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富婆：狐狸精炮灰觉醒后》半江晴

49、反正已经瞒不住了

　　“妈，真的不用过去？”
　　厨房里，左小梅有些担心地回头问左秀英。

　　左秀英依旧站在灶台前，头也没回：“过去做什么？他们两的事，外人不用担心。小玲自己有分寸。”

　　左小梅很想反驳她娘的话。
　　有分寸的话，小玲会让林深在外头院子里自个儿打扫了半天么？
　　怎么看都不像啊！

　　左秀英好笑看她在厨房门口来回踱步：“傻丫头！你不是也处过对象，小情侣之间的事情，你干涉什么。”

　　“可是，妈，你真觉得他俩在处对象？我总担心……”
　　左小梅没说下去。

　　左秀英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原先我也怕小玲这孩子为了怕人说咱们闲话，委屈了自己。
　　可是你看看林深那孩子，看她的眼神。
　　那眼神，当年你们爹也是那么看我的。”

　　左小梅心里一酸，想起当年父母的恩爱，叹了口气：“娘，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

　　左小玲可能没什么记忆了，可是当年她跟着左秀英一路辗转，几乎是逃难一般来到的张家村。
　　那段时间的许多记忆，她到现在都忘不掉。

　　以左秀英的才能，如果不是被丈夫连累，现在只怕是省医院的一把刀了。

　　左秀英戳了额头她一下：
　　“怎么会？他给过我最幸福的十年，还有你们姐妹，什么都值得了。”

　　看左小梅还有些神思不属，左秀英一边擀面，一边道：“小梅，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不管是人生还是事业，都可以从新开始。”

　　左小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怎么忽然这么说？小玲和你说什么了吗？”

　　左秀英摇摇头：
　　“那倒没有，但是我看到你们上学时的课本了。
　　娘觉得她的想法是对的，也不一定非得考大学，最重要的是，你要记着向前看，千万别气馁。”

　　左小梅点头。

　　左秀英和左小梅的做饭手艺都是一绝，尤其是左小梅打的卤，配上左秀英的手擀面，吃的林深只觉得浑身都是暖暖的。

　　眼看着他第三碗就快吃完了，眼神还在往厨房瞟，左小玲忍不住好笑：
　　“想吃就直接说，干什么做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苛待你，没吃饱也不让你添饭呢。”

　　林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左秀英和左小梅笑笑：“是我自己饭量太大了。应该没有了吧？我其实已经饱了。”

　　左小梅笑道，十分自然地就要去厨房：“还有呢，我再去下两碗。
　　小玲说过你饭量不小，我们特意多准备了点。”

　　听她这么说，林深心里更暖，看向左小玲的眼里都是笑意：“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左小玲拉住左小梅，也不看他：“大姐你坐着，他这么能吃，让他自己去下面，东西都备好了，难道还要咱们伺候他。”

　　左小梅好笑：“下个面而已，你胡说什么。哪有让客人自己下厨的。”

　　林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情大好：“好！我自己去！大姐别客气，小玲这是没拿我当客人呢。我知道。”

　　他话音没落，左小玲便红着脸，伸手要来锤他，可惜被他灵活躲过，笑着大步去了厨房。

　　左秀英和左小梅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尤其左小梅，之前对左小玲两人的担心，也都消散了。

　　可惜晚饭的氛围到底还是被破坏了。

　　林深和左小玲终于抢到了洗碗权，两人刚卷起袖子，却听外头传来凌乱的敲门声。
　　接着，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左姨，对不住了，麻烦你和左小玲说一声，之前说跟她订的衣服，我不要了。”

　　左小玲疑惑，和林深走出来，却见正是之前在张小雪的婚宴上和她订了要做衣服的一个本村的女孩。

　　见了左小玲，这女孩脸上一阵不自然，也顾不上说话，赶紧跑出去了。

　　左小玲和林深对视一眼，正想说话，外头却又有人来了。

　　看到左小玲和林深，她脸上表情就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强笑道：“左小玲，我来是和你说一下，之前说要在你这订的衣服，还是算了吧，我不要了。”

　　左小玲问：“不要也没关系，不过可以说说原因吗？”

　　这女孩见左小玲过来，连忙后退一步，然后大概是觉得自己动作太明显了，神色也就更尴尬了，胡乱解释道：
　　“我妈说我快要去城里上工了，没机会穿太好看，做了衣服也是浪费钱。那就这样了，再见。”

　　她一鼓作气把话说完，便摆摆手，看也不看左小玲一眼，也跑掉了。

　　左小玲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林深在旁边也觉得不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正要回去继续洗碗，谁知道刚打湿了抹布，外头又传来左秀英和人说话的声音。

　　左小玲听出声音，让林深继续洗碗，自己干脆出来，一边走一边问：“娘，谁啊，又是来退单的？”

　　她一边说着，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四姐？你怎么了？！”

　　张小雪苦笑，扶了一下脸上的纱布：“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怕你听说了什么，瞎担心，特意来和你解释一下。”

　　左小玲把她拉进屋里坐下，又让左秀英帮忙把脉检查伤口，没想到她除了脸上，还有胳膊小腿都有擦伤。
　　不过好在都没伤到骨头，只是青青紫紫的看着严重，尤其脸上的伤口，正挨着眼睛，红药水一上，更加吓人。

　　张小雪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真没事，之前就去过卫生所了。”

　　左小玲他们之前的晚饭桌子还只收拾了一半，她有些不好意思问林深：“你去……”

　　“本来就说我来洗就行了，你偏要来帮忙。”
　　林深早将桌子擦干净了，拿着剩下的两个碗摞一起走去了厨房。

　　张小雪错愕：“他这是？”
　　顿了顿，还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你们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啦？真的要答应他？”

　　左小玲也没打算隐瞒：“确实是这样。怎么这么看着我？很意外吗？”

　　张小雪点头，然后连忙摇头：“是意外，但我不是说觉得他哪里不好啊，说实在的，林深除了瘸了一条腿，几乎没有什么缺点了。
　　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放下韩知青。”

　　左小玲差点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她知道这种事情说了别人也不会信，也懒得解释，干脆道：“过去瞎了，现在好了。行了，别再转移话题了，你这伤是谁打的吧？一般人摔跤哪摔得了这样严重。
　　还有你刚才说是来找我解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小雪张口，正要说话，院外却又传来人声。

　　五分钟后，左小玲淡定送走最后一个退单的本村女孩，看着满脸担忧的张小雪：“没事，只是来退单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四燕还有一条羊毛围巾没退，其他所有人的订单都退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先说说你的事。到底怎么了？”

　　张小雪拉着她的手：“这和我要说的可能是同一件事。”

　　张小雪给她解释了就在前一天发生的事。

　　原来张四燕之前也在左小玲这里订了衣服。
　　左小玲因为要赶夏花的衣服，接的所有新衣服的订单都是预约的，时间都在一个月之后。

　　但张四燕家里不富裕，她爸和后妈也不舍得给她置办新衣，只是磨不过她，加上很快也要给张四燕相看了，就给她找了件她后妈的旧衣服，让她拿来改一改尺寸。

　　因为不用选购新料子，又省去了裁剪的功夫，左小玲前天就已经完工交给她了。

　　张小雪和张四燕约好昨天要去城里买东西，两人刚好就都穿了新衣服，出门自然也就比较惹人注目。

　　她俩一开始也有些不自然，不过按照她俩的想法，城里穿好衣服的人那么多，她们应该也不至于太招摇，也就没有特意回家换。
　　谁知道这就出问题了。

　　两人晚上回村的路上就被抢了。
　　张四燕还好，只是衣服被抢了，人倒是没事，张小雪却倒霉一些，她衣服扣子多，动作就慢了一步，对方不耐烦了，伸手夺了过去，还不解恨，又动手打了她。

　　“对方真的这么说的？只要穿我的衣服，见一次打一次？”
　　左小玲皱眉，问她。

　　张小雪点头，又补充：
　　“虽然抢我们衣服的是个男人，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有个女同伙。”

　　左小玲不解：
　　“放话这么说，估计就不是为了抢衣服穿，是为了针对我。为什么你还是觉得幕后是个女人？”

　　张小雪犹豫了一下，然后解释：“因为那人的原话是：‘再敢穿左小玲那个贱女人的衣服，穿一件我抢一件。’
　　这话，我总感觉像是咱们村里的人。”

　　“确实，江家村那边的人骂我的时候，都说我是野种，没人要，赔钱货。
　　下贱，狐狸精之类的词，只有咱们村的人会这么骂。”
　　左小玲点头，认真分析道，
　　“那这个人确实很可能是咱们村里人，说话不多，又故意用毛线帽蒙着脸，估计都是怕你认出来。”

　　张小雪仔细观察她神情，确认左小玲确实没有难过，这才叹了口气，猜测道：“我估计今天这么多人来找你退单，都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
　　其实我和四燕本来是没打算说出去的，但是我们去卫生所的时候，小杨护士说去找刘大夫，我们以为周围没人在，就说起了这件事。
　　谁知道小杨护士很快就带着刘大夫回来了，现在想想，他们在门口可能听到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把这话传出去，但是你相信我，我和四燕真的打算保密的。”

　　“我相信你们。不过刘大夫和小杨护士确实也没有理由要这么做，所以你和四燕可别去找他们对峙。”
　　左小玲劝道。
　　她还有句话没说。
　　因为她想到了其他的几种可能。
　　比如打了张小雪的人自己找其他人传话出去了，自己则藏在暗处。
　　或者就是刘大夫和小杨护士，收了对方的好处传出去的。
　　可不管怎么说，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她已经连累了张小雪被抢受伤，不能再把对方卷进来了。

　　“你等我一下。”
　　左小玲说着，进了里屋，很快拿着钱走了出来，
　　“你衣服的钱我退给你，这些是四燕的，你帮我私下交给她吧，我怕万一让人看见我去找她，再给她添麻烦。”

　　张小雪连忙把钱推回去：“这也太多了。而且你能相信我和四燕没说出去就行了，我不是来要钱的，这件事本来你就是无辜的。”

　　左小玲摇头：“这钱你得收下，我还要麻烦你帮我把这件事传出去呢。
　　不过你们传话的时候，要调整一下重点，不要把你们被抢了衣服的事情说出去，就说你和四燕之所以不穿了，是因为把衣服还给我，我给你们退了全款。”

　　张小雪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理解。

　　这时候林深推门走了进来：“小玲的意思，这件事情反正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利用起来，把它变成一个宣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