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
莱恩点点头，对这个决定并无异议，因为他目前的体力确实不足以支撑他在成年队打满全场。
下半场很快开始。
第四十六分钟，皮耶罗在禁区左侧肋部拿到球。
这是斑马王子举世闻名的“皮耶罗区域”，没有一只球队敢让皮耶罗在这个区域肆无忌惮地起脚。
防守的奥谢头都大了。
皮耶罗用右脚的外脚背拨球急停，接着扛住奥谢的防守，拔脚就射，足球画出弧线直挂远角。
但可惜因为受到曼联防守球员的干扰，足球的弧线并不完美，被莱恩稳稳摘下。
接下来老妇人组织的几次进攻都没有实际性的威胁。
十分钟很快到了，体力告罄的莱恩·贝克汉姆被弗格森换下，他在全场球迷的掌声中拥抱内维尔和贝克汉姆后下场。
莱恩和库茨扎克击掌，他小跑到弗格森身边，得到老头子夸赞与拥抱后来到替补席。
这时看台上的球迷又在为加里内维尔触球欢呼，他们用巨大的字母拼凑出“Gary Neville is a Red”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舍与爱戴。
漫天的红色让莱恩有片刻的恍惚。
“很感动，对吗？”同样被换下的鲁尼捂着嘴低声说，“球迷的爱总是这么这么热烈。”
他说：“加油，你以后也一定会得到属于自己的tifo。”
莱恩轻轻点了点头。
友谊赛换人没有限制，尤文图斯的球员几乎都被换了个遍。
第六十七分钟，贝克汉姆在禁区内被马尔基里奥放倒，曼联得到了一个任意球，他本来想把这个球交给内维尔来罚，但却被对方拒绝。
“得了吧，大卫，”他和巴特站在那里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根本不会任意球，可别让我出丑。”
贝克汉姆只好亲自操刀，但可惜足球稍稍偏出左上角，擦着横梁飞出去。
“喔！”
鲁尼吹了声口哨，冲莱恩挤眉弄眼：“你老爸这脚任意球不错，看来他还没老呢。”
“韦恩，”莱恩没扭头，“爵爷在看着你。”
鲁尼当场闭嘴。
场上比赛进行到第七十八分钟，詹多纳托主罚左侧任意球，足球飞向了球门右侧近角，库茨扎克扑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皮球入网。
曼联1比1尤文图斯，双方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
接下来的时间内，无论是曼联还是尤文图斯都没有再找到机会。
第八十四分钟，加里·内维尔被换下场，球迷们自发地再次唱起歌，他们眼含热泪，明白以后再也不会在梦剧场看见红魔队长的身影。
莱恩看着他把队长袖标别到父亲贝克汉姆胳膊上，也看见了贝克汉姆通红的眼眶。
如果他当年没有负气出走，或许这个袖标就会戴在他的胳膊上，他也将成为红魔的一代旗帜。
只是足球世界里从不谈如果。
而加里·内维尔则贴心地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让好兄弟圆梦，弥补过去的遗憾。
因为这同样是大卫·贝克汉姆人生中最后一场在老特拉福德的比赛。
*
下半场补时结束后，曼联和尤文图斯以1比1的评分握手言和。
所有的参赛人员在场地中央聚在一起拍合照，莱恩夹在前辈们的胸肌中被挤来挤去，稀里糊涂地被挤到一个穿着黑白条纹球衣的男人身边。
他抬起头，发现对方是斑马王子皮耶罗。
“噢，你好，”皮耶罗冲他笑笑，“皮波的干儿子。”
？
莱恩茫然。
他甚至都没在英超踢上球，为什么连尤文图斯的人都会知道他？
“我是皮波的朋友，”皮耶罗解释，“他经常会在媒体上提到你，说你踢中锋的样子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何止是经常。
因扎吉谈论莱恩的次数多到让AC米兰的队员耳朵都要生茧了，只剩下米兰体育报还对此报以热情，希望能米兰能引进这名英国小将。
莱恩恍然。
皮耶罗无意跟小朋友谈论自己和因扎吉的陈年旧事，他只是温和地抱抱小后辈：“好好踢球，加油。”
他提出互换球衣的请求，但莱恩不得不婉拒：“非常抱歉，皮波在赛前给我发了短信，我准备把这件球衣送给他。”
皮耶罗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说。
等他离开，贝克汉姆来到儿子身边：“走吧，加里他们在等你一起去吃饭。”
莱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曼联球员们站在一起，为首的加里·内维尔正冲他招手——
“来吧莱尼，一起参加party！”
在莱恩走过去时，场上摄影师将这一幕拍下定格。
被漫天红色点缀的梦剧场，面容犹带几分稚气的少年走向正式退役的曼联队长，在他们身后，是无数投来注视的球迷。
他们是旧时代落幕、新时代崛起的忠实见证者。
*
次日，各大新闻头条均已爆炸。
《每日邮报》：#球场父子情！难以置信的一场比赛
《BBC》：#三狮军团未来二十年球门有望！细数莱恩·贝克汉姆扑救神瞬间
《泰晤士报》：#泪洒球场，曼联队长终退役
《曼彻斯特晚报》：#传承，新旧红魔交接
《太阳报》：#尴尬！斑马王子和昔日情人之子赛场碰面，二人交谈密切，尤文双子星疑似复合有望
？
睡醒的莱恩瞥了眼餐桌上的太阳报，不自觉停下脚步。
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因扎吉，对方很快打电话过来。
“baby，”因扎吉大为震撼，“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们英国报纸确实厉害。”
“情人之子”，意大利媒体都不会这么描述啊！
这他妈不知道的还以为莱恩是他生的。
因扎吉放松身体，问：“baby，夏歇期来意大利玩吗？”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选项，最起码莱恩从未想过。
他刚端起牛奶，却发现弗格森正站在二楼书房门口冲他招手。
“等等，皮波，”莱恩不得不匆忙挂断电话，“我先有个事，等会儿打给你。”
他挂断电话来到书房，弗格森拍拍他肩膀：“莱尼，你想出去锻炼吗？”
*
随着夏窗开启，不少球队盯上了莱恩。
只是他们也知道曼联不可能卖，于是有些球队退而求其次，想试试能不能租借。
弗格森不舍得孩子离家，却还是要问他本人的意见。
“女王公园巡游者有意向租借你一个赛季，”他沉吟道，“但他们极有可能在赛季结束后掉到英冠。”
莱恩没正面回答，只是问：“sir，您对我的安排是什么？”
“升入预备队，一线队轮换替补，参与青年队比赛。”
“那就足够了。”
莱恩摇头：“我不会去租借的，如果您能给我一定的出场机会，我愿意留在曼联。”
弗格森开怀大笑。
他伸出胳膊搂住小孙子，用力拍拍他的背脊：“莱恩，我很高兴你能留在曼联。”
*
从书房出来后，莱恩重新拨通因扎吉的电话，跟他谈论起这件事。
“明智的选择！”
皮波对此很夸赞：“你还年轻baby，不用急着太早表现自己，在爵士手下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莱恩想起弗格森的满头白发，轻声说：“我只是不想离开曼联，sir已经很老了，他也许没几年就要退休。”
他不想留下遗憾。
因扎吉没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继续盛情邀请莱恩夏歇期来意大利游玩。
莱恩不想麻烦因扎吉，更何况意大利对他来说并不熟悉。
就在他思索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因扎吉时——
欧洲杯最新的集训大名单出炉，莱恩·贝克汉姆赫然名列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