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4 分班实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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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大大小小的私人飞行器停满了第五军事学院的大门口，黄金瞳的雕塑边站了三三两两穿着蓝白军装，下摆和领口却多出银色回纹装饰的少年。当先一个双手环胸，鹰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大门，冷笑：“你们说，姓薛的还敢不敢来？”
“他不是分化成Omega了吗，这里可是战斗系报道的地方。一个Omega，”接话的那个勾起嘴角，左手X进右手做了个下流动作，“柔软体操才是最适合他的。”
先开口的少年闻言哂笑，正要接话，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那是薛家的飞行器吧？”
“薛熙泽不是分化成Omega了吗，来的是谁？”
“听说薛家给他找了个荒星来的Alpha，是不是那个Alpha？”
“真的假的，荒星来的Alpha，我的阿尔德乌斯啊。”
“这有什么，我不信你们不记得那个老跟他混在一起的女Omega了，据说她……”
“嘘，妮卡，别说了，过来了。”
“阿尔德乌斯在上，真的是薛熙泽！他真的穿着Omega的校服！那他旁边那个就是那个荒星Alpha？”
“我去，太劲爆了吧，不过那个Alpha姐姐我觉得我也可以！”
“去去去，想搞AA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看还是你先去照！头发剃得像刚从黑铁墙出来的！”
“我这叫时髦，你懂什么？”
迈过周围小声议论的人群，迎着两旁不加掩饰的窥探，边野和薛熙泽头也不回地往操场方向走。
一只手忽然拦在了薛熙泽面前。
“一个Omega，真敢来战斗系报道？”
是刚才站在黄金瞳前的鹰眼少年。
薛熙泽抬眼看他：“有规定Omega不能读战斗系？”
少年嗤笑出声，他周围站着的一圈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校门口窃窃私语的众人调转视线，目不转睛地望向主动挑事的鹰眼少年。
“那是二年级期末考第四的盖尔斯吧……”站在最靠近事发地的卷毛戴着副与时代严重不符的酒瓶底眼镜，戳了戳旁边人的腰。
旁边人被他戳得一激灵：“什么第四，不是第三吗，你没见他领口的花纹吗。”
卷毛眼镜据理力争：“可是去年期末考放榜的时候我记得第三是薛……”
旁边人翻了个白眼：“喂，你没看见那位穿的什么？”
“……草，还能这样进前三的，真是活久见。”卷毛眼镜啧啧两声，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在盖尔斯和薛熙泽脸上分别转了两圈——仿佛他那副厚到反光的眼镜能掩饰住里头的嫌弃一样。
旁边人倒抽口凉气：“泽哥，我叫你一声哥，我看你这金口还是闭上吧，过会儿挨打你就算说你哥是苏湛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苏泽推了推眼镜，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处在人群焦点，且将全部对话都收入耳中的盖尔斯狠狠剜了两人一眼，气急败坏地瞪向薛熙泽：“别开玩笑了，没有规定不代表你可以。Omega就应该老老实实在玫瑰学院里乖乖待着，而不是跑来Alpha堆里欲求不满。哦抱歉，我忘了，想必你的Alpha并不介意这一点，不过是个荒星出身的下等人，可能连满足你都困难。嘘，真可怜啊，薛少爷。”
说完他拿眼睛去打量薛熙泽旁边站着的女性Alpha，冷不防对上双淬了冰的灰蓝色眸瞳。
盖尔斯微微一愣，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随即恼羞成怒道：“看什么看？荒星来的下等人。”
这一幕尽收围观众人眼底，也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笑的，只听四周陆陆续续有人跟着笑出了声。
就像他刚才嘲笑薛熙泽一样。
“……”处在目光中央的盖尔斯只觉一股热意从胸腹间盘绕而上直冲头顶，他一下下喘着粗气，左肩白光闪过，一只硕大的玄龟出现在正前方。玄龟通体漆黑，周身覆盖着细细密密的鳞甲，豆绿的眼珠闪烁着和主人如出一辙的猩红怒光。
薛熙泽嘴角划过丝冰冷的弧纹，一只巨型白色剑齿虎同样出现在身前。
两头巨兽隔空对峙，发出威慑性的咆哮。
有精神力弱的学生被这两股强劲的精神力对撞骇得浑身抖颤，围观人群不知不觉少了一大半。
薛熙泽纵身跃起，五指成爪，灵活地甩开玄龟的防护圈，直端端攻向盖尔斯。身后，白色剑齿虎也不甘示弱，随着主人的动作咆哮一声朝前扑去。只是一个照面，剑齿虎标志性的利齿就扎进了玄龟的左前肢，发出阵阵让人牙酸的吱嘎声。
盖尔斯发出声惨嚎，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花，浑身抖如筛糠地半跪在地。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角渗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水与爪印，有种狰狞的滑稽。
虎啸声震耳欲聋，薛熙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继续吗？”
“……”盖尔斯咬牙，眼底一片猩红。
刚刚跟盖尔斯一唱一和的少年冲过来，外强中干地挡到他面前：“怎么，说不过就打……”
话音未落，那少年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
薛熙泽愣了愣，愕然看向突然出脚的边野。
纯白军靴死死碾在对方头顶，边野的左肩跳动着银红色的雾气。
——真的是幻想种。他想。
“很吵。”边野启唇。
“……”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幻想种，是幻想种精神体。”
“阿尔德乌斯在上，太空啊，真的是银红色！那个荒星来的Alpha居然是幻想种精神体！”
盖尔斯讷讷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二人，终于从灭顶的愤怒中回过神来：幻想种，怎么会是幻想种……
“对，对不起……”许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颤巍巍地响起，“请……请原谅我们。”
薛熙泽看也不看他，只低声对边野说：“走吧。”
边野收回踩在盖尔斯同伴头上的脚，轻轻嗯了一声。
望着二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盖尔斯才像终于回过神来似的走过去扶那少年：“罗杰，你没事吧？”
触手一片湿滑。
“……”
◇ ◇ ◇
等边野和薛熙泽走到操场时，场上已经三五成群站了不少人。放眼望去，一片蓝白，应该都是为了之后的分班实测提前到场组队的战斗系Alpha。
祁向阳远远就看见了二人，驮着背上的舒道凉边朝二人跑边挥手：“你们来了，我们先去报名。”
他身后还跟了个面目冷峻的少年——领口下摆都绣着和站在黄金瞳边找茬的盖尔斯一样的回纹。
“姜元瑾，很高兴认识你。”少年冲边野颔首道。
“边野。”边野同样回了他个颔首礼。
祁向阳：“我刚刚听见前线来报了，你们把盖尔斯和他那个小跟班打了？”
薛熙泽双手环胸：“是他们找事。”
“打得好啊，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祁向阳冷哼，“什么玩意儿。”
薛熙泽瞄他一眼：“你又和他们结什么仇了？”
——在分化成Omega之前，他和盖尔斯勉强还算得上是良性竞争，毕竟对方一直处于万年老四的位置，做梦都想成为万年老三。
想到这里，万年老三薛熙泽忍不住去瞅旁边老神在在的万年老一姜元瑾和眼睛都懒得睁的万年老二舒道凉，目露幽怨。
姜元瑾：“？”
祁向阳一时语塞：“我，他，他们……他们说我家熊崽坏话！”
“哪个熊崽？”
“阿舒！”
听见自己大名，挂在祁向阳背上打瞌睡的舒道凉猛地惊醒：“怎么了七七？”
祁向阳：“……”
薛熙泽：“……”他好像大概知道盖尔斯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说金丝熊什么了。
一时无话。
“今年应该也和去年一样是五个地图。”姜元瑾适时将话题转回正轨。
祁向阳皱眉：“又是抽签吗？”
姜元瑾点头：“应该是，不过我听他们说，今年除了陆战之外，二年级额外增加了海战和空战。”
“海战空战？那我和阿熙的精神体不就废了……对了，边姐是什么精神体，能飞吗？”
“应龙。”边野说。
祁向阳一怔：“龙啊，阿舒和姜元瑾的精神体也是龙。”
薛熙泽扶额：“你的精神体图鉴是体育老师教的吗？应龙是古华国传说中的龙，属于幻想种，你家金丝熊的精神体，幽冥骨龙是古奥西尼亚故事里的不死生物，属于深渊种，而姜元瑾，”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说，“姜元瑾的精神体沧龙，是和我们一样的远古异兽种里的巨型海生物。”
“文盲”祁向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转移话题道：“前面就是报名处了，兄弟们，冲！”
说完，驮着舒道凉就迈开长腿一马当先往前奔去。
薛熙泽：“……”
分班实测报名处。
身穿蓝白军装，领口绣着金色回纹的Alpha学姐笑眯眯看着站在跟前的五人，念出千篇一律的台词：“请同学先到我这边填写队名和队长，然后再由队长按报名顺序进行淘汰赛场地抽签。”说到这里，她俏皮地眨眨眼补充，“场地抽签先到先得哦。”
薛熙泽几人面面相觑，紧接着，祁向阳拉着姜元瑾朝后一退，身上的舒道凉也心有灵犀地拽走边野，于是还在前方站着的霎时只剩下薛熙泽一人。
薛熙泽：“？”
祁向阳笑得人畜无害：“队长。”
薛熙泽指了指自己：“……我？”
“看来队长已经订好了呢，请这位同学过来这边签名。”女性Alpha像是才注意到薛熙泽的穿着，愣了片刻后露出个和刚才的公式化不同的真心微笑，“勇猛的Omega队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要加油呀，小学弟。”
薛熙泽抿唇，走到报名的光幕处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看向身后四人：“队名？”
身后，祁向阳看天，舒道凉闭目，姜元瑾发呆，唯一和自己对上视线的边野开口回答：“随意。”
薛熙泽：“……”
倒是那边的Alpha学姐听到了这句随意，主动问：“叫随意小队？”
薛熙泽一愣，下意识就伸手往光幕上按——
温柔的女声播报适时响起：“数据录入成功，录入内容已锁定，随便小队薛熙泽队长，恭喜您，报名成功。请代表您的队员抽取淘汰赛第一场场地。”
随便小队五人组：“……”
祁向阳努力抑制住爆笑出声的冲动，嘴角抽搐，面部扭曲，手舞足蹈地推新出炉的队长：“薛队，快抽，快抽！”
薛熙泽：还没开打，就想刀了队友是什么心情。
他生无可恋地按下抽取键，甚至来不及在心底祈祷能不能让非酋欧一次就听见那道熟悉的温柔女声说：“抽取成功。恭喜您，第一场场地是A级地图无尽沙漠，请领取入场手环后前往等待区。”
Alpha学姐将手环分发给五人，双手握拳做了个鼓励的动作：“A级地图才有挑战性嘛，加油！”
“谢谢。”薛熙泽扯着嘴角露出个没有感情的假笑，满眼都是玄不改非氪不改命的悲凉。
明日高悬，光华四溢，“非酋”的心中只有抽卡大失败的萧瑟而已。
“……所以都是哪几个图？”路上，祁向阳问姜元瑾，“你应该有点内幕消息吧。”
姜元瑾看了薛熙泽一眼，后者愣是从那张僵尸脸上感受到了不宣于口的嫌弃：“沙漠，雨林，草原，山地，流石。除了流石以外，全是C级图。抽到A级和E级图的概率都是五分之一。”
祁向阳深吸口气，一脸生无可恋：“……哦。”
走到无尽沙漠图等待区的时候，里头已经坐了几队人了。每个队都是如出一辙如丧考妣的衰样。
祁向阳似乎从这种同病相怜的衰样里得到了莫大的激励，生龙活虎道：“兄弟们，我们要不要趁现在商量一下战术！”
“……”没人理他。
薛熙泽悄声对边野说：“对不起。”
边野愣了愣：“怎么了？”
薛熙泽摇头：“没有，只是觉得都怪我运气不好，不然也不会搞得你第一次实测就是难度最高的A级图。”
边野失笑：“阿熙，我出身荒星。”
薛熙泽嘴唇翕动一下，刚要说什么旁边祁向阳已经接过话匣子：“对哦，边姐出身的星球不正好是沙漠地形？”
“沙漠图对我的精神体也很有利。”舒道凉赞同道。
薛熙泽：“……其实我也不是要和你们道歉。”
祁向阳翻了个白眼：“明白明白，您老人家只是想对您亲爱的未婚妻道歉，至于我们这些无关人等想得到您薛二～少的道歉，简直就是小绵羊碰老水牛——想也不要想。”
薛熙泽咬着牙赤着脸怒目瞪向祁向阳：“你……！”
祁向阳张嘴还要继续怼，被舒道凉一个后仰拦了个正着。对方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澄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过来：“还想吃巧克力爆爆珠奶茶。”
祁向阳莫名感觉脸上一股热意涌上，表兄弟两个闹了个同款大红脸。
——“打完回去给你做。”他说。
舒道凉满意地弯起眼睛：“好呀。”
薛熙泽凉凉开口：“乌鸦笑猪黑。”
祁向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4 分班实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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