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好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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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星原也不好说得太具体，红着耳根模糊回答：“在茶水室听到的。”
凌安听到答案，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相反，他十分认同点头：“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公司茶水室都是八卦的聚集地，居然提到了员工规则。”
“是啊。”
容星原避开凌安强烈的视线，低头继续看着这份黑色手册，除了刚才说出的那点变成熟悉的文字外，其他的字体依旧扭曲着。
“看来要找到并且说出规则，才能让上面变成认识的字。”凌安感叹，“我之前完全没发现。”
没发现？
容星原有些疑惑：“你不是负责复印资料吗？当时看到上面的字，不觉得奇怪？”
“那个啊。”凌安挠挠头，“我以为是我san值太低了才看不懂，也是因为看不懂越来越慌张，之后感觉身体和大脑也有点不受控制了。”
“要不是因为刚刚字体变化，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原来如此。”容星原回答完，重新认真端详册子上的条例，每条守则单独为一段。
每段最前面会有数字，前面几个还能勉强认出是一二三，到了九后字就完全变了，不过也能大致猜测出来最前面应该也是数字。
容星原数了数，一共有四十段，每段长短不一，所有的字体都不是均匀的颜色，混合着黑色和艳红。
“对了，既然说出规则能够让上面显示出来，那能不能通过穷举猜出来，比如遵守工作时间，准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一般公司都会有这样的规则吧？”
容星原跟着他的思路继续思考，觉得可行，于是找到其中长度比较符合的一条：“就像我说，第五条规则是遵守工作时间，准时上下班？”
话音刚落，第五条规则上的字慢慢扭曲，再次变成熟悉的字眼。
[5.遵守工作时间，准时上下班，不迟到、早退、旷工。]
跟容星原说的大部分内容重合，并且出现了没有提到的内容。
“居然真的可以试出来！看来只要大致说出来就行了，”凌安双手一拍，“太好了，有很多公司都会有的规则，我们可以一条条试，改掉前缀就行。”
容星原也没想到居然真的又试出一条，他皱了皱眉：“副本会有这样的漏洞给我们钻吗？要不还是算了吧。”
“只是改个前缀，应该没什么的，这条规则肯定有。”凌安想了想，又说，“第四十条规则是，严格遵守公司保密……”
话没说完，凌安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身形晃了晃，突然蹲下。
容星原见此，跟着蹲了下来，就见原本对方恢复正常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所有的血色都上涌到头，下一刻就要炸裂。
容星原不知道该怎么救他，着急之间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再次冒出：“制度……不泄露……”
零散几个字还在从凌安嘴中蹦出，每说一个字对方的脸就要红上一分。
而凌安眼神中满是痛苦，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别说了。”容星原皱眉，一把捏住了凌安开合的唇瓣。
“唔……”`在被抓住的那刻，凌安瞪大了眼睛，但痛苦的神色随之停滞，红到发紫的脸也缓和了些。
“你们在干什么？”凌厉的声音传来，容星原转头看向门口，辨认出来人后喊道，“蔺经理。”
蔺牧舟迈步走进来：“我记得我说过，禁止办公室恋爱。”
“我没有。”容星原看凌安神色已经恢复正常，松开手站起身来，小声吐槽，“哪有谈恋爱在地上蹲着的？”
“想不让人误会，就不要拉拉扯扯。”蔺牧舟站到俩人面前，居高临下看向凌安，“收拾好了还不快点回工位？”
“哦，好的。”凌安陡然觉得不妙，抱着还没印好的资料，看了容星原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再次对向一旁蔺牧舟的眼神。
凌安：“我先走了，蔺经理。”
这下打印室只剩下他们两个，容星原刚准备跟着出去，才刚踏出两步，蔺牧舟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要跟他走？”
“嗯？”容星原回头，他确实准备重新跟凌安在外面碰头，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跟蔺牧舟说。
总觉得他跟风纪组一样，万一被误会是在谈恋爱就糟了。
容星原眨眨眼，随口胡诌：“我没有，我是回工位工作。”
蔺牧舟皱眉：“既然如此，复印两份资料，刚好是你接手项目的数据。”
直到他递过来，容星原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有一沓资料。
容星原应了声好，站到打印机边开始研究，好在打印机的按键比较简单，即使看不懂文字，也能看图标判断它们代表的是什么。
等他把文件放好，打印机开始工作后，回头发现蔺牧舟没有离开，还站在一边，双手交叠在胸前，默不作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气氛过于凝重，容星原主动开口：“蔺经理，你还亲自来复印资料啊。”
蔺牧舟眼睫动了动：“本来该你复印，但你不在工位上。”
容星原：“……”原来是已经找过他了。
容星原毫无心虚的样子，甚至睁大眼睛提高语调：“那经理你真厉害，居然知道我在这里。”
蔺牧舟听到他这样夸张的语气，眉头下压，唇角微扬：“不是厉害，是我已经放弃找某位摸鱼的员工，准备自己来复印。”
听到对方调侃自己，容星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愉悦接话：“结果不仅找到了我，还不用亲自印资料了，这怎么不厉害呢？”
蔺牧舟鼻尖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不过原本低压的氛围一下消散了。
果然，蔺牧舟还是有很多跟前男友很像，比如好哄这点。
看蔺牧舟心情变好，容星原又找了别的话题：“蔺经理，打印室的风扇是不是用了好几年了啊？”
蔺牧舟：“怎么？”
容星原：“刚刚我在和同事聊天，它自己就开了，不知道是不是用太久，电路出现故障了？”
蔺牧舟：“……不知道。”
容星原眼见刚被自己哄好的蔺牧舟脸又冷了下来，语气冰冷。
金丝眼镜下那双浅色眼瞳就那样看着自己：“你似乎关心很多事。”
“当然了，上班第一守则不就是，公司是我家，人人爱护它嘛。”容星原又学着之前一样卖乖，只不过这一次蔺牧舟并没有反应。
他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怨念，和不解：“是因为你在意，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容星原不知道蔺牧舟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回答，“当然是因为我在意，我把公司放心上，才会这么关注。”
几乎在他回答完的下一秒，蔺牧舟迅速回答：“说谎。”
容星原：“……”
尽管这种话和“我爱上班”一样，属于一眼就能辨别的谎话，但容星原没想到领导居然会直接戳穿他。
正想着该怎么辩解，眼前的蔺牧舟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他扯了扯衣摆，吩咐：“复印好后带去会议室，客户和我等着看。”
“好。”容星原松了口气，连忙应道，等对方离开，才重新反应过来。
会议室，是不是之前那个章鱼头去的地方来着？
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接的项目居然是和章鱼头合作。
“要不带罐咖啡进去？”容星原叹了口气。
在知道san值存在后，容星原就对自己冷到发僵有了大概猜测。
在Ada离开时，他只是觉得有点冷，直到在一楼遇到章鱼头，对方无论从外形、四溅的水滴亦或是走路声音，都对自己造成了影响。
容星原不认为这只是简单送个资料就能出来的事，直觉告诉他，当时如果不是蔺牧舟挡在自己面前，在电梯他就已经出事了。
这次进入会议室，肯定会被留下来，说不定一起开会。
“算了，不想了。”提前过度思考，只会消耗san值。
容星原长舒一口气，分好印完的资料，带着东西回了工位。
在打开Ada给自己的那堆文件夹，确定上面的字自己也不认识后，放弃了临时抱佛脚的想法，认命捧着资料进去了。
“叩、叩。”
在敲了两声门，没有听到里面回应，容星原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接待室只有一个人坐在那，从后面看去，只能看见深红色的头颅在不断扩大缩小。
其中还能听到“啪嗒啪嗒”液体滴落声，混合着不知源于何处的腥味。
那是什么，血吗？
容星原脚步一顿，他不会正好撞见章鱼头在吃人吧。
他抱着资料，思考自己现在丢下资料后转身逃走的存活几率有多大。
眼前的章鱼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美食中，没有发现外来人员侵入。
就当容星原想要转身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蔺牧舟呢？
五分钟前他让自己过来，说会和客户一起等着，可现在人呢？
章鱼头吃的该不会是蔺牧舟吧？
容星原脑子嗡了声，忽而转身，快步向章鱼走了上去，手中资料高抬，对准章鱼头的后脑勺往下挥去——
或许是步伐太急，或许是甩动的风声太大，原本背对他的章鱼头忽的转了过来，硕大的头正再一次干瘪下去。
离得近了，容星原看见章鱼头触手正捧着一杯咖啡，豆豆大的眼睛还有些湿润，湿润的皮肤上有两行液体从眼珠方向下滑。
它不是在吃人，而是在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真好哄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