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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怕她胡来,又怕她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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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轻轻拥抱住的林幼娴这一刻泪又涌了出来,她没有推开鹿有松,不舍得,虽然心里很气很气,可是她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这般温馨过了。
鹿有松或许酒没有醒,或许她听信了周冉说的那句跟着心的指引去走。
她目前就想抱住林幼娴,抱住了才知道,林幼娴瘦了好多,触手都是骨头,心就疼起来。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抱了良久,鹿有松说。
“嗯?”林幼娴已经停止了哭泣,慢慢平复了下来。
“好好吃饭,你瘦了好多。”鹿有松说完这句,眼泪也快要流出来,她马上眨眼睛想把泪逼回去。
林幼娴靠在鹿有松怀里,看不到鹿有松的表情,但她感到鹿有松抱得越来越紧了。
“嗯。”林幼娴说完闭上了眼睛,她好想这一刻可以到永久。
睡了一晚后,清晨起来的林幼娴,伸伸身体,感觉好多了,只是昨晚又吐又泻,现在饿意明显,梳洗完毕后,正要开门出去吃早餐,门被敲响了。
是萧寿,端了一碗粥和一份小菜,还有两个水煮鸡蛋过来。
她被当病号照顾了。
林幼娴不是矫情的人,九点还有开幕式,匆忙吃完就起身出发了。
出门去隔壁正要敲鹿有松的门时,迎面走来两位认识的同行,停下来打招呼。
“林总吃得惯他们当地的饭么,真不明白什么风俗,早餐吃炸酱面,好咸。”同行中的一位是南方人,吐槽道。
“炸酱面?不是米粥吗?”林幼娴有些诧异。
“嚯,要是米粥就好了。”这个南方人爱吃米粥。
不是米粥?那为什么萧寿送的是米粥,林幼娴回忆,米粥的味道不像是大锅熬出来的,很家常,而且,还有点糊……难道是鹿有松煮的?想到这,心脏怦怦跳,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正要抬手去敲鹿有松的房门,房门开了,鹿有松一身职业套装出现在门口,优雅干练。
“好点了吗?”语气还是很温柔。
“嗯,好多了。”林幼娴不敢问是不是你做的粥。
奠基仪式和开幕式很流程化很官方,折腾了一上午。中午本来是安排的酒席招待,鹿有松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带林幼娴离开了。
“我们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好?”林幼娴有些不安,她是很顾全礼节的人。
“你还想去挂点滴?这两天好好喝粥,吃点安分的。”鹿有松语气不好,像责怪她。
中午的午饭还是那份有点糊的粥,和早饭的区别就是鹿有松陪着林幼娴喝的。
鹿有松一边喝一边皱眉,她好久没做过饭了,连粥都能煮糊,而且刚开始加的水少,粥出来太稠,她又加了水继续煮,从六点开始折腾到快八点才把一份粥弄好。
因为加了很多米和水,导致煮了很多,连萧寿中午也喝粥。
看着林幼娴吃得有些慢,“不好喝吗?”鹿有松问。
“嗯,还好,挺好喝的。”林幼娴很赏面子地喝了一大口。
鹿有松看看没说话。
“你最喜欢喝什么粥?不能说都喜欢。”
“哦,小米南瓜粥吧。”林幼娴想了想。
吃完午饭,鹿有松让林幼娴躺着休息,她去和方总谈生意。
晚上的时候,鹿有松敲响了林幼娴的房门。
“晚饭吃点好吃的。”鹿有送把一大袋东西放到桌面上。
林幼娴撇了一眼,王三姐煎饼。
萧寿下午一直在隔壁房,鹿有松把她留下来照顾自己。
那煎饼是谁去买的?如果只是煎饼,有可能是别人去买的。但当看到鹿有松打开那份小米南瓜粥时,林幼娴又有点想哭。
花桥路离这里有十几公里。
鹿有松就是这样,做的事让人想打她。气人的时候让人想打她,像个没有心的人。疼人的时候让人也想打她,只会闷头做事嘴上一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
林幼娴突然好烦这样的鹿有松,让她的爱无法熄灭。
煎饼很好吃,粥也很好喝,林幼娴一点一点地吃了很多。
鹿有松看着林幼娴喝空了的粥碗,抿唇笑了下。
“笑什么?”林幼娴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话有点撒娇。
“吃不少嘛,比早上我……比早上的粥好喝。”
“不是你让我多吃点嘛。”
“这么听我话?”鹿有松说出口,才发现这句话好像有点撩人,马上低头喝粥。
林幼娴没有回答,擦了擦嘴角:“吃完要不要出去溜达下消消食?”
“……好。”鹿有松也放下了粥碗。
博世是一家大型工厂,厂区内绿化虽然设计得很简单,但环境卫生都搞得不错。
晚饭后工人都下班了,大部分都回了宿舍,有些三三两两地在散步,人才公寓这边相对比较安静,鹿有松和林幼娴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是心思很细腻的人,都很享受这样安静地陪着,任感情流动。
俩人都喜欢安静,就往更清静的地方溜达,一处很茂密的绿植旁,正走着,墙边的绿植剐了下林幼娴,林幼娴以为碰到了什么东西,吓了一跳,鹿有松赶紧扶住她看,四目相对,在昏黄的路灯下,更显得暧昧,俩人就一直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鹿有松正要松开林幼娴想从墙根走出去时,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只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了急促的口水交融的喘息声。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听了两耳朵就知道外面正在上演什么了。
出去就肯定要惊动他们。
鹿有松和林幼娴都僵在原地,在逼久的角落里不敢大声出气。
“宝贝,我想死你了。”一个男人喘息的声音,然后就是皮带扣环响的声音。
听到这,鹿有松和林幼娴知道,外面的俩人不结束,她们是出不去了。
“啊,啊,你轻点。”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幼娴身后的景观树疯狂地摇晃着,几乎要倒,她只能靠近鹿有松一些。
听着一树之隔外“噗嗤噗嗤”进进出出的声音,鹿有松和林幼娴的脸都红到发烫,呼吸也都不均衡起来,特别是鹿有松,一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幽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林幼娴低着头,她感觉到了鹿有松越来越重的呼吸,心里很慌,怕她胡来,又怕她不来,一时情绪混乱,身体开始有些发抖。
景观树疯狂摇晃着……
在这样让人血脉喷涌的声音的刺激下,鹿有松突然失去了理智,一把紧紧地搂住了林幼娴,夏天俩人穿得都少,都是一件裙子,紧紧地抱贴在一起,刺激得林幼娴咬住了嘴唇怕发出声音,身子忍不住哆嗦。
鹿有松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燥热的她死命地搂紧林幼娴,像要把林幼娴揉碎在怀里,她不敢松手,怕一分开看到林幼娴的红唇会忍不住强吻上去。
鹿有松紧紧地抱着林幼娴,感受着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呼吸变得越来越短促越来越重,胸腔的心脏跳动地快要蹦出来了,克制的堤坝眼看就要崩塌,她死命地咬着嘴唇想让自己清醒。
林幼娴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绿植外的男女渐渐停歇了,俩人说了几句少儿不宜的话就穿衣走了出去。
林幼娴感到鹿有松开始加深加长了呼吸,在尽力回归正常呼吸。
“对不起,冒犯了。”鹿有松慢慢松开了林幼娴。
林幼娴没有说话,低头往外走了出去,鹿有松跟了出来,俩人没有再说话,一直走到VIP公寓的楼下,林幼娴回头看了鹿有松一眼,大惊失色。
“你嘴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林幼娴才发现鹿有松嘴唇和下巴上都是血。
“啊?”鹿有松回来的路上脑子一直不在线,听到林幼娴的问询,抬手擦拭了一下,手上红一片。
“别用手擦。”林幼娴赶紧从小挎包里掏出纸巾仔细地帮鹿有松擦拭嘴唇和下巴。
鹿有松没有动,眼睛一直垂着看向地面,任由林幼娴擦拭。
嘴唇被咬破了。
林幼娴看着很心疼,鹿有松是个极其隐忍的人,有时候隐忍得让人心疼。
直到擦完,鹿有松都没有抬头,林幼娴看看她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突然又有点想生气,就不能多说一句话吗?
两个人都这样了,还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林幼娴心里有点烦,转身上楼了。
鹿有松看着连衣裙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叹口气,她是生气了么,生气冒犯她?
“明天我不去温市了,返北城,你不用坐高铁了。”晚上十一点,鹿有松给林幼娴发来了一条微信。
“怎么不去温市了?”车子里,林幼娴还是问出了口,她想听到鹿有松说是为了陪她。
“嘴巴破了,见人不好。”鹿有松躺在后座,神情疲倦。昨晚回去后她心潮难平,脑海里全是香软的林幼娴,想得渴得很,到最后把自己埋在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自给自足了好一番。
林幼娴仰头叹气,感觉快被鹿有松折磨疯了。俩人都是聪明人,她这种不点破不说明,搞得自己很烦躁,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拿起手机开始刷手机。
萧寿从后视镜里看看鹿有松,又看看林幼娴,心里叹气,这俩人每天都像在闹别扭。这样想着,开车也有些不稳,油门刹车有些频繁。
林幼娴被颠簸地,又加上刷手机,晕车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她问萧寿能不能停车,萧寿把车刚停到避险区,林幼娴就推开车门下去吐了起来,把清早吃的全吐完后开始吐黄水,胃里反胃地厉害,她本来食物中毒肠胃炎刚好,这一刺激,又不行了。
鹿有松想去帮她顺顺背,林幼娴不让她靠近,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鹿有松明白,只能远远地站着,看林幼娴捂着胃在那呕。
上车后林幼娴明显虚弱了很多,头也很晕。
“靠过来,闭上眼睛休息。”鹿有松把身子稍微往林幼娴身边挪了挪。
林幼娴没有说话,轻轻把头枕到了鹿有松的肩膀上。车内空调有些低,鹿有松把衬衣搭在林幼娴的身上。
或许是病了有些虚弱,或许是昨晚失眠到很晚有些困,林幼娴很快就睡着了。
看到她睡着,鹿有松轻轻地把林幼娴的头放到腿上,然后把林幼娴的腿抬到了座椅上,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躺后座睡。看到被自己摆弄都没醒的林幼娴,柔柔弱弱地趴在自己膝盖上,鹿有松又开始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