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夏》王栀苏

1、遇见即错过

　　二零二一，六月……蝉鸣不止的夏天。

　　我叫姜丹，正躺在宿舍床上刷视频。

　　校招宣讲会回来，普通二本，一张娃娃脸，明亮眼睛，在路上走的时候大家都误会我年纪很小。

　　屏幕不断刷新视频，一张军训总教官照片— —
　　“微微侧身，看着对面的人，目光含情脉脉，宽肩窄腰，手指握拳，完美的下颚线吸人眼球”。

　　照片拍摄于江州大学，此刻姜丹不知道照片拍摄地点是自己学校，因为照片的人好看，多看了几眼。

　　照片里的人叫周斯，拍摄时间是2018年江州大学大篮球场，为了军训临时搭建的讲台上。

　　二零一八年……
　　滋滋，操场附近传来一声滋滋的话筒声音，我走在宿舍外，就听到了。
　　周斯身穿迷彩服，测试话筒声音……喂喂

　　高中天天听周斯喊，姜丹对周斯得声音有印象。只是时间线拉的长，她不确定。

　　军训大会是下午二点，我在宿舍有种奇怪的感觉，早早来到操场，路过操场的小路时，听到一个声音……
　　很像高中的教官，望着周围没发现人影……

　　我苦笑着，估计是幻听了，来到操场，一个教官正在测试话题，啊，真有人，他是高中教官，这么巧，不会吧。

　　我敲了敲脑袋，停止幻想，一半上台说话的不是普通教官，除了是总教官，就是副教官，我也想着不是他，但是三年了，可能的。
　　事是这么个事，人可能不是这个个人，姜丹。

　　操场人寥寥无几，几分钟后，人陆陆续续，操场上做满了人，地上是粉笔标明的划班级-18级139班。

　　我盘腿坐地上，有人来了，我着急询问她：“台上的人是领导吗”。

　　她回应：“不是，是总教官，据说他还有一段故事，追他的白月光追到这个学校。”
　　她越说越激动，绘声绘色和我讲着。

　　我内心感概第一天，信息就这么灵通吗，果然有人是天生八卦圣体。

　　因为内心想知道是高中教官吗，我一直走神了，琢磨听到的声音，好熟悉的感觉，又不记得是谁了
　　高中带了姜丹班级五天，五天的陪伴，熟悉声音正常。天天扯着嗓子喊立正，稍息。
　　。
　　她看我发呆，招呼我，你又在听吗，确认我在听继续说：“他白月光叫姜丹，示范高中学生，他大一认识她的”。

　　姜丹这个名字传到我耳朵里，我强压住惊讶问：“你确定不是编出来哄我开心的吧”。

　　她一连疑问，“这故事保真，都是小道消息，你得信得过我。”她边思考越发觉得不对劲。

　　姜丹补充说道：“不是这个，我刚好也叫姜丹，我以为…”。

　　什么，她和触电了一般，听到这个名字，吃瓜吃到正主，为了防止认错人，确定的再次询问：“你也是江镇三中的”。

　　说完，她挪到前排室友旁边，室友聊着八卦，两人交头接耳说完，那块已经闹腾起来了。

　　“总教官，白月光，姜丹，在我们班级上”。她室友激动的一嗓子，班级里大家目光都看着她。
　　人群中那块热闹的和中奖一般讨论着。
　　姜丹不知所云，还在好奇在想是不是高中教官。

　　校领导陆陆续续来到讲台，太阳很毒，2018年的夏天，全院系都在这里。
　　领导讲话……

　　军训正式开始，“立正”，操场上哨子声不断
　　陈佳，走在我们身边，咬着哨子，凶狠望着我们，我们不敢动，大气不敢出。

　　陈佳是周斯大学室友，陪着周斯来到这所民办二本当教官，一方面为了历练加学分，和一些钱，周斯纯纯是为自己，夹带私货。

　　大学期间，陈佳睡在周斯上铺，天天听周斯念叨，“高中谈过一女孩，应该来说是没谈，别人顶着她名字，和我谈恋爱，发现时，逼着那女孩去找她，她一句要写数学题目就要求挂电话。

　　时不时提到，陈佳也就听了三年。

　　军训站正步，第二排，姜丹身穿迷彩服，腰带挪离腰侧边。因为腰带质量不好，咯肚子痛。

　　周斯也是腰带挪离侧边，陈佳日常吐槽周斯：“毫无纪律”。

　　陈佳注意姜丹腰带摆放位置，又一个半点纪律性没有的人。要是他白月光，真是绝配。

　　陈佳翻开花名册，“姜丹”，这个周斯念叨了三年的人，一时间陷入了呆滞。

　　陈佳清清嗓子，点到名字的喊到：“……姜丹”
　　姜丹在队伍里答到，陈佳看了眼，居然是这个没有纪律的女孩子。

　　站军姿，半个小时，陈佳离开队伍，去找周斯，周斯站在台上正在耍威风。

　　陈佳翻开花名册，吹着口哨：“呐，看，你的白月光”，戏谑的口气。

　　周斯受惊，紧张中，挤出一句话：“你班级的人“
　　他不信这个名字会再次出现自己视野。

　　周斯顾不上是不是她，在139班搜索姜丹的身影，一张娃娃紧致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像她，白白的。

　　周斯拉住陈佳拖到一边：“你放放水，她身体素质一般”。

　　陈佳：“放水，你想我被领导骂死”。
　　周斯说：“我就是你的领导，服从命令”。
　　陈佳气冲冲得回到队伍，确定是她吗就开始护犊子。

　　“身体不好，别硬撑啊，说出来。”
　　陈佳绕了一圈，又一圈，为了让姜丹以身体不好的借口出队，这样也不用放水了。
　　队伍里没人哼声……
　　军训途中，天气越发热，姜丹脸色不对，嘴巴泛白。

　　周斯总是在这边晃悠，瞅见姜丹，喊陈佳过去，心疼姜丹，着急语气念：“你放放水，啊，说了不听”。

　　周斯总是找陈佳，引起了同学们的察觉。
　　有个同学发现了，周思老是喊陈佳过去，死盯着陈佳，总于忍不住问：“你是犯事了吗，总教官老喊你过去”。

　　此言一发，大家哄笑一堂……

　　陈佳说：“认真训练，不该问的别问”。
　　敷衍过去的陈佳轻舒一口气。

　　姜丹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陈佳发现姜丹身体状况：“休息，五分钟后训练”。

　　终于可以休息的我，坐下，抱住自己双腿，捶着软掉的小腿。
　　周斯又溜达过来，离队伍一米左右，能看见姜丹，陈佳从周斯后面，突然出现阴森森说：“眼睛长这里了”。
　　不满的他瞪了周斯一眼。

　　一群校领导交谈走过去，陈佳慌张喊：“起来训练，休息够了，天天要休息”心虚的瞥着校领导那边。
　　校领导走后，陈佳松垮语气说：“原地休息”
　　“为啥不训练”，刚刚八卦的同学又在问。
　　陈佳实在不想瞒了，忍无可忍说：“因为你们总教官得白月光在这里面”。
　　说完又觉得周斯一定会找自己麻烦，担心着。
　　“谁，又一个大瓜”……
　　队伍的人一下子活跃起来。

　　蓉蓉得室友缠着陈佳说：“讲讲呗，什么故事”，早知道故事的她还是想在听全面的过程。
　　陈佳念叨：“他大一当教官遇到的，白月光，总教官，周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耳朵都起茧子了”。
　　大家突然起哄，连接着哇声一片，情圣纯爱，小说片段。
　　各种猜测声起伏。
　　陈佳鄙视，欠欠说：“他情圣，书呆子”
　　大学谈过一次，喜欢姜丹那种类型的，分了，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姜丹，大家捕捉到这个名字。

　　蓉蓉心里保底，就说她，哪位小姐姐，有意思。

　　周斯来到队伍后面，和陈佳教官坐在一起。
　　蓉蓉室友说：“看这个照片，公主抱”

　　“女孩子好小巧一个”，目光停留在姜丹身上，看了看后面的周斯，“总教官有一七八吧，如果姜丹晕倒总教官抱着她”。发出呲呲的语气词。
　　大家表示磕到了。

　　姜丹隐约中听到自己名字，回头看，和周斯对视上，好眼熟的人。时间停止这一刻，藏在时间里的秘密慢慢掀开了角。

　　一会后，周斯低头，军训帽子低压着。
　　姜丹思考着，高中教官，这么巧，可是怎么可能是他，又当教官！又是总教官！

　　军训到达尾声后，周斯问带班学姐要军训照片。
　　刚开始学姐以为教官喜欢自己，矫揉造作。
　　打脸后，对姜丹怀恨在心。

　　另一个学姐请示班主任，照片的事情。
　　班主任发现端倪，要周斯到班主任办公室闲谈。
　　开头就说：“姜丹虽然满了十八岁，但是还是个不成熟的成年人，你离姜丹远点”。

　　夜幕降临，晚自习开始，教室是阶梯教室，白墙，投影仪，
　　最后一排，只有姜丹一人坐着，书是在图书馆借的心理书。

　　陈佳不想周斯再次错过姜丹，带周斯来到教室后门，站在教室后面谈着。

　　陈佳在教室来回走着，鼓起勇气走到姜丹身边，漫不经心的翻了翻姜丹的书籍，姜丹回应图书馆借的，陈佳笑了笑：有些难以启齿，你跟我出来一趟，周斯还在门缝隙处。
　　陈佳走出去，姜丹在身边跟着，周斯没想到陈佳把姜丹喊出来了，周斯一个跨步大影子走出去。
　　姜丹瞥见了那个身影，内心惊喜又疑惑。

　　2021年
　　烧烤摊得火还热乎着，城市夜生活丰富。　“周斯，看开点，喝酒喝酒”，陈佳说。　“周斯，恭喜你，升为组长，以后多照顾”。再祝贺中，周斯讲完和姜丹得相遇全过程。”
　　“想不到你还有段这样的故事”领导说。

　　“没事，谁年轻没有喜欢过一个姑娘”。大家看着安慰他，氛围极乐融融，周斯微微皱眉，这根刺也许是执念。
　　一群警察祝贺周斯升为小组长组的局，周斯喝大了，就讲了年轻的事。
　　陈佳全程喝旺仔牛奶，知道这位爷要喝醉，但是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没办法送周斯回家。

　　“你送啊，我家里来客人了”陈佳急急的拿着外套‘大哥，不好意思，先走了，急事’。

　　周斯眼睛里还红红的，“没事，你先走先走，我一个人能行”，拖着身体起身。大家、寒暄几句，就散了。
　　周斯还有点意识，走到酒吧，点了瓶伏特加。

　　酒吧窗边一位穿着红色裙子，大波浪的头发，娃娃脸的人说：“一杯可乐调酒”。
　　周斯注意到她，好漂亮，也许姜丹长大了也是这样子。

　　想着，一杯酒下肚…
　　夜色越来越暗……周斯眼角的泪也在眼角有些湿润。

　　周斯每天调节长沙人民得日常，民警回执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