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96、舌戰貴族（上）

　　諸葛梁應邀來到了卡特琳娜·岡茨的別墅。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精心修剪的頭髮配上沉著的神情，顯得自信而從容。卡特琳娜·岡茨正在門前等待他，她今天也穿得正式，黑色長裙襯托出她的高雅與堅毅。
　　「梁，準備好了嗎？」卡特琳娜微笑問道，儘管她的語氣輕鬆，但眼中隱藏著對接下來事態發展的謹慎。
　　「當然，這不過是一場辯論，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諸葛梁冷靜地回應。他知道卡特琳娜對自己有著很高的期待，也意識到這場辯論對他的職業生涯而言是個至關重要的轉折點。
　　兩人登上了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隨後駛向了薩奧斯音外斯特州內姆貝涂溫鄉的岡茨家族別墅。那裡將舉行湯瑪斯·威爾弗雷德·岡茨的生日聚會，這位家族中的長者也是岡茨家族的精神支柱。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開闊的公路上，遠處的山丘與蒼翠的森林景色一覽無餘。然而，車內的氣氛卻有些凝重。諸葛梁望向窗外，心中思考著接下來的挑戰。他知道，岡茨家族對於徹底解決魂天車的提案持有不同意見。家族大部分成員對這項提案表示反對，認為成本過高，而他們的家主傑弗瑞·史坦利·岡茨則不置可否，似乎在等待更多有力的證據或論據來下決定。
　　「這次的辯論很重要，我父親想看看你的能力。」卡特琳娜打破了車內的沉默，語氣中透著一絲認真。「你必須讓他和其他家族成員相信，你的提案是唯一能徹底解決魂天車問題的方案。」
　　諸葛梁點了點頭，沉穩地說：「我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辯論，還是一個向他們證明我的價值的機會。」

　　卡特琳娜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鼓勵。「你已經做了很多準備，我相信你能說服他們。」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車子終於駛進了岡茨家族的私人莊園。別墅宏偉壯麗，古典的建築風格與現代設施相得益彰，顯示出岡茨家族的深厚底蘊與強大財力。湯瑪斯·威爾弗雷德·岡茨的生日聚會雖然看似是一個家族內部的慶祝活動，但參與的人數卻不容小覷，幾乎整個岡茨家族的成員都會到場，這也讓聚會成為了一場社交活動。
　　車門打開後，諸葛梁和卡特琳娜走下車，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進入別墅後，卡特琳娜引領著諸葛梁穿過華麗的廳堂，走向一個大型花園，這裡布置著生日宴會的場地。

　　一進花園，諸葛梁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雖然表面上這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實際上，家族成員之間的複雜關係暗潮洶湧。每個人都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這些目光中有著懷疑、好奇，也有某種潛藏的敵意。
　　不過，諸葛梁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他的內心毫不動搖。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說服這些人，讓他們認同自己的提案。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卡特琳娜輕聲提醒他，「你需要了解他們的想法，並找到打動他們的方式。」
　　諸葛梁微笑點頭：「我明白，他們的反對理由主要集中在什麼方面？」
　　「他們認為現狀已經足夠穩定，你的提案成本太高。」卡特琳娜解釋道，「而且，家族的很多資源已經分配到其他業務，這意味著如果要進行大規模行動，會牽扯到家族內部資源的再分配，這也導致了部分成員的不滿。」
　　諸葛梁輕輕點頭，對這些反對理由早有心理準備。他相信，只要運用巧妙的辯論技巧，將現有風險和機會清晰地呈現出來，便能打破他們的顧慮。

　　隨著時間推移，湯瑪斯·威爾弗雷德·岡茨的生日宴會進行得十分順利。這位長者坐在主位上，接受著眾人的祝福與敬酒。他年事已高，但眼神依然鋒利，無論是對家族內的事務還是外界的變動，他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與洞察。
　　第二天，岡茨家族的核心成員聚集在了別墅內的聚會廳。這場即將到來的辯論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每個人都在心中準備好自己的立場與論點，等待著一個最佳時機。
　　「這次的辯論不僅僅關乎魂天車的未來，更是家族內部對於風險與回報的重新評估。」諸葛梁心中清楚這一點，儘管他面對的是一群財力雄厚、閱歷豐富的家族成員，他卻沒有一絲退縮的念頭。

　　午餐結束後，湯瑪斯·威爾弗雷德·岡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年事已高的他早已將家族的管理權交給了兒子傑弗瑞·史坦利·岡茨，因此他對家族內部的事務已經不再過問。對於即將進行的辯論毫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兒子會處理好一切。
　　與此同時，傑弗瑞·史坦利·岡茨和他的妻子艾琳·貝翠絲·岡茨則坐在另一個房間裡，透過即時轉播觀看著聚會廳的情況。廳裡早已安排好了攝影師，聚會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被錄影，通過影音信號傳送到傑弗瑞和艾琳所在的房間。傑弗瑞神情平靜，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他渴望看到諸葛梁能夠在這場辯論中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這次的辯論將決定很多事情，」艾琳輕聲說道，視線沒有從螢幕上移開。「你真的相信那個年輕人嗎？」
　　傑弗瑞沉思片刻，然後微微點頭。「我看好他，他有能力，也有足夠的智慧。如果他能說服家族中的那些反對者，我想他未來的地位會更加穩固。」

　　與此同時，聚會廳裡的氣氛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此刻，廳中有兩組貴賓。第一組是魂車總裁理查德·布朗和他的女兒艾米麗·布朗。理查德本來就是岡茨家族這次聚會的邀請貴賓之一，而艾米麗·布朗原本並未計劃參加這樣的活動，對這種家族聚會毫無興趣。然而，她聽說了諸葛梁在解決魂天車殘餘勢力中的表現，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這個曾經被魂天車勢力威脅的男人，到底是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的？艾米麗心裡想著，於是最終決定參加這次聚會，親眼看看如今的諸葛梁。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艾米麗低聲對父親問道，眼睛在聚會廳內來回掃視，尋找著諸葛梁的身影。
　　「嗯，這次他成功解決了我們的心頭大患。」理查德·布朗點點頭，對諸葛梁頗有讚賞。「不過，這場辯論可不是輕鬆的事情。家族內部反對他的聲音可不少。」

　　第二組是阿利·尬托伍和奧哈·耀伍，他們也在觀望著這場辯論，阿利·尬托伍選擇坐在一旁觀察。儘管阿利對諸葛梁沒有任何好感，也不屑於和一個出身平民的人交手，但他知道，這次辯論的結果將對諸葛梁的未來產生深遠影響。
　　奧哈·耀伍依然保持著冷靜，站在聚會廳的角落，觀察著諸葛梁的一舉一動。他明白，這個年輕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個需要時刻警惕的對手。這場辯論對於諸葛梁來說，不僅僅是關於一個提案的對錯，更是證明他能夠在岡茨家族內站穩腳跟的機會。

　　就在此時，諸葛梁在卡特琳娜·岡茨的帶領下步入聚會廳。聚會廳內的眾人視線紛紛集中在他身上，有些人懷著好奇，有些則抱著懷疑，但無論如何，他們都知道今天的焦點將圍繞這位年輕人展開。
　　當諸葛梁進入廳內，迎面而來的是一位身材高大，氣勢威嚴的中年男子。他便是艾伯特·歐內斯特·岡茨，家主傑弗瑞·史坦利·岡茨的哥哥。艾伯特的目光鎖定在諸葛梁身上，帶著些許質疑的神色。
　　「梁先生，你好。」艾伯特微微點頭，語氣不冷不熱。「我是艾伯特·歐內斯特·岡茨。我聽說你曾是火焰力量的兼職職員，還參加過比金壓卡的比賽，是嗎？」
　　諸葛梁微笑，從容回應：「是的，我在火焰力量工作，只是為了多賺些錢。至於比金壓卡的比賽，對我來說，只是個娛樂而已。」
　　艾伯特似笑非笑地看著諸葛梁。「多賺點錢和娛樂，這點倒沒什麼問題。」他停頓片刻，接著道：「不過，我聽說孟德驕向卡特琳娜推薦了你。如今魂天車的職員們因家暴和虐待兒童等罪行被逮捕，接下來將會入獄，魂天車已經失去了掌控。可你卻還打算將它拆分成四十多個公司，這樣高的成本究竟有何用意？」
　　諸葛梁心中暗自思量，這位艾伯特·歐內斯特·岡茨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要想在這場辯論中脫穎而出，必須先駁倒他。諸葛梁面對他的問題，依舊保持著冷靜與從容。
　　「艾伯特先生，您提到魂天車的職員被逮捕，但需要注意的是，這些人是因為涉及家暴和虐待兒童等罪行而被捕，而這些罪行並非死罪。」諸葛梁語氣平穩，繼續解釋道：「而且，他們的背後主使伊戈爾·贊吉列夫依然逍遙法外，並未被捕。如果這些人被釋放，他們極有可能會在贊吉列夫的指揮下，重新滲透進公司，試圖奪回控制權。將魂天車拆分為多家公司，可以有效降低這種風險。」
　　艾伯特眉頭微皺，顯然對諸葛梁的回應並不完全認同。「商業戰爭和軍事戰爭不同。軍事上，對方大敗後，即便投降，我們也應該徹底消滅對方的軍事力量，這是為了防止他們卷土重來。但在商業戰爭中，這樣的做法未免過於殘酷，商業上不需要這麼暴力。」
　　他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而且你只是在火焰力量兼職，還有，在比金壓卡的比賽中，第一次參加就被預賽淘汰，連決賽都沒進。我真搞不懂，卡特琳娜為什麼會選擇你當她的屬下。你這次要耗費大量資源，把魂天車拆分成四十多個公司，實在讓人費解。」
　　這番話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似乎將矛頭直指諸葛梁的資歷和能力。這讓站在一旁的卡特琳娜·岡茨感到有些不悅。她看得出艾伯特已經不再是簡單地探討提案，而是將辯論引向了人身攻擊。但她心裡明白，這是一場家族內部的辯論，涉及諸葛梁的未來，也涉及家族的決策，她不想在這時插嘴，因為這是諸葛梁證明自己的機會。
　　諸葛梁仍然保持著微笑，並不因艾伯特的挑釁而失態。他緩緩開口，語氣依然平和：「艾伯特先生，您只看到一棵樹，卻看不到整片森林。對於那些犯下嚴重罪行的人，死刑是最徹底的解決辦法。如果不殺，就算是終身監禁，總有一天他們會越獄，或者在更隱蔽的地方繼續作惡。同樣道理，一家問題很多的大企業，如果不將它徹底拆解，讓它失去原有的結構，那麼未來它可能會成為更加難以控制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