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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专注做一件事情就像奢侈品一样,烂掉的虫子留下了缠绵的尸体。

      黄昏总是自满的拿出自己的杰作,清凉的风被关在了绿荫林里,餐具接连的声音脆得像把石子扔向了平静的水面。

      这种孤静的氛围像一个精美的牢笼,人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可以意识到这种感觉就是一下子就度过了几百年。

      他觉得燥乱不安,因为这样的感觉在折磨着我,又让他对死亡产生拒绝,麻木的让他继续活着,无力的四肢,抖动的身体,死了却还活着。

      食物的味道是真实的,美味,但是图鸩吃的不够一半,他的味觉开始拒绝桌面上任何的食物,什么也不想要,他像腐烂的虫子一样。

      凌柚站起来,图鸩问他:“你干什么去?”

      凌柚的目光上了一层灰,擦不干净的灰,“温度调高一点。”

      “你觉得冷就调吧。”

      凌柚:“我不冷。”

      图鸩好笑道:“我也不冷。”

      凌柚有点固执:“我见你发抖,以为是你觉得冷。”

      图鸩:“没什么,就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凌柚:“那你吃药了吗?”

      图鸩:“吃了。”

      凌柚终于坐回了位置,图鸩有点好奇他喜不喜欢这样感觉的生活,“你喜欢现在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莫名其妙,图鸩也不在意,他倒是难为这个人了。

      坐着消化了一下,图鸩拿起自己的餐具往厨房走,现在不能睡觉,否则今天晚上肯定失眠,但是他又不知道干什么,哪怕现在有一个活人陪。

      图鸩的目光注意到窗外的湖泊,有了一个主意,“凌柚,一会要不要去钓一会儿鱼?”

      凌柚:“好。”

      很快,晚餐的时间结束了,图鸩找到钓鱼用的东西带着凌柚去到了钓鱼的地方,这不算一个好地方,但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地方。

      图鸩教着凌柚用钓鱼的东西,之后他就有模有样的钓上了,图鸩呢,随便打发时间的发呆,以前呢,眼前的湖泊还会有度假的船出现,现在,只剩下一个过去。

      “我钓鱼实在不行,其实我什么也不行。”他打算闲聊。

      “你做的晚餐很好吃。”凌柚说,这话像是在反驳。

      图鸩突然就四肢发达的站起来把一根小树枝给折断,“哦,我还以为是黑暗料理。”

      凌柚看向他,“图鸩。”

      “干什么?”他问。

      凌柚脑子好像有坑,“没什么。”

      鱼线被扯动了一下,但凌柚好像完全不在意,要是图鸩是一个钓鱼佬,一定会给他当头一棒。不过图鸩不是钓鱼佬,只是一个神经病,比如莫名其妙的折断了一根树枝。

      庄园荒废的地方不多,但是那种花的地方生了一堆杂草,从楼上去看,连带着人也了无生息,所幸就不再去看。除了可以看见湖泊的地方,湖泊像是这里最后的生命,如果彻底变样,那么彻底死亡就一是一场盛宴,死去的一切都成为祭品。

      图鸩随便客气似的说:“你什么时候回首都星?”

      凌柚收回鱼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他不用算都知道的数字,“挺久的。”

      凌柚钓到了一条小鱼,“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图鸩说:“没有打算。”

      夏季天的雨统一的,任何生物都能够预知到它的到来,比任何一个季节都隆重且短暂,魂牵梦萦的幽灵女神归顺了虚无的主义。

      延续的篝火废土,通过一场轰轰烈烈的雨,重生。

      如果把人定下的种种扔的一干二净,下雨天不打伞,不避雨,大大方方的,向雨中走去,背影永远不会消失,水做的烟花抽吹起了乐调,脚步声是一名优秀的领导者。

      风和雨从后面推挤着他的后背,衣服湿黏的想要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年轻的那个人落后在他的身后,他好像受不了拖拉一样,捉住他的手,带着身后的人以狂欢的方式逃离世界。

      打在身上的晶珠变成小小溪流划流过我的身体,他们牵着的手又湿又冷,但手心,是岩浆烈火般的灼烫。

      脑子是烧坏的开水,他们躲在了外面的屋檐下,发烧一样的糊涂感,不真实的平静,往往是不可预料的狂暴。

      他们不约而同的成为狂野的共谋,两个狂徒在雨中的屋檐下,喝了一壶烈酒,风声鹤唳,呼吸的消失,丝明的线拉出了距离,但是在下一瞬间,再一次烈酒消愁。

      门,玻璃制作的门,推开。

      两个人类就像是措不及防的一样,都摔在了里面的地面上。

      图鸩头晕目眩,但朦胧的模糊擦去了一点,“我是谁?”

      这不是问他自己,是问凌柚,而良久,凌柚才回答这个问题,“令我思绪萦乱的人。”

      图鸩转过头看向他,“你又是谁?”

      凌柚握住了他的手,收紧,温度上升回暖,“凌柚。”

      他们像是已经死亡了一样,万物都是虚无的,都是他们所想象出来的,连他们都不一定存在。

      天性被无人区的冰山大角埋藏在深渊底下,手心的温度是唯一的希望,情感,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一定会在生命里留下属于它的一笔。

      性别,是情感的两极分化,它们是世界最漫长,最不可能结束的——冷战。

      女性想要不虚伪的一切,要真实的,具体的,不需要身体上的,只看得见,摸得着的。

      男性,只想要表面的,如同真实忏悔录,虚伪,一切都那么的虚伪,一旦灵魂和其产生接触,那还不如虚伪来的快乐。

      他和凌柚,好像就是,这样子的一种情感,他们,都是男性,哪怕他身体里有女性的一部分。

      梦的遗灵开始告诉他,这只是另一次痛苦的开始,只是这一次,会是两个人都会痛苦。

      前所未有的幼稚感生根发芽,两个小孩能考虑什么,反正他是觉得好笑。

      眼角的温度与摩擦让他的四肢更加的麻醉无力,他哭笑都不像的说,“我们刚才接吻了。”

      凌柚好像也跟醉了一样,“我知道。”

      图鸩说话完全不过脑子了,“我还想发生关系。”

      凌柚问:“现在呢?”

      图鸩说:“困了。”

      凌柚坐起来,他很不赞同,“要洗澡,吹干。”

      图鸩觉得好累好麻烦,“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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