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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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娜睁开眼睛，然后又挣扎着闭上。天空很亮，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她翻了个身下床洗漱。
这是一间很小的公寓，但厨房卫生间卧室客厅应有尽有。这种大小房子要再塞下一个成年人是明显不够的——没错，阿莉娜是自己一个人住。尽管十岁不到的小学生独居这种话拿出去说会很离奇，但她本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触。阿莉娜拿起一片白吐司直接咬了，背起书包打开门。
一个男人坐在阿莉娜面前，周围是喧闹的酒吧。他是西蒙，乐队的主唱。他头上的头盔都没摘，只是听着旁边的男人们谈天说地，政治，最近出事的女歌手PUFF，还有新挖出的一些古迹。阿莉娜也坐着，她双手举起一个装牛奶的杯子，材质未知，更像是玻璃，但也有可能是某种有机制品。她小口小口地抿着。
阿莉娜小跑起来，西城中学上学时间不算太晚。
她的视野中一边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明亮，太阳光不一定暖和，但至少能照亮此时的城市。而另一边的视野是昏暗的，光亮是从各种设施中发射出来的红光，酒馆还有一些奇怪的气味，但味道更大的是机油味，机车摩托又或者是西蒙2345号。男人们擦着枪，有几个人走了，伸手摸上耳朵，钢片一般的头盔从耳根后面开始延展出现，然后包住整个头部。
阿莉娜昏昏欲睡，在街道上灵巧地躲避人群。红光在她眼底变得不那么显眼，西蒙把她抱去了吧台后面的一张小床，替她挡住了一点光亮。“睡吧，”他摘下头盔，将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一切都会好的。”
阿莉娜点点头，然后又低了低头，因为西蒙摸了摸她的头。
阿莉娜测算过距离，她的房子到学校是很近的，因此就算起得晚一点也不会迟到。只是她走进校门时刚好看见了一架直升机从天上飞来，气流把她的头发吹得像四处乱飞的杂草。阿莉娜恼火地用手扒拉了几下，回头盯着飞机。飞机下有个小男孩等着那上面的人，他看起来阳光质朴。开心地挥着手大喊那个坐直升机上学的同学的名字：“达米安！我在这！”
阿莉娜把视线收了回去，没注意到黑发的男同学看了她几眼。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那是一个像电视一样的机器人的脸，上面是一个由“：”和“）”组成的笑容。
阿莉娜坐在教室里一笔一画记着笔记，不过她其实也没有在听。有人来找西蒙，听声音是个大姐姐，给人红色坚韧玫瑰的感觉，包容得像大海。她凝神细听，电流声在耳边滋啦滋啦，他们的对话被转换成字符飘在阿莉娜的眼前。
另一边的阿莉娜睡了过去。
下课铃响了，阿莉娜把笔记本合上，从包里拿出中饭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进行中饭。她入学才一个月不到，没什么朋友，是从一个很没名气的地方转学过来的。每次同学要问，阿莉娜就会轻轻地看着他们说：“我也不太清楚。”谁知道呢？一个她胡编乱造的地方而已。
连谷歌百科都是妮可帮她编的。
她一个人吃着饭，目光空虚游离。另一边睡的并不是很好，所以她突然呛到了胡萝卜，开始剧烈地咳嗽。阿莉娜用力地击打着胸腔，她心想：
早知道切小一点了！
一杯水出现在她面前。阿莉娜抬头望过去，是之前等直升机的那个男孩，大名鼎鼎的达米安韦恩——的朋友，乔纳森肯特。他带着尴尬的笑容坐在阿莉娜旁边，阿莉娜看到抱着臂的韦恩就站在远处靠树的阴影下面。阿莉娜接过水，“谢谢你。”她咽了下去。
乔纳森开始搭话，“那个，也许你对超人感兴趣？”
阿莉娜脑袋里闪过灵光。她知道乔纳森是因为看到她的笔袋才这么问，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五边形，框着一个“S”，红蓝配色，但已经磨损的有些发黑发黄了。她摇了摇头。
“这是路边的免费分发的周边，我之前去大都会的时候拿的。”
所以，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和她搭话？
阿莉娜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脖颈上的项链闪着蓝光。
她要回家。阿莉娜这么想，没有监护人的生活自由自在，也没有小屁孩缠着她。阿莉娜纠结地用眼神瞟了几下身边的男孩们。
乔纳森邀请她放学后一起去学校对面的店里吃晚饭，好像是炸鸡可乐汉堡一类的东西。不过想也知道，美利坚能有什么吸引人的饭菜。阿莉娜婉拒了，她更想回家自己吃，自己做饭，做出妮可他们家那种饭——就像是她们之间的联系，明明不在一个世界里，却可以吃到相同的食物。她还喝不了酒，要不然肯定会让西蒙教他怎么调酒。
达米安全程没怎么讲话，他一直拉了张脸。阿莉娜站在门口挥手:“乔纳森，再见。”她沉默了几秒，又加上一句，“达米安，再见。”
乔纳森开心地挥了挥手：“拜拜，阿莉娜！”
阿莉娜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盯着自己从裙子上扒下来的几个定位器，外套里外一翻，窃听器，精密，看起来是比较顶尖的技术。
她沉默了一下，打算问妮可。她现在在妮可的家里，妮可在房间里直播。妮可的家人们在外面拉着她讲话，她妈妈在帮她打理头发。“谢谢您，伊娃女士。”阿莉娜低着头，乖乖地说。“你这孩子，真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妮可妈妈开朗地和阿莉娜聊着天。
阿莉娜的脸红了。她站起来敲了敲妮可的房门，“妮可姐？”
她直播完了，叮铃哐啷收拾着东西。“阿莉娜等一下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阿莉娜用汤勺搅拌着锅里的牛肉汤，嗯，不错，很香。灶台的高度全都是和她身高相匹配的高度，她也不必伸着头垫着脚去做饭。她盛起一碗，放在桌上。
阿莉娜的吊坠开始振动。“哦，好吧。我想是有些人不太长眼。”身形矮小的小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掏出一个按钮。按下。
罗宾快速地跳起来躲避突然伸出来的机械手，而超级小子被吓得飞了起来，然后又缓缓落地。
机械手并没有收回去，它坚持不懈地向两人攻击。达米安比划了一个手势，“撤退”，他张开嘴无声地说。
乔纳森撇撇嘴，“是你组织这次的行动的……好吧。”
两人撤退。
阿莉娜喝着汤，拖动监控的摄像头。她点点头，把这两名陌生的义警记了下来。她的程序已经帮她分析出来了这两个人分别是谁，但她动动脑子自己也可以想出来。在自己搬到哥谭的近一个月里，目前和她讲过话的只有西城中学的校长，那个班上的老师，以及两个男孩。她的社会关系网简单到令人不敢相信。她喝下最后一口带有胡萝卜和牛肉的汤，起身去洗了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