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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结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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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考编分数那天,乔迩比谁都紧张,坐电脑前不停地刷新着网页。
南鸥递给他一支冰棍,他接过去没拆包装袋就啃上了。
“你傻了啊你!”南鸥抢过来给他撕开。
“佛祖保佑,哈利路亚!”乔迩拿冰棍当香开始虔诚朝拜。
“你成分还挺复杂!”南鸥直接捏着那只手,把冰棍给他塞嘴里了,“吃就吃,废话那么多!”
乔迩被冰刺激到了牙齿,嗷地一声捂着嘴巴,把冰棍又塞进对方嘴里。
这下两个人都被冰棍冻得嗷嗷叫。
又刷新了一次网页,系统终于弹出来了消息。
过了!!!
“哇!你第一哎!”乔迩激动到把冰棍扔一边不啃了,专门去啃老婆的脸。
“靠!你刚吃完冰棍啊!”南鸥的洁癖症都要犯了,老规矩擦了擦脸,又用对方的衣服擦擦自己的手。
乔迩把头凑过去,点点自己的脸说:“我不介意,换你来呗?”
南鸥大方赏了他一巴掌。
乔迩爹妈一听说乖孩子笔试过了,欢天喜地地叫嚷着跑出门了。
“等等我,我跟你们一块去!”
然后一家三口都叫嚷着出去了。
南鸥搞不懂这三个人到底干嘛去了,就独自在客厅给自己家人发送了这个好消息。
其实考完当天他就差不多猜到自己能过了,所以出成绩的时候,反倒不是特别惊喜。但是看刚那三个人那么纯粹为自己开心,心里觉得很暖。
过了会,乔迩率先跑回来了,气还没喘匀就给老婆展示手里的红色横幅。
南鸥看着那几个金色的大字反问他:“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这么大张旗鼓么,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到底还是被爹妈给同化了吧……
乔迩双标得理直气壮:“我是我,你是你,我现在觉得很有必要拉横幅!”
南鸥很少求人,除非万不得已:“求你了,别挂出去……不然我以后不敢出门了……”
况且只是过了笔试,后面还有两轮面试要参加,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那就挂家里嘛,”乔迩说干就干,搬着梯子就踩上去挂,“欸,你给你姐你妈他们说了没?”
“嗯,说了。”南鸥妥协了,帮他扶着梯子。
“他们一定也很高兴,”乔迩跳下梯子去抱着老婆,“太好了,离你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被抱着的人还是觉得他像条傻狗。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去拿手机,声音激动又响亮:“我把app下回来,我要去发消息,告诉所有人今日找我合作写歌半价,哈哈哈哈哈!”
南鸥拦住冲动的人:“没这个必要——或许,直接在网上公开我们的关系好了。”
程羽岚说,最近有越来越多网友猜测他们在一起,他不想一直钓着大家,搞得像在维持什么热度似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来他心里的界限就是这么分明的。
乔迩想了想,认真回答:“还是等你这次巡演结束再说吧,现在公布了,他们就会认为你在故意炒作,给剧组打广告。”
南鸥根本无所谓:“我又不在意这个。”
“我在意,每次出点什么谣言,气死的都是我好不好!”乔迩咬牙切齿道,“再说了,你光上台去表演,我就够紧张的了!”
“紧张什么,你还怕出意外啊?”南鸥笑他胡思乱想,“除了我自己,其他都不能算意外,我可以化解的,相信我。”
大学时有个舞台,他演到一半,台上的舞蹈演员突然摔在前面了,他依旧面不改色边唱边把人扶起来,还巧妙地和对方来了个互动,结果谁都没看出来那是个演出事故。
乔迩只能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
爹妈很快就买菜回来了,叽叽喳喳地在厨房做饭聊天,说是要给南鸥搞个庆祝酒席。
乔迩闲得没事,就把喜讯一一报给了自己的几个好友。
他尤其想分享给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励姜,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太好了,我真替你们高兴。”励姜回复得很及时。
他干脆不客套了,问起了对方最近的生活:“小励医生在学校那边还好吗,有认识到新朋友吗?”
励姜说:“算有吧,泛泛之交。”
乔迩也替他高兴:“那很好啊,等南鸥巡演到你住的城市,我请你看演出!”
励姜应着好,接着发了一张自己和小狗看日出的背影过来。
乔迩分享给老婆看,老婆弯弯嘴角问他:“你就不好奇这张照片谁拍的?”
“对哦!”乔迩马上就要去询问。
“别问,”南鸥按住他的手,“他真想告诉我们了,自己会来说的。”
乔迩一想觉得有道理,这么孤单的小励医生,总会遇到一个懂他的人,不一定非得是爱人,就算是知己也很好。
南鸥忙完了考试,正式准备起巡演工作。
晚上帮着收拾完家务,他抖落出了从剧组拿来的戏服看,没想到它被自己塞得皱巴巴的,根本穿不了。
乔迩跟方女士借了熨斗过来,摊在桌子上,打算给他熨烫一下。
“你真是家庭主夫啊,怎么什么都会?”南鸥从背后探出头看他,“手法很专业嘛。”
乔迩挺自豪,说起了过往:“老爷子在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的啊,又指望不上我爸妈,他俩可真是从小享清福到老啊。”
南鸥担心长此以往他会厌烦,便问道:“那我跟你学着点,以后互相照顾。”
“不要!”乔迩拒绝得干脆,“这样你就什么都不需要我了!”
“不会啊,”南鸥从后面捏住他的下巴,把吻落在那个侧脸上,“比如我现在就很需要你。”
“啊?”
乔迩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老婆是在钓自己,他主动咬了钩,拔掉熨斗电源,使劲把人往桌上一放,上去就是一个热烈的深吻。
中途换气的时候,南鸥拍拍他肩膀,微微喘息说:“衣服……”
“好,好……”乔迩立刻把老婆的上衣扣子全解开了。
“哎呀,不是!”南鸥打了他一下,“是戏服!又被压出折痕了!”
真搞不懂这人满脑子装了些什么废料!
迷人的身材摆在眼前,乔迩哪儿还记得什么戏服衣服,手不听使唤地到处游走,环着曲线优美的腰身,再次缠着对方索吻。
“我一会……重新给你熨……”他一边亲吻柔软的嘴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解释,“大不了……赔钱……”
这戏服还没自己给老婆买的好看,什么审美啊!
南鸥被气氛感染得有些神智不清,迷迷糊糊就同意了:“那拿远点。”
乔迩听话地把戏服抽出来,抛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回过头看到心中的美神逆着水晶灯光坐在桌上,映出了一整个柔和的身体轮廓,他无法自拔地将一个个炽热的唇印烙在了上面。
一路往下,他似乎感到自己有点失控。
南鸥喊了停:“可以了,我不习惯这个。”
“不想试试吗?”
乔迩想的是,既然想好了要照顾老婆一辈子,那什么方面都要照顾到。
南鸥摇头:“我平常老骂你是狗,又没真想让你给我当狗,把吻留给我的嘴,好吗?”
“好好好好好!”乔迩笑着摸摸对方标致的脸蛋。
他其实很愿意的,然而老婆的话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尊重,心里甜得要命,这样一来,反而还更加愿意了。
但考虑到老婆不喜欢(主要是发不出来),他没有勉强,只是把人从桌上轻轻抱到枕头上,接着俯身下去解自己的衣服。
脖子上的拨片吊坠滑落到胸前,下面的人一下就把它咬到嘴里,连带着把他往下扯。
老婆实在太会钓了,他瞬间气息凌乱,扯掉了身上薄薄的睡衣,托着那具身体,把所有重量都放到了自己这里。
身体长久以来养成的默契,传达给了他可以继续深入的信号,眼前的场景霎时就变得忽明忽暗起来,连听觉也跟着忽轻忽重的,他听了半天才发现,那是落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
不知道老婆明天回想起来会不会感觉羞耻,可此刻乔迩觉得这声音□□极了。
小时候他们经常打架,总是你追我赶的想分出胜负,现在长大成熟了,换了种“打架”方式,却还是在你追我赶的,谁都不愿意落在后面,或许他们就是适合并肩站在一起吧。
南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奇怪,无力抓着对方头发,点点那个贴在自己锁骨的额头,商量着:“这次不算你的债……但是……你,你把今晚,关于我的,忘掉……”
这也能讲条件的吗?
乔迩嘴没停,但是嗯了一声。
实际上,他才不会忘呢,这可是他进步的标志!
南鸥突然感觉没有安全感,不断喊着名字:“乔迩,乔迩,你抱紧我。”
乔迩马上紧紧抱住人,去亲亲左肩的刺青,那上面崎岖的纹路,时刻警醒着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让老婆受伤。
结束后,他撑着头默默盯着老婆的睡颜看,依旧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
南鸥从熟睡中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的睡衣,转头又看到有双眼睛直勾勾看自己,就拽着领口凶狠地威胁:“你要是不把刚才的事忘了,以后就别想借债了!”
乔迩只感觉恶狠狠的样子也好可爱,吻着他的指尖满口答应:“放心放心,我早就记不清啦!”
结果心里还是在不停回味那个好听的嗓音。
嘿嘿,赚到了。
等着人又一次睡着,乔迩就把那件衣服再次仔仔细细熨了一遍,然后挂到了窗边的衣架上。这种太过寻常的服装,一点都衬不出本人的美貌,南鸥更适合穿裁剪复杂华丽的,那才是他真正的统治区。
乔迩睡不着觉了,精力旺盛地去了趟隔壁的家,偷偷把那几个粘好的奖杯给捧了过来。
南鸥痊愈以后,彼此都忙得忘了这回事,这些奖杯早就该重新摆出来的。他打开客厅里爹妈收拾出来的柜子,把这些沉甸甸的荣誉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
这样他和老婆就荣辱与共了。
白天,南鸥路过看到柜子,还站在面前观察了好久。
“明明下面那排有这么多空位,干嘛非要挤在同一层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乔迩用胳膊圈住他,“其他位置是留给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