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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扑倒,但倒反天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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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传来结束的声音,沙发上坐着的人往内廊看看,看了片刻一会儿没人出来,他便拐着腿走到阳台上晒起衣服来。
待內廊的人走出来查看洗衣机,便见本应该在沙发上休息的人,正在阳台上慢悠悠地晒衣服,忙去把人喊住。
“诶诶小陆,你怎么自己晒起来了呢?快进屋来坐下,让我来!”
“您坐着吧牛妈妈,我能行,你看,我都不用晾衣杆就能举上去。”
牛妈妈仰脖子去看,那陆谨高挑的个子,伸直了手便可以把衣服举上晾衣杠上去,也就没再坚持。
牛妈妈:“我看平时靳严就没晒过衣服了吧?有你这个人形衣叉,他肯定懒死了。”
陆谨:“我本来就负责家务,这是我的房租。”
牛妈妈:“去去,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朋友之间的收什么房租?你那么能干还不稀罕跟靳严那小子一起住嘞!他捡到宝了还敢收房租,下次我说他去!”
陆谨:“牛妈妈您严重了!”
“哎呦?脸红啦?害羞啦?”
牛妈妈歪头靠近看陆谨,陆谨便不好意思后退,牛妈妈“噗嗤”一声不再为难。
牛妈妈:“行了,你还是去坐着吧,让牛妈妈来,要是靳严回来看见你动来动去,我的耳朵就要遭殃咯!”
想到靳严骂着“死肥婆”那嘴欠的样子,陆谨不禁一笑。
初见靳严的时候,觉得他豪爽,越了解他,却越觉得他其实就是个孩子,那些豪爽,不过是小孩子不计较,不功利的心性。
牛妈妈:“看你笑的那个样儿,恐怕靳严私底下不知说了我多少坏话了吧?”
陆谨紧张:“也没有……”
“哎你就别帮他说话啦!”
牛妈妈看陆谨眼神闪躲就知道靳严那嘴肯定没个把门的,
“说到那小子,大晚上把我一个电话叫过来,昨天上午就跑出去了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你给他打个电话,看他人死哪去了!”
“诶,好嘞。”
陆谨听话地立刻拿出手机来拨出靳严的电话。
牛妈妈:“他平时跟你住是不是总是这么没交代的啊?”
陆谨:“不是的,他忙。”
牛妈妈:“你就知道说他好话,做你媳妇可要幸福咯!”
等了许久,等到对面自动挂断,陆谨想会不会是人不在手机边,来不及接,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牛妈妈晒完最后一件衣服,靠在栏杆上看陆谨到底什么情况。
牛妈妈:“怎么?还不接电话?”
陆谨想说什么,听到手机里好像有动静,做了个静音手势,末了,还是失望地挂了电话。
陆谨:“没人接……”
牛妈妈:“嗨这靳严真是的!不打电话就算了,打给他也不接,什么人啊这是,这么没交代!”
牛妈妈边说着,边扶陆谨回客厅去坐。
“等他回来,我可要好好说一说他!”
就在这时,大门门锁传来转动声,两人一同看去,就见大门一开,刚还说着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陆谨正要迎上去:“靳严你回……”
牛妈妈:“啊你个臭小子!走了一天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电话又不接,死哪去了啊?!急急忙忙就把我叫来照顾陆谨,自己就出去野!”
牛妈妈在陆谨的拉阻下骂完靳严以为靳严会反驳,却听不见靳严有任何话说。
只见靳严安安静静地脱鞋,把钥匙甩吧台,领着挎包就往内廊去。
“喂,我说靳严,你没事吧?”
牛妈妈拦上去捂靳严额头,被后者扭头甩开。
靳严:“死肥婆……”
牛妈妈:“我你个……!”
陆谨:“牛妈妈牛妈妈!”
陆谨连忙上前把要揍靳严的牛妈妈的拳头包住,
“我来吧,您去休息休息。”
陆谨把两人隔开,还把牛妈妈往客厅推。
安置好牛妈妈后,回头在牛妈妈絮絮叨叨的骂声中倒了杯水,递给靳严。
陆谨:“靳严,我扶你回房。”
靳严看似好像没听见陆谨的话,扶着墙往房间走去。
陆谨一懵,一拐一拐地跟了过去。
牛妈妈一看又不乐意了,哼哧哼哧跑过来,把要跟着靳严去的陆谨抓回来,陆谨没能跟上靳严,后者默默自己回了书房去了。
陆谨:“牛妈妈,怎么了?”
牛妈妈:“你脚扭到了,你去扶他?讲不讲道理啊?!让我来,我看看那小子到底搞什么玩意儿!”
说着牛妈妈就要进书房去。
陆谨忙拦人:“诶别!我去我去!”这时候让牛妈妈去还不把靳严给剁了。
再安抚了牛妈妈几句,让老人家消消气,他赶紧端着水进了书房,以防被牛妈妈捷足先登。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就看见脱了上衣,穿着一件打底衬衣的靳严,背对着门,不知道在床的里侧摆弄些什么。
弄完后,直接翻身过来,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他推门进去,把水放在书桌上。
陆谨:“靳严,昨晚是不是又乱吃乱喝啦?过来先喝杯水吧,还有,牛妈妈说叫你去洗澡。”
“嗯……”
靳严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答应,倒不如说是伸懒腰一般的叹息。
陆谨担心地走上前去:“你没事吧?很难受吗?”
靳严:“嗯……难受……”
陆谨:“我看看。”
陆谨坐到靳严旁边,伸出的手差点碰到靳严的额头,手腕被后者抓住了。
陆谨:“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靳严:“陆谨……你快出去吧……”他的话像是肚子里发出来的,沉闷没力气。
陆谨:“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酒精中毒,我可没办法向国安司解释清楚。”
“国安司……那可真糟糕……唔……”
靳严难受地弓起身子,
“……你快出去,我身体里有……不只有酒精,那些东西的效力还没、还没发出来,我控制不住自己……”
听到这番话,陆谨更放心不下:“行,等会儿,我给你探个体温。”
他到主卧取了自己的体温计来,给靳严测了体温,温度计显示37度。
“有点低烧。”
用药不至于,退烧贴他又没有。
想着,他到浴室打了半盆温水,泡上靳严的毛巾,准备给靳严擦身,跛脚让他动作艰难,他尽量不让牛妈妈发现异常。
放好水后,他将靳严扳成仰躺的姿势,借着薄薄的从窗帘透进来的光,解开了对方衬衫的衣扣。
当靳严的胸膛沐浴在晨光下时,他懵然一愣。
只见靳严身前浅麦色的肌肤上有不少红色的斑痕,从脖子到裤腰,甚至是胸前的两处,像画家点缀的花。
他下意识想到这些斑痕的来源,刷地滚烫了脸。
他长呼一口气淡定下来,心道幸好自己抢了进来,没让老人家看见,不然得多尴尬?
想罢,他拧干靳严的毛巾,给对方擦身降温。
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温水发挥了作用,他总觉得在湿热的毛巾的擦拭下,靳严周遭的酒味更重了。
擦拭一轮,毛巾凉了下来,他再次浸热,打算给靳严再擦一轮,却在这时,一只强力的手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后别得摔在了床上。
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牢牢地压制在了床上。
而在他上方的靳严,双眼半眯着,好似在看他,又好似离了魂似的,什么也没在看。
他想起来,却不知道比自己矮上五厘米,身形也比自己小一圈的这个人能这么孔武有力,竟把自己压制得动弹不得。
“靳严?”
他试着喊了一声,对方却全没反应。
接着,后者慢慢降下来,向他靠近。
“靳……靳严?”
或许是靳严真的太用力,知道自己胡乱挣扎也没用,又或许是自己和对方都是伤患,乱动会出事,他完全忘了要挣扎。
他眼看着靳严慢慢地降下来,唇瓣微张,偏着脑袋,眼神迷离,就像是……要向他索吻一般。
他忙骂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却还是莫名地害怕有事发生,慌了喊出:
“靳严醒醒!”
忽见靳严浑身一松,骤然倒下,唇在他的唇角磕了一下,再没了动静。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没有缓过来,胸膛咚咚作响,那是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他怕自己的心跳声被听见,回头去看靳严,不料嘴唇一下碰上,他又赶紧把头转回来,不敢再去看。
“靳严……靳严?能……挪一下吗?靳严?”
他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听见牛妈妈的问候声,听得那脚步声既讲出现在门口,他才被吓得一鼓作气从靳严身下挣扎出来,迅速逃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