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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妈呀小红帽太帅了,吃羊就是最吊的!”台下有人起哄着。

      吃羊这对CP的热度在校内极高, tag的热度甚至遥遥领先于其它的tag。
      许多人跟着喊着,还有很多单纯觉得帅的也在起哄。

      台上,杨似漆的剧情暂告一段落,他身上的灯光消失,关掉耳麦,走到背景板后面休息。

      “演得很好,辛苦你了,接下来还有几段剧情,坚持住!”文艺委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张纸,给他擦了擦汗。
      这样冷的天气能出汗,可想而之他的压力有多大。
      “谢谢,但其实迟醉才是最辛苦的吧,他全程都不能掉线。”杨似漆自己拿纸拈着汗,怕掉妆,动作很轻。

      “所以一会儿他下台你可得好好慰劳一下他呀。”文艺委露出了十分渗人地笑容。
      “……我会的。”
      杨似漆无奈地笑了一下。

      目前的剧情是个过度段,是小红帽在营地中的所作所为,他是个很孤独的人,没什么朋友,在营地帮忙生火、煮饭,以及时不时进行的团体捕猎活动。

      到团体捕猎行动时,小红帽才会脱下地的红斗蓬,和同伴并肩作战。
      他们从不曾踏入狼的领域,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首领的儿子曾经是被一只狼救下的。
      他们从不伤害恩人,这是原则,哪怕对方不是人。

      时间一晃,来到一个夏天,小红帽与大灰狼已经许久未见。
      小红帽又一次披上红斗蓬,拉上兜帽,走进林中。

      这是一个夏夜,他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大灰狼经常出没的地方。
      可这次,他却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轻手轻脚地往树丛边走去,拨开挡人视线的杂草,就看见一只母狼正亲昵地依偎着灰狼,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不知名的情绪疯狂地击打他的大脑,等他回过神时,已经举起了枪支,枪口正对着母狼。
      他的食指放在板机,丝毫没有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小红帽见到母狼倒下,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在灰狼扑来前,将枪支扔在原地,转身跑开。
      他开枪的位置离灰狼挺远的,这些距离够他离开了。

      灰狼来到枪声的源头,只见到一把枪躺在原地。
      他根据枪上的气味,认出了这把枪的持有者是谁。

      这是小红帽故意留在这的枪,他原本可以把枪也带走的,这样灰狼就无法判断是谁伤害了他的家人。
      但现在他知道了,顿时气急攻心。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每一次心软,他就应该把小红帽咬碎。
      他当初就不该相信小红帽的说辞,对方就是一位可耻的猎人!

      小红帽回到营中,丝毫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坏事。
      猎人的原则在他这就是可有可无的,他们死守的不伤害恩人种族的原则,被他这一枪轻松打破。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也没那个必要。

      他知道大灰狼一定会带着群落来找他们的营地,但是他不怕,他的目标只是收服大灰狼而已。

      次日早晨,小红帽再次进入林中。
      这一次,刚走没几步他就被盯上了。
      被一只老虎盯上。
      他身上穿得很鲜亮,容易被盯上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只老虎身后跟了匹狼。

      “虎小兄弟,”小红帽摸着腰间的枪,笑道, “你身后有人等着玩一回螳娘捕蝉,黄雀在后呢。”
      老虎一听,猛地转身,见到确实有猎手在等他上钩,他怒吼了一声,十分危险。

      但就在他转身的一瞬,小红帽举起枪,开了几发。
      老虎即刻随枪声倒下,小红帽看向匿在暗处的那双眼睛,淡淡地喊了一声:“狼先生。”

      大灰狼徐步走出暗处,站在小红帽面前,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你是猎人。”
      “如你所见。”
      小红帽抬手捏了捏对方的狼耳朵,丝毫不畏惧。
      大灰狼猛地拍开他的手,一掐脖子将他按至树上,凶狠至极,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显然,是你。”
      小红帽也不挣扎,居然还把枪扔到了一旁,抬手搂住对方的腰,手不老实地在他尾巴根上抓了抓。

      杨似漆不得不承认,自己出戏了。
      每到这个情节,他都没有办法完全代入。
      这里是尾声。
      迟醉之前叮嘱过他,这一段不用刻意去演,用最真实的那一面就好。

      “为什么?”杨似漆的眼里有些迷茫, “可你杀了我的家人。”
      “因为他们会阻止你回到我身边,”迟醉笑着拿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台下从他被掐住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尖叫,此刻更是达到了巅峰,他将项圈缓缓绕到杨似漆的脖颈上,声音很轻,说, “你原本就该属于我。”

      “咔”的一声,清脆锐耳,因为离耳麦很近,台下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项圈被扣上,迟醉勾住项圈边沿,将人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将杨似漆的耳麦关上,说:“心软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亲爱的,狼先生。”
      至此,落幕。

      舞台完全暗下来时,迟醉关掉自己的耳麦,粗暴地将人拉近,偏头如原以偿地吻住了眼前人的唇。
      杨似漆心跳很快,耳边是沸腾的掌声与尖叫,面前是发小的脸。

      他听见心跳声,很快。
      也听见了被吻时发出的暧昧水声。
      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在台上太紧张,还是因为在接吻而心跳加速。

      时间并不长,也许就十几秒,杨似漆离台时都还没回过神。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舞台上下来的,回过神时已经在男A的洗手间被按着接了第二个吻。

      迟醉依旧是一点也不温柔,在杨似漆的脖颈上吻出好几个红印子,甚至还没摘项圈。
      一吻又一吻落下去时,迟醉拉着项圈,控制着位置。
      直至有人进来,迟醉才松开了杨似漆。

      他们在一个隔间里,贴得很近,轻喘着。
      “你疯了吗?”杨似漆小声用气音说。
      “我忍很久了,”迟醉依然按着人,贴着他的耳朵,也用气音说, “我现在硬得滴水。”
      “妈的闭嘴!”杨似漆用力打了迟醉的背一下。
      迟醉不在意,蹭着他动了动,在他耳边委屈巴巴地说:“想做……”
      “滚!”杨似漆推开他。

      迟醉就顺从地退开,靠在另一面的墙上,眼睛有些红,在装容的修饰下,这双本该满是欲望的眼,此刻显得极为可怜。
      杨似漆只能尽量偏头不去看他。
      迟醉知道他缓不过来,他也不想强迫对方,自己主动推门出去,进到另一个隔间。

      杨似漆靠着墙,问:“我外套呢?”
      “冷?”迟醉问。
      “嗯。”杨似漆回答。
      “等着,我喊林鹤。”迟醉说着,拿出了手机。

      “你怎么还带着手机?”杨似漆有些诧异。
      “小红帽的猎人衣服有很多口袋。”迟醉跟他解释。
      “噢。”杨似漆应声。

      安静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摘下自己的项圈、耳朵和尾巴。
      迟醉在隔壁间听见他的动静,闭了闭眼,无声叹了口气。
      十七啊,你是要我死吗?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没从这间翻墙过去直接把十七给上了。

      穿上外套出去以后,两人都恢复了正常。
      就是口红掉得有点严重。

      “我得去找梁姗姗。”杨似漆的脑子清醒过来以后立刻就想起了这回事。
      迟醉没拦他,只是看了林鹤一眼,问:“梁姗姗现在和桃栀在一起?”
      “嗯。”林鹤点了一下头。
      “她们现在在哪?”迟醉又问。
      “报告厅附近。”林鹤说。
      “你去和他说,然后找人跟着他。“迟醉朝杨似漆的方向昂了昂下巴。
      “嗯。”林鹤立即执行,往所指方向去。

      杨似漆得知位置以后,立刻就往报告厅跑去。
      三个年级都集中在操场开文艺晚会,教学楼这一片很安静。
      于是传出来的细微说话声就会显得很大声。

      他听见后,立即往拐角处走去,果然看见了桃栀。
      但没看见梁姗姗。
      那刚刚的说话声是她在自言自语吗?
      杨似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听见第二个人的声音。

      “梁姗姗呢?”他没好气地问。
      “你很在乎她?”桃栀似乎丝毫不意外他的到来,靠着墙点起根烟,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否则我放林鹤那小子走可就没意义了。”
      “不好意思,我们学校是无烟校园,就算老师抽烟在学校也是会被罚的。”杨似漆只是纯的不想接桃栀这个话茬而已,他当然知道对方在等他。

      桃栀笑了声,吐出一口烟,走近他说:“你还是那么可爱。”
      杨似漆后退半步。
      “谬赞,梁姗姗和你在一起是你让林鹤放出去的假信息?”
      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有答案了。

      “你今天废话挺多的,”桃栀将手按在他肩上,点了点烟灰,腥火在落到他衣服上时变成了灰色, “口红掉了很多,和他做爽吗?”
      “你还真是不挑。”
      杨似漆终于直视桃栀,拍开她的手,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烟灰。

      她一听,便挑了挑眉,看上去十分诧异:“你们做过了?”
      杨似漆勾了勾唇,身子一斜靠到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作派,看着那双风情万种的眼,说:“是又怎样?”
      “那我还挺可惜的。”
      桃栀光是想想杨似漆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就心里痒痒。
      她便又问:“和他做爽吗?”

      “想知道?”杨似漆已经很久没和人开过这种玩笑了,而且还是带有针对性的这种玩笑, “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去找个顶级Alpha试试,亲身体验会比我描述的更有感觉,挑小姐。”
      “我倒想和你试试,”桃栀又走到杨似漆跟前,食指中指掐着烟,烟头向下,抬起他的脸,另一只手撑在墙面上,笑着问, “赏个脸吗?小少爷。”

      杨似漆有个原则,绝不在学校揍人。
      除非那人犯了很大的贱。
      杨似漆笑了声,抬手接过桃栀手里的烟,说:“好啊。”

      他当着对方的面,将烟嘴往自己唇边递。
      这一幕给桃栀看得心跳加速,都想直接抓着人在这开干了。
      只是烟还没递到唇边,杨似漆的膝盖先抬了起来。

      他一膝盖顶在桃栀的肚子上,同时屈肘往对方的颈侧扣。
      桃栀的身子瞬间就倒向一边,她没做任何防备,斜着摔下去,用手肘撑住地,擦破了些皮,吃痛地骂了几个脏字。

      她不敢放信息素攻击,因为对方身上带有比她等级更高的Alpha信息素,现在用信息素,等于自讨苦吃。

      杨似漆一脚用力地踩在她胸口上,她闷哼一声,就见对方踩着自己蹲下了身。
      她想挣扎,但杨似漆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居然释放出信息素来压抑她。

      信息素中混杂着顶级Alpha的红酒味,她就算能抵御青苹果,也抵不住这瓶烈酒。

      杨似漆将烟头在她肩上按灭,冷笑道:“你以前也是这么用烟头烫我的。”
      他长得和他哥有五分相像,这副场景勾起了桃栀不好的回忆。
      太像了。

      “你之前是这么用烟头烫我弟的么?”杨临蹲在她身侧,烟头按在她锁骨处,还用力拧了一下,仿佛想使之烧得更深。

      “不……对不起……”桃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和谁道歉了,她看着杨似漆,脑子里却不停地播放着杨临对待她的画面。
      杨似漆将烟头扔到一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片都没有开灯,很暗,匿在阴影下的面部轮廓不完全显现,使他的面容更像杨临。
      见到桃栀害怕得全身颤抖,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果然怕杨临。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不会再对十七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你放过我吧!”桃栀全身发抖,像应激了一样,面色苍白。
      杨似漆眉头拧了拧。
      这不对劲。
      这估计是什么心理疾病或精神疾病受到刺激之后发作了。

      “求求你……求你……”桃栀盯着虚空,挣扎着坐起来,不知道是在对谁求饶。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杨似漆有点无措,内心突然慌张起来。
      他是不是做错事了?

      他犹豫地走上前,把桃栀拉起来,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问:“你没事吧?”
      “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桃栀的神情不似作假,她用力地握住杨似漆的手,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放我走吧……求你了,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杨似漆承认自己有点心软了,他对弱者总是会下意识地产生怜悯之心。

      “你别……”可就在他要出声安抚的时候,桃栀的手忽然扯着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她抬脚将人拌倒,同时蹲下身,掐住杨似漆的脖子,用手抵着对方的肩,笑了一声。

      “你以为只有你会耍阴招吗?”桃栀拍了拍杨似漆的脸,说, “舞台剧说得没错,亲爱的十七,心软确实是你最大的弱点。”
      杨似漆摔到头,有些晕,但还是在第一时间释放了信息素。
      刚刚那幕绝不是桃栀演出来的,她只是缓过来了而已。
      这人打心底是惧怕杨临的。

      也许是因为过去的她都在病中受折磨,所以才造就了她这样的恢复速度。
      杨似漆缓过疼痛,刚想奋起挣扎,就先听见了拐角口传来的声音。
      “桃栀。”
      那人只是淡淡地喊了桃栀的名字一声,就瞬间令她浑身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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