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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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野眼前的黑暗逐渐出现变化，是一片深邃的宇宙，在来中央星的路上没少看，但很快发现不同，这片星空中星星更少更遥远，很快他转了个身，找到了唯一一个近距离出现在他眼前的星球。
大片的蔚蓝色，还有土地黄色和植被绿色，漂浮大量白色水汽。
牧星野心跳急剧加速，迅速岔开视线，但那颗星球的样子始终映在他脑海，想到这是精神力测试，还有自己奇怪的体质，眼睛转回来，用余光看着星球，测试很快结束了。
牧星野把头盔摘下来，听到测试员在嘟囔，“数据怎么这么奇怪？”他看到牧星野看过来，边操作边说：“你这精神力应该只能得个B，综测加油哦。”
牧星野对这个成绩挺满意的，试探地问，“刚刚测试里的那颗星球，是真实存在吗？感觉很好看欸。”
测试员没在意，“如果你成功入学，有一门关于星球的课会讲。”
牧星野点头表示明白，没再问，跟着他去最后一项测试，那是一个想象中全息游戏仓一样的设备。
测试员打开电源，操作几下，给牧星野介绍规则，“最后一项综测，你的精神和身体会投射到虚拟世界，在里面的一切既是真实又是虚拟，你可以自由行动，没有特定标准，设备收集到足够数据你的测试就结束了。”
牧星野正要躺进去，九野的声音传过来，“这个设备里有大量精神力，小心。”不着痕迹地往放箱子的地方看了眼，测试员以为他怕丢东西，“你放心，这里有监控，我也帮你看着点。”
牧星野朝测试员笑了一下，躺进去，和测试精神力差不多的感觉，这次连身体都感受不到了，顺着黑暗蔓延，声音先从耳边传来，是风吹动叶子沙沙的声音，他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然后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站在那。
有光线透过眼皮第一时间，牧星野睁开了眼，他站在一片荒野，远处是大片连绵的森林，他有些迟疑。
他为什么站在这里？模糊不清，他的精神力可以在这里肆意蔓延，却被阻止往更深处思考，他是谁？他为什么到这里？为了做什么？
没有轻易行动，先观察着四周，一种危机感从身后传来，是从森林的另一边，牧星野猛地回头，看着天地相接处，什么也没有，眯起眼睛，迅速转身冲向森林，就在他进入森林片刻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地平线出现一个黑点，缓慢而坚定地往这边爬来，它闻到了人类的味道，是...食物的味道。
牧星野往森林里跑着，感受着落叶逐渐变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继续走了一会儿，停在看中的一颗粗大而枝叶茂密、不高不矮的树下，开始攀爬，一直爬到树叶茂密处，四周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才停下，蹲坐在枝干上，放缓呼吸声，身体的警报预感始终没有停止。
没蹲一会儿，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枯枝烂叶似乎阻断了气味，它伏在地上，一点点地嗅，连带着沙沙声，逐渐靠近。
牧星野听着声音，从下方的空隙看到逐渐出现轮廓的黑色，屏住呼吸，精神紧张，手握上了头顶的树杈，短小易折，但好在数量多且方便使用。
它在树底摩擦着，似乎找到了什么，开始摸索树干，顺着气味，慢慢调整方向，向上看，露出了红色的眼睛，他看到它了，它也看到了，牧星野手下一使劲，掰下那根树杈，迅速往下跳。
它也反应过来，发出嗡嗡哼哼的嘶吼，张大嘴巴，想要咬住，但牧星野早已到来，一脚蹬上它嘴边的凸起，冲向他的目标。
牧星野骑上它的头部，夹住它的眼旁，抓着树杈往它其中一个眼睛刺去，没有刺破，但刺激得它闭上这只眼，当机立断，握拳全力砸向另一只眼睛，血液溢出，没再给它闭眼的机会，树杈捅进破碎的眼睛，深深的往里插。
它看不见了，疼痛而愤怒地吼叫，附肢抓向头上的小虫子，牧星野不管身后的袭击，他的机会很少，这次放弃就不知道下次了，手上树杈继续用力。
小小树杈还是太短了，顺着那道深入的伤口，用手臂当武器，继续往里深入，直到大半手臂捅进它的脑袋，它的附肢也抓上牧星野的后背，附肢轻易划破人类的身体，直至贯穿。
牧星野咬紧牙齿，血液从嘴角渗出，上下都在流血，心下一狠，手臂往它眼睛里掏，直到整个手臂都深入，仿佛拥抱住它，手上终于碰到了要找的东西--大脑。
手指用力搅进去，带着把它搅烂的想法抓着，它的叫声越发尖锐而密集，动作更是激烈，牧星野最后狠抓了一把，直把它一大块脑子从眼眶拽出。
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失去脑子致不致死，但这是他能做的全部了，失血过多的寒冷和模糊不清的视线，牧星野浅浅估计，大概腰被划开大半，还有多数内脏的破碎，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好在仅存的理智下，它的挣扎也逐渐减弱，直到最后倒在地上细细的抽搐，牧星野心满意足、浅笑着昏过去。
似梦似醒间，牧星野感觉好像有人在说话，“...啧啧啧，这小子也太狠了....”
“...别废话，他有失血失温现象了...”
彻底昏死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糟糕，好像要丢脸了...
再次睁眼，牧星野躺在床上，瞪着白花花的房顶。
身上什么伤也没有，只有针孔残留的痕迹，光脑放在床头柜上，箱子放在旁边的地上。
“星野，你没事吧？”九野最先发现牧星野醒了，“你在那个设备里突然开始不对劲，出来的时候状态很差，我以为他们对你动手了，想到会影响你当时没杀了他们，需要我现在去把他们解决吗？”
牧星野坐起身，双手捂脸，“...不用了，不是他们，是我自己的原因。”放下手深叹几口气，“那个设备大概会限制精神力，我想不起来现实里的情况，把里面当成现实了...”
九野似懂非懂，“那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牧星野进去之后精神力大量抽离被设备吸收，如果不是留了一条始终连接在身体里，她差点以为他被杀了。
牧星野摸了摸下巴，思考，“那大概是个精神力构建的世界，还复刻了我的身体，我大概在里面遇到了一个虫子，然后同归于尽了。”
“啊、”九野沉思，“那你没被杀掉很厉害呢。”
牧星野嘴角抽搐，“虽然我确实很弱，但你应该恭喜我也杀了他好吗？”
九野很顺从，“恭喜。”
“......谢谢。”
牧星野下床活动了下身体，戴好光脑，一个人正好敲门进来。
“你醒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到牧星野下床了，很平静，“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虽然虚拟现实里受的伤很重，好在你出来的快，意识到那是假的，恢复很快。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牧星野思索，看来这个综测不少人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可以问一下，这里是哪吗？”
“这里是招生办的医疗室，我是中央军校的校医。”校医推了推黑框眼镜，抬头打量，“你集训的时候就能看到我。”
牧星野有些楞，“我被录取了吗？”
“怎么可能。”校医又低下头，继续在文件板上写，“通过集训才算正式录取。”说完扣上笔，把一张纸递过去。
牧星野了然，自己的测试大概过了，可以参加接下来的集训。
从校医那接过纸，竟然是账单，“你昏迷期间打的一管营养剂，100通用币，不用现在支付，出来录取结果后付清。”
校医露出微笑，“新生优惠，可以报销测试期间费用。所以加油吧。”
提上箱子从医疗室走出来，牧星野走到门口，再次看见那个慵懒的接待员，这次她倒是悠闲地看着人走过。
“嗨，垃圾星来的小孩，今晚有地方住么？”
牧星野停下，转过身，“姐姐好，我打算去附近便宜的宾馆住。”
她眨了下眼，睫毛一扫一扫，笑容更深了点，“你不知道，宾馆都是用来迎宾的，很贵，长期能便宜点，不过你们明天就要开始集训了。”
“那，姐姐有什么办法吗？”牧星野预感她有事情，但就是让他自己问出来，都叫姐姐了，善待一下呗？
她红色短发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我这有个活，一晚上，包吃包住。”
“额...所以是这种活吗？”
牧星野穿上丽兹赞助的临时工作服，被带到宾馆，捏着统计到的考生和家长住宿名单的纸，甚至还有其他宾馆的，提着一个装满光脑的袋子。
“嗯，很简单，我们不知道具体房号，你就凭感觉上门推销，到时候说自己是学校志愿者就好。”丽兹按着他的肩膀。
“600一个，仅限今晚，虽然明天学校人员也会卖，但总有人想提前拿到，我们就赚50的差价，很划算了。只要卖出20个我就可以免费资助你一个中央军校专属光脑，超过20个每个给你10币提成。”
牧星野面无表情，挺想反悔的，丽兹继续说服，“其实大家都在这么干，这些是我自己买的，全新可囤，你不同意我也可以自己卖，就是费点功夫而已。”
想想包吃包住，还有自己仅剩的存款，牧星野最终还是同意了。
丽兹手里一共34个光脑，不贪，卖20个就是赚，牧星野做好决定，走进宾馆，先找到前台，大概这种事确实很常见，很快让他进去，但是如果打扰惹怒客人需要自行负责。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