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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路肆没有在责怪她,只是他会遗憾,也会心疼。

      摸着安知鹿头发的手轻柔缓慢,安知鹿感受到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抬头看路肆,能清晰的看见他半敛的眸底下那一片沉郁的无可奈何。

      他没有必要为这个自责的。

      安知鹿低头,额头慢慢地抵在他的腰腹上,声音有些发闷:“那你以后要一直看着我,监督我。”

      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路肆要一直盯着她才行。

      路肆身体僵了一瞬,喉结滑了滑,重新启动吹风机。

      “嗯。”
      吹风机的嗡嗡声没有盖住他的声音,安知鹿低着头揪着他睡衣上的小扣子。
      他身上也有着沐浴露的气味,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吹风机吹出着暖热的风,驱动着它们蔓延交缠,渐渐分不出是谁的气息。
      他们的未来会就像这气息一样,互相纠缠。

      耳侧有些热。
      安知鹿才察觉到,就听见路肆含着笑的疑惑声音。

      “怎么耳朵又红成这样了?”
      他说着,还上手捏了捏,“想什么去了,怎么一下子害羞了还。”

      路肆没有看见被她挡着的‘意外’。

      安知鹿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想到路肆这衣服扣子这么不经揪。

      揪着揪着就开了。

      上次没看清楚的景色,这下直接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
      线条性感紧致,常年不见光的白皙如玉,清晰到能看见皮肤的激励,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在她面前起伏着。

      像是欲露半遮地诱惑着她,但偏偏是她自己解开的。

      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刚摸上那片沟壑分明,手腕就被路肆捏住,手下温热的柔韧伴着他忽然急促了一些的呼吸而轻颤着。

      头顶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哭笑不得地:“宝宝,你在干什么坏事呢?”

      安知鹿缩了缩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手下摸着的那一片似乎都在发烫。
      反抗不了,安知鹿索性摆烂,仗着头发把发烫的耳朵遮盖地严严实实。
      伸出手指戳了戳路肆的腹肌,理直气壮地:“领了证的,摸摸怎么了?”

      手下的触感随着自己的动作收紧,变得更坚实有弹性。

      路肆眼底墨色翻涌,放在安知鹿脑后的手指轻而慢地敲着。

      吹风机的余热好像还在指尖,夹着她发间温暖的气息。

      安知鹿抿了抿唇,眼睛湿漉漉地,朝他看着。

      “……”
      无奈又好气地缓缓舒气,不跟这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计较:“没怎么,哪敢有怎么。”

      声音越发沙哑地勾人,没有威胁性,但偏偏让人浮想联翩。

      安知鹿轻轻咳了一声,假意抱怨着:“头发吹好了没啊,我都坐累了。”

      路肆:“……”
      这姑娘到底以什么样的脑回路说出坐累了这么一句话的?

      摸了摸发根发尾,确定彻底干透,路肆收起吹风机:“这就累了?还要不要哥哥给捏捏肩、捶捶腿?”

      嗡嗡嗡的声音停下,一下安静地耳朵都不适应,路肆像是隔着薄膜一般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

      低哑缱绻,缭绕耳边。

      敏锐地感觉到某种危险感,安知鹿见好就收,坠着脑袋收回手,揉着眼睛,准备喊困。

      “摸够了?要继续摸吗?”

      手被他一只手捏起,面前丝质黑睡衣的纽扣被他一只手缓慢地一个个揭开。
      松松垮垮地欲露半遮,明目张胆地放着钩子。

      安知鹿的手没有被他攥得有多紧,路肆给她留下足够的选择空间。

      全凭她敢不敢摸上去。

      安知鹿抬头,骄傲地扬眉看他:“你是觉得我不敢吗?”
      “被吃豆腐的可不是我噢。”

      说着,安知鹿直接双手覆上去,扬起得意笑:“你是不是忘了,对于阿肆哥哥,我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的。”

      嘴上逞强嘛,谁不会啊。
      反正她一直可馋着亲眼近距离好好观摩一下极品的肌肉流线,上次的角度没能好好观摩,这次可是最佳视角。

      为了工作而已,她可没有什么歪心思。

      路肆呼吸滞了一下,腰腹上的那点触感微凉,大大咧咧地游走着,热度从被她摸着的那块皮肤向全身蔓延。

      浓密纤直的眼睫毛随着他的呼吸颤抖着,眼底透着幽深。
      安知鹿挑衅地抬眼看他。

      眉眼里是明晃晃的嚣张,手甚至是完全不考虑后果的放肆。

      路肆彻底拿她没办法,摊手投降,主动攥紧安知鹿的手:“宝贝,收敛一点好不好?”

      一手就圈住安知鹿的两只手腕,“撩了又不负责,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动你?嗯?”

      路肆俯身对上安知鹿。
      他的眉眼压低,看着有点凶,声音喑喑哑哑的,引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危险感。

      安知鹿一点也不怵,哪怕手还被他制住着。
      抿了抿唇,发干的唇洇上微湿的水润。

      安知鹿开口:“路肆,你好凶啊。”

      “女朋友是用来凶的吗?”

      路肆的眼神才在那张嫣红的唇上移转不开,下一秒就听到安知鹿委委屈屈的“指控”。

      “……”

      好像真把他气到了,安知鹿明显看见路肆深深地呼吸了一个来回。

      感觉再招惹下去真的会危。

      缩了缩手,佯装着被他攥着地手疼。
      “哥哥,疼。”

      尾音拖长,委屈得恰好不显做作。

      路肆沉沉地盯着安知鹿那委委屈屈的表情,沉默了几个呼吸。
      忽然哼笑了一下,“鹿鹿,下次记得喊老公。”
      “小惩罚给你长长记性。”

      安知鹿眼睁睁看着他一口咬上她的手指。
      食指指骨处被他用牙齿叼着,还轻轻磨了磨。

      不疼,但威胁感十足。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背上,酥麻自尾椎骨爬上,安知鹿脸上烧红了一片。

      飘飘忽忽地把路肆给赶出了房间,还不忘把他送来的姜汁牛奶给喝完了再把杯子扔回给他。

      *

      安知鹿晚上睡得倒是挺好,第二天就早早地醒了。

      醒的时候天还有些灰蓝的暗色。

      打着呵欠往厨房去装水喝,路过影音室却隐约听到了些动静。

      “?”
      悄悄扭开门。

      影音室里一面安着一块占了快有一面墙大的曲面屏幕,墙边放这个柜子装着路肆这些年收集的老影片和唱片。

      荧幕里开着一部电影,声音放得很低。

      路肆正蜷着腿坐在地毯上,披着条毛毯背靠着沙发,旁边矮脚桌上还摆着个平板记录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早醒了啊?”
      声音里还有着刚醒时的沙哑鼻音,和电影轻柔的音乐声重叠。

      路肆回头,他脸上架着副无框眼镜,柔和了他脸上的冷色。

      看见女孩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边上,一手还揉着眼眶,要醒不醒的样子。

      朝她朝朝手,“醒了睡不着,看一会攒下来的片子。”

      安知鹿没有抗拒,刚睡醒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下意识就过去蹭在他身旁。

      脚被他温热的手握住,安知鹿缩了缩都没收得回。

      手里的小脚凉浸浸的。
      路肆皱了皱眉,把肩上披着暖烘烘的毯子盖了上去,“今天怎么这么早醒了?”

      语气里有些责备,“又不穿鞋。”

      脚被他握着不放,安知鹿缩了缩没挣开,刚睡醒的那股懒劲还没散开,直接就往路肆那边倒过去。

      声音里还透着懒散的劲:“睡醒了有点口渴,出来喝水,刚好听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你在记着什么?”
      平板上写着些安知鹿看不懂的术语,凌乱没有章法,可以看出写时的随意。

      路肆还在给她掖着毯子,瞥一眼她看着的东西,继续塞着毯子露出的那些边边缝缝:“随便分析了一下这些镜头。”

      安知鹿看了两眼,屏幕的光晃得眼睛疼,又放下了,歪头磕在路肆的肩膀上小憩着。

      电影似乎是一部治愈向的片子,色彩很柔和,主角应该是一个牧羊的小女孩,配乐也很轻盈。

      安知鹿听着听着就又泛起困意,靠着路肆肩膀的脑袋摇摇欲坠。

      路肆却在这个时候起了身,出了影音室。

      安知鹿睁开眼睛看了眼他的背影,电影还在放着,她顺手给它暂停了。

      屋里暖气其实不低,但路肆还是把她包裹着严严实实,暖烘烘地,把那点困意又给催地发酵起来了。

      安知鹿干脆靠着沙发迷迷糊糊地养着神。

      这个点再睡一觉也不是不行,最近接近年末,她手里的单子都是年后开春了才到交单日期。

      路肆再回来时,安知鹿已经半只脚踏进周公的家里了。

      温热坚硬的触感压着脸侧,不像是人的手,安知鹿拧着眉睁开眼睛。

      脸边贴着一杯温热的水,杯沿还覆着水汽的白。

      “不是说口渴?喝点水再睡。”
      路肆的声音平淡,动作却处处妥帖,他不止给她倒了水,还带了块三明治进来。

      安知鹿扒拉扒拉从毯子里伸手出来接过水杯,“你刚做的三明治?”

      路肆摇头,“你过来之前就做好热着了。”

      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但没想到她今天醒得早。

      安知鹿了然地点点头,她发现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一日三餐都接受路肆的投喂了。
      接过三明治咬了两口,胃里却有些不满足起来。
      “……想吃热乎乎的汤面,面上再窝一个全熟的煎蛋,然后洒一点点的葱花。”
      “再倒一两滴香油,烫几根新鲜的青菜。”

      安知鹿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这个,可能是因为嚼着的三明治有些干噎。
      说完,手里他特意热着留给她的三明治忽然变得烫手起来。

      耳根微微发热,欲盖弥彰地:“我也不是说非要现在吃。”

      身边靠着的路肆忽然笑了一下,他想起来,以前的安知鹿也是这样的。

      阿姨做出来得饭菜不合她胃口时,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会在他们吃着饭的时候,一边慢吞吞地吃着不合胃口的饭菜,一边跟个小女巫一样碎碎念念着想吃的东西。

      好像这样就会把她正吃着的东西变成想吃的东西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这样的,然后他看不下去,慢慢地开始给她开小灶。

      后来安知鹿就大胆起来了,想吃什么就理直气壮地直接指使他来做。

      摸了摸安知鹿的头发,手感如绸,乖顺柔软,“好了,我现在去给你做,要不要再切点番茄进去?”

      她以前最喜欢的搭配,他记得家里刚好都有。

      安知鹿嘴里的那一小口三明治还嚼着,分外不愿意下咽。

      嘟嘟囔囔着,不承认自己的心思:“……我没有说要你现在做。”

      路肆弯了弯眼睛:“知道,是我想吃,我害怕我会做得多了,想请你帮我分担一下。”

      过去好像和现在此刻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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