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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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凉开始研究起自助售货机。
“您好，欢迎使用星际和平公司·市场开拓部·茨冈尼亚星分部的自动售货机。本机提供自助售货服务，支持语音输入，购物时请遵守公司规定。祝您购物愉快。”
屏幕亮起密密麻麻的文字。
然而，昼凉一个字都没看懂：“这都是什么鬼画符，能显示中文吗？”
卡卡瓦夏疑惑地看向她：“什么中文？”
昼凉差点反问他，我们不就在说中文吗？等等 ，不对，游戏世界观里好像没有中文，能让所有人能自由沟通交流的设定源自于……
她喃喃自语：“联觉信标？”
“姐姐们没接种过联觉信标吗？”
卡卡瓦夏知趣地什么也没问，帮昼凉和还归从公司领取到联觉信标。接种完毕后，昼凉眨眨眼，屏幕上的鬼画符依然是鬼画符，但她莫名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了。
[1、商品名称搜索
2、商品模糊搜索
3、商品名目
4、估价及收购
5、汇率转换
6、……]
昼凉询问道：“有离开茨冈尼亚的船票吗？”
售货机卡顿一瞬，屏幕上冒出鲜红色的警告：“滴，您已触发一次警告！本次查询触犯《茨冈尼亚原始星球生态保护协约》……”
昼凉愣了半天：“你们这儿还保护生态？”
卡卡瓦夏比她还茫然：“我，我不知道——”
“该协约保护茨冈尼亚星球的原始生态不受外界干扰，维护卡提卡人和埃维金人的原生态互动，严禁非公司员工以外人员出入茨冈尼亚……”
好、好地狱。
“他们该不会真把卡提卡人迫害埃维金人当做自然生态链的一部分了吧？”
听到这句话，卡卡瓦夏的拳头瞬间就硬了。
然而，下一秒，卡卡瓦夏就感觉到头顶一暖，昼凉将手放在他头发上，卡卡瓦夏下意识看向对方，昼凉神色平静地看着售货机屏幕。
屏幕的光印在她眼底，仿佛微弱而稳定的火苗。
卡卡瓦夏也跟着平静下来。
昼凉继续问：“如何成为公司员工？”
“您可以登录公司招聘官网，地址……”
地址竟然真能点进去。
可惜，公司招聘不限人种学历，招募地点却避开了茨冈尼亚，时间更是远在两年后——真等到那时候，尸骨都被快秃鹫叨干净了。
见到两条离开途径都被公司毒死，还归难掩失望之色：“现在怎么办？”
昼凉平静以对：“我再想想办法。”
“嗷，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还归疑惑地看向昼凉时，昼凉已经压着卡卡瓦夏的肩膀，推着他离开收购处，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询问道：“这帮黑衣人接私活吗？”
“什么私活？”
昼凉吐出两个字：“偷渡。”
“偷、偷渡？！”还归吓了一跳，看昼凉的眼神都不对了。大家一同穿越，偏偏昼凉却更快完成了道德滑坡，融入了当地氛围。
但在正规途径已经被公司堵死的前提下，想要自救，也就只能找一些不那么正规的途径了。
卡卡瓦夏若有所思：“我听过一些风声，但需要确认，放心，不会让昼凉姐姐等太久——”
“期待你的好消息。”
卡卡瓦夏点点头，他钻进人群，如游鱼入海，一眨眼就不见了。
*
昼凉带着还归返回自助售货机前，她刚刚就注意到，自动售货机也能收购物品，只是无法兑换成当地货币，不过，昼凉想买的东西都在公司，这点小瑕疵无伤大雅。
昼凉先把恢复出厂设置后的手机放在售货机上。
“滴，检测到原始科技产物，估价五千信用点。”
放游戏里，这点信用点昼凉都懒得低头去捡，要知道，矿泉水还得卖一千八呢。
但势比人强。
“五千信用点已存入临时账户，请您及时转入私人账户或直接使用。”
卖掉手机后，昼凉再把平安扣放上去。
“滴，检测到石头。”
售货机甚至懒得报价。
行吧，果然没法用砂金石糊弄公司。
昼凉遗憾地拿回平安扣，只能寄希望于它漂亮的颜色，能在埃维金人的集市上换点东西。
而五千信用点还没焐热，昼凉就开始检索武器。
武器条目下里清一色的冷兵器。
最长的冷兵器也没超过公司保安的长枪。
昼凉挑挑选选，为自己选了一柄弯刀，买了两套护身甲，以及一些防止水土不服和受伤的药物。
她原本还想为还归也挑把武器，但剩余的钱不够，还归兴致寥寥，昼凉就把最后一点钱都换成了干粮。
五千点信用点花得干干净净。
买完东西后，卡卡瓦夏也回来了。他带来了“偷渡客”的消息——
*
几小时后——
卡卡瓦夏举着地图对照：“就这里。”
偷渡客指定了碰面地点。
三人依照指引，来到了公司仓库区，停在一座偏僻的仓库感应门前，还归还在东张西望，昼凉已经摸开自动感应门，还归被吓了一跳：“等等，我们就这么进去吗？不需要再做点准备吗？”
“还能准备什么？门口没有存档点的。”
昼凉把还归拽进来：“这里面是空仓库——”
白炽灯应声而亮。
仓库里，比人还高的集装箱排列整齐，制冷系统高效运作，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还归打了一个寒颤。
她忍不住比划：“这场面……感觉集装箱后冷不丁就会蹿出一只鬼——”
“不会的，卖家既然选择这里，肯定确定这里会是安全的。”卡卡瓦夏也是第一次踏入公司仓库，他的目光不住地在高耸的集装箱和闪烁的白炽灯之间游移，像是要把这片陌生的领地尽数记在心里。
他不觉得集装箱后有“鬼”，但视线受阻，总归是个隐患，“如果还归姐姐不放心，我去集装箱后看看。”
话音未落，卡卡瓦夏就已经主动钻到了一只集装箱后，几分钟后，他绕行回来：“后面什么都没有，你要相信我的好运啦，若集装箱后面真有什么东西，我随便转悠都能撞上。”
还归被玄学说服了：“也对。”
昼凉摇摇头：“你可别学三月七的乌鸦嘴……卡卡瓦夏，那是卖家吗？”
昼凉瞥见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也没打算隐藏自身，笔直向三人走过来，对方穿着黑西装，戴着黑鸭舌帽，整张脸被夸张的墨镜遮住大半，只在鬓角露出几缕灰白发丝。
“埃维金小鬼，还有……仙舟人，就是你们要买票吗？”
仙舟人？
哪儿来的仙舟人？
昼凉下意识寻找所谓的“仙舟人”，视线一转，就看到卡卡瓦夏盯着自己，三轮异色的眼瞳闪闪发光，就差把“哇原来昼凉姐姐是来自仙舟的大人物”写在脸上。
昼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仙舟人”指的是她和还归。
她忍不住揉了揉卡卡瓦夏的头：“别乱想。”
卡卡瓦夏立刻神色一肃，他主动迎向对方：“请问您就是，‘只有蠢货才会嫌弃钱太多’先生吗？不过，说好匿名买卖，还是不要打听我们的来历。”
“谁想打听你们的来历了，我只关心钱咳咳咳……”
只有……算了，他的名字太长，姑且称他为嫌太多吧，嫌太多话还未说完，就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还归下意识从包里翻出一杯温水。
嫌太多抬手拒绝，他沙哑着嗓子问：“你准备给多少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