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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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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参加黑羽先生的葬礼的话,爱花找到合适的衣服了吗?”泽田奈奈询问的话语打断了泽田爱花飘忽的思绪。
如果泽田爱花不是在读大学没有校服,其实在日本的葬礼上未成年穿校服去也是不出错的。但很可惜,这个方法在泽田爱花这里行不通了。
自懂事起,泽田爱花的衣服一般都是她自己挑的,按照她的喜好大多都是白色,泽田奈奈印象里似乎从没有见到过女儿穿过黑色。
但明天中午就要参加葬礼了,再穿着白色衣服去参加葬礼就不太庄重了。
工藤有希子当时忘记和泽田爱花说着装的事情了,等到和泽田奈奈电话的时候两个人聊天才想起来。
不过还好,因为中午才会开始告别仪式,就算没有合适的衣服的话,明天早起去买了衣服再去时间上也来得及。
“……爸爸最近正好送我了一套正装,是黑色系,明天穿也可以的。”泽田爱花知道着装要求,已经啃完手里的饼干的她脑袋抵在母亲的怀里闷声回答。
差不多一个月前,泽田家光就说庆祝她毕业想送她一套正装,问她要了尺码。她这两天已经在横滨收到了这份从意大利寄来的礼物,现在就在她的异能背包里放着。
“啊,原来爸爸说的礼物是这个啊。”泽田奈奈也想起来了,丈夫这次出差之前确实和她提起过要给女儿一个毕业惊喜。
“……”泽田爱花没有接话。
但是泽田奈奈记得女儿刚刚是空手回来的:“虽然妈妈知道爱花不想早起买衣服,但那那套衣服还在横滨的话,我们还是买新的比较来得及哦。”
泽田爱花:“是带回来了的,明天就可以穿给妈妈看。”
“那爱花那明天还可以起晚一点。”泽田奈奈温柔了给怀里的女儿捋了捋蹭乱的白发,“但现在已经有些晚了,纲吉和未来已经睡熟了,我们也不要熬夜准备睡吧。”
“好~”泽田爱花磨蹭着从母亲怀里起来,帮着一起收拾了剩下的饼干,关灯上楼。
第二天。伴随着闹钟响的声音,对网球越学越有兴趣,甚至今天还打算去练网球的泽田未来兴冲冲的按掉闹钟起床了。
她的学网球之路很顺,只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网球天才,每天去打网球都玩的很开心。
虽然从去学的开始除了家人别人都在说她的年级太小了,其实不适合这份激烈的运动。
但学了这么久,她还从没有感觉到有多累,虽然偶尔感觉似乎有些酸痛,但没过几秒那种运动的酸痛感就会像错觉一样消散了。这导致她其实并没有吃过什么网球的苦,只从中获得了乐趣。
当然,虽然她喊着一点也不累,但教导她的网球教练顾忌她的年龄害怕出事,也被这个最小年纪学员的父亲要求过不要让自己女儿训练过度 ,一直严格控制着她的网球时间。
正在打网球的兴头上,却被教练勒令每次要少训练,反而让泽田未来对于三天一趟的网球课更期待了。
“哥哥~该起床啦~”泽田未来洗漱好,就跑去砰砰砰的敲泽田纲吉的房门。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平时因为上学跟着工藤新一在米花町附近一起玩的比较多,带妹妹玩比较少,思考后就在前两天主动提议要不要在暑假里由他来试着带妹妹去网球俱乐部,让妈妈歇一歇。
现在,在第一个因为要带妹妹打网球而被妹妹一大早拍门的早晨,困的迷迷糊糊的泽田纲吉用被子蒙住脑壳,却依然能听到妹妹制造的拍门声和喊声,不禁有些后悔这个提议了。
虽然蒙着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想起床,但在泽田纲吉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随后,似乎妹妹之前制造的一切声音随之瞬间停止了。
【终于安静了啊,睡觉——】
两秒钟后,还在赖床的泽田纲吉突然一个机灵瞬间清醒了,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再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的他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赶紧从被窝里坐起来。
他之前隐约听到的好像是他妹妹的惊呼啊啊啊,再加上之后瞬间消失的动静,这两个组合起来一个可怕的可能让他冷汗都要下来了。
泽田纲吉脑海里不由浮现那一堆被工藤新一安利的推理书里的被破门作案的案件,手脚冰凉的慌忙的起身去摸床旁的书桌上的手机(摔)下了床。
让他有些庆幸的是,他整个的摔在了自己床边铺满一圈的柔软的毯子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据妈妈说这还是小时候姐姐的提议,姐姐劝说妈妈他起床匆忙时总是从床上摔下来,铺个厚实的地毯可以有效的防止摔伤。
在他长大了之后,姐姐又送了两个更厚实的地毯换洗。说是地毯,但为了厚度其实已经可以称之为被子了,被塞了一些填充物的做工让这个毯子已经不像地毯了。
不过哥哥在进他房间后也和他吐槽过:“这也太夸张了,爱花姐其实是为了动静小一点不打扰她睡觉吧。”
泽田纲吉匆忙的给工藤新一和工藤优作发去了家里可能出事几分钟不回就报警的短信,明明害怕真是有坏人闯进来,却还是手脚发软的挪到了房门口,小心的拧开了门。
他虽然害怕他的猜想并不想出去查看,但他的母亲和妹妹还在家里,现在想想刚刚那似乎是妹妹是惊呼声让他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沉沉的大石头。
门被小心翼翼的无声打开了一点点缝隙,泽田纲吉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里从朝着卧室外张望。
是空荡荡的,似乎并没有人。
突然一双眼睛猛地凑近在了门缝前,吓得紧张的泽田纲吉一个手滑差点把门合上。
“是我啦!哥哥你快点出来,我们要来不及了。”泽田未来感觉自己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哥哥开门,开心的试着推门。
“啊?啊。”早起收到了两波惊吓的泽田纲吉在妹妹的声音里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刚刚那好像的确是妹妹的眼珠,动作迟缓的松开了抵着门的手掌,让妹妹进来。
泽田未来终于推开了门,飞快的扑到了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坐在门边表情让她读不懂的泽田纲吉的身上:“哥哥,你怎么啦?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今天不去啦也行的。”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泽田纲吉整理好情绪,一手抱住身上的小挂件,一手扶着门从地上起来:“没事,就是刚刚被突然安静的未来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了。”
泽田未来疑惑的歪了歪头,还不太明白哥哥说的这个因果关系,只是回答了哥哥关于刚刚她为什么突然安静的问题:“因为刚刚姐姐从卧室里出来了,让我不要吵,哥哥等会儿会自己出来的。”
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让正在和工藤新一和工藤优作发信息告诉他们这边只是误会一场的泽田纲吉动作顿住了一瞬,“……那刚刚的惊呼声呢?”
“被突然出现的姐姐吓到了。”泽田未来看着哥哥不太好的脸色老实回答。
知道到了今早的惊吓到底怎么回事的泽田纲吉眼前一黑,扶着墙停住了。
所以他是因为赖床被姐姐和妹妹联手吓唬了一把,是吗。
“哥哥你没事吧,要不然我下来吧。”还挂在哥哥身上当小挂件的泽田未来看着哥哥越来越差的脸色,有些担忧。
面对罪魁祸首之一的关心,泽田纲吉放她下来,艰难的维持住对妹妹的温柔,让妹妹先下楼,他洗漱一下就下去,不会耽误出门。
看着妹妹被安抚住后,毫无心事快乐的下楼,泽田纲吉深呼吸一口气,调转脚步去敲了敲姐姐的房门。
“扣扣。”扣了房门两声后,一肚子怨气的他守着房门等着门开。
见到泽田爱花的第一眼,泽田纲吉彻底忍不住了:“姐姐,今早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太大了!”
他当时是真的以为家里要出事了啊!
泽田爱花倚着门框,捂着嘴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在弟弟发完脾气后才懒散着开口:“我只是告诉了未来要安静一点,别打扰姐姐睡觉。”
“可是——”
“其他的我可什么也没做,最开始是纲吉赖床才让差点被放鸽子的妹妹疯狂拍门,而我被打扰了前去制止声音,这没有任何问题吧。”
“但是姐姐明明知道——”
“我只知道纲吉再继续下去,你们要迟到了哦。”揉了下弟弟炸起来棕色脑壳,泽田爱花随意的挥了挥手,“那就这样,下楼去吧。”
说完之后,房门又重新被泽田爱花关上了。
泽田纲吉气恼的挠着头发,但不得不承认姐姐说得对,现在的时间确实有些紧张,只能先放下这件事去洗漱下楼。
在一楼的餐桌旁坐下后,泽田纲吉询问母亲:“妈妈,姐姐是大半夜才回来的吗?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不然为什么这次的起床气这么大,第一次坑了他这么狠……
泽田奈奈回想之后回答:“不是哦,爱花是差不多十点到家的,不过几点睡我就不知道了。”
昨晚泽田纲吉和泽田未来兄妹俩一直没有醒,她们母女也就控制着声音没有打扰他们睡觉,很快各自回房了。
泽田未来从牛奶杯里抬起头:“好晚!”
泽田爱花之前大多是白天回来的,除了之前帝丹小学炸弹那次情况特殊到家晚了点,这是泽田未来第一次听到姐姐夜里回来。
“因为今天要参加一位魔术大师的葬礼,爱花是昨天临时赶回来的。”泽田奈奈给女儿擦了擦嘴角的牛奶渍,温柔解释。
所以姐姐是因为喜欢的魔术师去世了才情绪不好的吗?泽田纲吉猜测着。
“姐姐有喜欢魔术师吗?”泽田未来惊讶,她从来没听说过啊。
泽田奈奈思索着回答:“唔,起码之前应该是感兴趣的,爱花之前跟着有希子一起去见过面。”
“所以是之前姐姐喜欢的那个很厉害魔术师的葬礼吗?”泽田纲吉终于想起来了住在工藤家时似乎听说过姐姐跟着见过一位魔术师。
“的确是很厉害的魔术师,但我其实对他并没有这么大的好感。”楼梯上传来了泽田爱花的声音。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出,在家人的视线中,一身黑色女士西装给人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泽田爱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