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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Chapter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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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许颜越又去别墅找了两三次,全都毫无所获。
她便跟周姨联系,看能否从她那里得到有效信息。
电话接通时,对面传来小孩嚎啕大哭的声音。她叫了几声周姨,没有得到回应,准备挂断电话,周姨总算从小孩手里夺回手机。
两人寒暄两句,她便进入正题,小孩这时哭得更大声,听得让人莫名烦躁。她连忙问周姨,母亲临终前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东西。
得到否定回答后,熊孩子夺走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许颜越脑子嗡嗡的,耳边都是熊孩子的啼哭声,愈发烦闷,便习惯性地走进书房,在新添置的书桌上,练习毛笔字。
虽然进步不是很大,但切实体会到静心的作用。
傅则绪端着果盘进来时,她正握着毛笔,在宣纸上练习写一二三四五。
她垂眸看着纸面,水葱似的手指握着毛笔,轻轻书写。长睫扇动,唇瓣微微抿着,神色认真却又可爱至极。
傅则绪心念一动,指尖拿起一块柚子,放到唇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十分信任地张开嘴,咬上红嫩的柚子肉。
唇瓣擦过他的指尖,不自觉的为之一颤。
他倾过身,单手抚上白嫩的脸颊,带着强烈的欲望贴上水润多汁的唇瓣。辗转碾磨间,舌尖品味到酸酸甜甜的滋味。
另一只手探进衣服下摆,许颜越握着毛笔的手受到触动,还未成型的“五”被划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横线。
身体被腾空抱起,迅速陷入傅则绪的攻势中,浑身酥麻,右手瘫软,毛笔从指尖脱落,在宣纸上撞上浓稠的墨迹。
完事后,她躺在傅则绪怀里,脸颊酡红,眼底有浓烈不散的情欲。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心跳加速,身体比平时滚烫,还未餍足,薄唇正欲往锁骨吻去,她往旁边偏了偏,恰好看到惨不忍睹的宣纸。
“都怪你,今晚练的字作废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哑声道:“一会儿再练。”
她气得锤他的手臂:“有你在,练不下去。”
静心、静心、最后静到傅则绪身上去了,即便练完也是没用的,因为从他出现的那一秒,心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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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则绪的生日即将到来,许颜越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到合适的庆祝方式,忍不住又在心里把傅随鸣骂了一遍。
傅随鸣要在巴厘岛举行婚礼,为了时间充裕点,许颜越最后决定让傅则绪腾出三天时间,提前去巴厘岛度假。
两人是中午出发的飞机,当天早上,傅则绪临时决定去趟公司,许颜越则在家等司机来接。
许是即将和傅则绪开启第一次旅行,她有些兴奋,在家坐不住便打车前往傅氏集团。
从出租车下来,她意外碰到来附近见委托人的迟霖,他们在路边聊了两句,迟霖关心事情的进展,她恰好有问题请教,便邀请迟霖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会儿。
她给傅则绪发消息告知自己的具体位置,便跟迟霖询问有关遗嘱作假的问题。不愧是大学霸迟霖,他很快便捋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迟霖给她提了几个建议,可以将财产夺回来,许颜越却不满足:“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迟霖了然,提出能够推翻代书遗嘱的条件,便绞尽脑汁地帮她想办法。
两人讨论许久,迟霖跟委托人预约时间快到时,他们走出咖啡厅,在门口道别便各自离开。
许颜越垂眸看着地面,脑海里想着迟霖的话,靠近傅氏集团大楼时,余光突然瞥见站在大楼门口的傅则绪和高望。
他们怎么在一起?
高望有没有看到她和迟霖在一起?
她站在高望的角度往咖啡厅看去,隐约能看清咖啡厅门口的情况。她回忆着刚才两人站的位置,因为慌张记忆逐渐模糊起来。
她不确定高望是否看见他们。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傅则绪和高望。
傅则绪率先看到她,迈步向她迎上来,对面的高望也跟随他的脚步走来。
“傅太太,好久不见。”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微笑道:“高律师,我们都快两年没见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高望拎着公文包,身穿灰色西装,这么冷的天,外面却只穿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高望还想寒暄,傅则绪牵着许颜越的手,道:“高律师,我们还有事。”
高望连忙说:“劳烦傅总送我下楼,我就不打扰了。”
高望今天来傅氏集团谈事情,准备离开时恰好遇到傅则绪,他巴不得结交豪门圈的人脉,更何况还是傅则绪这种顶级豪门。
他犹豫着该如何打招呼时,傅则绪竟然主动跟他说话,并且还说要下楼接太太,邀请他坐专梯下楼,这种好机会他肯定不能错过。
多亏许颜越没有及时出现,他才抓住机会跟傅则绪聊了几分钟。
目送傅则绪和许颜越离开时,他看着两道赏心悦目的背影,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
同样是人,他们出生在豪门,从小到大过着奢侈的生活,不需要努力便能生活在罗马。而他,外貌才能不输他们,拼命努力几辈子,都未必能赶上他们的起点。
他无奈哂笑,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感觉即将消失在视线的那道背影,十分眼熟。
许颜越跟着傅则绪走进电梯,便迫不及待问高望是来做什么的,他大概什么时候走出大楼,是否往咖啡厅的方向看过去。
傅则绪耐心回答完每个问题,确定高望没有发现她和迟霖时,这才放心下来。
许颜越跟傅星硕聊了会儿,又在傅则绪办公室待了大半小时,便在傅星硕羡慕嫉妒的目光下,走进电梯间,准备前往飞机场。
经过7小时的长途飞行,许颜越和傅则绪抵达巴厘岛,在酒店工作人员的接待下,前往三十几公里外的酒店。
两人办理完入住,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吃完晚餐,在房间逛了一圈,便准备入睡。
隔天清晨。
许颜越在鸟鸣声中醒来,匆匆洗漱便拉着傅则绪,极有兴致地观赏这座建在热带森林的帐篷别墅。
推开房门,眼前满是郁郁葱葱的热带森林,高大的椰子树、翠绿的芭蕉、茂密的桫椤树等等,带来一场绿色的视觉盛宴。
丛林掩映下是独属于他们的露台和泳池,流水声和鸟雀声混合吟唱,远离城市的喧嚣,心情沉静不少。
他们不准备打卡景点,而是享受在热带森林的慢生活中,悠闲地度过两天时间。
坐在露台吃完早餐,许颜越和傅则绪睡了个回笼觉,两人同时醒来,对视一眼,便默契地缠吻在一起。流水声和鸟雀声中,渐渐多了两道声音,低哑浅吟,沉沦其中。
事毕,傅则绪搂着许颜越,薄唇在她的发丝间亲吻:“以后经常出去旅行。”
“好呀。”
她埋在宽阔结实的胸前,耳边响起傅则绪的心跳声。鼻尖猛吸一口独属于他的味道,心里便更加满足。
他们都体会到对方高于平常的热情。
下午时分,两人避开游客,在酒店周边的梯田小径散步,拍照片赏风景。她还不忘在群里晒照片,气气傅星硕。
对方果然上钩,在群里叫苦不迭,怒骂傅则绪的同时还在提醒许颜越,千万不要让二哥看到聊天内容。念在傅星硕还在苦哈哈的上班,她发消息时特意避开傅则绪。
“傅星硕又在骂我?”
许颜越正想帮好友狡辩,就听傅则绪说道:“你一般避开我发消息,基本都是傅星硕在骂我。”
“……”
她在心中为好友默哀,怪只怪傅则绪太会察言观色。
从外面回来,许颜越去体验酒店的SPA,傅则绪陪她走到SPA的专属帐篷,便在附近闲逛。等到晚上,他们一边看露天电影一边烧烤,许颜越只负责看电影和吃东西,大多数时候她只需要张嘴,食物便会送进嘴里。
傅则绪总是担任照顾的角色,而她早在不知不觉间享受起这种照顾。
翌日。
两人早早起床,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山顶看日出。
看着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眼光照耀着远处的山峰,云海漂浮在半山腰,壮丽的景色映入眼帘。
两人坐在工作人员精心铺好的毯子上,傅则绪将许颜越揽在怀里,给这幅纯粹的美景增添了许多温情。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踏上前往傅随鸣婚礼酒店的行程。
傅星硕等人已经乘坐包机抵达巴厘岛。
两人到达酒店,办理入住时,傅星硕穿着度假风的衬衫短裤跑到酒店大堂,闷闷不乐地站在许颜越身边。
傅则绪到楼上收拾行李,许颜越便和傅星硕去海边闲逛。
她关心道:“你不是最喜欢度假吗,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傅则绪责备过你?”
“他责备我干嘛?”傅星硕纳闷,瞬间便明白过来,“你在二哥面前告发我了?”
四目相对,两人便知道他们在各说各话。
许颜越拎着鞋,光脚踩在沙滩上,感受海浪漫过脚背的快乐:“我没有告发你,是他猜到你在群里骂他。”
“我靠——”
傅星硕神情郁闷,索性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她也十分配合地坐下:“你到底怎么了?”
“我之前跟你说姥姥会来参加大哥的婚礼。”傅星硕捡了个贝壳,发泄似的往海里扔去。他没有说下去,她便知道,闻英没有来。
从傅星硕的表情,不难看出,闻英不是不想来,而是不允许来。
“大舅妈难产去世,大舅身体一向不好,是姥姥把大哥带大的。结果,连婚礼都不让她参加。”
“傅随鸣不让她来?”
“谁知道呢。”
“你必须知道。”许颜越极少在傅星硕面前严肃,“你不能总是逃避问题,上次发现奶奶被软禁,就应该暗中调查。”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
傅星硕颓败地躺在沙滩上,双目无神地望着漫天霞光。他不敢直视许颜越的眼睛,担心触到的瞬间,会让自己无地自容。
是的。
闻英被软禁当然不是他的错觉。
这个表面和谐美好的家庭,不过是他自我欺骗后的美化,实际上暗流涌动吞噬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