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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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尘看了看沈芫，她摇摇头，这楚合星看上的是沈玄尘，沈芫很怕她又自尽一次。
想到沈玄尘说的，他与楚鉴身份不清，若是楚合星就是因为这点在繁星阁自戕，那她无论如何都要打消她的爱慕。
孩子，命比较重要，这情情爱爱要排在性命之后才对。
沈芫福身道，“既是臣女自己的事，那就让臣女自己来，臣女亦想成为顶天立地之人，亦不怕困难。”
沈玄尘将她的话转述给众人，安郡主笑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你们相比什么，公平一些，一个出一个，我来出一个。”
侍人拿来纸，三人写下比试内容，沈芫出的是射箭，楚合星出的是棋艺，安郡主出的是一炷香背默。
皇帝楚邝走进保和殿，众人纷纷行礼，他看到安郡主，赶紧将她扶起，“这可使不得呀，老寿星。”
安郡主恭敬道，“礼不可废。”
楚邝扶着她让她坐下，笑道，“朕在殿后就听闻两个小娘子争着让老寿星做自己笄礼的正宾，还要比试呢，朕的女儿和沈壤女儿呀，都不差，都想学习老郡主。”
“朕欣慰得很，京中要多出几个像老郡主的女娘才好。”
安郡主道，“都是小孩子们玩乐，大人去管了就麻烦了，皇帝可不能下场。”
楚邝连忙摆手，“合星呐，父皇可不会相帮你，你想请动老郡主，得靠自己了。”
楚合星福身道，“父皇，当然要靠儿臣自己，不然沈小姐要骂儿臣欺负人呢！”
沈芫：难道你也有读心术。
楚邝见她不回话，沈玄尘连忙道，“小妹误食毒菌，无法言语亦听不清，还请陛下恕罪。”
楚邝笑道，“天下还有这样毒的菌子，还有这样馋的姑娘，哈哈哈哈给。”他笑容戏谑，沈芫不能直视天颜，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编排了。
皇帝又道，“不过朕也想看二人比试，不如我们一边开宴一边让两人比试，诸位都乐呵乐呵。”
臣子们都听着这边的动静，纷纷打探清楚情况，揣摩一下皇帝的意图，他是希望自己女儿赢呢还是赢呢？
楚鉴道，“儿臣觉得好，看皇妹在场下比试，儿臣在台上喝酒，便觉畅快，平日都是儿臣奔波忙碌，这次轮到嘉和下场玩耍了。”
这说的是若干年前的蹴鞠会了，楚鉴下场，楚合星在上面打瞌睡品酒支持对方队伍，把楚鉴气的要死。
楚弗月姗姗来迟，自纪遥兮出使塔国后她便深居简出，修身养性为他祈福起来。
见状亦道，“嘉和亦是想彩衣娱亲，为父皇的中秋宴多谢热闹吧。”
楚合星也道，“能让父皇都用些餐食，儿臣就知足了。”
楚邝被自己的孩子感动的目光含泪，“都是好孩子呀，来人，按照她们的比试内容，准备场地吧。”
礼部和宫中的司礼监立马忙碌起来，布置靶子，拿来弓弦和无头的箭矢，又预备着棋盘在旁边，还有个竖着的棋盘，方便将局势展示给众人。
两人出的都是自己的优势项，就射箭而言，静物沈芫已能百分百命中，就是分数多少的区别，楚合星就差一些，很难命中靶心。
但是在对弈上，沈芫就不会下棋，齐殊不会下也没教过她，楚鉴会下棋，但是他更想抱着她在棋盘上做些事情。
所以沈芫拿着棋子对着棋盘一通乱下，被楚合星乱杀一气，输个彻底。
两人都知道两局下来会平手，唯有安郡主出的题最重要。
安郡主道，“一炷香时间记忆你面前的书籍，然后一炷香时间默写下来，对得多才能获胜。”
众人看着场中的两人悄声言语，“这沈芫看着不像聪明的样子，嘉和公主也没听说过记忆惊人，两人到底谁会赢呀？”
楚鉴看到沈芫射箭百发百中，突然想到那只被改造过的箭矢，中元节最先死得那两个人也很凑巧呢。
他探究的目光落到沈玄尘身上，看来沈国公是知道些什么，当日才那么着急去沈家祖坟寻沈芫。
楚鉴视线突然落到楚邝身后的护卫身上，那个人是萧钲吗？
他果然很在意沈芫，目光没落在保护对象身上，而是场中翻书的沈芫身上，不难看出他的关心。
沈芫也很懵，这本书是番文写的，楚合星和她都看不懂，只能死记硬背，不过很快她就找到规律，很多符文都是重复的，各种长短组合成词语。
她记数字非常在行，只要为每个符号编上数字，她就能背下许多。
旁边的楚合星见她翻页，面色变得焦躁。
萧钲是跟着楚邝进来的，听得清楚，沈芫要与公主比试，为了抢老郡主做笄礼的正宾，他很担心她，得罪皇室不是件小事。
沈玄尘亦有些恼怒，本来这件事板上钉钉，现在还需要沈芫出面争取，让她受累，都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不好。
他目光扫过吕知锦，不难看出是此人的计策，搬出嘉和公主来对沈芫的笄礼搞破坏，想到去岁琼林宴，吕知锦与沈芫结下的梁子。
无论如何，他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他要送给沈芫的笄礼。
他目光阴恻恻的，楚鉴都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妙，顺着沈玄尘的目光看到吕知锦，这个女人见他望来，盈盈一笑。
浑然不知被沈玄尘记恨上了。
新仇旧恨，不知道沈国公会怎么对付吕知锦，楚鉴表示很期待呀。
一炷香燃尽，两人面前的番文书被收走，侍者给二人摆上纸笔，重新燃上一炷香。
沈芫默的飞快，生怕慢点自己就忘没了。
楚合星亦是不遗余力。
两人皆是写到香燃尽的最后一刻，才搁笔将默写的纸交上。
全场才敢交谈起来，议论谁最终会赢得比试，“肯定是公主啊，陛下可是以智计闻名天下的，忠国公，没听过他很聪明，其女肖父，肯定是公主更聪慧些。”
这是站公主顺便拍皇帝马匹的。
“我觉得是沈小姐，她记得很快，胸有成竹，肯定比嘉和公主对得多。”
这是细心观察的。
交给安郡主判卷，她看到沈芫交上来的纸更厚一些，心中有些决断，果然批完，沈芫默得多也对得多。
便向皇帝陛下道，“圣上，沈六娘对得多些，赢得了比试，不过老身感念公主殿下的勇气和决心，也愿意做公主笄礼的正宾，只要不嫌弃老身年迈，梳头不够麻利就好。”
楚邝哈哈大笑，招来楚合星和沈芫，“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谢安老郡主。”
楚合星知道是老郡主给她留了脸面，今日她输了比试，还未得老郡主做笄礼正宾，必然会沦为京城笑柄。
所以她这一拜心服口服。
沈芫跟着她跪拜，反正不会出错。
两人皆被扶起，安郡主道，“喜欢便勇敢争取，老身很是喜欢你们两个，所以无论输赢，你们都值得成为女子表率。”
楚邝道，“能得老寿星这一句夸奖，你们今日的比试值了。”
楚合星亦道，“儿臣也要谢过沈芫姐姐，她是一个好对手。”
她向沈芫一福身，沈芫赶紧还礼，不知道这群人在聊些什么，她有些被动，好在沈玄尘上前来，“芫娘身体有恙，微臣代她谢过公主。”
对了，还要打消楚合星对沈玄尘的好感，沈玄尘能不能自己破坏一下他在楚合星心中的形象呀。
看来还得自己找机会了。
沈玄尘亦带着沈芫谢过陛下和郡主，场面一片欢快，楚鉴举杯道，“皇妹，皇兄祝贺你和沈六娘，请到老郡主做正宾。”
楚合星去自己取来酒杯和楚鉴遥遥一敬，一口喝干。
沈芫只能取来倒了果饮的酒杯，走到楚鉴旁边，将酒杯举得比他低些，然后喝了。
楚鉴无声道，“父皇身后的是萧钲，你可想见他？”
沈芫眼中俱是茫然，楚鉴提萧钲干什么？还有这个场合萧钲是有公务在身的，怎么好轻易离开。
她摇摇头，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宴会席面已开，沈芫坐在沈婠旁边，不少人来祝贺她，好在都知道她现在有些问题，先和沈婠知会，才借由她转达。
沈芫心中思索如何破坏楚合星心中沈玄尘的形象，一边不停的点头干杯喝果露。
吕后今日身体抱恙，并未出席中秋宴，楚邝便道，“靖安，这是你们夫妇成婚第一次共同出席，不如一起去敬诸位大臣。”
这肯定是吕后交代他的，让新妇在宗室和大臣面前露个脸。
给吕知锦体面。
楚鉴不会在此事上为难吕知锦，便应道，“是。”
他将吕知锦扶起，两人相携着与皇亲宗室见面，互相问候敬酒，在见过诸位大臣及其亲眷，轮到沈国公。
吕知锦道，“沈国公没有长辈张罗婚事，不如让母后和妾身一起为他找找，不然诸位大臣都琴瑟和鸣就他一个孤家寡人，看着可怜。”
沈玄尘还没对吕知锦出手，她先出招了，想要拿捏人家婚事，还抬出皇后来，楚鉴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沈玄尘道，“臣修道多年，讲究缘分，不能强求，还是不劳烦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了。”
他将太子咬的有些重，楚鉴便笑着圆场道，“这人独身惯了，你管他做什么。”
吕知锦只好道，“殿下皇妹的亲事，殿下不多想想吗？嘉和公主对沈国公是在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07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