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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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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的酒吧,经过重新装修,开始重新营业。
当天晚上,在酒吧街举行了隆重的开业仪式,多名重量级嘉宾悉数到场支持。
谭形开着限量版兰博基尼跑车,嚣张地驶入酒吧街,路过许颜越的酒吧时,愤恨地扫了一眼。
随后。
停在秦钟的酒吧正门,揽着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在一众身材魁梧的保镖护送下,踏入酒吧二楼的包厢。
这间包厢是秦钟酒吧内最大的包厢。
谭形进去后,里面的人都殷勤地打招呼,唯独坐在正中央的蔡达,眉宇间满是烦闷,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么了?”谭形坐过去,面色熟稔。
“傅则绪跟翼达终止合作了。”
蔡达说完,不爽地踹翻面前的数十瓶酒,旁人见怪不怪,连眼神都没往这边扫。
这对夫妻真有意思。
谭形戾气尽显,舌头顶着腮帮子:“傅则绪算哪根葱,真以为自己能成为傅氏集团的继承人。他要能成功,他的老子就不会死了”
“说话注意场合。”蔡达没有喝酒,意识清醒。
“你可是翼达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怂什么?”谭形不屑道,“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就算傅则绪听见了,他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没怂。”
谭形斜眼看他:“你跟傅随鸣是好哥们,他将来继承了傅氏集团,你想跟他们合作多久就合作多久。
蔡达拎起茶几上的酒瓶,往嘴里灌,大半瓶酒下肚,酒瓶随着他的力度,狠狠砸向墙壁。
“我就是听了傅随鸣的话,才被终止合同的。”
傅则绪从傅随鸣手里接管智能电动汽车项目,傅随鸣便怀恨在心,多次暗示他想法子为难傅则绪。
两人虽是朋友关系,但蔡达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不得不在两边周旋。
直到发现妹妹蔡惜,爱慕傅则绪多年,他便打定主意,想尽办法撮合蔡惜和傅则绪。这桩婚事若能成功,翼达集团就是傅则绪争夺继承人的有利臂膀。
即便傅竞藩有意选择傅随鸣当继承人,他们也能虎口夺食。
然而,傅则绪看不上蔡惜。
即使他将这件事放上谈判桌,双方只谈利益不谈感情,甚至要求一降再降,利益不断倾向傅则绪,他都无动于衷。
蔡惜的心情好似坐了一趟过山车,起起伏伏,最终落入深渊。
心疼妹妹的蔡达,心情何尝不是如此。
于是,他在傅随鸣的怂恿下,展开了一系列自认为隐秘的报复活动,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谭形听他说完,端起酒杯敬他。蔡达酒量不佳,没过多久喝醉了。
蔡达酒品差,这是圈里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要喝醉了,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他都敢在酒醉后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许颜越的酒吧就在旁边。”
“真的?”
蔡达跟许颜越不熟,数得出来的几次会面,都是在两人小时候。他从不关注许颜越的动向,没想到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竟然开起了酒吧。
“我去看看。”
蔡达起身就往外走,谭形佯装犹豫:“你妹妹还在隔壁包厢,她要是知道你去找许颜越,肯定很生气。”
“我的事轮不到她来管。”
蔡达气冲冲地走出秦钟的酒吧,不知往哪个方向去时,谭形大步走上前:“跟我来。”
两人赶到之前,许颜越正在办公室和王曼林通电话。
王曼林收到小道消息,傅则绪准备和翼达集团终止合同,其他公司得知消息,都跃跃欲试,准备拿下傅氏集团的合作。
“许谨驰如何打算?”
“许总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最近忙着研发和调整车间。”
“这么有信心?” 许颜越问得漫不经心。
“许总可能觉得自己是傅总的岳父,便能稳操胜券。”
许颜越冷哼一声,淡定下结论:“傅则绪不会跟许谨驰合作。”
王曼林疑惑:“你不想拿下合作?”
“想啊。”
许颜越听到外面突然出现的动静,阔步走向办公室大门:“想也没用。公司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一两个客户就能救回来的,公司从根上就已经烂了。”
“只能连根拔起。”
她说完这句话,便挂断电话。
许颜越正准备出去,南梦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蔡达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下巴有颗大黑痣的男人”
她第一时间想到肥头大耳的谭形。
“他们从哪儿来的?”
南梦早就打听好了:“秦钟的酒吧。”
原来如此。
“我出去看看。”
南梦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出去。
她反握住南梦的手,轻抚安慰道:“放心吧,这两位富家大少爷只敢躲在别人身后做坏事。他们单枪匹马来找我,顶多打嘴仗,不敢动真格。”
南梦这才松开手:“我陪你去。”
许颜越拒绝,随即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如果有危险,我给你发消息,你就立刻报警,好不好?”
南梦点头,勉强同意:“行吧。”
蔡达和谭形被安排在二楼靠里面的包厢。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来自蔡达。
她给南梦发了一条微信,随后缓缓走向两人。
“蔡总,谭总,没想到你们会来我的酒吧。”她在两人对面坐下,漫不经心地说,“秦钟店里的酒不好喝?”
谭形斜靠在沙发上,眼里充满戾气,但他生生压制住了,不动声色地拍拍蔡达:“蔡总点名要来你店里,我只负责带路。”
“是这样吗?蔡总。”
蔡达可不管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喝完酒后的他,只会直来直去。
“许颜越,你凭什么抢我妹妹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抢你妹妹的男人了?”
“我妹妹喜欢傅则绪这件事,圈里谁不知道,你肯定也听说过。”蔡达猛地起身,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你也喜欢傅则绪,才会不择手段把他抢走。”
许颜越不慌不忙道:“蔡总,你觉得傅则绪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被抢走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家干脆潜心研究如何抢走傅则绪呗。”
她无所谓道:“我不介意他被抢走。”
蔡达挥挥手,完全不听许颜越的解释,只顾发泄情绪:“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们家已经跟傅则绪联姻了,我妹妹早就如愿以偿。”
他嘶吼的同时,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就往许颜越身后的墙上砸。
许颜越眼都不眨,从他面前拿走两个酒瓶,同样往他身后的墙上砸去。
酒液随着破碎的酒瓶,四溅开来,玻璃碎搀着酒液,纷纷砸向沙发上的两人。
谭形吓得直起身:“许颜越,你疯了!我们要是受伤,你赔得起吗?”
许颜越握着瓶身,对着桌角砸碎酒瓶,手里握着锋利的碎玻璃,直接抵在谭形的脖子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先来找我了。”
“你……你想干什么?”
“你爸有没有告诉你,惹谁都别惹疯子?疯子发起疯来,任你权势滔天,也无计可施。”许颜越握紧碎玻璃,加了两分力气,往肉里抵,“想不想试试?”
谭形感觉脖子已经不是他的了。
“你在背后唆使秦钟来我酒吧闹事,人证物证俱在。如果我捅到上面去,你觉得你爸会怎样?”
谭形一动不敢动,蔡达愈发上头,看到好友被许颜越钳制,学着她的样子,也砸了一个啤酒瓶。
正准备威胁她时,包厢大门从外打开。
蔡惜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把夺过手里的碎酒瓶:“哥哥,你能不能别喝完酒,就闯祸啊。爸爸给你收拾烂摊子还不够多吗?”
蔡达恢复几分理智。
蔡惜看似长相甜美,温顺可人。实际温柔坚定,明辨是非。
“都怪许颜越抢走了傅则绪,要不是她,你已经和傅则绪结婚了。”
面对蔡达的再次质问,蔡惜笑了笑,眼神坚定:“这件事跟许颜越和傅则绪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两情相悦,踏入婚姻的殿堂,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哥哥,为了得到喜欢的人,就应该正大光明争取,而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更不应该埋怨得到他的人。”蔡惜眼含热泪,“当然了,他们已经结婚,我也已经死心。”
蔡达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即便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蔡惜拉着蔡达的胳膊,准备离开,靠近许颜越时,她小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傅则绪。至于他喜不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祝福你们。”
蔡惜带着释然,转身离开。
谭形看到兄妹俩离开,吓得直哆嗦:“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许颜越目光狠厉:“以后还找茬吗?”
“不了不了,以后看到你我绝对躲得远远的。”
谭形悔不当初,谁知道自己真惹了一个疯子。
许颜越收回玻璃瓶,鲜红的血液顺着玻璃滴落在地。
谭形看到她掌心满是鲜血,吓得连滚带爬离开包厢。
许颜越哂笑,淡定观察掌心的情况。
情况比想象中严重,伤口至少有三条,深浅不知,但是里面有玻璃渣。
自己处理不了,需要去医院。
她准备去楼下找南梦,却在下一秒看到慌忙跑来的南梦,轻轻握着她的手,观察情况,眼里蓄满泪水。
“下次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南梦对打砸物品有阴影,小时候有上门讨债的来家里,摔打桌椅板凳。小小的她,躲在衣柜里,目睹全过程。
从此以后,落下了心理疾病。
她伪装得好,许颜越是在酒吧第一次被砸以后,才知道这件事。
“我是为了吓唬他们才砸的酒瓶。谁知道,没有控制住力道,反而伤了自己。”
许颜越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抚南梦。
南梦开着她的车,载着她来到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
伤口比想象中深,其中一条直达皮下脂肪,需要清理伤口,消毒后再缝合。不仅如此,还需要注射破伤风疫苗。
许颜越在南梦的陪同下,缝了八针。
包扎完伤口,傅则绪打来电话,她犹豫一番,挂断电话,给他发微信:
【南梦心情不好,我这几天不回去住。】
伤口不能沾水,许颜越自己没办法洗澡,只能先住在南梦家。
傅则绪很快回复:【好。】
【我明天可以不去老宅吗?】
傅则绪直接打来电话,许颜越不得不接通。
“出什么事了?”
傅则绪嗓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暗哑。
不知为何,许颜越竟有些鼻酸。她极力克制情绪,强装镇定:“南梦的事情,不方便跟你说。”
“你有事吗?”
许颜越愣了一瞬:“我没事呀。”
“我会取消明天的家庭聚餐,你好好陪南梦。”
“谢谢。”
许颜越慌忙挂断电话,南梦终于抓住机会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去我家?傅则绪身为你的老公,也可以帮你洗澡啊。”
让傅则绪帮她洗澡?!
画面太恐怖,想都不敢想。
许颜越黏着南梦,倒打一耙:“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连澡都不帮我洗!”
南梦无奈道:“我洗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