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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番外三:谁勾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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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的斋饭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有好几个都看不出来原材料是什么,不过吃起来味道倒是蛮好的。
返程的时候,两人路过一棵巨大的黄果树。
秋日的暖风一熏,吹得红色的心愿纷纷扬扬,很是好看。
“要试试吗?”
陈望津看向喻宋。
许愿用的红布条要问道观里的小道士拿,居然不用花钱,自己写就行了。
仪式也很简单,用笔将愿望写在红布条上,再绑树枝上就可以了。
这棵许愿树还有名字,叫《凤仙树》:
相传是在很久以前,山上的村子里有一对深爱的、青梅竹马的年轻男女,男孩儿叫阿山,女孩儿叫小凤。十八岁那年,敌军来犯,男孩儿要去参战,依依不舍的两人便在树下私定终身,约定要白头偕老。
男孩儿走后,女孩儿每天都在树下等待,每次来,都会带上一个红布条缠在树枝上,是记录也是许愿,希望风能够将自己的思念传递给遥远边疆的男孩儿。
村里的其他人看见了,也开始来这里为自己远走的孩子们祈福祝愿。
天天、月月、年年,树上便挂满了红布条。
可五年过去,战争结束了,小凤的阿山都没能回来,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残疾了不想连累小凤,也有人说他升官后另娶了,总归是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父母让小凤嫁人,婚礼的当天,一身红嫁衣的小凤路过树下,无数的红布条将她托起,直达天幕,竟然是飞升成仙了!
在神力的庇佑下,树上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征人平安、游子归家、病魔消除……
有人说,还看见了阿山,跟着小凤一起去了天上,成仙了。
此后,这棵树就成了这一片的许愿树。
喻宋越看越觉得挺扯淡的。
“你信这个?”看着陈望津俯身,认真写字的侧脸,喻宋不由问道。
陈望津没有抬头,还在写愿望:“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从小大家接受的教育,不就是要相信科学嘛。
喻宋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凑到陈望津耳边:“不过你也知道蟑螂的事情。”
“这个事情,我觉得就很玄学。”
难以用科学解释。
尤其是他变成蟑螂后,和别人的关系都不大,偏偏就缠上了陈望津。
为什么偏偏是陈望津呢?
喻宋的字一直比较一般,有点像小孩儿,他写的愿望也很简单:
【白头偕老,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就是有些贪心。
相比起来,陈望津的字就要板正得多了,看着像练过书法似得。
【岁岁年年,生生世世。】
嗯?这么文绉绉的?
竟然不是那种“逐鹿天下问鼎中原”之类的吗?
“你真的是唯物主义者?”
喻宋的质疑就写在脸上,生生世世都出来了的话,陈望津起步是个佛道双修的信徒吧?
陈望津抬起了手,搁在喻宋的脑后。
好像自从在一起之后,陈望津就非常喜欢揉喻宋的头。
又暖又痒,带着股亲昵。
喻宋看向陈望津,就听见他说:
“如果是你的话,我希望有来生。”
不信佛,也不信道,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因为遇见你,也只唯独一个你,我希望有来生。
喻宋:“……”
艹。
他犯规!
喻宋:O-O盯——
……
喻宋有点奇怪。
好像是自从陈望津说了那句话之后。
返程的时候,依然是陈望津开车,喻宋坐上副驾驶,扭过头就盯着陈望津:
O-O盯——
“咳,”想到先前在车里的吻,陈望津难得的一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提醒,“喻宋,安全带。”
“噢!”
喻宋扣上安全带。
喻宋:O-O盯——
陈望津:“……”
……
一路上的喻宋:O-O盯——
下车的喻宋:O-O盯——
晚饭的喻宋:O-O盯——
“我去洗碗。”喉结滚动,陈望津垂下眼,收拾餐盘。
喻宋撇了撇嘴。
弯月如钩,挂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上空,融融夜色流转。
洗碗机的声音瓮瓮得,低低的沉闷机械。
“陈望津,”喻宋还是没忍住,“你犯规。”
“你撩我就算了,撩了还不负责。”
“哪儿有你这样的。”
喻宋还在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他,像是要把他烫穿。
慢条斯理地洗了手,陈望津从橱柜边出来,他有时候真的很难形容这份心情:“喻宋。”
“到底是你犯规还是我犯规?”
男人走到喻宋面前,直视那双撩拨人心弦的眼:“恶人先告状?”
“怎么一直在看我?”
陈望津压低视线,烫人的气息喷洒在喻宋耳后。
“我很好看吗?”
“好,好看。”
某人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还是固执地撑着吧台,用眼睛挑衅:
“我都看了你好久了。”
“你怎么还不亲我?”
天真。
无畏。
理所当然。
艹。
如果喻宋爱看动物世界,或许就能够察觉到,陈望津现在的眼神,和发情期的狼王看见伴侣没什么区别。
声音又干又痒,涩得要命:“你可以主动亲我。”
“嗯?”
下巴凉凉的,耳尖也凉凉的,此刻相互摩挲着,挑起暗藏的火种。
“哦。”
偏偏陈望津离得太近,喻宋看不见。
偏偏喻宋这人,不太知道死活。
微微侧过头,喻宋追着徘徊在耳侧的,让人上瘾的气息就啃咬了过去。
是侧颈。
是喉结。
是下颌。
神明低头,浅尝,深入,气息交换,呼吸纠缠。
一发不可收拾。
衣摆。
皮带。
拉链。
沉迷在情爱中的人,渴望肌肤相亲,恨不得骨血交融。
所以对于陈望津竟然刹住了这种行为,喻宋表示异常的不理解。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不是,”喻宋委屈地缠住人,头还半埋在柔软的枕头上,“你既然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那样?”
“哪样?”男人还覆在他身上咬耳朵,眼里的靡靡欲望做不得假。
“艹。”
弱点被人一手掌握,喻宋引颈就戮:“就,那样啊!”
“想要?”陈望津压得更紧,速度更快。
喻宋:“……”
“不……”确实是快乐的,但他不是这个意思!
“忍忍,”见他浑身都红了,双目失神,却还在保持理智,想要解释自己的意思,陈望津轻笑,决定不逗他了,“还没准备东西。”
湿漉漉的舔吻,像色中恶鬼,拽着人深陷。
“哎哎哎……”喻宋在浮沉里难耐的挣扎,“你不弄你别勾我啊!”
听着声音颇为委屈。
“喻宋,”耳朵被咬住,陈望津轻磨慢挑,“讲点儿道理。”
“谁勾谁?”
喻宋:“你勾我!”
愤愤的,异常坚定!
“行,”陈望津点着头笑,手下的压制力度松开了不少,“我勾你。”
“让勾吗?”
靡靡之音。
难以入耳!
艹!
发软的手撑起喻宋发软的身体,一个反转扑了上去!
“你明天不上班了?”
“反正你又不弄,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