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63、夜總會裡的舞蹈演員

　　在換了聯繫方式後的第二天，諸葛梁按照平常的作息去超級市場上班。這份工作雖然單調，但也讓他感到踏實。工作結束後，他回到家中，自己動手做了晚餐。飯後，他本來打算像往常一樣去訓練場進行卡車駕駛的訓練，但想到前一天與伊希卡瓦·阿蘇卡的對話，他還是決定暫時放下訓練，先處理好這件事。
　　他拿起手機，翻出了伊希卡瓦·阿蘇卡的聯繫方式，猶豫了片刻後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後，另一端傳來了伊希卡瓦·阿蘇卡清亮的聲音：「您好，梁先生。」
　　諸葛梁微微一笑，開口道：「伊希卡瓦，我是諸葛梁，昨天我們談過的事，我想再了解一下。因為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幫妳，想問問妳有沒有具體的想法？」
　　電話那頭的伊希卡瓦·阿蘇卡停頓了一下，隨即用溫和的語氣回答：「伊希卡瓦理解梁先生的顧慮。伊希卡瓦認為，我們應該見面討論，會更方便一些。不如中午梁先生來薩奧斯音外斯特市的火焰力量夜總會，伊希卡瓦會在那裡等梁先生。」
　　諸葛梁心中一動，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見面討論確實比在電話裡說來得更清楚。他點了點頭，答應道：「好的，中午我就過去。」
　　伊希卡瓦·阿蘇卡輕聲回應：「那麼，伊希卡瓦在夜總會恭候梁先生。」

　　電話掛斷後，諸葛梁看了看時間，思考了一下明天的行程。這場會面讓他感到有些期待，儘管他還不完全明白自己要如何幫助伊希卡瓦·阿蘇卡，但他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
　　第三天中午，諸葛梁來到了薩奧斯音外斯特市的火焰力量夜總會。這座夜總會的建築外觀顯得奢華而大氣，夜晚時分燈光璀璨，吸引了眾多目光。白天則相對安靜，少了幾分喧囂的氣氛。
　　諸葛梁走到門口，向接待人員出示了火焰力量職員的身份證明，並告知來意：「我來見伊希卡瓦·阿蘇卡，她讓我中午到這裡來。」
　　接待人員檢查了一下他的證件，隨即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好的，梁先生，請跟我來。」
　　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諸葛梁進入了夜總會的大廳。大廳內的裝潢極具現代感，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而複雜的水晶燈，牆壁上則鑲嵌著金色和銀色的裝飾，整個環境營造出一種奢華而神秘的氛圍。
　　接待人員將他帶到一處舒適的沙發區，請他稍作等待。諸葛梁在沙發上坐下，環顧四周。儘管這裡是夜總會，但白天的氣氛卻顯得相當平靜，沒有夜晚那種喧囂和熱鬧。

　　過了幾分鐘，諸葛梁忽然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伊希卡瓦·阿蘇卡正向他走來。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舞蹈練功服，貼身的設計將她纖細而結實的身材完美展現出來。練功服的面料光滑且具有彈性，讓她看起來既有力量又充滿柔美的氣質。
　　練功服的上衣部分是無袖設計，露出了她結實的手臂和優雅的肩膀。下半身則是修身的長褲，褲腳收緊，將她修長的雙腿勾勒得更加明顯。她的長髮依然整齊地束在腦後，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整個人看起來既專業又充滿自信。

　　伊希卡瓦·阿蘇卡走到諸葛梁面前，微微一笑，語氣輕柔：「不好意思，梁先生，久等了。」
　　諸葛梁站起身，笑著回答：「沒有久等。妳看起來很精神，是剛剛練完舞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點了點頭，輕聲回答：「是的，伊希卡瓦是舞蹈演員。」
　　「這個職業應該不招兼職吧？」諸葛梁對著坐在他對面的伊希卡瓦·阿蘇卡問道。
　　伊希卡瓦·阿蘇卡點了點頭，輕聲回答：「是的，伊希卡瓦是全職的。」
　　「隸屬於火焰力量娛樂部的火力藝術團？」諸葛梁進一步確認道。
　　「是的，梁先生。」伊希卡瓦·阿蘇卡語氣平靜，顯得很自然。
　　諸葛梁陷入了沉思，隨後又問道：「比金壓卡的比賽是大貨車或聯結車競速，參賽者必須持有大貨車或聯結車駕照，妳現在取得了嗎？」
　　「大貨車駕照去年五月份就得到了，但聯結車駕照依照這個國家的法律，需要到明年五月份才可以考取。」伊希卡瓦·阿蘇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懊惱，似乎為自己未能提前獲取駕照感到遺憾。
　　諸葛梁聽後，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妳對法律沒仔細研究。如果妳當時順便考取大客車駕照，就可以在今年五月份考取聯結車駕照了。」
　　「真的嗎？」伊希卡瓦·阿蘇卡的眼神中透出了驚訝，顯然她並未意識到這一點。
　　諸葛梁拿出手機，迅速打開了國家法律與法規資料庫這個網站，翻找到《道路交通安全規則》，然後將手機遞給伊希卡瓦·阿蘇卡。「看這裡，第六十條，寫得很清楚。」
　　伊希卡瓦·阿蘇卡低頭仔細閱讀，當她看到「應考聯結車普通駕駛執照者，須領有大客車普通駕駛執照一年以上或領有大貨車普通駕駛執照二年以上之經歷。」時，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梁先生，感謝告知這一切。」伊希卡瓦·阿蘇卡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諸葛梁笑了笑，自嘲道：「其實我也是『事後雙眼二十』，當時看到賽恩佐庫朵枯俠要求聯結車駕照時，才突然想到這一點。如果今年的賽恩佐庫朵枯俠還在九月份開賽，梁先生還無法參加，因為我要到十一月才能考取聯結車駕照。」
　　伊希卡瓦·阿蘇卡聽後，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這樣啊，真可惜。」
　　諸葛梁點了點頭，接著說：「新人賽區不限駕照種類，但只能參加一次，之後再參賽只能報名專業賽區。如果在新人賽區進入決賽，之後參賽將不再受駕照種類的限制。妳可以先想辦法進入決賽，這樣就不用考取聯結車駕照了。」
　　伊希卡瓦·阿蘇卡點頭同意，但有些無奈地說：「是啊，但是伊希卡瓦當時沒有進入決賽，以至於去年九月份的賽恩佐庫朵枯俠都沒有參賽資格。」
　　諸葛梁聽後點點頭，「我雖然可以幫助妳，但是這可是技術活，妳得繳學費。這類工作任務，火焰力量只負責仲介，他們可不會給我酬勞的。」
　　伊希卡瓦·阿蘇卡爽快地回答：「當然會，只是別太貴就可以。」
　　諸葛梁笑著說：「好的。那麼，明天晚上十點半之前，妳到達堡寇萊克特郡的達堡寇萊克特路與考馳爾路交叉點等梁先生。買一身能夠全身包裹的深色衣服，以及只露眼睛的面具。」
　　伊希卡瓦·阿蘇卡皺了皺眉，有些為難地說：「晚上伊希卡瓦要上班的。」
　　諸葛梁考慮了一下，問道：「能請假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顯得有些無奈，「明天是週六，週六週日請假扣薪水扣得比較多，不太想請假。」
　　諸葛梁理解她的困境，於是提議：「那週一呢？」
　　伊希卡瓦·阿蘇卡思索了一會，終於點頭答應，「嗯.....好吧，週一可以。」
　　諸葛梁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週一晚上十點半之前，地點和準備的東西不變。」
　　伊希卡瓦·阿蘇卡微笑著回應：「好的，梁先生，伊希卡瓦一定會準時到達。」

　　諸葛梁和伊希卡瓦·阿蘇卡走進了火焰力量大樓的員工餐廳，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能夠看到外面的一片小花園。兩人隨意聊著天，一邊在菜單上瀏覽著可供選擇的食物。
　　諸葛梁點了一份牛排，配上薯條和蔬菜沙拉，又要了一杯冰茶。伊希卡瓦·阿蘇卡則選了一份烤雞肉三明治，配上綠色沙拉，還要了一杯無糖的咖啡。
　　諸葛梁見她點的食物，不禁笑著問道：「妳居然不點西班牙菜？」
　　伊希卡瓦·阿蘇卡淡淡一笑，回答道：「這裡的西班牙菜口味不正宗。」
　　諸葛梁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地說：「我覺得還可以啊，之前我在這裡吃過幾次，味道還不錯。」
　　伊希卡瓦·阿蘇卡搖了搖頭，解釋道：「烹飪技巧和調味料用量與西班牙人不同，這裡的西班牙菜，總感覺少了點靈魂。」
　　諸葛梁聽後笑了起來，「這樣啊，我是個粗人，平常不太重視這些，吃飽就好。妳也是貴族家庭出身吧？」
　　伊希卡瓦·阿蘇卡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是啦，伊希卡瓦沒有貴族背景。」
　　諸葛梁看著她，若有所思地說：「一些貴族或者有錢人對於飲食會很挑剔，妳這麼講究口味，我還以為妳是來自那種家庭呢。」
　　伊希卡瓦·阿蘇卡輕笑了一聲，然後認真地說：「在西班牙，全民的教育就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做事，這不分階級。」
　　諸葛梁點點頭，表示理解。「我也聽說過，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做事，還有就是一點小事就說『對不起』或『謝謝』，總感覺這樣太壓抑了。」
　　伊希卡瓦·阿蘇卡微笑著答道：「這就是西班牙文化。我們從小就被教育要尊重他人，哪怕是最細微的小事，也要表達感謝或者歉意，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成為習慣了。」
　　諸葛梁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文化確實影響很深。我們這邊相對來說隨性一些，沒那麼多講究，但也正因如此，可能有時候顯得有點粗糙。」
　　伊希卡瓦·阿蘇卡微笑著回應：「各有各的好處，伊希卡瓦覺得這也是文化交流的魅力所在，可以從中學到很多不同的視角和做事方式。」
　　兩人的菜很快被送上了桌，諸葛梁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後說：「不過妳說的也有道理，這裡的菜確實和原版的西班牙菜有些不同。妳來這麼久，還沒找到哪家餐廳做得比較地道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回道：「有幾家餐廳不錯，但大部分還是偏向本地口味。伊希卡瓦只能在家裡自己做，偶爾會邀請朋友來嘗一嘗。」
　　諸葛梁笑著說：「看來下次有機會得去妳家嘗嘗正宗的西班牙菜了。」
　　伊希卡瓦·阿蘇卡點點頭，微笑道：「伊希卡瓦隨時歡迎梁先生到家裡做客，保證會讓梁先生吃到正宗的西班牙美食。」
　　諸葛梁聽後，也露出了微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繼續一邊吃一邊聊著，話題輕鬆自然，偶爾也有一些關於工作和生活的討論。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對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更加放鬆了彼此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