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头贴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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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麦等红灯的空隙，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见他boss从上车时，便在后座捣鼓起相机，如今车都开到市中心，还未放手。
不经疑惑，道：“boss，相机有什么问题么？”
“今天的阳光是不是太好了？”花献宜没正面回他。反而微褪下窗。向外看。沪城霓虹灯四射，亮如白昼，远穹才能看出是黑夜，无云也不见星。
绿灯行。
车子又缓缓启动。
江麦的手机信息投射在车前智能屏。
汇报：“boss，郑律已经换好车了。并在前往预定餐厅的路上。”
由于车辆款式的限制，郑悉和他们回市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回社区换其他车后，再出来与他们汇合聚餐。
“还是屏幕的问题呢？”花献宜喃喃道。
“啊？”江麦听到，“是磕了么，boss？”
“不是。”花献宜看着照片中，盛放葵花与万丈阳光融裹着的自己，道：“感觉画面太亮了。身后的向日葵，像是大头贴里的系统自带。”
江麦顺滑地开过十字路口，回转好手中方向盘后，才回：“可能是我没调好进光量，正好太阳最耀眼的时候。”
“问题不大。反正不用公布在社交软件，供审判。”花献宜把相机放回身侧座位上的相机包，“生动，记录到当时的好状态。就有被留下的足够理由。”
话虽如此。
当停放好车，去预定好的土耳其餐厅时。
好巧不巧，门口步行街有个大头贴自助机。
花献宜：“郑律到了么？”
江麦滑开手机，“没有消息进来。应该是还没到。”
“那你先进去吧。”
“啊？”江麦，“boss，您是要…”
花献宜拎上相机包，指着不远处的大头贴自助机，“看着好玩。我去去就回。”转身就走，又补充，“郑律到了，你们就先上菜。”
“是，boss。”
及近。
自助机上的绿灯显示——AVAILABLE
花献宜掀开帘子，扫码5元付好15分钟进场费。
自助机外跳为红灯——UNAVAILABLE
才在屏幕上四处点动，观察含有功能。
滑到最底部，“上传照片打印”，选择数量10张。
扫码付款后，机器从暗格弹跳出多功能线，连上能转接手中相机型号的线。屏幕中简单勾选，直接点击开始。
机器嗡嗡嗡启动。一张一张地吐出来，相片纸带有微微弧度。
打印停止。
花献宜拿起。相纸竟还有些发烫，画质不及专业相片店冲印出来的。但现下主要是为了比对，和大头贴系统自带的向日葵图案，到底是不是效果类似。
说无聊吧，确实无聊。心中莫名一个想法，都要趁机会刚好来时，去验证尝试。花献宜自己被行动给无奈到。
回头一看，有条窄座。
花献宜把这叠照片纸，暂时搁放其上。回屏幕面前，选择大头贴拍照模式，扫码付款，功能开启。
选款键跳跳跳，终于跳至“向日葵”主题。
花献宜目光寻到上方的摄像头位置，屏幕倒计时“6”“5”“4”…好看的脸调整表情。
“1”
！
帘子竟被撩起！
闯进来一穿着校服外套的男人！
此张快门结束！
花献宜说不生气是假。
转过头质问：“你…”校服男上手扣住他后颈，手心捂住他嘴！质问的话拦截唇后。
“嘘…”校服男生满面苦求，“对不起、对不起、别…别喊…别出声…我不是坏人…外面有人在追我…求求求…”
花献宜放下心，也是，龙国沪城，不至于明目张胆出现挟持事件。
眸子瞪过，上下扫动，示意把手拿开。
还喘着热气的校服男生自知不对，见面前这人不是遇事大喊大叫的那类，故缓缓把手放下。
随着手掌放下，却发现，被他捂住那人，不单单眼睛漂亮，鼻子也漂亮，嘴巴也漂亮，下巴也漂亮，他脑中蹦不出什么华丽的词语，只觉得他漂亮。不禁露出一丝羡慕。
“你是看不懂机子外UNAVAILABLE，里面正有人使用么？”花献宜指着帘子问，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请出去。
校服男生：“啥？啥了波？”
“UNAVAILABLE。”
自助机外突然隐约传来人声。
“我明明看见他往这边跑了…怎么不见了？”
“一定还没跑远，就躲在这附近…人没多成名，躲记者技术倒先练上了！”
“师父，你看那有个大头贴自助机！”
这个校服男生明显心提了起来。不断把手指竖在自己嘴边，对花献宜请求不要出声。
“你…去看看机子里是不是他？”
“我？可是…万一是别人怎么办？”
“你敲机子外面啊！要是有别人，你就说你看不懂UNAVAILABLE不好意思啊！”
“好吧…师父…”
校服男双手合十，向漂亮男人拜拜拜。
“砰砰砰”自助机外壳被敲响，“你好，里面有人在用么？”
校服男拜拜拜的频率陡然加快！
下巴不断朝帘子方向使。
求面前这个漂亮男人能探出帘子解围。
机子外壳还在被敲动！
终于，敲动声停止。
帘子却有动的幅度！
“有事么？”
手已经伸到帘子上的女生，此刻动作停住。
因为帘子里探出一个头，正淡淡地看她，还用清冷磁性的声音问她“有事么”。
她顶着泡面短发，圆框眼镜，脖子上还挂着相机。
“没…没事。对不起！我不认识上面的UNAVAILABLE！”
边大动作地弓着腰道歉，边目光穿过帘子底部可见范围——只有一双鞋。应该就是这个漂亮男人的鞋，再无其他人。
女人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没人使用大头贴机的！哈哈哈！我过会儿再来用！您继续！打扰了！”
花献宜脸上没什么表情，看那女人转身离开的动作。
不认识UNAVAILABLE还能流利读出UNAVAILABLE。
退回帘子，转头一看，那校服男生竟踩在窄凳上。
见漂亮男人露出能不能注意点素质的表情潜台词。
校服男生尴尬下凳，讪讪解释：“我怕她从帘子下面看有几双鞋。我其实很有素质的！”
下来才发现，刚才踩的位置，落下了鞋印。而鞋印刚好离一叠相片纸不到两厘米远！难怪这个漂亮男人用那种表情看自己。
校服男生匆匆解下校服外套，当抹布，擦干净凳上鞋印。却笨手笨脚地把相纸带下来，“对…对不起。”捧起来吹灰，递回给漂亮男人。
花献宜拿过，走回机子面前，继续把没用完的次数拍好。
“你，妨碍我拍照了。”屏幕中除了花献宜自己、向日葵图案，还有那个校服男生。
校服男生抱起地面上的外套，语无伦次：“对不起…那个谢谢啊…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小心撇开帘子一角，一番观察后，朝着某个方向跑出去。
完美拍完！花献宜按下确认。大头贴“欻欻欻”印出来了。
从槽中取出。
打帘离开。
去土耳其餐厅。
圆框眼镜女人喘着气找到师父汇合：“师父，你找到了么？”
被她唤作师父的马甲男人，正因找不到校服男生的身影，而不耐烦：“没呢！你那个机子怎么样！”
女人：“里面不是他。”
男人：“那能跑哪去？走，再往前面那条路找找！”
女人快步跟跑：“不过…师父…刚才我看见那自助机里面的男人，比齐闵还要帅！那颜值，真的绝了。要不我们不拍齐闵，回去拍他吧！”
男人：“我不信。你们女人经常看到一个男的就犯花痴，没有客观的帅。”
女人见解释不通：“真的！”
男人：“真的假的又怎么样？他是娱乐圈里的么？齐闵虽不至于大红大紫，但也是新生代，就是要抓到齐闵的视频、照片，我们这些记者才有文章可做！”
女人：“记者？师父，我们这种，真的不算狗仔嘛？”
男人：“放屁！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娱记！别跟丢目标，继续！”
齐闵反方向跑过一段后，确认安全。
这才发现怀中抱着的校服里面夹着硬硬的。抖开——一张相片纸飘落。
拾起，是他，漂亮男人在满是阳光的向日葵花海。
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此时那两追他的记者，许久没跟上了，大概率往别的方向去。
齐闵向自助机走回，偷偷摸摸躲在附近长椅后面观察。
机子上显示——AVAILABLE。
好长，看不懂。
拿出手机，抬头看一个字母、输一个，抬了九次头。搜索——可空的。
漂亮男人不在里面了。
齐闵蹲着鸭子步，从长椅后面慢慢起身，跑开。
餐厅中，郑悉刚到不久。土耳其菜品也陆陆续续端上。
花献宜把两沓相片纸给他们看：“效果类似么？”
江麦：“boss，您还真别说，大头贴里的向日葵，和花海里的向日葵很像！都怪那些文森特长一个样，人机…不是，花机！”
“花挺像。”郑悉翻看着，“不过大头贴模拟不出全景阳光。”
花献宜倒所谓不大，主要是想求证最初猜想。收起相片纸，“行，用餐了，一下午玩得都饿了。”
叠好那些，“怎么好像，少了张？”
“啊？”江麦，“boss，需要我再去机子那重洗出来么？”
“不用。”花献宜已由服务生帮忙拭净手，“是皮塔饼不吸引你，还是烤肉串不吸引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