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默契互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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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檀假装看她吃饭，顺势斜睨了一眼那边几个乱嚼舌根的人，明显感觉对方眼睛都直了。
她心下觉得很爽，随即添油加醋的来了一句:
“舒寒姐，好喝吗？”
沈舒寒细品着嘴里的甜蜜，笑着说:
“很好喝，你只拿了一碗吗？”
“嗯啊，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喝——”
江檀说着，直接把自己的勺子也放进碗里，舀起一勺放进嘴里。
“噗——”
就连厉天书看了都觉得她戏太过了。
沈舒寒何等聪明，自然是知晓了江檀是在做给别人看了，于是顺坡下驴，十分配合地同她一起吃完了这顿饭。
“舒寒姐，我帮你倒。”
吃完饭，那几个人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江檀，醒醒，导演喊咔了。”
沈舒寒冷不丁来了一句。
江檀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啊？你说什么？”
“他们已经走了，你不用演了，有点浮夸，下次注意。”
听到这句，面前的女孩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哎害——我就是见不得他们那么误解你，我觉得你人很好，根本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其实她还有更深的一层想法没说出口，那就是，当她看见沈舒寒一个人默默低头吃饭，是真心觉得她很孤独，也许是真的需要有人陪伴。
晚上回到家，杨以玲看见江檀手上的创可贴被换成了粉色的樱花图案创可贴，不禁好奇:
“江江，你新买的创可贴好可爱啊。”
“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
“别人？谁呀？你是不是交了新朋友了，就快把我这个旧朋友忘记了？！”
“怎么会忘记你呢！是...是沈总监给的。”
“沈总监三十几的人了，还会用这么幼稚的创可贴呀？哈哈哈哈！”
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无情发笑，江檀又想起了白天食堂里的一幕，语气有些不好:
“你们都不了解她。”
“好好好，你最了解她，毕竟你能天天和她见面——”
“哎不过话说，你们餐厅最近好像又开始招人了，我看见后厨也有名额放出来了，你说我要不要去试试？没准咱俩还能再成为同事呢！”
“好呀！你去试试吧，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
“嗯嗯！那我现在就投简历。”
...
“还有不到十天就是七夕了——”
部门例会，艾世杰坐在主座，手边放着一叠A4纸，纸张刚刚打印出来，还是温热的，江檀坐在一边，隐约能够闻见一丝油墨味。
“餐厅准备举办一场七夕晚宴作为一次试营业，今天召集大家一起讨论一下相关事宜。”
“餐厅这边需要出一份晚宴菜单，”
艾世杰扭头看向右手边的张布松:
“张厨，这部分交给你。”
“没问题，下午就可以给你。”
张布松默契地与他相视一笑。
“酒吧这边负责酒水的制作和出品。业成，一会儿我俩去研究一下。”
“好的艾总监。”
王业成显得胸有成竹。
艾世杰将手边的那一沓纸拿到面前:
“关于这次晚宴的宴会布置，我已经将效果图打印出来，这边舒寒负责带人布置一下前场。自助区餐台由后厨负责布置。”
沈舒寒拿起手边的海波杯，轻抿了一口柠檬水，继而开口:
“张厨，定完价后麻烦也发我一份。”
张布松朝她比了个“ok”手势:
“好的小姐姐。”
“那大家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散会吧。”
说完，艾世杰就起身往酒吧走，王业成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张布松也带着副手去了办公室拟定菜单。
江檀也站起身，主动把移位的椅子摆放回原位。
“哎呀——”
厉天书则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十分自觉地去洗碗间把擦好的餐具用小推车推了出来。
江檀将椅子放好，戴上手套，转身去拿打印好的摆台参考图。
“这些你都认识吗？”
沈舒寒扫了一眼参考图，开口问道。
江檀点了点头:
“嗯，基本都认识，上学那会儿老师在实操课上讲过。”
“那你做一遍，我看看。”
沈舒寒的样子，似要考核江檀一样。
江檀随即按照图纸摆了起来。先将装饰盘置于餐垫正中，面包盘放于左侧，面包盘的右前方放置黄油碟，然后开始摆放餐具。先将主刀垂直于餐台边放于餐盘右边，接着是鱼刀，头盘刀，最后是汤勺。餐盘左边从里向外依次放置主叉，鱼叉，头盘叉，最后将甜食叉放于甜食勺的正前方，将小巧的黄油刀斜放在面包盘上。
沈舒寒斜倚在桌边，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低头认真研究餐具的模样，好像看见了许多年前刚刚入行的自己，对一切都是那么好奇，又总是能够很专注地学习。
“好了，沈总监你看看对不对。”
全部摆放完毕后，江檀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只扫了一眼，沈舒寒便开始上前调整:
“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除了这里——”
她指了指餐盘右侧，
“放反了。”
于是轻抬右手，将那几把餐刀逐一翻了回来:
“西餐摆台的共同原则之一，刀口朝盘，是不是忘记了？”
江檀赶紧低下头，感觉脸又开始烧起来:
“嗯嗯，沈总监说的对，我确实有些忘记了。”
“记住，永远不要把刀口朝向别人，而是要对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生硬的规矩礼仪，从沈舒寒口中道出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OS)“对着...自己...”
江檀轻声重复着眼前人的话语，突然一股没来由的酸楚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明白，为什么熟悉沈舒寒的人都对她赞赏有加甚至感激不已，也许她的关爱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藏匿于一举一动之中，而她面对那些非议，也从来都是惜字如金。
那么她自己呢？可曾有人也如这般关心呵护过她？
沈舒寒自然不曾察觉江檀此刻微妙的心绪，只当她是累了:
“你和我刚入行的时候很像。”
“嗯？”
江檀不禁好奇。
“很单纯，小心翼翼，努力想要记住所有细节。”
“是的...可我还是经常忘记...”
“有些东西，你不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很多事情背后，都隐藏着你的态度。”
听到这里，江檀赶紧提高声音说道:
“沈总监，我态度很好的，没有消极怠工！”
沈舒寒闻言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我和天书把剩下的桌子都布置了吧。”
“不用。”
“啊？艾总监不是说今天下班前就要检查？现在不弄来得及吗？”
一旁的厉天书表示不解。
“晚宴菜单出来了吗？”
“还没呀。”
“那就等菜单出来，再决定用什么餐具吧。”
这时厉天书才一拍脑门儿: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下午的事情，下午再说。拒绝重复劳动。”
“害，沈总监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做点什么好呢？”
“下午会有个实习生过来，天书，你负责带她熟悉熟悉环境。”
“那我呢那我呢？”
沈舒寒看了一眼江檀:
“你下午陪我出去办件事。”
“啊？出去？去哪儿啊？”
江檀吓了一跳，怎么又要出外勤。
“去送一趟月饼，我一个人拿不动。”
厉天书这时站了出来:
“哎哎哎，你们可以带上我呀，我帮你们拿！”
沈舒寒随即摆了摆手:
“你不能走，下午好好跟实习生小姑娘培养培养感情。”
“？？？”厉天书一脸懵逼地看着沈舒寒。
“时间差不多了，”
沈舒寒看了眼腕表:
“走了，去吃饭。”
随后三个人结伴而行，向员工餐厅走去。
吃完午餐，沈舒寒带着江檀坐上电梯，两人一共提了4盒月饼，直直下到了地下二层。
刚一下到车库，一阵闷热气息就扑面而来，沈舒寒于是将外套脱下，随手就递给了江檀：
“帮我拿着。”
“哦。”
江檀傻乎乎地接过外套，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江檀边走边想：
(OS)“如果我是个男孩子的话，现在这样...像不像陪着女上司出差的小白脸...”
“想什么呢？”
沈舒寒在自己的车旁站定，回身看着站在原地痴痴笑着的江檀：
“一副花痴样。”
(OS)“...诶？说我花痴？”
江檀乱飞的思绪猛地被拉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是被我的车帅到了？”
“...呵呵。”
没错了，对方还是个优越感十足的女上司。
(OS)“差点忘记她是个有钱人了，果然有钱人就是改不了爱显摆的臭毛病。”
坐在沈舒寒宝马车的副驾驶上，怀里抱着她的外套，一时之间两人竟有些尴尬，半晌没人开口说话。
“沈总监，你车里好香。”
江檀试着开口化解尴尬。
“嗯。”
沈舒寒专心开着车。
“今天外面车好少啊。”
“确实。”
“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快了。”
“...”这个女人多和自己说几个字会死吗？江檀实在是找不到话题继续了。
沈舒寒似乎看出了她的百无聊赖，随手打开了音乐播放器，一首梦幻迷离的纯音乐在耳边响起。
【搞一首】
“沈总监，你喜欢听纯音乐？”
“还行吧，比较容易让人放松。”
一曲终了，沈舒寒的车终于在一幢仿民国建筑的中式小院里停了下来。
一个身着唐装的男人正气定神闲地端坐在竹椅上泡着茶，身旁种满了各式花卉。男人对面还坐了一个气质不俗的女人，只是正背对着她们，看不见容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默契互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