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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自己曾经真的很装 ...

  •   南鸥觉得乔迩真的不太正常,知道的,他是去了西北,不知道的,以为去苗疆被人给下蛊了。

      “你的腿是断了吗?能不能靠自己走出去?”南鸥对挂在身上的人忍无可忍,“我要把房卡拿出来。”

      乔迩听话地走出门,随后又把头抵在对方背上,扯着他衣角念叨:“困……好困啊。”

      能不困么,看一整晚视频,平板都给看没电自动关机了,南鸥腹诽。

      “你能不能好好站着?”他掰过腰上的那只手腕,“别逼我扇你!”

      “哇!好痛!你手劲儿也太大了!”

      乔迩老老实实收回了手,只把自己的下巴搁到了他肩上。

      住同楼层的程羽岚碰巧路过,见到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出言戏谑:“哟,你俩在这儿打太极呢?”

      南鸥把肩上的头推开,解释道:“没有学姐,我们打算下楼吃早饭。”

      “赶紧去吧,快收餐了。”程羽岚没问两人怎么会住一起,似乎已经默认了他们是小情侣。

      酒店的早餐还算丰盛,中式西式糕点都有,南鸥拿盘子装了几个红豆餐包和生煎,顺手打了两碗豆浆。

      回到座位上,轻轻晃了晃趴在桌子上的人:“醒醒,吃点东西。”

      乔迩起身正坐,拿着对方递来的筷子夹了个生煎吃了一口,接着又栽到桌子上。

      南鸥满脸的问号:“怎么了,这生煎有毒啊?”

      乔迩:“……晕碳了。”

      还是这么没用,南鸥把豆浆移到他手边说:“那喝点这个,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吧。”

      “不!等会喝!”瞌睡虫突然打满了鸡血,“我给你听听我写的歌!”

      他把耳机直接塞进对方耳朵里,播放了几首前些天写的demo。

      南鸥亦是好奇得不行,于是认真聆听。

      “怎么样?”

      “很不错,你越来越懂听众的喜好了。”

      乔迩难得露出一丝自信的神情:“当然,这可全是写给你之后要主演的剧的,程导特意嘱咐我要按照你的音色创作,等回去好好编个曲,你再唱给我听啊!”

      南鸥眸色黯淡,很快又恢复如常,笑得轻松:“嗯…我不演主角啦。”

      “啊?为什么?”

      急切的追问,叫南鸥不知如何开口,前一秒对方还怀着热忱的心期待,下一秒就要面对希望落空,像他曾经历过的那样。

      最后,他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乔迩顿了好久,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火和暴怒,只是笑嘻嘻地安慰他:“害,没事,就当让给那个b了,你演什么都能封神,反正配角的曲子也是我写,你演的话我能写出更好的来!”

      南鸥明白这些话是在维护自己的自尊,尽管现实惨淡依旧,心里还是热热的。

      他拉了拉对方袖子,难得提出请求:“陪我去剧组排练室吧。”

      “怎么休息日还要去啊。”乔迩记得出门前他有说公演前要好好休养的。

      “上一场演出的复盘视频在那儿,我过去一趟。”

      “要不要这么工作狂!”

      乔迩嘴上埋怨着,身体还是诚实地跟着南鸥去了。

      才走出餐厅,又遇见了那两位老熟人。

      南鸥本想拉着人赶紧离开,没成想楚长风主动跟他们打起招呼:“好巧……好久不见,这位保镖。”

      乔迩瞥了眼面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顺带打量了身边面容清隽,但沉默应对的小明星项新,脑子里蹦出了狗血文小说里才会有的四个字,契约情人。

      哇……这是方女士喜欢看的小说梗。

      他选择无视并路过:“哎呀,我迷路了,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这两个b,一个的脑残粉在网上死命黑了南鸥小半年,另一个用傲慢夺走了南鸥应得的角色,所以他十分不爽。

      “喂,你到底是迷路还是瞎了啊?”南鸥被他拖着横冲直撞地走,差点就撞上柱子。

      乔迩才意识到自己生气有点上头,连忙去看对方有没有受伤。

      南鸥责怪他莫名其妙,却拉过了他的手:“走吧走吧,去坐公交。”

      夏末的天气更加闷热,即使车上的冷气打得很足,也挡不住乘客人挤人的,导致空气流通性很差,幸亏两个人上车早,有后排的位置可以坐着。

      乔迩坐下就感觉反胃,自认为是刚才酒店碰见的人把自己恶心到了,打了个哈欠靠在旁边人的肩膀睡觉。

      南鸥任由对方靠着,心下吐槽他先晕碳后晕车的,真是搞笑又可怜。

      到了排练室,这人还是没清醒,趴在老婆后背继续睡。光睡就算了,还要说梦话,南鸥跟他对话了好几句才搞清楚状况,气得把人丢到了角落的小沙发上,让他自生自灭。

      项新忽然在手机上找过来,言语之中带着试探和抱歉,南鸥猜他是想为自己解释点什么,便回了一个礼貌的问候。

      对方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回的,或是已经把我拉黑了。”

      南鸥无奈地想,自己好像没这么小心眼吧。虽说是竞争对手,可好歹彼此之间并没无过节,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只要还在圈子里,就代表还有机会。

      他回复道:“我们接下来还是同事。”

      项新似乎是启动了什么机关,把他当成了倾诉对象:“你看出来了吧,我并没有过得更好……”

      南鸥不擅长安慰人,听了半天只能生硬地开导他:“太在意得失,会干扰你的判断,至少你在向前走。”

      “可能吧,当初是为了能有更多选择,现在居然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

      发现对方听不进,南鸥果断结束了聊天,他们本来就不熟,之前的舞台合作完就再没联系了,他没有义务把人拉出情绪深渊。

      况且过得再不好,也踩着自己上去了,他不明白还有什么不称心的。

      “……你怎么不骂他两句?”

      背后幽幽传来的一句话,吓得南鸥汗毛倒立,差点一拳抡过去:“有病啊!躲在后面不出声!”

      乔迩默默替自己狡辩:“我是想学习一下怎么骂人不带脏字,谁知道你脾气那么好,这都不还嘴。”

      “我犯得着为这个骂人?”

      “没有,没有~”

      说完又把身体歪了过去。

      南鸥心有不解:“我发现你旅游回来真的很不对劲,干嘛总是黏着我?”

      “哎呀,要我说几遍啊,我很想你,想天天见到你嘛。”乔迩抱住那只胳膊不再言语,这句“想你”是他打直球的极限了。

      还有一些没有明说的,其实在老早之前,他就希望能待在对方身边了,他承认自己曾经真的很装很口是心非,但现在不想装了。

      “好,我懂了。”南鸥没什么表示,继续看起桌上的复盘视频。

      你懂个屁!

      乔迩望向那张认真工作的侧脸,内心小小埋怨对方这些天的冷淡,可是看久了,脑子里光剩下对方漂亮的脸,什么印记都没留下。

      坏了,他完全怨不起来。

      南鸥耐心做完复盘笔记,把视频给拷了下来,一扭头发现这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瞧,就开玩笑:“你不会只是看上我的脸吧?”

      “哪有!”乔迩举手发誓,“我要是这样,罚我被你的蛇咬死!”

      南鸥低头笑说:“我养的是玉米蛇,无毒而且智商低得很,上次是我逗你玩的。”

      靠,竟然被骗了这么久!

      乔迩气不打一处来,想暴捶眼前的人一顿,但又舍不得动手。恋爱脑彻底发育完全了,他只会委屈巴巴地问:“我是不是很烦人,总感觉你在跟我保持距离。”

      “啊?”

      南鸥根本没意识到这回事,立刻向他解释清楚:“我没这么想,是我已经确定你的心在哪里,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了。”

      从前许多事,都是因为心中的不安全感作祟,如今双方把话说开了,自然该尊重彼此的自由空间。

      “不不,”乔迩反对这个想法,“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我绝对不会生气!”

      他摊牌不装了,他就是心甘情愿被南鸥控制,小励医生当初说得没错。

      南鸥把自己标致的脸蛋凑过去,在对方以为要吻过来时,忍不住笑出声,说了句:“果然病得不轻。”

      “你怎么能这样啊,”乔迩对这个举动表示不满,拉着领子把人拽回来,“就亲一下呗,就一下。”

      “这里有监控……”

      “监控怎么了?我明天就溜进保安室把今天的监控视频全删了!来!”

      大美人妥协了,拿起笔记本挡在两人的脸上,然后满足了这个愿望。

      更出格的事两人都干过,却因为一个轻浅的吻心跳加速,很奇妙的感觉。

      下午,程羽岚打电话过来,说是七夕了全剧组要在一块聚个晚餐,末尾还不忘补充:你们俩记得一起来啊。

      南鸥没有应下,转头先询问乔迩:“你想去吗,不想的话,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去吧,乔迩心里清楚,却没有拆穿,嬉皮笑脸地赖在对方肩头:“这种节日当然是我们自己过啦。”

      这么讨好意味的话,可把南鸥给钓成了翘嘴,他把自己的头叠在另一颗头上,开始在手机上预订餐厅的位置。

      七夕的餐厅不好订,两人找了半天都是满座,如果再往远了找,就只能出市了。

      “算了吧,”乔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去点外卖好了。”

      “行啊。”

      然而,点外卖的下场就是这份外卖被晾在门口,谁都没记起来吃。

      进了房间门,他们都默契地认为人比食物可口,把阵地从饭桌转移到了床上。

      床头柜的手机不停响起铃声,乔迩抓过来挂了,顺便还开了静音。

      “干嘛不接?”南鸥问。

      “还债呢,这会接爸妈的电话,不太合适吧?”乔迩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快别分心了,今晚多还两次债!”

      南鸥挑起他下巴问:“你想榨干我?”

      其实本人不是这个意思,但控制不住犯贱:“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要是力不从心,就给我打个折呗,不枉我们相好一场~”

      “我把你腿打折!”

      “天呐,太暴力了!”乔迩用手指去阻止那张嘴说话,还装出一个可怜样,“我的腿已经伤过一次了,你真的忍心嘛?”

      自知理亏,南鸥不再抬杠,盯着下面那人的眼睛观察了许久。那双下垂的狗狗眼,简直是和方阿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撒娇撒泼对自己这么管用,原来是因为遗传。

      他一向把自己的情感放到明面上,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随心,唯独想不通为什么对方突然就转了性,从回避的态度变成了全然接受,并开发出了黏人的技能,对他而言虽然是利好,但难免会觉得别有用心,自己好像没做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吧?

      越思考越无解,南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满脑子都是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直到乔迩嚷嚷着痛推搡他的胸口,才回过神来。

      “你……你真是往死里整我啊!”乔迩不客气地在他背上挠了几条红色抓痕。

      “啊……抱歉。”南鸥才惊觉对方此时已紧皱起眉头,浑身虚脱无力了,吓得赶紧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受伤。

      看来体力相差依旧悬殊,起初还说要多还几次债,这才第一次,人就要被自己弄晕过去了。

      “太过分了,你,”乔迩抱着上面人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喘气,“我以前都没这么对你,我对你……很好的。”

      “那我轻一点。”搞得南鸥都有些内疚了。

      “不是,你,你重一点也行,”乔迩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认真听自己说话,“好歹专心一点啊,你的心……飘到哪里去了?”

      被老婆睡了很幸福,可他中途要是想别人,那自己不就是牛头人了吗?

      美人老婆根本没有别的心思,送了一个轻柔的吻过去赔礼道歉:“我的问题,我在想你为什么接受我?”

      体会到痛苦与快乐,乔迩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强撑着思考了一会,没等回答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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