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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验证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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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电影是怎么看完的,说实话,喻宋也有点不太清楚。
明明从陈望津搂着他,到电影结束,至少是有一个小时的。
可是好像几分钟的就过完了。
电影都没了,喻宋也不好继续赖着。
陈望津回了房间,房门紧闭,依稀有水声传出。
这是……在洗澡?
陈望津回来的时候不是才洗过吗?
恍然想起陈望津的洁癖,喻宋一颗心跌落谷底。
完蛋,陈望津这是嫌他脏吗?
喻宋撇了撇嘴。
【你说的办法一点儿都不管用!!!!!!】
为表控诉,喻宋特地打了六个感叹号。
【谢辞暮:……】
【谢辞暮:我服了你了】
了解了具体情况的谢辞暮轻笑着安慰。
【你想开点儿】
【万一人洗澡是在灭火呢】
喻宋:?
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已经关掉的幕布。
嘶……有道理哎!
【谢辞暮:再说了,为什么电影没了你就不好赖了?】
【谢辞暮: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招的精髓就是在电影结束之后吗?】
【谢辞暮:你上啊!】
【谢辞暮:惊恐!尖叫!抱他!拱他!钻他被窝!】
【谢辞暮:我就不信都一张床了,还能柳下惠!!!】
光从感叹号,喻宋都能联想到谢辞暮的表情。
【喻宋:你上次就是这么赖上陈尔尔的?】
【谢辞暮:别提了】
【谢辞暮:摸了老子一晚上腹肌】
听这幽怨的语气,似乎是纯摸。
【喻宋:柳下惠】
水声停了有一会儿了。
喻宋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一鼓作气,不管了,加油喻宋,你可以的!
都到这一步了,今晚,咱势必要试出来,怎么才能不变成蟑螂!!!
“笃笃——”
这个时间点,能敲他房间门的,只有喻宋了。
半躺在床上的陈望津支起身体:“进。”
卧室门没有反锁,嘎吱一声,露出一个小缝。
走道的光露进来,与光一起的,还有顶着薄被子的喻宋。
探出头:“那个……”
陈望津刚才果然是在洗澡,睡衣都不是同一件了,这会儿松松垮垮的,人也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
那叫一个玉体横陈、媚骨生香的…咳咳!
“怎么了?”
某人的脑子开始跑偏,陈望津清泠泠的声音,紧急将喻宋的思维拉回原位。
“我、”喻宋犹豫不决,“就是把,我……”
“你,”喻宋抬起手,“你能把你的房间分我一点点位置吗?”
食指和拇指微微贴合,又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隙:“就一个小角落,就可以。”
啪得一声。
陈望津按开灯。
坐起到床边。
暗夜的明亮灯光下,男人深邃的眉眼里跳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喻宋。”
陈望津声音哑然:“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是个人都能察觉到此情此景的不对劲。
其实喻宋也能察觉到。
奈何身在其中,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也比任何人都忐忑。
只能装聋作哑:“什,什么话?”
他确实不知道陈望津指的是哪一句。
“……进来吧。”
似乎很快,又似乎好长,寂静过后,陈望津站起身,将原本只打开一条缝隙的房门拉开。
他让喻宋进来。
又道:“下不为例。”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喻宋驮着被子,宛如乌龟背着自己的保护壳,一边瑟缩着掩饰自己:
“我是真害怕……”
才怪。
“床和沙发——”
“我睡沙发!”陈望津的声音刚出来,喻宋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做出了选择,“我睡沙发就好!”
“谢谢啊谢谢!”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陈望津:“……”
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喻宋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鼻尖全是浓郁的檀木梵香的味道。
准确的说,全是陈望津的味道。
最开始,他和陈望津只是上司和员工,同处一司。
后来,因为蟑螂这个不可抗力,他和陈望津被迫同处一室,他还借住进了陈望津的房子里。
大平层也有一股陈望津身上的味道,但还不算浓。
可现在,他在陈望津的房间里。
这是真真正正的同处一室了。
味道浓的,像在陈望津怀里似的。
别想了,你倒是睡啊!你个死脑子!!!
喻宋没忘记自己是要验证,是不是和陈望津距离过近,自己就不会变成蟑螂了。
好不容易,又是看电影又是演戏,又是耍宝又是不要脸皮的,终于跻身进了陈望津房间。
他却毫无睡意。
睡不着了。
默默地翻了翻身。
还是睡不着。
又默默地将自己翻回去。
喻宋不像是睡在柔软的沙发上。
更像是躺在铁板上被反复煎尸的鱼。
“睡不着吗?”
喻宋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时刻注意着让自己不要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音。
却还是惊动到了陈望津。
“有,有一点。”
“沙发睡不习惯?”陈望津留了一盏床头灯,昏黄微弱的灯光里,男人翻过身,隔着一半的床和不远不近的地毯,看向喻宋。
“没有,”喻宋摇头,“挺好的。”
这么贵的沙发,他就不可能睡得不好!
“还害怕?”
夜色渐深的时候,躺倒的人,嗓音会自动进入一种低沉模式。
像是响在远处,又像是就在耳边。
“嗯,”喻宋找不到其他理由来向陈望津解释自己的翻来覆去,“电影太吓人了。”
嘴上认着,心里却不由疑惑,说起来,那个恐怖片讲的是个什么事情来着?
好像是什么笔仙怨偶?还有呢?
不记得了……
迷蒙之间。
一夜无梦。
但一夜好眠。
在秋天冷飕飕的,躁冷的雾气中,一抹银白横亘。
日出东方,沉睡的城市被唤醒。
自然也包括城市里沉睡的人。
喻宋不知道陈望津是什么时候起床,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只知道。
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昨晚,他没有变成蟑螂了。
喻宋:“……”
验证成功了,但是要和陈望津待在同一个房间。
艹了个&*%…¥
这怎么办?
今天又要用什么理由留在陈望津房间?
那如果以后陈望津要是结婚了呢?
他难道要和陈望津说,好人啊大好人,虽然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但是你的婚房能不能分我一个小角落?
还是不跟陈望津说,然后在当天晚上变成蟑螂,出现在陈望津和他伴侣的身边围观?
艹!
&*%…¥#…¥@*()%R!!!
喻宋扶额,瘫在沙发上躺尸。
太离谱了啊喂!!!!!!
最离谱的是,只是想象陈望津会和别人结婚。
他就觉得心脏不舒服,难受,低落,堵得慌。
喻宋:“……”
可以说,他的全身心现在都在陈望津身上了,那陈望津呢?
亲密关系的建立,是一场较量。
他的把柄全在陈望津手里,能怎么跟他势均力敌?
还是说……
喻宋的视线落在角落的“宠物房”上。
如果不能确定陈望津的心意,他一腔孤勇冲上去,好一点,是丢掉工作,坏一点,保不齐就是宠物。
他和陈望津,还都是男生,同性别,他深知,迈出这一步,他就不能回头。
他是不可能做宠物的。
任何人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