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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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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首领押着已经吓懵(也可能是打蒙的)了的小妾下去了。林府侍卫把其他人押下去了,其间没有一个人敢求饶,他们已经看明白,以二皇子裴景逸的行事作风,如果求饶(多说一句话)怕是要搭上九族。
“坐吧。”裴景逸示意还在盛怒(羞愧加惶恐不安)之中的林将军坐下。
林将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坐下了。
“来,娘子,尝尝。”裴景逸给林久鸢夹菜,林久鸢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在二皇子府里做什么没有任何人敢过问,毕竟这是林府,林久鸢不止有些害羞,还有些紧张。
“怎么了?吃啊!”裴景逸把饭菜夹送到林久鸢嘴边,林久鸢犹豫了下,把这口饭菜吃了下去。林将军的眼睛也不自然的眨了眨,低头吃饭,全当没看见。
裴景逸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林久鸢在他裴景逸这里是独一无二的,他对她的宠爱绝无仅有,谁敢伤害林久鸢分毫,他必定百倍千倍奉还。
“过几天,久鸢要陪同本宫前往边境征战,给你打个招呼。”
“应当的,应当的,有二皇子妃的陪伴,二皇子定能凯旋。”林久鸢的能力,林将军还是很引以为傲的,他的成功不止是自己战功赫赫,包括他的女儿也是身经百战。
“借你吉言。”
“启禀二皇子,”首领侍卫进来了“您是否要监刑?”
“娘子,去看看?”
林久鸢考虑了片刻“尽量不露面吧。”
“好!”
裴景逸与林久鸢被侍卫们请到一处居高临下的位置,这样既能看到街中行刑过程的全景,其他人还看不到他们。
此时的街中心,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个小妾被五花大绑(只有麻绳,方便行刑)在正中的粗木杆上,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因她辱骂裴景逸,而被强行灌下哑药,不拔舌的原因是怕她挺不过三千刀而过早死在当场。
刽子手打开装工具的布袋,各式各样的刀(刑)具展现出来。小妾看到这些眼睛逐渐瞪大,泪水夺眶而出,她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刽子手拿起一碗汤药给小妾灌了下去。
别人可能不知,林久鸢是知道的:这是止(凝)血的汤药,一是怕被行刑的人流血过多导致休克而挺不到规定的刀数(嘎了),二是止血之后会使得死亡的过程更漫长,但这其中的痛苦不会减少。
这个刽子手经验丰富,每十刀一歇,剐掉的皮肉如指甲般大小,初刀时被行刑者因受惊及疼痛导致血流寸许,期间会依据被行刑者的流血状态而向伤口处涂撒止血药(药粉),再之后便无血流出,血俱流入小腹及腿肚,剐毕开膛……
此时裴景逸的侍卫首领向裴景逸耳语了几句。
“哦?”裴景逸眼前一亮“示众!”
“是!”首领侍卫下去了。
林久鸢一脸疑惑的看着裴景逸,这是在打什么哑迷。
“她若不是自寻死路,几个月之后,你可能会有个庶弟或庶妹吧。”
“……”林久鸢并非圣贤,做为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为毒害自己的人求情,她只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受其母牵连而不能出生(示众=剖出及悬挂至粗木杆之上),她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哼!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她胆大包天,这就是咎由自取。”
“回府吧。”一将功成万古枯,林久鸢虽也经历过金戈铁马,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毕竟那是在战场,特定的环境,而杀害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孩子的母亲死有余辜),林久鸢实在看不下去。
“好!”
“娘子,你没有怨我的意思吧?”回到府中,裴景逸把林久鸢抱住。
“没有……”裴景逸在帮林久鸢报仇,她怎么可能怨他。
“娘子心善,可娘子要明白,你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裴景逸吻了一下林久鸢的额头“为夫知道你于心不忍,所以恶人由我来做,为了你,我愿负天下人。”
“你呀,什么时候学会指天誓日?油嘴滑舌!”林久鸢在裴景逸的怀中用食指轻轻的戳了他一下。
裴景逸一下抓住林久鸢的手指“肺腑之言,并非信口开河。”裴景逸直直的看着林久鸢“不几日就要去前线征战,咱们……”裴景逸一下抱起林久鸢“早早安歇了吧。”
“你个登徒子!”林久鸢轻轻的捶打着裴景逸的肩膀……
“启禀二皇子,属下有事求见。”
“进来吧。”
随即二皇子府的侍卫进来了,身边还有一位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的女子。
“什么人?”裴景逸一皱眉。
“启禀二皇子,这位是太子殿下送您的通房。”侍卫说到这里,坐在裴景逸腿上的林久鸢了然:这里所谓的通房,也就是在将军(去前线)上阵杀敌之前留个种,以避免战死杀场连个后都没有。
“二皇子万福!”这个女人向裴景逸微微一福。
此时,林久鸢面露些许不悦,她从裴景逸的腿上站起,可没成想裴景逸眼疾手快圈住林久鸢的腰,又把她拉回怀中。
“你过来!”裴景逸手臂向下一滑,单手将林久鸢抱起,站起身,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向着自己的方向摆了摆。
“是!”这个女人微微愣了愣(有些惊讶),惊讶在裴景逸居然有拔顶之力,轻易的就把一个人单手抱起来,她的脸红了红,眼波流转,双目含春,笑盈盈的走到裴景逸面前。
林久鸢推了推裴景逸,想从裴景逸的环抱中下来,而裴景逸则面露杀气,一把掐住那个女人的哽嗓,林久鸢一愣。
“本宫还没死呢!就这么巴不得本宫早登极乐。”裴景逸本就气大无穷,现在又满身的杀气,裴景逸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个女人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咽喉已经错了位,当场气绝身亡,裴景逸把这个女人甩向一边“扔出去,喂狗!”这个本来送给裴景逸做通房的女人死不瞑目,直到她断气的那一刻也没明白,裴景逸为什么杀她。
照此看来,裴景逸是因林久鸢而手下留情,以他的握力,当时小媟怎么可能挣扎,那就是裴景逸压根没有想要小媟的性命。
“是!”侍卫稳了稳心神,把那个女人拖了出去。
“娘子!”裴景逸秒切换回温柔“沾上血了,娘子给我擦擦。”
“你把我抱得这么高,我怎么给你擦洗?”林久鸢回过神,她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裴景逸实在是做得有些过头了。
“好吧!”裴景逸没有放下林久鸢,而是把她抱到净手盆处,自己用水涮了涮,然后拿起面巾递给林久鸢“娘子给我擦擦。”
“你不喜,送回去就好了,何必伤她性命!”林久鸢接过面巾,给裴景逸擦了擦手,把面巾扔到净手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