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洗手间内有故事 ...
-
————方才。
“所以说你非得拽着我过来干什么肖节，偷偷摸摸的，你要说事就说啊？”
傅离见肖节四处看了一下，挑了最里面的隔间，还示意傅离也跟着进去，他要在这么个小地方干嘛？有时候傅离是真搞不懂肖节的脑回路，好在他人很有耐心。
“傅警官你小点声，谁偷偷摸摸的，我也是为了试试看我的猜测啊，你看果然我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才能使出法术来。”
肖节靠着隔间门，但他不会锁门差点仰过去，傅离还得捞他一把顺便把门扣上。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你们仙人要用个法术怎么这么大限制啊。”
傅离实在想不通，有这么多限制的话，跟凡人又有什么差别。
“我还想知道原因呢，不过能正常用的话就好办了，就像这样……嗯，怎么样？”
傅离瞪大了眼睛看肖节，方才和他差一头的男人此刻已经变成了娇小玲珑的美女，放出去简直能吊打一众流量明星。身高也缩水了，大概只到他胸口这么高，不过最标志性的还是他那白金色的头发，看的傅离都有点愣神。
男人的肖节脸就很漂亮，这件事傅离本来就知道，但他一般都会选择性无视，现下变成了女人，傅离却又感觉哪块不太对劲，感觉五官变了很多，但因为保留了肖节的大致特征，所以硬要说这是肖节的妹妹也未尝不可。
然而最突兀的还是肖节此时身上穿着的傅离借给他的衣服，本来他的衣服肖节穿着就有点大，此时衣服没有随着肖节变化，而是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围巾因为不合身了，所以松垮了下来，里面的疤痕也被肖节用法术遮挡了起来，此刻脖颈光滑，毫无伤痕。
“话说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不顺便把变大的衣服变合身呢？”傅离皱着眉头，扯着肖节上半身的衣服给“她”往上提了提。
“害，谁知道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允令法力不完全吧，要不然你回头带我去买几套衣服？”肖节甫一开口，傅离还以为他的声音会随之变化成女的，奈何还是男声。
“哎这不重要，声音到时候再说，你现在看我这模样应该能被他们抓进去吧？”
肖节还想在隔间里给他转个圈，奈何还是空间太窄施展不开。
傅离赶忙拦住“她”，一板一眼地点评到：“我看是没啥问题，不如说太漂亮了，好看到不像你原本的模样。潜伏进去就靠你了。”
“说来惭愧，这个换形的法术我学的不精，只能变成我见过的人或者仙的模样，不过瞒过凡人或者法力不如我的散仙完全没问题。你现在看见的这张脸其实是我一朋友的，不过她肯定不会在意这种事的。”肖节解释了下。
“那你打算把我变成谁啊？”傅离也不管这违不违背肖像权了，估摸着肖节说的也是他认识的什么什么仙人吧。
“我想想哈……有了！”肖节打了个响指，然后又感觉变化的不太满意，上手就去乱揉他的头发，傅离一开始见肖节“她”有点够不到，还弯腰让“她”弄，结果肖节又一会扯扯他的脸，一会拽拽他的耳朵，还把他眼睛也盖上了。
“差不多了吧……别弄了……”傅离总感觉肖节是在捉弄自己。而且他现在弯着腰低着头，时不时还能瞥见肖节宽松的衣领里面的“风景”，傅离马上别过头去让肖节“整容”。
“行了行了，嗯，不错，反正我是非常满意了。”肖节一脸坏笑，让傅离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傅离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差点被自己吓一跳。
塌鼻子，龅牙嘴，一大一小的眼睛，鸡窝头，胡茬脸，一脸猥琐的表情，丑的跟鬼、跟妖怪似的，确实是完全看不出来半分傅离原本的模样。
肖节这人绝对是存心要报复他。傅离倒吸一口凉气。
“你在哪见过长这样的人啊？”
傅离无语，他现在感觉肖节仗着自己对仙人一概不知便胡说八道，什么只能变成自己见过的人和仙的模样？放屁，他傅离真不信有人能丑成这样。
“而且你不觉得把我整得太邋遢了，万一他们太嫌弃根本不想让我入伙怎么办呢？”傅离顶着流浪汉的模样看着肖节，肖节咯咯直乐，但外面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笑声。而这脚步声就是来救场的孙毅，暂且按下不表。
傅离无奈，待到脚步声离去，他扶额问“她”：“别笑了，我跟你讲正经的呢。”
“嘿——多可惜啊，居然被驳回了。”肖节顶着不知名少女的模样鼓起嘴撒娇，看的傅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肖节仿佛终于闹够了，他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伸出双手捧着傅离的脸，只是紧盯了片刻，没再干别的。而傅离近距离看着肖节又变回熟悉的欠揍的脸庞，而不是原来那张可爱俏皮的面孔，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行了，这个才是我要给你变成的模样。”肖节这回没像刚才那样使劲蹂躏他，而是简简单单就宣布变好了。
果然方才那是在整他……傅离再次举起手机前置摄像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他绝对不可能忘记的脸。
“你把我变成了沈思硕？这件事和两年前的716碎尸沉河案有关系？”傅离看着手机中的模样，一脸不可思议。
肖节打了个响指：“我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错，还要多亏你的易队长给我看到了罪犯的照片，而我又那么恰巧的被扔进了松河里，看见了……”
肖节一个大喘气，话说到关键就又不说了。饶是傅离也被他激起了好奇心。
可肖节相当会吊人胃口，他又用手扫过傅离的脸，傅离再抬起手机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貌。
“如果你同意我的计划，就帮忙让你的同事们保密我今天来找你的事情，然后再把今天有录到我的那部分监控删掉吧。我回家去待着了～”
说完这一通话，肖节又把自己变回了先前的少女的模样，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喂！”傅离在后面喊他也没用，这家伙走的到快，也不知道是要上哪去——傅离可不觉得他是会乖乖回家待着。
傅离再次回到办公室，这次所有人都在埋头办公，易铎华还没回来，但总感觉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微妙，傅离边吃肖节给他带过来的早餐边看传过来的材料，包子这会凉了，勉强能下口，但傅离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部队里比这辛苦的条件有的是，他很快就都吃完了继续办公。
又详细地看了一下临域市警方的文件，李舒宁失踪案他们那块是从今年四月份左右才开始列案调查的，起因是一对老人从村镇特地上警局来报案，说自己的女儿李舒宁来市里打工一整年没有联系他们，而后警方介入搜索却发现这个李舒宁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警方便将她列做失踪人口了，随后开展调查发现从她曾经的同事那得知李舒宁有来阳焘市打工的计划，加上听说他们临域市近几日有什么大人物来，因此就把部分工作转接了。
可这件发生在隔壁城市的李舒宁失踪案，又怎么会和阳焘市两年前就已经结案的碎尸沉河案有关联呢，别的不说，凶手沈思硕是死者许文妍的丈夫，动机是因为沈思硕沉迷赌博输光家产被追债，还不出钱，于是他便丧心病狂的将妻子杀害并分尸，并卖掉了她的器官还债，去年年底就枪毙了。
但这件事情和李舒宁失踪案又有什么关系呢？果然肖节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跟自己说。
傅离满怀心事，局里通常一起订盒饭作为午餐，香菇烧鸡腿，黄瓜凉拌菜，清炒脆笋，菜到是不错，他早上也没怎么吃好，然而中午竟没什么胃口。
周围的同事基本上都是人精，尤其是小郑，他还知道更多关于副队长和那个肖斯离的密辛，于是便在那暗自猜测是不是副队长和肖斯离分开这一会就开始想人家了。
然而他不知道，要是傅离哪天有了读心的能力，他首先就是要给这个小郑踹一顿。
“下午你们就分别去阳焘四区搜查一下吧，小赵你留局里随时统计最新讯息，贩/毒案虽暂时不了了之，但眼下又有了新的案子，大家继续查吧。”傅离吃饭中途，为众人顺便布置了下午的任务。刚才铎华给他发消息说他得随局长副局他们出去开会，今天一天都不回来，让他负责跟进案子。
众人纷纷答是。
“对了，那个今天肖斯离来找过我这件事，你们别和任何人说啊，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帮我保守下秘密。”傅离临了又补充了一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有了自己的了然，然后纷纷点头。
吃过心事重重的午饭，傅离决定去西区，他已经想到了几个可以排查的地方。只不过要真在这几百万人的大城市找那么一个人，说是无异于大海捞针也无妨。
要是这会能靠一下肖节的仙力……想什么呢。先不说肖节一直强调要在人间用得费多大事啊，遵守一堆天庭规则啊之类的，他要是靠这些外物而破了案子，自己会开心吗？
但好像也不是这样，至少那对老夫妇能早点找到自己的女儿，其实凭借外物没错，重要的是要看拿它做什么。
这样一想傅离感觉自己先前其实该再想想的，可能成仙也不是什么坏事，做人做仙没什么不同，哪里可能有真正的无拘无束。
而肖节身为一个仙人愿意为凡人做卧底，别管他怎么想的，他至少跟他有一个相同的目的——救人。
于是想通的傅离给技术部赵铭洋发了消息，让他找时间把今天肖斯离来警局的监控录像都删掉。
赵铭洋不解，但副队的命令他向来是从，姑且当成“不想让局里更多人知道自己出柜了”，于是便帮他都删了。
傅离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副队在他的这五个队员们眼中已经和肖节传出多少桃色绯闻花边逸事了，他已经驱车前往自己比较在意的地方调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洗手间内有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