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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背地里竟然偷偷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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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段曲终后，乔迩盖上了琴盖，正经聊起了关于省剧院演出的事:“羽岚姐和我说合作可能要黄，想必你应该知道了，我替你们想了个办法，不过还需要找一下项新。”
南鸥不解:“找他干什么？”
“这还得感谢他开的工作室呢，为了巩固粉丝，工作室可是给他发过不少EP，音乐制作这块我算是熟知了，帮他出首单曲拿个热歌榜第一不成问题，你说，我用这个当做条件，让他来救急省剧院的演出，怎么样？”
乔迩翻了项新账号才知道，这个人早签到楚长风的恒柏传媒去了，为此还鸽了好几个舞台的演出，这些都算作他单方面违约。而进了新公司的他并没有想象中过得好，至今还没付清欠下的违约金。
这年头出专辑其实挣不到几个子，但是EP的性价比很高，一旦爆火了，且不说个人曝光度高，光版权费就能吃一辈子，音乐是项新唯一可以做主的地方，他肯定想抓住这个机会的。
道理南鸥都懂，只有一点不明白，便打字问:“那你要怎么说服他选择你？”
“开玩笑！最近爆火的几首歌都是我写的好吧！”乔迩难得自豪，在老婆面前臭屁起来。
南鸥点进热歌榜查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这个叫二郎神的制作人不会是你吧？”
“对啊！”
“……怎么不叫哮天犬？”
乔迩反驳他:“你就非得认为我是狗？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南鸥朝眼前人笑笑，把自己的额头贴了对方一下，当做是口不择言的道歉。
突然他反应过来:“项新目前在工作安排上并没有决定权，他若是费劲心思签下了剧组合同，也有很大可能会被楚长风强行终止……”
那么，就算最终他没有救急，程羽岚也能拿到一笔违约金，以解决剧组资金链的燃眉之急，总之横竖都是可以获得好处的。
至于项新本人，他顶多就是被撤掉几个资源当做惩罚，只要南鸥和楚长风的赌约没有结束，他就还有价值。
乔迩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你知道我这人想不出什么正经主意，歪心思倒是一大堆，我没有什么别的目的，能恶心到楚长风就是胜利，其他的慢慢来嘛～”
原来搞了半天，还是想替自己出气啊，南鸥向来不爱吃甜的，但此刻的甜度让他嘴角比AK还难压。
谢谢，他用口型认真说道。
乔迩不好意思起来:“哎，别这样，我还是感觉你骂我，嘲讽我的时候，更好看～”
果然欠揍，南鸥用力给了他肩膀一拳。
“哎哟！痛！”
没过两天，乔迩就联系上了项新。
项新不负所望，在乔迩开出条件之后，毅然选择了答应这个合作，颇有一种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但我能捞到好处，那本质还是双赢的风范。
就是不知道楚长风知道这回事后，会不会气得睡不着，他怎么都想不到，明面上看是竞争对手的两个人，背地里竟然偷偷合作起来了，这不就打脸了吗！
乔迩暗爽，抱着个手机在家里的沙发上乐起来。
南鸥正好提着行李箱进门，要他帮忙。
“离这么近，拖什么行李箱啊，”乔迩过去提在自己手里，“你在我家住两天，我再陪你回去住两天，不好吗？”
“我想在你这里多待几天。”南鸥似乎习惯了这个家里的热闹，担心再回去面对一个人的环境，又会胡思乱想自己的病情。
乔迩自然是欣慰他的改变，哪里会不同意，高高兴兴打开箱子要替他整理东西。
“啊啊啊啊！”尖叫声响彻整个房子，“你为什么把蛇和蜥蜴带过来……拿走！拿走！”
有这么吓人嘛，南鸥只好把它们给放到了窗口的水缸旁边。
“你，你你你带这俩过来干什么！”
南鸥打字解释:“我怕没人照顾它们。”
“那你放得离我的乌龟远点儿！”乔迩指使对方把两个透明盒子放到靠墙的书架上，接着跑过去看了看水缸里的乌龟。
南鸥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怕蛇和蜥蜴的人，打了几个字嘲讽他:“别看了，乌龟胆子比你大。”
乔迩本就惊魂未定，还被人看扁了，于是还嘴:“那是，毕竟你们同名。”
见到一旁的人脸色变得难看，他止不住地犯贱:“哎哎，你知道你跟它的区别在哪儿嘛？”
南鸥绷着脸咬咬牙，没理会。
“区别就是，你会翻面，它不会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乔迩说完还真给乌龟翻面了，见到可怜的小动物四脚朝天，再次发出爆笑。
南鸥被气得把他头按进水缸里，快速在手机打出了一串冰冷的文字:“既然区别不大，那你跟它过吧！”
乔迩边笑边拦住人:“别呀别呀，跟你过，我跟你过！”
他可不敢犯太大的贱，不然晚上是要还债的。这些天他都算不清到底还完没有了，于是抱着怀里人发问:“我今晚可以借债了吗？”
怀里的人举着手机给他看了两个字:“做梦。”
好吧，算了，只要老婆开心就好，他可以委屈一下。
两人平静地住了几天，程羽岚那边总算发来了消息，说项新要过来签合同，要他们一块到场商量。
乔迩拿了自己份的合同，打算带过去一块让项新签了。
南鸥觉得进度有点快，在路上便劝他先等后续情况，若是楚长风出面撕毁了合同，那他们也没必要白白投入精力。
“其实，不管项新和剧组合作达不达成，我都会为他制作单曲的。”乔迩是这么想的。
“你在愧疚利用了他？”
“算是，也不全是，”乔迩捏着合同耐心解释，“虽然他放任粉丝黑了你很久，但我看得出来他并非没有良心，若是把事做绝了反而会适得其反，我很害怕他报复你，我今天留了余地给他，将来说不定就会念着这份好呢。”
南鸥原本在手机打了“我不怕他”这四个字，想给乔迩看，可是一回想对方刚说的话，又把字删除了。
他感觉自己有点奇怪，他不是个惧怕针对的人，从前在国外的剧团也不是没有受过排挤，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变得犹豫了呢？
踌躇半天，他只打出了一个“好”。
到剧组后，那两份合同签得很快，项新几乎不假思索就写了名字，抬头见到两人那么亲密地挨在一起，流露出些许羡慕之色。
“早日康复啊，南鸥。”这是真心话，他不想胜之不武。
南鸥神色淡淡，对他点头。
程羽岚解决了一个大危机，松了口气说:“走吧，一块吃个饭，我叫阿泽一起过来。”
“不麻烦钟老师了，”项新回绝，“我晚上还有工作，先走了。”
抬脚离开之际，楚长风匆匆赶来，身后还带着之前那个助理。见到项新擅自把合同签了，上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在场的人皆是震惊，没想到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在公共场合行为失控。
楚长风冷冷扫了一眼所有人，开口道:“谁都别想走。”
乔迩下意识就牵住南鸥的手，把他往自己身后带，担心会引火烧身。
最后谁也没走成，在小会议室里重新进行谈判。
项新坐在角落里不吭声，左脸微微红肿。其他人同样静坐着，预想着事情的发展。
“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啊。”楚长风迅速浏览了两份合同，带着怒意把头转向乔迩的方向。
乔迩并不乐意理会，装了懵懂无知的样子，默默在桌子下捏着身边人的手玩。他已经想好了，若这个b再提出些不利于南鸥的条件，绝对第一时间跳出来把他打一顿。
楚长风的助理依旧板着严肃的脸，开始替自己老板发言:“楚总的意思是，合同既然签了，就履行下去，但这是我们的艺人违反了公司条例签下的，自然需要由我们补充条款，和你们再签一个补充协议。”
程羽岚十分警惕:“这是你们内部的问题，我们没有义务承担过失！”
“你敢说你们没有耍小聪明？”楚长风恢复了冷静，“不就是想骗违约金？”
乔迩嘲讽:“我们可没拿刀架项新脖子上叫他签字！你自己管不好人，怪谁？”
楚长风知道对方是想激怒自己，反倒笑了一下:“你没资格教训我，这个合同就当是我送你们的，至于其他的……”
他示意助理代替自己继续说，助理收到暗号便打开笔电，一边点开了临时草拟的补充合同，一边解说:“程导，我们公司还是对钟老师的剧本感兴趣，有继续合作的意愿，基于上次双方愉快达成过共识，所以这次我们只在个别条例上做些调整。”
“哪些条例？”程羽岚感觉肯定没好事。
果然，那助理把电脑转到她的方向，叫她细看红线处的修改。
“选角你们来定？我不同意！”她立马反对，“合作不要再继续了！”
怎么可能把选择权完全交出去，到时候不知道会被安排什么牛鬼蛇神进来，这跟直接把剧本卖了有什么区别？
乔迩粗略看了眼也觉得很过分，暗地里啐了一口，他心里隐隐浮出一丝歉疚，没料到这件事会越来越复杂。
南鸥感知到了对方紧张的心绪，把另一只手覆盖到他手上，希望能让他稍安勿躁。
对面的助理见程羽岚的态度那么坚决，接着游说:“其实除了选角这块，我们并没有修改和增添其他新的东西，您剧组眼下的情况，最重要的是能维持运作，为长远发展考虑，这个我们可以帮到的，您应该也能看出我们的诚意。”
坐在对面的三个人久久无言，各自在心中计较着得失。
楚长风没工夫陪他们浪费时间，站起身告辞:“给你们两天时间考虑，答不答应都是你们的自由，不答应的话，我可没法确保之后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去。”
程羽岚清楚最近整个剧组在业内风评很差，几乎是个人都能评头论足一番，好在舆论没有发酵，一切在可控范围内。
只不过楚长风这人一向说什么做什么，他动动手指，就能在中肯的风评中掺杂一些不实的黑料，到时绝对会有好多人分不清真假，那剧组也许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了。
南鸥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低着头在手机编辑了长段文字，然后发给了学姐。
“你发了什么过去啊，跟我也说说呗。”乔迩拉拉他衣角，表示自己很想知道。
南鸥摇摇头，护着手机不让看。
小气！
乔迩撇撇嘴拉着人就要出门，迎面恰好撞上了项新。
他是特意回来道谢的，在刚刚楚长风开口时，他弄明白了一切。
“别别，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乔迩没让对方说出口，然后把身边的南鸥揽过来了一些，“你要谢就谢你的对手吧。”
南鸥被莫名其妙扯了过来，还眼看着项新想诚恳地鞠躬，惊得赶紧伸手阻止了这个行为。他简短打了字给对方看:“跟我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可谢的。”
项新走后，乔迩略有不满地问:“干嘛不让他给你鞠躬，他就是欠你的啊！”
南鸥打字解释道:“都是些竞争的手段而已，我没有因为他放任粉丝黑我而受到影响。”
乔迩抱着手臂嘟嘟囔囔:“那你可真大方，早知道让他给我鞠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