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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药物的来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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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之时,这场讨伐战便也就此结束。
若不是因为九号的出现,伤及了新成员这次也不会造成过多的伤亡。
三位重伤成员需要送往总部接受紧急治疗。
相较于其他两位同伴,古桥伊春的伤势显得轻微许多,至少他还能够强撑着保持清醒。
而躺在另外两个担架上的人则情况危急,他们的伤势严重得多,紧蹙着的眉与汗滴滑落的额头,似乎正与无边的痛苦搏斗着。
一个脸色煞白伤口不停流血,另一个则满身冒血,若不是怪兽肌肉的自卫系统恐怕御坂巴能直接失血而亡。
仪器声不停的响着,御坂巴的伤势极为严重,医护人员只得就地为其实行紧急治疗。
看着御坂巴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仿佛浑身上下每一片皮肤都在不要钱似的溢出鲜血。
“什么情况?为什么伤的这么重?!”
医护人员本身在战场后方很少会接收到紧急救援的消息,但这一次破天荒的被某位小队长连拖带拽给抗到了F区。
就在他疑惑之际转眼在看到三位躺在担架上起都起不来的年轻人们,他人都要碎掉了。
一个虽然还清醒着但失血过多很快就要晕了。
另外两个更甚,那都要断气一般的模样,医护人员看在看到后顿时脸色苍白无力,仿佛他才是要一命呜呼的那个人般。
“这个赶紧止血,带去治疗。”
“这个!她这都要咽气了,还不快抬着上车回去啊!!!”
此刻某人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像烧水壶开水的声音从他一个成年男性的嗓子里冒出,属实有些违和。
在现场简单的为御坂巴做了紧急措施,免得御坂巴在路上就要死翘翘。
医护人员忙的焦头烂额,抓耳挠腮,“要不是因为怪兽组织起了些作用,她现在就是个人形喷泉,呼呼往外喷血的那种!”
漆黑锃亮的短发被他打理的一丝不苟,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精致。
但沧桑又仿佛被岁月所浸泡的面容,属实令人难以想象他其实才28岁。
他还是很年轻的,至于为什么这么显老?还不是因为上班上的。
在隐约的意识当中御坂巴听着不知是谁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被送往抢救室的路上一直都皱着眉,好似真的要提前命丧黄泉般。
不过也多亏了现代科技能将怪兽组织愈合的技术运用在医术上,不然御坂巴今天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而其余两位伤员在医护人员上极力治疗下也是顺利脱离的险境,从而转到了普通病房进行疗养。
听说当天就能醒来。
但是!
御坂巴这位浑身上下冒血的女人却让防卫队的医护人员忙晕了头,他们哪见过这种程度的伤?
以前要么是缺胳膊少腿,这少块肉那残一下的。
这种内脏破裂,皮肤裂伤不停往外喷血的他们真没见过。
这哪是正常人会受得伤?
从高楼摔下来的尸体都比她要完好,至少不会每一块皮肤都呼呼冒血。
“就算是跟怪兽九号战斗也不至于整成血人吧?”这是医护人员的原话。
而那个一路吵到能让昏迷的御坂巴保持皱眉的人,此刻坐在疗养仓旁的小圆凳上,撑着下巴一脸生无可恋的道:
“那家伙说的果然没错,在防卫队就医一点也不好。天天闲的没事不说,一有事儿就忙的焦头烂额。”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一个好几年不见的人,医护人员在这满是消毒水味的急救室里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直到御坂巴的生命体征完全安定下来,他才堪堪从椅子上坐起,起身到仪器前进一步查看御坂巴的身体各项指标。
“目前看来身体各项机能都恢复了。”医护人员转身瞅着躺在疗养仓里一动不动的御坂巴,不由得脸上染上一抹忧愁。
如此惨痛的经历也不知道这位姑娘醒来后会不会被吓到辞职不干。
肯定会的吧!
这姑娘还这么年轻,首次讨伐战就差点嗝屁,这换谁谁愿意?
“不过……这姑娘的体能指数怎么这么奇怪呢?忽高忽低的?蹦迪啊?”医护人员单手抵着下巴,将目光放在了不停跳跃数字的仪器上。
思忖片刻后脑内灵光一闪,拍手道:“应该是突发反应,看来要晚点再转入普通病房了。”
于是在御坂巴药效彻底散尽,体能指数彻底恢复正常后,医护人员才肯把她送到普通病房。
保科宗四郎在开完会议后趁着还有些闲工夫,便询问了医护人员找到了御坂巴所在的病房。
市川莱诺和古桥伊春的病房也在隔壁,但他并未前去打扰而是径直转向了另外一间病房。
窗外,天际被一抹昏黄渲染,如同夕阳最后一缕余晖。
而床上这位沉睡的女子,依旧深陷于无边的梦境之中,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但听医生说,御坂巴很快就能醒来。而保科宗四郎此次前来也是有事情要询问御坂巴的。
于是他就那么平静地坐在御坂巴病床旁的小沙发上,拿起桌边的杂志,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天边的昏黄渐渐消融,被无垠的夜空所取代,星辉点点,如同细碎的银砂洒满了整个天空。
星光伴随皎洁月色,轻轻洒入室内,穿透轻盈的纱帘,映照在病榻上女子那张憔悴却依然柔美的面容之上。
书页轻轻翻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这一片静谧之中,似乎还能捕捉到细微起伏的呼吸声。
当保科宗四郎把杂志翻到一半时便放下了手上的动作。
并不是因为感兴趣,而是为了打发时间才拿起的他撇了撇嘴将杂志放回了书架。
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撑着下巴就那样淡定注视着仿佛一直处在梦境当中的御坂巴。
“好像每一次来探望你都会是一副昏睡的模样啊。”保科宗四郎心中腹诽,不由得轻轻摇首,满目无奈。
御坂巴在防卫队的这段时间里一旦参与战斗便是濒临死亡的负伤,真不知道让她来防卫队到底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保科宗四郎看人向来很准,在御坂巴初次展现实力的时候他便决定要把此人带进防卫队。
但当御坂巴真正加入防卫队后,每次不要命的战斗却总能让他感到担忧。
队内拥有实力强劲的队员固然重要,但御坂巴那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继续战斗,属实有些怪异。
保科的思绪被带到了很远,远到面前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他都没有发现。
“嘶……”御坂巴在意识回笼,艰难撑开酸涩的眼皮时便已然注意到了身旁还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保科宗四郎身上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她还闻到了一股皂香混合着木质清新的味道,很好闻也很安神。
御坂巴看着思绪还未回笼,仿佛飘到九霄云外的保科副队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奇怪的气声。
“哈……?”御坂巴脸色铁青顿时没了想要开口说话的欲望,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思绪飘忽的保科宗四郎。
等待着对方思考完,试图从中得知自己的伤势究竟如何。
但保科宗四郎迟迟没有动静,这让御坂巴很是苦恼。
现在她只觉得全身酸麻,好像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并且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活像个木乃伊,在床上平躺着半点都动不了。
直到保科宗四郎终于回过神来,转头就看到御坂巴本该紧闭着的双眸就那么睁着,并斜视着注视向自己。
目光似有幽怨。
保科宗四郎不由得一颤,打着哈哈道:“呀,你醒了啊?”
御坂巴目光中带着质问,似有许多的话要说却迫于伤势没办法开口。
“别担心,你身上的伤过几天就能好。说不了话是因为嗓子撕裂了。”
保科宗四郎知道御坂巴现在动不了,为了防止对方变成斜眼,他特意靠的御坂巴近了些。
瞬间的拉进距离,让御坂巴有些意外,而心中莫名滋生一股奇怪的情绪,却让她疑惑的蹙眉。
御坂巴眼眸微转恢复了平视天花板的模样,并且在察觉出异样情绪后,便只打算听保科宗四郎的声音,并不想去看对方。
“都不看我了,好失败。”保科宗四郎略微沮丧,语气也带着一丝丝委屈。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逗弄御坂巴,他也就是冲着御坂巴现在没办法动弹还没办法回嘴,他才开始肆无忌惮的调笑。
听着身边不停叨叨的声音,御坂巴前所未有的感到烦躁。
而刚才那股怪异的气氛也很快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现在的她从没觉得副队长也会有这么烦的时候。
保科宗四郎突然停滞了嬉笑,看着御坂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着脸,连忙摆手投降。“好吧好吧,我不逗你了,你别生气啊。”
对方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他。
“好吧,那说点正事吧~”保科宗四郎突然站起身,弯腰把脸摆在了御坂巴脑袋正上方。
被突然的贴脸给震慑到的御坂巴差点条件反射给对方一拳,但奈何身体无法回应她的大脑指令,便只得回以身体一瞬的战栗。
保科宗四郎睁开了双眸,暗紫色的瞳孔展露无遗,带着一丝丝蛊惑。
“御坂,告诉我,这是什么呢?”男人轻巧却并不似往常和煦的嗓音响起。
很是好听,却在御坂巴耳中已然变了味道。
御坂巴看着保科宗四郎突然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瓶子,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一部分因为保科宗四郎的摸索而落在她白皙的面庞上。
俊美的面庞与能够蛊惑人心的嗓音无疑是保科宗四郎眼下给人最强烈的诱惑,奈何御坂巴只从中感受到了威胁与压迫的逼近。
她的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药瓶,面色并未有什么变化。
“这是从F区外围战场发现的瓶子,这个是你的吧?”保科宗四郎看着对方依旧一脸淡然。
若不是因为他断定这就是御坂巴的东西,恐怕现在也以为是个误会。
他不知道御坂巴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泰然自若,但这个小瓶子以前装的可不是普通的药物啊。
这种三无药品,他副队长有义务查清来源。
保科宗四郎把药瓶的盖子轻轻拧开,里面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他把盖子特意翻开朝向了御坂巴的脸。
“这些你都吃了吧?可惜盖子上卡住了一个,被我发现了。”
御坂巴继续沉默,那模样好似在说“随便你查,我也没有打算隐瞒。”
只是在气氛一度变得诡异起来时,屋内响起了电话铃声,以及手机震动的声响。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默认铃声不停响着,手机在震动的情况下在桌面上小幅度的滑动着。
御坂巴将目光斜向了茶几,隐约看到了手机的轮廓。
那是她的手机。
保科宗四郎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也不打算用逼迫的方式让御坂巴实话实说,他相信御坂巴会给他一个合理的回答。
于是他走到茶几旁,将手机拿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拨打人的备注,他愣了一下。
上面写着“医生”二字,没有标注名字,连医生前面的姓氏都没有。
思考片刻后,点击接听后便将手机递到了御坂巴耳旁。
出于对御坂巴的尊重,也尊重队内成员的隐私,他也没有要打开免提公然听别人谈话内容的打算。
保科宗四郎就那样充当着手机支架,站在御坂巴身旁把手机板板正正的放在她的耳旁。
御坂巴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备注,思考了一下,貌似到了每月去诊所拜访医生的日子,而她昏迷了一天也没有及时告知医生。
那个每次去拜访,然后每次都盼着自己会有伤残的医生也是打电话过来了。
“喂。你怎么没来?”
“太忙了还是不放你走啊?也不给个信。”男人抱怨的说着,语气却是无奈的。
这种夹杂着忧虑的情绪让御坂巴感到些许的生理不适,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位医生。
她想开口如以往那般跟医生斗几句嘴,然后发现自己现在不能开口说话。
御坂巴愣住了,半张的唇也僵住了,不知该合上还是继续说着哑语。
“嗯?”保科宗四郎面带疑惑,看着御坂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突然反应过来。
他忘了御坂巴现在不能说话,打电话过来的人没办法跟她交流。
而对方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还在喋喋不休的吐槽着御坂巴。
御坂巴也耳濡目染,眼眸没有任何波澜的听着对方说话。
“本来早就该关门了,你浪费了我宝贵的休息时间诶。”对方叹气,但并未透露出不悦的意味。
只是对方在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后便愣住了,对着话筒说:“喂?御坂,你听得到吗?”
“奇怪,换做以前早就该回话了,这次怎么不吭声了?”
御坂巴“……”我倒也想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