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童话》尾宁曳涂

19、chapter 19

　　黑暗中陈清被压在门上，杨马亲了他一会解他的扣子，“伸手。”
　　陈清垂着手无动于衷，杨马把他衬衫强扒下来，咬在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干什么，又不愿意了？”
　　陈清沉默一瞬，“没有。”
　　杨马按到墙上开关，房间里亮起来，陈清被他挤在门上半身裸露，肩膀的牙印渗着血，杨马撩起他头发抓向自己，“陈清，你真下贱。”
　　陈清眼眸清冷，“要上床的人是你，下贱也是你下贱，跟一个直男上床。”
　　杨马咬牙，论嘴上功夫他还真说不过陈清，他抽出皮带捆住陈清手一路拖进卧室，陈清仰面躺倒在床上，来不及挣脱就被杨马绑在床头，随后下身一凉暴露在空气中，他最后阻止杨马，“杨马，我不喜欢男的，今天就算你上了我也不会有感觉的。”
　　杨马压上来，“有没有感觉不是你说了算。”
　　陈清头磕在床头，眼镜从脸上掉落，视线模糊他急需抓住点什么，双手一顿乱抓竟然抓住杨马绑着自己的皮带，仿佛溺水的人找到浮木，陈清紧紧抓住皮带的末端。
　　杨马捞起他的腰，“怎么样？”
　　陈清，“烂。”
　　清晨，江边的江风从顶楼套房没有关紧的窗缝吹进来，陈清睁开眼，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身体深处泛起，双耳嗡嗡叫嚣着尖锐的疼痛和耳鸣，床边另一侧是空的，洗手间的水声提醒着他昨晚那一场荒唐不是假的。
　　水声停下，杨马从洗手间穿着浴袍出来，他看到陈清捂着头，“干嘛，你头疼啊。”
　　陈清神情冷淡，“你怎么还在？”
　　杨马挑眉，昨晚那么闹腾陈清，看到他失神昏在自己怀里本来还有点心疼，没想到这家伙醒了就是这么一副模样，杨马，“你急什么，还怕我吃了你，我吃完早餐再走。”
　　陈清的耳朵还在轰鸣，根本没听清杨马在说什么，只听见早餐两个字，他拿起手机转给杨马两百块，“早餐我请你，现在就滚。”
　　杨马把浴巾摔在地上，大咧咧光着身体去捡裤子，“走就走，昨天晚上挺爽的，陈科长服务的很好。”
　　“滚。”
　　酒店房门被关上，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陈清靠在床头被嗡嗡的耳鸣吵得难受，他扶着床下地，踩到杨马的皮带抬脚踢开，腿一下没站稳摔在地毯上，腰后流出的东西让陈清脸色很黑，套房中厅摆着一桌中式早点，他看也没看匆匆洗了澡离开酒店。
　　那晚之后杨马没再找来，陈清又回到工作中，耳朵的翁鸣一直困扰着他，耳洞的疼痛一直加重，陈清不得不去了趟医院，检查单出来医生告诉他，“是鼓膜破裂，再晚几天就需要做手术了。”
　　陈清回忆起那天晚上杨马对自己耳朵的折磨，眉头皱起，“严重吗？”
　　“当然严重。”医生在电脑上开药，“先给你挂几瓶水，然后开点消炎药，如果还是不行就住院观察。”
　　开完药医生又说他几句，“女朋友亲的吧，你们小年轻亲热起来没轻重，耳朵可不是闹着玩的，啧，每年都有几个亲过头耳朵鼓膜破裂进医院的。”
　　陈清，“不是亲的，我没有女朋友。”
　　医生扫他一眼，把单子给他，“不要骗医生，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去挂水吧。”
　　陈清没再解释，拿着单子出去，挂水的时候又骂了杨马几百遍傻叉。
　　在医院挂了一周水，耳鸣的症状终于减轻，半个月后陈清因为工作去了趟港区海关，贺晓梅和她男朋友请吃饭，饭局结束后，陈清一个人去取车，一辆保时捷停在马路对面，熟悉的红色和车牌令他眉眼沉下。
　　保时捷车门打开，杨马从车上下来，接了两位女士上车，其中一位年轻的女士陈清认识，是那位马老师，杨马关上车门后，看到对面餐厅门口站着的陈清，和车里的人说了句径直朝陈清走来，他一身皮衣，头顶戴着一副花哨墨镜，姿势吊儿郎当，陈清觉得前几天刚轻了点的耳鸣又开始嗡嗡作响。
　　杨马在陈清面前站定，“哟，这不是陈科长吗，光临咱们港区是办事还是找人啊？”
　　陈清轻哼一声。
　　杨马靠近打量他，青年穿着规矩的衬衫长裤，上半身布料勾勒出青年略薄的腰身，那是只有杨马圈过的细韧，杨马喉咙滚动，“我说，你那贵腿还愿意来港区呢，我当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港区了。”
　　陈清，“过来办业务，没什么事情麻烦你让开，我还要去停车场取车。”
　　对面车上马老师摇下车窗，杨马朝她摆手，“让我妈别催，就过去了。”
　　陈清一手插进裤口，冷声赶人，“杨总有事还是回去吧，别让佳人多等。”
　　“家人？”杨马以为他说的是车上的董女士，“哼，我家人可有耐心，不像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做戏都没个全套。”
　　陈清被耳朵的鸣响吵得要命，懒得和杨马废话，绕开他朝停车场走去，车开出来和保时捷错车开过，陈清加踩油门，朗逸远远甩开保时捷。
　　保时捷车上，杨马对着后排的董女士吐槽，“家里有司机，你们两个女的逛街叫我来接干什么？”
　　马老师，“实在抱歉，学校有紧急会议，董老师是为了送我回学校才麻烦你的。”
　　董华，“老王被我安排接保姆了，港区就这么大，叫你接送下有什么麻烦的，马老师也是熟人，你送送怎么了，当初让你追人家你不追，现在马老师在学校可有了男朋友啦，那样子老帅了。”
　　杨马诧异，“马老师有男朋友啦，恭喜恭喜。”
　　马晓柔不好意思低下头，“刚交往没多久，董老师你别取笑我啦。”
　　董华，“这怎么是取笑，我是羡慕啦，我家这个小子没福气同你处对象，活该他单身，哼。”
　　杨马翻了个白眼，他才不是单身，他都开荤了，只是对象比较刺人，是个油盐不进的冷心石头而已。
　　那天之后杨马又在港区见过几次陈清，对方总是匆匆忙忙，两个人话不投机，碰面了也是互怼几句作罢，他们好像真的从WESTIN酒店那晚之后就一笔勾销，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