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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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表演终于谢幕，云水间几个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着周围破碎的天空和地面，执铭忍不住吐槽游戏方的大手笔：“每次看到这种一次性地图，我都心痛啊！这得浪费多少资源啊？”
虽说后续可能会有，重复体验，资源下载这种回顾剧情的方式，不至于让这个剧情真的是专属且一次性的体验。
但……内测不删档，这张图没了，那在后续就是真的没了，回不来的。
除非以后有菲丽娜的任务，给对方找个理由复现，不然，这东西大概就是废弃资源，没机会再利用了……
“不过，我们不出去吗？”夕颜同样四下打量，除了他们所在的祭台，周围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了，更别说活人死人这种东西。
“先对个剧情？比如，回答一下，我们之前得到的问题。”难得有个空闲，而且出去之后任务大概就要结束了，还不如在这里多待一会。
“这个问题……”执铭看着碎片外面几近一片虚无的梦境土地，想着之前菲尼克斯消失时的场景。
“答案显而易见了吧？直接选真相？”
毕竟都是亲眼所见，感觉完全没有讨论的价值呢。
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插曲，夕颜后知后觉，乖巧举手报道：“啊，队长，忘了说，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可以随意回答，我这边也有任务选项。”
嗯？
听到这个，执铭忽然看向平时话并不多的另外两位队友：“你们也有？”
嗯……
言忆率先表态：“……有。”
这澜生也不用说了，直接眨眨眼，往言忆身边挪一挪，算是默认了。
“嘶——”执铭先是倒吸一口凉气，不久后又发出啧啧怪音，大概是被整无语了。
还是那句话，他手下的队员什么都好，就是对任务太不敏感了！
这么明显的分歧选项，几乎摆在明面上的提示，怎么就没人说一下呢？
哪怕在看到的时候吱个声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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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在火焰中消失了，从此，世界回归静寂。”
“请问？”
“这是故事？”
“还是真相？”
是故事。
那么，从头到尾，我们这里只有一个神，那位神经历了轮回蜕生，她带我们看到了她的梦境，这里的她，还很脆弱，不够强大。
但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养料的酝酿，灵魂情绪的冲刷，她现在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神明了，而我们醒来，见到了现在的她。
是真相。
外面传唱的故事，是少女言语间流露出的真实……
真正的神明，早已经葬身火海了。
只剩下一位可怜的少女，
她将永生永世扮演神明，不得脱身。
故事的结局就是，神明点燃了火焰，烧毁了少女自由的梦，也葬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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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看起来都不像真相啊。”交换完信息，执铭对照他们知道的情况，来给这两个答案定位。
夕颜顺着他的话，向外延伸：“故事那个，好像直接把人判定成了，多重人格？脆弱，不够强大……说的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菲尼克斯吧？”
“真相，这个则完全偏向于表面信息，最初确实有菲尼克斯限制菲丽娜的自由，这种线索。”言忆关注的完全是另一边，他翻看着自己的笔记，继续说明。
“但是后面已经证实了，其实对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最后一句，菲丽娜失去了自由，菲尼克斯把自己烧掉了，倒是对得上。”
“感觉像是提前备好的答案……”澜生难得出来做一次总结，这种东西虽然有某种映衬，但更多是，先定一个轨道，然后按照既定的方向去演，如果要做出推测，那就是：“下一步，我们应该醒来，故事的结局说了，我们醒来，见到了现在的她，大概会有些不一样。”
讨论到这里，已经是有了明确方向，没必要再继续了。
这个梦境空间，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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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你们醒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云水间的众人，被这熟悉的声音恍然惊醒，看着面前这位颇为冷淡的神明少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们的猜测正确，确实又碰到了，而且，这位好像也如菲尼克斯那样，有着无数种状态……
没有人给出答复，菲丽娜却好似得到了答案，她态度不算很好，但依旧保持着最基础的礼貌，像最初那样：“看样子是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那就请各位客人去休息吧，已经要天亮了。”
这次不需要对视线或者暗号，作为外交的夕颜就自己站了出来，以和言忆说悄悄话的形式。
没话找话，和态度基本友善的己方人员交流，他们最擅长了。
“阿月不是说这边很排外吗？我看菲丽娜小姐非常友好呀……”
像是被触到了什么关键字眼，菲丽娜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是冷笑：“我们的确不是很热情好客，但，这里欢迎带着善意，诚心拜访的客人。”
“至于，阿月，月……”
反复斟酌着这个字眼，菲丽娜把目光投向了云水间的众人：“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存在，那么，她大概是一位无礼的客人。”
这很明显是认识了，她说出的所有东西，都有着极强的指向性。
“那位月小姐，不知用何种方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们族地中心，她在这里停留的三天时间内，我派去了七名亲信，全方位打探，都没有看出她的底细，直到她走出塞纳西的大门，再次凭空消失了。”
像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菲丽娜语气平稳，听不出多少情绪，但看人的眼神，却好似带着某种威压：“客人，你们认识她吗？”
“啊，不不不不不，不认识！”夕颜也算是突发情况见多了，连忙否认，顺带找好了理由：“我们出发前，族长和我们讲过这些，大概是要叮嘱我们，万不可像那位客人一般无礼吧。”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漏洞，但真要扯起来，是族长故事里的阿月说，也不是不行。
当然，一切全在于菲丽娜并不准备追究这个，她默默念叨：“族长……精灵……”
沉思了片刻，她表示认可了夕颜的理由，就着台阶直接下：“是那位坏果啊，如果是她的话，的确可能知道这些。”
“坏果？”夕颜听到这个词汇，大概是有些不解，不自觉念出了声，不过好在被身边的言忆拉住了，没有做多余的事。（八成是装的，为了找话题……关于琉克洛西，他们多少都知道一些）
“那么菲丽娜小姐，既然都要天亮了，我们回去了？”言忆用声音压住了夕颜的呢喃，表达的内容还算礼貌，但语气，总带着一些刻意和不自然。
“这位客人，还是不喜欢和你说话。”嗯，是一个很熟悉的表达，果然，菲丽娜现在状况有点不对。
不过，这就不是他们要管的事了。
只听菲丽娜继续说着：“你们当然该回去了。嗯，如果有那位月小姐的消息，欢迎来和我交换，我会拿出合适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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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几位已达成目的的访客，菲丽娜看向房间的某个角落，她面色冷淡，说话语气已经恢复到了正常面对众生的状态，不带多少情感：“你什么时候离开？”
被……可能要说是“质问”的人，完全不在意菲丽娜的冷漠，她从角落走出，走到了窗子那边，是他们火焰一族的趋光性吧，天要亮了。
“你知道的呀，菲丽娜，真正的我早就死掉了，在你诞生的那天。”菲尼克斯，或者说是祂的能量投影，这么说着。
“现在这个我，只是祂用力量捏出来的幌子罢了，等力量耗尽了，我自然就消失了呀。”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巧，好像并不把这些看在眼里。
不知道，是菲尼克斯本尊就是这个性格，还是，这个化身格外特殊。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菲丽娜表情严肃，像是审判犯人的法官，在询问犯人还有什么遗言。
那位化身看着阳光一点点普照大地，好像算好了时间，在某个点，她回过身，开始进行自己的表演：“还没好好告个别吧？”
她这么说着，把表情调整得很漂亮，伸出手想挥动，但转而看到已经在消散的手指。
她只是怔愣了一瞬，就又露出了灿烂开怀的笑。
她挥手告别，念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再见了，菲丽娜。”
“虽然你已经是一位非常合格的神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已经要燃尽了，只能求再见了，愿我们能在阳光下重逢……”
就像现在这样。
菲丽娜走上前，却只能看到破碎的点点微光在跳动，甚至眨眼间，连这点微光都不见了。
菲丽娜抬眼望去，是更明亮刺目的光线，太阳升起来了。
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