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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缠绵悱恻 ...

  •   白锦棠带着人来到清河小院的时候,翠云就守在房间门口。

      大老远就看见身体虚弱的白锦棠,身后还跟着一位神仙似的公子,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这位想必就是那位帝师大人。

      翠云赶紧迎了上去。

      “王爷,你终于来了。”

      “夫人怎么样了?”白锦棠扶住想要行礼的翠云,目光落在还亮着烛火的房间,眉头紧锁,似乎很是着急。

      翠云这才说道:“许是吹了一夜冷风的缘由,前几日从王爷那里回来,身体便有些不舒服,这几日卧病在床,一直不见好。这才想着让人去请落雨姑娘看看。”

      “这几天就这么熬着?”

      “倒也不是。”翠云叹息,“找过大夫来看,喝了好几副药,没什么用,说是心病。”

      白锦棠大概明白了。

      合着谢灼相见自己,找不到理由,就借着生病的借口,装模作样地去请落雨。偌大王府谁不晓得落雨一直照料白锦棠衣食住行,说是找落雨,其实和直接说,想要自己去看他没什么区别。

      还挺曲折迂回的。

      想来也没什么大病,都是作的。

      白锦棠颔首:“我进去看看他。”

      眼中浮出笑意,像是有些羞赧地看着凌若尘,不好意思道,“见笑了。”

      凌若尘唇微抿,声音淡淡地:“无碍。”

      翠云错开身子,让白锦棠进去。

      凌若尘作势也要跟进去,却被翠云拦在门外。

      凌若尘:“嗯?”

      翠云脸上挂着温婉清秀的笑容,态度十分恭敬:“帝师大人,请留步。夫人得了心病,如今只想见王爷,说些体己话,您如今进去,怕是有些不合适。”

      凌若尘踏进门槛的脚收了回来,隔着屏风,看着房间内晕晕沉沉的光影。

      “你是王妃的姐姐?”

      翠云:“民女正是。”

      凌若尘轻笑,情绪不明:“所以你这是要赶本座走?”

      翠云连忙道:“民女不敢。”

      这好歹是当朝帝师,宁王的老师。

      翠云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但凌若尘若是要进去,却也是不行的。

      一边的落雨有些惊讶。

      看不出来啊,翠云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如今竟然敢和帝师正面杠。

      这可不得了。

      落雨连忙咳了几声,冷汗淋淋地站了出来,忍着发抖的声音,故作轻松地笑道:“翠云姐姐,这天怪冷的,我们不如先请帝师大人进去坐坐?放心,我们不进内室,就在外面等着,不会打扰到王爷和夫人的。”

      说着,连忙给翠云使眼色。

      “帝师大人请进,民女为帝师大人奉茶。”翠云这才让开,实则后背也是发凉,冷汗几乎快要浸透衣襟。

      心里觉得自己摊上谢灼这个弟弟,真是倒了大霉。

      等黑市的事情结束了,自己必定连夜收拾包袱离开青州,再也不掺和这两个人之间的破事了。

      翠云在心里骂了不知道谢灼多少遍。

      而凌若尘自进来,就没再说话,刀削的脸庞本就冰冷,如今再看,竟然还多了些不可言喻地刻薄凌厉,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瑟瑟发抖。

      “大人,请用茶。”

      是碧螺春,色香味俱全,用的还是今年的新叶。

      可纵然是这般好的茶,也缓解不了半点这冷到骨子里的气氛,实在是折磨人。

      而内室,却是缠绵悱恻的。

      屋子里的烛火并没有全部点燃,晕染着淡淡地暖色,以至于有些昏暗,模糊不清之中,竟然有些暧昧。

      谢灼正躺在床榻上,帷幔遮掩住他的身形,将整张床榻罩的严严实实。

      脚步声在寂静的内室格外清晰,白锦棠并没有可以控制脚步声,他就是要让谢灼知道,自己来了。

      可是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夫人?”

      见无人应答,白锦棠挑眉,手指挑起帷幔的一侧,想要将帷幔掀开,结果才露出一条缝,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就顺着那条缝,抓住了白锦棠的手腕。

      下一秒,那双大手狠狠一拉,白锦棠不察,跌入了帷幔之中,扑到了帐中人早已蓄谋已久的怀中。

      腰肢被谢灼握在掌心,呼吸喷洒在他的头顶,他听见谢灼含着笑意的戏谑声音:

      “王爷,怎么才来,就急着投怀送抱啊。妾身真的好生受宠若惊啊……”

      谢灼按着白锦棠的后背,乌黑的发丝也被他全部拢到胳膊上,说不出的滚烫炽热。

      “呵。”白锦棠撑起身子,低头看向身下的谢灼,将他胡作非为的手按在了床榻上,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声音低沉悦耳,“这就是你说的病重,我看着怎么不像是生病,到像是发情。”

      “王爷啊王爷,你说你这张嘴生的这样好看,是怎么说出如此难听的话的?”谢灼也不反抗,任由白锦棠压在自己身上,眼里的笑意似乎要将白锦棠吞没。

      白锦棠反问:“我说的不对?”

      “对,王爷说的对极了,”谢灼呼吸一滞,变得粗重,“所以王爷不打算帮帮我吗?来都来了。”

      “想的倒是美。”白锦棠拍了拍谢灼脸,一脸挑衅。

      谢灼十分熟练的抓住了白锦棠的手,然后舔了一口:“真不试试?我会让王爷舒服的,不让你疼。”

      好没皮没脸的家伙。

      “不要脸的东西!”

      白锦棠毫不留情地甩开谢灼的手,从他的身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谢灼:“王爷好绝情哦。”

      白锦棠淡淡道:“我要是绝情,便不会亲自来看你,而是让人直接将你用草席卷了,丢乱葬岗。”

      谢灼:“不行啊,王爷,那里有鬼,妾身会害怕的。”

      白锦棠:“呵,你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收拾你吗?”

      谢灼一听,这还得了,本来还想从床上起来,又躺了回去,他捂着心口,眉头紧锁,声音还带着颤抖,好生娇弱道:“王爷,我心口疼的厉害,好像真的病了,难受的不行。”

      白锦棠不搭理他,看都不看他整的幺蛾子。

      说着,谢灼声泪俱下:“王爷,我疼的不行,要喊出来了。要不然你还是叫落雨进来给我看看吧,我可能活不长了。”

      白锦棠:“……”

      凌若尘还在外面呢,如果落雨进来了,凌若尘定然也不会老实待在外面。

      这厮是在威胁他啊。

      “夫人,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白锦棠皮笑肉不笑道。

      “我只知道,早死晚死都要死,而我想牡丹花下死。”看着白锦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想要发作自己,谢灼立马捂着脑袋道,“王爷,我这得的可是相思病啊!”

      “啊,为什么王爷一生气,一凶我,我就难受?”

      “看来是因为爱的深沉。”

      白锦棠蹙眉,终于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听见这话,谢灼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掀开帷幔,坐在床边,控诉道:“那你今天又去干什么了?”

      而谢灼也终于看清楚了白锦棠发白的嘴唇,还有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忽然就有些恼了。

      这才过了多久,白锦棠就把自己又搞成这样!

      他为什么就不能懂得保护自己,明明身体不好,还要一次一次地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做诱饵!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白锦棠最讨厌别人过问自己的事情了,他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别人置喙。

      本来就恼的谢灼,听见这句话,直接呛了回去:“那我就算病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了火药味。

      他算是发现了,谢灼总是喜欢问为什么。

      而那些为什么,偏偏是白锦棠最不想回答的。

      太浪费时间,也太浪费感情。

      白锦棠:“你不觉得你太好奇了吗?总想知道为什么。”

      谢灼冷笑:“要不然呢,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待在你的身边,哪一天被你算计的丢了性命,说不定还在帮你数钱。”

      白锦棠笑了出来,可眼里却没有笑意,更没有反驳。

      其意不言而喻。

      谢灼:“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

      这下子真把谢灼气到了。

      眼看着谢灼收敛了嬉皮笑脸,挑开帷幔走了出来,站在自己椅子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白锦棠有些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谢灼弯腰,一字一顿道,“你竟然问我想做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了,谢灼的小腿贴着他的膝盖,手臂正扶白锦棠身体里两侧的椅子上,将他圈进在自己的胸膛和椅子之间,这处狭小的空间里。

      谢灼目光灼灼,大有一众逼问之态:“剿灭黑市,除掉李青山,不惜以身做局,只为拉拢凌若尘。白锦棠,你的命,是真的不想要了吗?”

      不是揭穿白锦棠妄图问鼎九五的野心。

      而是问他,你还想活吗?

      谢灼……

      是在担心他。

      真是可笑啊,本该恨透的人,竟然在关心他。

      谢灼重复:“回答我。”

      白锦棠脑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苦笑:“就是想活,才要这样做,你当真以为我是活腻了吗?”

      他的眉眼像是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一身温柔多情化作满身的颓废,厌世、忧郁和冷漠充盈了他的眸子,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自讽:

      “我比谁都想自己长命百岁。”

      这是谢灼从来没见过的那一面,但只一眼,就足够让谢灼心慌意乱。

      冷厉的脸庞忽然柔和了,质问的话语再也吐不出来分毫,他忽然想要抱住白锦棠,想要安抚他,想要告诉他。

      一切都会好的。

      无论白锦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他都会陪着他的。

      但他始终什么也没说,因为白锦棠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我先给你上药。”谢灼在知道白锦棠受伤后,就求翠云帮忙去询问伤势,顺带还要了瓶药,方便自己给白锦棠上药。

      “不用……”话还没说完,谢灼直接扯开了白锦棠的衣带,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白锦棠见此只好闭嘴了。

      谢灼从袖子里掏出药膏,直接蹲在了白锦棠的面前,随着衣服滑落肩头,衣服堆积在白锦棠的臂弯,乌黑的发丝则是被谢灼全都拢到身后。

      只见莹润的肌肤上,有一个小指大小的伤口,周围已经泛起了青紫,足足有半个巴掌大小,轻轻一碰,便让白锦棠倒吸一口冷气。

      “疼吗?”谢灼抬头,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上去,就感觉白锦棠下意识瑟缩一下,不知道是凉的,还是疼的,谢灼见此冷笑,“我看还不够疼,起码半条胳膊都应该没了,你才能长记性。”

      话虽如此,却耐不住谢灼更加小心翼翼地动作。

      白锦棠低眉看着他,“嗯”了一声,竟然没有怼回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遇见你了,天天欺负我好玩吗?”

      这酸里酸气的语气,还暗含着担心,大有一种口嫌体正直的感觉。

      让白锦棠不由得笑出声。

      谢灼耳朵一红:“你笑什么?”

      白锦棠坦言:“我发现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比上一世招人喜欢,动不动就威胁人,恨不得把他锁在床榻上,一副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凶残样子。

      “白锦棠!”

      “是挺好玩的。”白锦棠在回答谢灼前一句话。

      谢灼:“……”

      要不还是让这人去死吧,活着太遭人嫌了。

      谢灼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招人嫌!”

      “招人嫌也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夫人。”意思就是让谢灼憋着。

      白锦棠嘴角的笑容就更加明媚了,甚至还颇有些得意。

      等上完药,白锦棠正准备将堆积在臂弯之间的衣袖拢了上去,却被谢灼抓住了手腕,白锦棠下意识一抖,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那原本蹲在身前的人,倾身压了过来,昏暗的烛火打在谢灼的脸上,让他的脸庞有些模糊,白锦棠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消散。

      “做什么?”

      谢灼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光裸的肩头,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暧昧:“你觉得……”

      谢灼的表情太过于认真了,甚至还有点危险,让白锦棠不由得正经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结果就听见这厮忽然来了一句:“我长得怎么样?”

      白锦棠:“?”

      虽然谢灼实在是讨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张脸生的确实很和他心意。

      要不然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千刀万剐,而不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谢灼真该感谢他长了这么一张脸。

      谢灼似乎看穿了白锦棠的想法,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就差没把得意洋洋挂在脸上了。

      谢灼:“那你觉得凌若尘长得怎么样?”

      翠云要是在这里,听见谢灼梅开二度,大概会真的无语。

      “挺不错的。”

      光风霁月,君子端方,是个再好不过的老师。

      是个和谢灼截然相反的人。

      谢灼:“那你觉得我和他比,谁更好看一点?”

      话音刚落,白锦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谢灼来,心里越发觉得好笑,反问:“你做什么和他比较?”

      谢灼不开心了:“我就是要和他比,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咬你了。”

      “放肆。”白锦棠呵斥道。

      谢灼一点也不怕,不自觉摩挲着白锦棠的手腕,喉咙滚动,眸子越来越危险,越来越炽热:“我反正都放肆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白锦棠眼眸微微眯起,语气里全是威胁:“你再说一遍。”

      “你威胁我。”谢灼不开心地说。

      白锦棠微微侧头,朝着谢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松开。

      谢灼立马就松开了,却没有要离开的架势,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手按在了白锦棠耳侧的椅背上,几乎和白锦棠相贴,他低头看着而几乎被自己拢进怀里的人。

      “王爷……”谢灼看着不断地试图远离自己的人,眼中有些不悦。

      “滚!”

      白锦棠拳头紧握,还在寻思着是给谢灼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还是踹他一脚,让他直接滚出去时。

      谢灼先动了。

      他膝盖跪在椅子上,胆大包天的朝着白锦棠倾身压去,一手扼住了白锦棠的下巴,他们的眼眸撞击在一起,几乎快要吻上的刹那,谢灼道:

      “这才是真正的放肆。”

      说着,一个炽热的吻落了上去。

      他咬住了白锦棠唇,同他口舌交缠,掠夺着他口中的呼吸,镇压着他所有的反抗,一点一点侵占属于白锦棠的一切,像是一头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落下独属于自己标记。

      窒息感和唇齿交融的酥麻,让白锦棠心里一惊,控制不在的发抖,承受不住般推搡着他的胸膛,却不敢闹出很大的动静,也不愿意展露自己发慌的内心。

      椅子发出嘎吱嘎吱响声,尖锐刺耳,很快就吸引了外面的人。

      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翠云他们的说话声。

      有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主子?“

      白锦棠终于将人推开了,着急忙慌地说一声:“没事,别进来!”

      “是。”

      看着白锦棠面红耳赤,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谢灼舔了舔嘴唇道:“怎么才这样就受不住了。”

      “给我滚,你发什么疯?”白锦棠瞪着谢灼,见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谢灼勾唇一笑,同他耳鬓厮磨:“王爷不是想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吗?就在刚刚,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与其凭借一张嘴说,还不如眼见为实。”

      “找死!”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去,下一秒就被谢灼摁了下去,只见谢灼趴在他的耳边胆大包天道,“王爷,您还受着伤呢,这种事情,不劳烦您亲自来,这几日呆在清河小院,我学了不少东西。”

      白锦棠:“……”

      “您会喜欢的。”

      呼吸洒在白锦棠的耳旁,不同刚才那个粗暴的吻,这个吻缠缠绵绵的,星星点点一样的落在他的眉眼上。

      温柔的如岸边杨柳拂过一池碧水,烟雨朦胧荡起点点的涟漪。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想将他拉入万丈红尘之中。

      太痒了,也太暧昧,就好像他们真的是相爱的一对情侣,相互抚.慰。

      像是有片羽毛挠着他的心尖,让他身体发颤,极度的不适应,却又极致的渴望。

      白锦棠还是忍不住想给谢灼来一巴掌,却在半途被抓住了手腕,压在了椅背上。

      那吻顺着他的眉眼往下,落在他的唇角下巴,乃至于脖颈上,留下红梅落雨一般的印记,炽热的温度让白锦棠喘息了一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怜奴,你真是好样的啊,我一定要……杀……”

      “咣当!”白锦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是谢灼把桌子上的花瓶给砸了!

      这样大的动静,想不引起外面的人注意都难,外面很快就响起脚步声,还有落雨和翠云说话的声音。

      他们的身影打在房间的屏风上,随着人越走越近,屏风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大。

      白锦棠太阳穴青筋暴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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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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