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条分手后灵魂互换了》一杯冻茶

16、第 16 章

　　意识到是毛利兰的尖叫声，榊原樱利用六眼锁定毛利兰身上星浆体体质咒力波动的位置，随即使用了五条悟术式“苍”所带来的衍生效果，瞬移到了毛利兰的身边。

　　榊原樱之前在铃木府邸的时候就使用过这一招。

　　她虽然对于五条悟术式理解的精密操作除了瞬移还无法做到更多，但五条悟术式大开大合的招式，榊原樱基本已经能做到形似了，虽然威力大概没有五条悟本人使用时的大。

　　“术式顺转——苍。”

　　六眼告诉榊原樱，她原本以为在毛利兰身边的那个普通人身上外泄的咒力正呈现指数型成长，一个新的咒灵诞生了，而榊原樱当下立断地对对方发起了攻击。

　　毛利兰身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咒力波动看是个普通人，榊原樱注意到男人白大褂的穿着，对方似乎是医生？

　　用着五条悟的身体，榊原樱一手拎着那个男人白大褂的后领和那个负面情绪诞生了新咒灵晕过去的男人的领口，一手搂住毛利兰的腰，让毛利兰抱紧她，榊原樱这一次直接瞬移到了医院旧楼住院部外。

　　连续两次使用这种精确计算落脚点的瞬移让榊原樱有些头疼，不过榊原樱知道这还不是她的极限，之前夏油杰的训练已经大概让榊原樱了解了她使用五条悟术式的界线在哪儿。

　　所以榊原樱在安抚放下毛利兰和另一个人让他们赶紧带着晕过去的那个男人离开后，果断选择了再次瞬移，而这次她的落脚点则是医院旧楼住院部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位置。

　　榊原樱对五条悟术式的操作范围还是不够精准，她真正第一次与咒灵面对面，为了救下毛利兰和另外两个人，即使经历过夏油杰的咒灵训练，但知道对方的咒灵不会伤害自己和实战时的咒灵不一样。

　　榊原樱在那一瞬间还是慌了神，她使用“苍”的爆炸范围远比她所想控制的爆炸范围来得大的多。

　　医院旧楼住院部已经开始倒塌，六眼观察到四楼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咒力轨迹正带着其他几个普通人的咒力轨迹一起向下坠落。

　　好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都各自抓着几个他们任务中需要解救的人质，榊原樱用六眼锁定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位置后便瞬移过去接住了他们。

　　又一次一来一回的瞬移让榊原樱开始犯恶心，落地的几个人质即便是精神病人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在坠落带来的身理恐惧下，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咒灵。

　　而在看见咒灵后，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往没有咒灵的相反方向跑去，也就是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所在的“帐”外的方向。

　　但总精神病人中当然也有更不正常的，一个极度兴奋的精神病人随着其他精神病人跑到一半，嘴里不知道突然念叨起什么，就开始往回走，与其他人往反方向逃跑的人不同，他看样子更想扑进咒灵的怀抱。

　　然而不等榊原樱、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出手，那个精神病人被突然折返回来的毛利兰一拳打中腹部晕了过去。

　　“兰前辈......”

　　榊原樱与毛利兰错愕的眼神相汇间，她在意识到毛利兰在想什么后朝毛利兰点了点头。

　　毛利兰是搀扶着那个晕过去的精神病人离开的，榊原樱一开始看到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折返的毛利兰是还想说点什么的，但当榊原樱看到毛利兰与她相汇的眼神，榊原樱就知道了毛利兰此时的想法。

　　她们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榊原樱之前还是个见到咒灵就会晕过去的人，但现在榊原樱却与咒灵战斗，毛利兰之前还是个怕鬼的人，但现在看到比鬼更恐怖的咒灵却还是想回来救人。

　　毛利兰知道榊原樱不是五条悟，所以她担心，而在毛利兰听到榊原樱当着其他两个穿着和榊原樱一样校服的人面前喊她“兰前辈”的时候，毛利兰是错愕的。

　　她害怕仅这一个称呼，其他两个看似咒术师的人就会发现榊原樱的身份，然而榊原樱向她露出了让她放心的承诺，毛利兰便知道那两个人会帮助榊原樱解决咒灵，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不留下拖后腿。

　　但其实毛利兰的内心更想她能够帮忙。

　　毛利兰从成为星浆体后一直在榊原樱等人的保护下，她没真正见过咒灵，只是后来从铃木园子那里听说过。

　　铃木园子曾开玩笑地告诉毛利兰她以前吓唬毛利兰时对鬼魂的那些描述，其实除了一部分杜撰的，还有一部分就是她在咒具眼镜帮助下看到咒灵后，对咒灵的真实描述。

　　而也就在今天，毛利兰总算知道铃木园子所说的真实描述是什么意思了。

　　“古原绫野”在医院一直昏迷不醒，毛利兰曾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植物人”案例，患者一直昏迷不醒排除身体上的原因，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患者本人不愿意醒来，这是一种心理方面的疾病。

　　所以毛利兰便在上学时找到在校心理辅导室兼职的新出智明医生，询问现实中是否真实存在这样的案例，而新出智明给毛利兰的答复是肯定。

　　毛利兰在放学后跟着新出智明回到新出智明任职的医院，而有关精神方面疾病的病例自然存放在精神科，只不过如今医院将精神科的主治病区分在了旧楼住院部。

　　所以毛利兰和新出智明才会出现在医院旧楼住院部的地下一层，那里的仓库里存放着很多旧病例。

　　不过仓库是旧楼地下原本废弃的人防工程改建的，所以一些人防工程的措施都被保留了下来，比如如同防空洞保险库一般存在的铁门。

　　只是当时专心找病例资料的毛利兰和新出智明没发现，一个精神病人悄悄跟着他们也下到了地下一层。

　　精神病人首先找到的是新出智明，精神病人妄想症发作，告诉新出智明外面正经历着战争，出去就是死。

　　彼时在仓库更里面找资料的毛利兰发现了动静，在与精神病人周旋的新出智明的引导下找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座机通话装置，然而毛利兰试图联系外界，却发现无人接听。

　　最终毛利兰暗示还在试图安抚精神病人的新出智明，她可以向敌明我暗的精神病人发动奇袭打晕对方。

　　然而地下一层外铁门的破坏声比毛利兰准备好的攻击先一步到达，精神病人一边大喊着导弹来了，一边发疯了一般开始破坏他周围的一切，毛利兰只得立刻现身打晕了对方。

　　接下来毛利兰却看见一个咒灵从对方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真实存在的咒灵，本身就怕鬼的毛利兰因此吓得尖叫出声。

　　新诞生的咒灵个头不大，然而医院旧楼住院部里本身就还存在着另一个咒灵，无关人员基本已经清场完毕，只剩下榊原樱、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三个咒术师。

　　已经和另一个咒灵打过交道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没有轻举妄动，观察到他们举动的榊原樱便也暂时没有行动。

　　新诞生的咒灵很显然和另一个咒灵不对付，旁边就站着三个能看见他们的咒术师，但两个咒灵却在彼此之间先打了起来。

　　榊原樱能看出新诞生的咒灵虽然体型上不占优势，却能和另一个咒灵打得不分上下，而既然两个咒灵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榊原樱认为可以在这个时机发动攻击。

　　但新诞生的咒灵硬接了榊原樱一发“苍”却没有死，虽然榊原樱的“苍”比不上五条悟的“苍”，但医院旧楼住院部的整栋楼却也因为榊原樱的攻击而倒塌，而这个新诞生的咒灵却像没事一样。

　　所以榊原樱不敢妄下判断，和与夏油杰的咒灵训练不同，榊原樱真实意识到她实战经验太少，完全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而就在榊原樱思考的这个空档，榊原樱注意到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动了。

　　此时新诞生的咒灵正在被打斗的最终胜利者另外一个咒灵吸收，另外一个咒灵似乎是想和对方融为一体？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默契地以一前一后的战斗队伍快速向前移动，榊原樱想跟上他们，却又估计她的存在会扰乱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配合。

　　纠结的榊原樱仍然留在原地，因为完全不知道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下一步的动作，因为完全不知道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计划是什么，榊原樱迟迟没有动。

　　看到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开始对正在进行融合的咒灵发起攻击，榊原樱既感到着急，又感到挫败。

　　她以为经过夏油杰训练的她，不说能达到五条悟的高度，起码也应该算是一个咒术师了，但如今，榊原樱却无法做出一个咒术师此时该有的判断。

　　她不由得去想，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五条悟他会怎么做？

　　但五条悟不在这里，不是吗？

　　在这里的是她——榊原樱。

　　如果说咒术师的默契能让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就能配合彼此做出相应的行动，但她榊原樱现在也是咒术师不是吗？

　　深刻了解到自己和真正成为咒术师还有差距的榊原樱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够强，达不到别人眼里五条悟的要求，这些榊原樱一开始就知道，让她感到挫败的是她甚至没达到成为一个合格咒术师。

　　但榊原樱想起夏油杰之前给她科普的有关咒术师等级的话，她是还没有达到能够拥有与其他等级咒术师不需要言语就配合默契的程度，但榊原樱认为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这句话榊原樱几乎是喊出来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与她现在的位置有一定的距离，榊原樱担心不大点声他们可能听不见。

　　听到从五条悟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七海建人先是一愣，却也正是这一瞬间被咒灵找到破绽。

　　七海建人被咒灵打落在地，灰原雄随即踹飞了禁锢七海建人身体的咒灵那一部分，七海建人发现咒灵的松懈后便随即脱身，再次和灰原雄一起投入了战斗，这时七海建人又听到空中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的。”

　　这次七海建人答复了榊原樱。

　　“你能用六眼看出咒灵身体内咒术流动所造成的薄弱之处吧？我的术式恰好也与那有关，在我手里的咒具打向咒灵造成更大的破绽后，你需要几乎同时向那个点再次发动攻击，你能做到吗？”

　　七海建人说完这句话都有点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给五条悟制定行动计划，甚至在向五条悟询问对方是否能做到配合他。

　　“没问题。”

　　七海建人和榊原樱的相处时间不多，对方又用着五条悟的身体，他总是第一时间将对方当成五条悟。

　　因为七海建人对于五条悟那张欠扁的脸总是看了生气，所以他其实早就很少去特意注意五条悟的表情。

　　现在的五条悟或者说榊原樱只是出现在七海建人的余光里，所以七海建人总是在下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忘记对方其实不是五条悟，但只要榊原樱一开口，七海建人就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和五条悟的区别。

　　咒术师之间在共同对抗咒灵的情况下大多是有默契的，这是战斗经验积累下来的默契，但这一条潜规则不适用五条悟。

　　因为那个最强，那个五条悟完全不需要和任何人有默契，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咒灵，但榊原樱不是五条悟，只是七海建人对五条悟最强存在的太过信任而忘了。

　　因为觉得离太近会干扰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配合，榊原樱索性利用五条悟的术式原理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空中，以手比枪的姿势，瞄准着每一次七海建人打出咒灵破绽的地方再次使用“术式顺转——苍。”

　　感觉......有点像在打音乐节奏游戏？

　　配合了几次七海建人的攻击后，榊原樱莫名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她作为地下偶像对音乐节奏的把控自然很好，而在这样的节奏下，咒灵终于成功被榊原樱等人祓除。

　　但榊原樱还是不由得去想如果她对五条悟术式的掌控再精准一点或许，他们祓除的速度会更快。

　　榊原樱瞄准咒灵破绽所使用的术式顺转苍的威力，甚至没有达到她一开始破坏了整栋医院旧楼住院部的威力，因为要掌控配合七海建人打击的节奏和精确点，榊原樱只能牺牲了聚集咒力汇聚到指尖的时间。

　　所以术式顺转苍的威力远远没有达到榊原樱以为她能做到的预期。

　　她还不够强。

　　祓除咒灵有惊无险，榊原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人质中除了被毛利兰打晕的那两个人也都完好无损，只有一直在前线与咒灵打斗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受了一点轻伤，但也很快被一直在“帐”外待命的家入硝子治好了。

　　只是在脑内一直复盘任务整个过程的榊原樱有点不明白，如果五条悟真是其他人一直所说的那个咒术界最强，像这样的任务真的需要点明五条悟来执行吗？

　　榊原樱知道五条悟是咒术师是从她和五条悟灵魂互换后的事，也就是说榊原樱从来没见过真正的五条悟，她从来没有见过使用术式的五条悟，所以榊原樱有这样的疑问也正常。

　　榊原樱不知道在她看来，她以为自己不够强的术式顺转“苍”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执行任务结束，几个人分道扬镳，榊原樱和家入硝子、夜蛾正道提出想去京都看望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古原绫野”，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则准备回咒术高专。

　　“榊、啊不，五条前辈他这样那样就把咒灵的身体一块一块地切下来了，就像激光枪一样，好酷炫。”

　　夜蛾正道需要送榊原樱和家入硝子前往新干线的车站，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选择坐公交回咒术高专。

　　此时灰原雄正和七海建人在公交车站等车，似乎对刚刚的战斗还意犹未尽，灰原雄手舞足蹈模仿着榊原樱发射术式的姿势绘声绘色地说道。

　　“与其说是激光枪，不如说是更像音游的节拍线吧。”

　　七海建人听着灰原雄的描述，在灰原雄总结陈词说完后，却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状对灰原雄这么回答道。

　　“诶？七海你也玩音游？要不我们先不回咒术高专了，一起去游戏厅吧！”

　　在灰原雄勾肩搭背的强行更改路线下，七海建人半推半就地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另一边毛利兰因为不知道在医院外等待榊原樱的两人与自己一样同样知道榊原樱不是五条悟的身份，所以为了不让其他人对她为什么会留下来等榊原樱安然出来这一点起疑心。

　　毛利兰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其他被解救出来的人质一起先行去了医院做身体检查。

　　毛利兰从成为能看见咒灵的星浆体后，就没有见过咒灵，今天是她第一次看见真实存在的咒灵，毛利兰也是此时才深刻意识到咒灵存在所带来的危害。

　　以前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但她现在看见了，毛利兰认为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但现在的她又确实没有从咒灵手下救人的能力。

　　如果今天不是榊原樱和其他咒术师在场......

　　如果她也能够成为咒术师，是不是今天所发生的事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如果她能够及时阻止，或许一开始那个人的身体里就不会有咒灵诞生。

　　毛利兰想起铃木园子之前和她提过的咒具，或许咒具能够帮助她救人，而如果能有一个咒术相关的老师来教她，或许她也能够成为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