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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打了一晚上麻将 ...

  •   乔迩进南鸥家就跟进自己家似的,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房间。

      南鸥有洁癖,直接把他拎到了卫生间,甩给他一套衣服,不耐烦地说:“连滚带爬一晚上了,自己收拾收拾吧你!”

      “哦,哦。”乔迩踉跄着进去了。

      接着过了许久人都没有出来,起初还有水龙头的哗哗声,后面一切都安静了。

      南鸥不放心,就进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人衣服穿了一半,抱着马桶睡着了。

      “喂喂,醒醒!”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别逼我扇你啊。”

      乔迩悠悠醒转,然后惊呼:“哇,你怎么跟我前男友长这么像?”

      看来酒还是没醒,南鸥无奈,只能把人拖进房间了。

      谁能预料这酒鬼忽然又发癫,把南鸥给按墙上了。

      “你又想干什……”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上了。

      他甚至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并没有喝醉,否则为什么只有在吻自己的时候,显得那么有条理和分寸。

      乔迩只用单手摁着他的肩膀,其实自己完全可以逃开的,可是他不想。这个吻,从最初一个人轻轻地吮吸另一人的唇瓣,变成了两人都主动张开了嘴,伸了舌头进去,互相温柔地舔舐着口腔里的每一处。

      南鸥不由得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密时,也像这样长久地亲吻,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今天的吻算不算是他们新的开始,又或者是结束。

      吻了几分钟,两个人终于换不过气来,慢慢离开了对方的嘴唇。

      南鸥摸狗似的摸着这张熟悉的脸,五年不见,眉眼倒是成熟了一些,但喝醉以后依旧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表现出一点怀念。

      明早,这个家伙肯定又记不得这些事情了。

      “睡觉吧,都快五点了。”他连哄带骗地,推着人去了床上。

      待躺下没多久,乔迩又开始对身旁的人摸摸索索的。

      “你吃错什么药了?”南鸥的起床气再次上来了。

      “别吵,我在打麻将……摸牌,摸张牌……”

      南鸥被摸得彻底清醒了,他放弃了抵抗,甚至想,有本事现在就上了我。

      “来,你摸,你摸个够吧,”他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放去,“你不是很爱摸吗?”

      乔迩的手不停在他的细腰上摸索,边摸还边说:“好牌,好牌啊!”

      南鸥被他这话搞得兴致全无,躺平了让他随意发挥。

      乔迩也没客气,还解他睡衣纽扣,说好!我直接暗杠!

      唉,随便吧,南鸥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又感觉脖子和锁骨在被人啃,他一睁眼,就看见刚还在打麻将的酒鬼正压在他身上,而自己的手也被另一只手给扣住了。

      真属狗的是吧!

      他以为又是瞎胡闹,然而这次似乎是认真的,乔迩啃了一会就换成了吻,细腻的轻啄声伴随着清晰的呼吸落在了脖子上,搞得南鸥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原想,要不就这么沉溺下去吧,反正他们从前都数不清做过多少回了,可又顾念乔老爷子还没出尾七的事,他也不想让乔迩觉得自己荒唐,还是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

      乔迩没有反抗,自己背过身去安静地睡着了。

      南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他盖了被子,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乔家夫妻俩见儿子彻夜没回家,手机也关机,一大早就哭哭啼啼跑出家门去找人。

      后来社区的人都上门了,安慰他们再等等,毕竟这么大个人不会说丢就丢的。

      乔迩被窗口这些的嘈杂人声给吵醒了,睁眼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隔壁家。他惊坐起来,转身又见到旁边躺着这个死对头,大脑即刻停止了转动……

      昨天喝多了之后,这个b不会又对自己干了什么吧?

      “醒一醒!”他使劲摇醒了那个还在熟睡的人,“我怎么在你家?”

      南鸥只睡了三个小时,困得抬不起眼皮,蒙着被子骂道:“烦!醒了就滚出我家!”

      窗外的吵闹声还在继续,乔迩听了半天才辨认出,这其中还夹杂着自家爹妈的声音。

      听了个大概,那剧情真是有些可笑又有些离谱,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两夫妻的脑回路,昨天不及时找他,今天急有用吗,还哭个什么劲啊。

      过了十分钟,周围人都散开了,就剩爸妈还在原地,盘算着要去报警。

      乔迩怒火中烧,啪地一声推开房间的窗户就骂:“报哪门子警?啊?你们两口子真不嫌丢人啊?”

      方女士见到失而复得的宝贝,挂着眼泪跑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里呀,是小鸥带你回来的吗!”

      靠!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啊!

      他回头朝床上睡觉的人大喊了一句:“你干嘛把我带你家来啊?不知道别人会误会吗?”

      “那你滚啊!”南鸥暴躁地吼了一句,继续翻身睡觉。

      爹妈果然误会了什么,连退三步说着:“抱歉,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乔迩气得头昏脑涨又很无力,索性接着躺了一会。

      南鸥是中午十二点醒的,睁眼就见到有个人在枕边撑着脑袋微笑。

      看自己醒来,凑过来打招呼:“嗨,你醒啦!”

      他吓出一身冷汗,照着那张脸就来了一拳。

      “哎哟!”乔迩仰面摔了下去,随即又爬上来,痛苦地哀嚎,“你是不是想我死?”

      不愧是武打世家,这一拳大概用了十成的功力。

      “你怎么还不滚?”南鸥才认出是谁,“见到你就他妈烦。”

      乔迩最了解他,刚睡醒时虽然看着很凶,实际上最好拿捏,于是摁着他的肩膀调戏:“咦,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啊,就扣了一颗纽扣,还不如不扣呢?”

      南鸥此时有些清醒了,半眯着双眼看着他,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如你所愿,都敞开了。”

      乔迩欣赏着白皙的胸膛,紧实的腹肌,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不得不赞叹这个身材保持得相当好。

      “喂,你怎么还要睡?”他挑起身下人的下巴,带着坏笑犯贱,“昨晚我们做了什么啊,让你这么累?”

      南鸥闭目冷笑:“呵呵,你打了一晚上麻将。”

      “打麻将?”乔迩果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好像做梦了,在吃火锅,爆辣的那种。”

      “不过,没有你辣。”

      南鸥再次睁眼,对他展现了一个极温柔的笑,趁着他没有防备时又重重给了一拳。

      “你得亏没跟你姐一样去当警察,不然这两拳足够要我的命了!”乔迩捂着脸,感觉天旋地转。

      “菜就多练,”南鸥翻身下床去换衣服,并诉说了实情,“昨晚是孟卓叫我过去接的,回来之后是你自己不想进家门,我才带你过来的,我们并没做什么,你放心,我也是要脸的。”

      “哎呀,真是可惜了。”乔迩又控制不住嘴欠起来,“难得有人身材如此火辣,我竟然坐怀不乱。”

      南鸥忙着出门没空跟他对线,扔下一句:“休息够了就自觉滚。”

      “你以为我想来?”乔迩嗤笑,翻窗走了。

      南鸥搞不懂这人怎么总是喜怒无常,甩了甩头懒得去猜。

      今天的剧组要带妆彩排,晚点还会有人过来,所以他得提前赶过去做造型。

      这剧组排的还是古装戏,叫《山河赋》,讲的是男女主指腹为婚、先婚后爱的故事。南鸥在里面演女主早死的白月光,在和男主发生矛盾时,出现在女主的记忆里。这个白月光戏份不多,但从头到尾都一直存在。

      其实这个剧本的主线故事有些狗血,至少南鸥这么觉得,但好在编剧很完美地将家国情怀的大爱融了进去,男女主最后一同上了战场,就连他演的这个白月光,都是为了国家战死的。

      面试这个剧组的初衷,也是因为自己没演过古风音乐剧,想过来尝试一下。最初他面试的是里面那个反派男二,可导演面试完就指定让他去演白月光了,说是不符合反派的形象气质。

      看来还是自己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由于今晚有大人物过来,剧院后台的化妆室变得相当热闹,大家都在好奇到底是谁。

      南鸥并不感兴趣,早早做完了造型,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台词和练声。

      他的角色没几句台词,基本上出场就是站桩,好在拥有一段单独的演唱。

      虽然只是活在女主记忆中的人,但他还是好好设计了一下呈现形式,专门和灯光师聊了一下打光。

      无聊之际,他翻看起了其他人的台词和剧情,等翻到女主的剧情戏份时,女主演员正好过来找他。

      “原来你躲在这儿,”时雨沁坐到他旁边,“每次看你都是一个人,都不去社交一下吗?”

      南鸥神情淡然,客套地回答:“喔,是这样的,我没有跟别人对戏的部分。”

      “也是,你都没几句词啊,”时雨沁点点头,继续和他聊起来,“其实你比柯彦强多了,他唱功不错但是戏不行,跟他对戏可太难了。”

      柯彦就是男主,南鸥一来这剧组就听说过他俩关系不合的传闻,这俩都是关系户,谁也谁不惯谁,排练的时候也常常因为观点互斥而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戏我并没什么高光,没有可比性的。”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时雨沁看他连对赞美都无动于衷,只好直白一点讲:“我看过你的简历和面试视频,我的亲叔叔就是剧组的选角导演。”

      “所以?”

      “我觉得你更适合演男主,。”

      南鸥合上剧本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怀疑:“你真的看过我的面试视频吗,我当时面的是反派男二。”

      “啊……”时雨沁有些尴尬,“好吧…我直说了,我叔叔还有另一个剧,我想让你来演男主角。”

      “需要我付出什么?”

      “跟我在一起。”

      南鸥突然笑了一下,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绝:“你找别人吧。”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没有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对于时雨沁来说,他只是一件可供自己选择的商品,他不同意有的是人想。

      况且时雨沁是有男朋友的,他还见过,每次排练完散场时,那个人都会在外面等。

      这个圈子的规则就是这样的,有的人会不顾一切登上捷径,有的人就只能埋头一步步走,南鸥选择了后者。

      他很了解自己,一旦越界就会无法回头,所以宁愿保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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