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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数学,一生之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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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困难找指导员这句话是对的。
“火生不起来看一下是不是柴太湿了,生火的时候要注意力度,还有你们那个脸别凑这么近,想被一起烧是吧。”指导员一边说一边嘲笑他们被烟熏的脸,“生起火来以后,拿张报纸什么的,轻轻扇,别那么用力,一会儿火都被你们灭了。”
等指导员走远了以后,几人才松了口气,“来来来,我快饿死了。”张于川张罗着,“姜以,你们想吃什么,拿过来我们给你们烤。”
姜以他们坐在烤架旁边看着,别的小组的人在这期间还拿了点烤好的肉和菜分给他们吃,姜以一边从串上咬下一块棉花糖,一边等张于川他们烤完。
“吃吧。”张于川找了个盘子放烤完的菜。
李语扬先拿了一串牛肉串,“烫烫烫......嘶,好吃,这个料谁调的,好香。”
姜以抬了下眼,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许容轻。
“家里经常烧烤,看着看着就会了。”许容轻淡定地说。
许容轻家在比较偏一点的庄园,对她来说,露天烧烤、钓鱼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了,但几人听到还是差点被呛到了。
“隐藏的富豪啊......”李语扬默默感慨。
林屿悄悄看了她一眼。
严嘉递给姜以一串娃娃菜,“谢谢。”
“我们下午就回去了,回去大家都把内务收拾好,我们3点在广场集合。”谢婉借了基地的麦和他们说。
“好的——”
下午集合后,像来时那样,大家上了大巴。
姜以坐在了大巴前排窗边的位置,找了个“有点头晕不舒服”的理由,除了许容轻坐在她旁边陪着她,剩下的人都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她拿了件外套盖在身上,看向窗外。
“吃颗糖吧。”许容轻小声说,递给姜以,“薄荷糖,能缓解一下。”
姜以往后躺了躺,靠在椅背上,“中午吃太多了,憋着难受。”她伸手接过,放到嘴里,薄荷的凉从舌尖蔓延,在口腔里横冲直撞,让她脑子也清醒许多,“谢谢。”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许容轻松了口气,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她:“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
姜以笑着把头靠在许容轻肩上,“行,我立刻、第一时间和你说行吧。”说着,一边挪了一下位置找个舒服一点的角度靠着,舌尖顶着,“咔嚓”一声咬碎了糖。
程骄见姜以直接和他们距离了几排的位置,瞪了一眼严嘉,“你干嘛了?”
“关我什么事,倒是你,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么吧。”严嘉毫不留情地怼回去,“昨天晚上你越界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还抱上了。”
“你是嫉妒吧,嫉妒你没抱过她。”
“我们俩想抱什么时候抱不了,还要挑个日子吗。”严嘉撇了撇嘴,“把嘴闭上吧你。”
程骄懒得理她,往里挪了挪,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严嘉看向前面,抬手抓了抓头发。
第二天。
“既然回来了就收收心,看看,一堆人还想着昨天烧烤的事儿呢。”谢婉看着一堆人无精打采地支着下巴看黑板,敲了敲讲台。
“程骄,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程骄站起来,扫了一眼题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选D。”
“谁不知道答案,我问的是过程。”谢婉皱着眉,“你能不能认真点。”
“好的。”程骄立马正经,“这道题往简单了做就是设未知元把里面的数当做一个整体,然后求对应sint的图像单调递增区间是哪个部分,把t替成对应的整体求出x的范围。”
“坐着吧。”
余州一中的数学一向很好,数学教学进度也会很快,他们几乎是把两册必修课本都学完了。
下了课以后,姜以还在改课上的错题。
“哪里不会?”
姜以抬眼一看是严嘉,低头看了眼题目,把错题本往前推了一下,“这道。”
“向量啊。”严嘉抽了支笔,“这题考察的是基底法的使用,你看,这里可以把一个向量用不同的、共起点的向量表示出来,这道题问的就是哪个合适,填空题的话,这道题没有规定用哪组基底,那你喜欢哪个用哪个,能圆回来就行。”
姜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你自己试试。”严嘉把笔递给她,“你要打水吗,我帮你打?”
“我跟你一块儿吧,我还想上个洗手间。”姜以拿了水杯,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纸巾,“走吧。”
两人走在走廊上,“你最近数学感觉怎么样,还能跟上吗?”
“还行吧,一中这个程度我还能勉勉强强跟得上。”姜以停在饮水机前面,按了开关,“就是有些囫囵吞枣,只能大致明白讲什么,做题还是有点呛。”
“那你初中的时候在余州实验的数学怎么样?”
“余州实验的数学主要是基础方面的,而且进度也比这慢多了,昨晚和我初中同学聊,他留在余州实验了,说现在只学了必修一的四分之三,我们这都快把两本书都学完了。”
“一中确实是这样,下个学期我们就主要针对上学期的内容做一个专题训练了,所以有什么遗漏的都是寒假的时候补的。”
姜以快愁死了。
“你们学这么快真的不会吃不消吗。”姜以看了一眼严嘉,又收回之前的话,“哦,你不算,你不会吃不消。”
“......”严嘉看着姜以盯着水流柱,“要不,我给你寒假补补课?”
姜以手一顿,侧过头问,“真的?这么好?”
“你要是愿意,我就没问题啊。”严嘉帮她把水关上,“上厕所。”
姜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好像有黑眼圈了。”
“哪有,没看到。”
“这。”
“这么淡,我不拿放大镜看都看不到。”严嘉擦了擦手,“走吧。”
“不行,这几天我得早点睡,我都憔悴了。”
晚上到家。
姜妈妈敲了敲房门,姜以停下手中的笔,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去开个门”就放下手机开了门。
“怎么了?”
“吃水果吗?这几天一回来就拿着理科在写,是打算转型了?”
“没有,理科太烂,到时候学业水平测过不了就尴尬了。”姜以拿了一颗草莓,“谢谢妈,我拿进去吃。”
“早点睡啊。”
“知道了。”
等姜妈妈走了以后,姜以把门关上,回到书桌前拿起电话,“喂?”
“姜以,你可以啊,现在都把心思放理科上了?”陆随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那文科不管了?”
“谁说的。”姜以冷哼一声,“我该选文科还选文科,我只是不想让化学和生物学业水平测等级太难看。”
“行吧,你说是就是,程骄呢,他还选理科啊?”
“那不然呢,他那一身都是理科细胞,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他堂上作文跑题的事吗,光是这个,我觉得要是语文能成为选修科目,他肯定毫不犹豫扔掉语文书。”
“我觉得他能做出来这种事,对了,我过几天要参加省赛,到时候你就能上平台看到我的作品了。”
“陆大画家,苟富贵勿相忘啊。”
“忘不了忘不了,等寒假了出来聚聚啊。”
“没问题,到时候叫上程骄他们,诶,你记得把行知他们叫上,还有小宋。”
“行。”
“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以后,她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向书架。
书架上摆着好几个相框。相框里有的是他们初中玩得好的那几个人的合照。
而现在,离开的离开,有的还留在余州实验,连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下次见面就是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