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她便立即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她受不了墓园里那种万物消弭殆尽的腐败气息,更何况所有人似乎都将段毅的死归咎于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父辈种下的因要由她来承担后果,她不理解,难道就因为她如今有财有势,就活该沦为众矢之的吗?
她受不了这种道德绑架,她只想尽早和段家人撇清关系。
看着镜中自己光滑背脊上的几道浅浅的印记,沈舒寒的后槽牙又不自觉地咬紧,无论她再怎么上药都不见好转,真是该死,以后让她怎么再穿露背裙?
然而衣服才刚换了一半,胃里那种难忍的翻涌感又席卷而来,她连忙撑在水池边干呕了一阵,等到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抬起头,眼泪都已经滚落下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