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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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我多选一共得了三分！答案是ABC我选的D，想死…”
“我才五分，也很惨淡啦…”
大家这下连回家的心思都没有了。宋园园手上拉着的书包此时正被垂在地上，它的主人已经靠在椅子背上开始神游了。
越池思安慰她几句，随后开始给自己的数学“接生”。
答案被铺在桌子上，越池思仔细比对，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这次考试不重要，但紧咬着的下唇还是透露出她的紧张。
前五个错了一个，还好。
虽然后面三个只蒙对了一个，但多选都能保证选对一个，又多了八分！
答案越对越有，宋园园偏过身看到她的卷子，张大了嘴：“闺蜜你怎么背着我偷偷进步！”
这话是开玩笑的，因为越池思一直在跟着许席文补习数学，这是她早就知情的。
“别灰心，待会儿英语发下来可能就扭转局势啦，那才是你擅长的嘛。”
宋园园英语常年一百三上下，越池思每每都要和她差十几二十分。
“什么呀，我这次续写好像跑题了…”
“我相信老师看不出来，上次我写结尾把两兄弟写成父子关系了也没给我算跑题，可能老师以为是长兄如父吧。”
这话一出宋园园也顾不得考试成绩了，笑得几乎要趴到桌子上。
知道越池思是在安慰她，宋园园大手一挥，把本就轻巧的书包拽得在空中飞了半圈。
“回家！”宋园园想到还有冷漠哥，又问：“他还等你吗？”
“没，刚才他路过的时候我给他摆手让他先走了，今晚我只能和你回家啦。”
“很勉强啊…哼，见色忘友！”宋园园噘嘴假装生气，越池思连忙哄着说是在开玩笑。
许席文从来不对答案，每次考完试都是第一个离开教室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默契的拿出手机开始找音乐。越池思拿出一副有线耳机，在宋园园面前晃了晃，“请求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听同一首……”
这也是两人从高一就开始的习惯，有段时间没一起走，都有些生疏了。
“好啊，那你随便找几首吧，两首歌的时间就到家了。”说着，宋园园熟练地把一只耳机戴进自己耳朵。
每次听歌，越池思都是在歌单里随机点开一首，然后让它们随机播放。
前奏响起，越池思就知道是什么歌了。
是杨千嬅的《稀客》。
命运暂且的交错/
在最后都化为乌有/
但那天曾实在华丽的邂逅/
粤语歌好像都很具有情感表现力，三言两语就能写出一段遗憾的爱情。
最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越池思只是觉得很动听，但后来越听越有些后知后觉的遗憾感。
“唱得真好，感觉下一秒我就要分手了……”
才想让她赶紧结束话题不要乌鸦嘴乱说话，宋园园就已经唱了起来。
一听粤语歌，宋园园就下意识跟唱起来，只是演唱效果总是“不理想”。
“停！”越池思叫停，真朋友才敢说真话，她笑宋园园唱粤语就像喝醉了胡言乱语。
两人就这样在路上追逐起来。
越池思快跑几步，还要大叫着挑衅。
本就松垮的辫子已经被风吹得乱糟糟，越池思笑的正开心，还没注意到后面的人早就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拍下了丑照。
“喂，你偷袭！”越池思大叫着走回来抢手机，试图删除那张照片，但宋园园躲得快，只给她看了一眼，嘴里还说很好看一点都算不上丑照。
“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宋园园真递了过去，“怎么样，我抓拍的还不错吧？”
照片里的人穿着宽大的校服都掩盖不住高瘦身形，再加上空旷大道发黄的高大树木这样自然完美的构图。
最后还离不开宋园园手机超高的像素。
越池思在画面里笑得明媚俏皮，眼睛亮亮的看着镜头。
一只手按着肩膀上的书包背带，另一只手抓着手机，耳机线的一半垂在空中摇摇晃晃的被定格。
这是一张就算被投放到小某书都会被疯狂夸赞的照片。
拥有扑面而来的自由、年少和青春感。
越池思眨了眨眼，又捋了捋头发，忽然说：“园园，我们一起拍一张吧？用我的手机。”
“干嘛？”
“为了纪念马上就要绝版的今天啊。”越池思理直气壮。
“好吧，把我拍好看点。”
最后这张两人合照被越池思放在了微|信朋友圈置顶。
发完立马就有很多点赞，都是家中亲戚和同学。
妈妈：还没回家原来是在拍照呀，思思和园园都好漂亮！
姑姑：十六七岁是女孩最好的年纪，真好[点赞]
各自告别后回到家，越池思刷新朋友圈才发现宋园园也发了朋友圈，但发的是自己那张。
配文是我的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越池思眼睛有点酸，在下面评论了三个大哭的黄豆表情。
她点出来刷新一下发现许席文也点赞了，她又往下翻，许席文没点赞自己的朋友圈……
哼。
“你昨天为什么只点赞园园的朋友圈不点赞我的？”第二天回家，越池思就开始质问。
许席文说话像在藏着掖着，“我应该刷过去了，没看到，今晚回去给你点？”
“不要，这事还得提醒，哼！”
越池思转身回家，许席文还站在那里，拿出手机轻点一下屏幕，像是看到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少年抿了抿嘴角，藏住笑。
当天晚上，班级和年纪的排名表格就发到各班了。
越池思的名词在年级上提升了几百个，数学竟然考了115！
连班主任都表扬她最近状态很好进步显著，还颁发了奖状。
家里阿姨高兴得做了好几道大菜，蒋臻和越景康更是激动，仿佛已经看到自家女儿已经考上京舞了。
有这样的成绩，父母也觉得跟着人家许席文学数学好像真的有用。
于是后面甚至主动把越池思往补习地点送，去的时候每次都特意带上水果和饮料。
价格都比较高，夫妻俩都觉得孩子不要钱，他们却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给。
“你们放心吧，每天我都请他吃饭的！”越池思说，“论付款速度，他根本抢不过我，到后来索性不和我抢了。”
“那就好，多吃点贵的好吃的，商场里应该有的是——”
“他死也不去，每次都掐着价格的，这人聪明着呢。”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两个月，很快就到了元旦假期。
父母提前带她去北京预约了将来集训的学校，给她介绍当地吃的喝的，一直告诉她生活费管够，在外面不要受委屈。
住的房子也已经找好了，安排家里阿姨陪着去。
集训学校走廊挂着历届成绩出众的学生照片，越池思努努嘴，好像提前感受到了高考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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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越池思校服外面过了一件很厚很长的羽绒服，手伸出一半默默写题。
经过上次期中考试，老师还把她拎到办公室专门说了她和许席文的事。
数学卷子上会的题写完，越池思就在回响当时的经过。
越池思当时还以为老师会夸她考得很好要继续努力，结果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自己已经知道她和许席文的事了。
“我们？我们什么关系啊……”
越池思是真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早恋啊！
“教务处负责食堂的赵副主任还和我说过你吃饭都要和人家眉来眼去的，他们三班的班主任更是特意来找我，让我劝你不要影响他们班的好学生…”
见到对面的越池思呆在原地，班主任转而说：“老师知道你们这个年纪，还都长这么好看，要发展一段感情实在太容易了，但是、结束也会很容易。”
“从高一开始我就听说有个叫越池思的女学生长得特别漂亮，说是跟明星一样，好多男同学喜欢，还是舞蹈特长生，市里来的。当时我还不信，能有多好看，还不都是家庭包装出来的——高二教你我算知道了，还真好看。”
说到这儿，越池思和班主任都笑了。
“后来见过你父母，我就看出他们都是有见识有文化的。我就想，我这个学生将来肯定能有大造化。”
“现在看你一直进步，学习也上进，其实我很高兴，就算知道是那个男生带的，我还是高兴。他们班主任找我干嘛，那孩子又不是我学生——”
话里话外的不地道，越池思憋笑憋狠了，脸都透着红。
“当然这话我就偷着说。老师得说一句，就算你知道，我也得说：女孩儿前程最重要。别等你以后想起来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只剩下后悔了，将来上了大学，我就管不着了，你们谈得轰轰烈烈我也不管，但现在你得好好学习呀。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回去吧。”
越池思临走，又冒出头来，告诉老班：“老师，我没早恋，我也打算毕了业再和他告白的。”
回忆在此刻结束，下课铃刚好响起。
老师在收卷，越池思心里也有了计量。
“园园，你说我到时候就这么去集训了，别的女孩趁人之危凑到许席文身边怎么办?”
"急啦？急了你就写封情书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你喜欢他，到时候就像个渣男一样把人先定下来再拍拍屁股走人呗。"
想法不错。
越池思笑了几声，到商店买了一沓稿纸，一边走出来一边把东西装进书包。
“你来真的？！”
“嗯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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