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临行前的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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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目标后，布尔玛当即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改装宇宙飞船的工作量巨大，光靠她爸爸布里夫博士一人肯定忙不过来，她得去帮忙。
加上想让宇宙飞船航行必须要以那美克星语下指令，这几天里她还需要额外学一门外语，真是想想都觉得现在自己的空闲是罪过。
眼见去往那美克星的行程敲定，其他人也都相继离开，病房内复又剩下孙悟空一家。
“既然这样，我先回包子山一趟，琪琪你也很久没回去了，那边的菜地由我替你去照顾，还有屋子也该打扫了。”牛魔王说，这些个月琪琪跟着悟饭外出，包子山那边就是他定时去照看的。
数月未见，这一次牛魔王第一眼就发现了自己女儿身上的变化——比起初做妈妈留在包子山的那几年，现在的琪琪显得更为自信且有活力，本就年轻的她如今生机勃勃，眉梢眼角间是自信与灵动。对此牛魔王很是欣慰，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嘛，就算了成了家，女性的一生同样不该局限于家庭，自己女儿有了新的自己想做的事情，她的孩子丈夫也都支持，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呢。
“那就要麻烦爸爸了，啊对了，稍微等一等，”琪琪似想起什么，提醒说，“这次把3S型家用机器人一起带回去吧，它能帮很多忙的。”她说的是悟饭在废墟里找到的那台机器，后续布尔玛将之核心数据库与芯片取出换上了小型机器人的外壳，在琪琪她们撤离绿洲时一并把机器带了出来。因为它是悟饭最初发现的，加上机器人自己的意愿，琪琪一直准备将之作为礼物送给她。
正因为有了家用机器人，琪琪才能腾出手来去处理其他事情，早知道当初与悟空结婚时候就该购置一台的呀。
“好的没问题。你们先安心养伤，等你们都出院且空下来后，记得来火焰山看我呀。”牛魔王比了个OK的手势，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琪琪白天外出与博物馆交涉各项文物资料的移交，傍晚回到医院来探望悟空父女，悟饭的伤在第三天就已经基本愈合，觉得自己已经有三世纪没动弹过的她迫不及待就在病房里进行恢复性训练。
悟空在病床上看着羡慕不已，一直躺在床上他也觉得自己人要僵掉了。
因为琪琪的叮嘱和自己对修行的痴迷，他主动关注起悟饭的修行来，这让悟空看出不少的问题——他的孩子在训练时太过绷着了，一板一眼，出招套路偏固定，许是受悟饭自己做事太过认真的性格的影响，她在修行训练时候不自觉的会紧张。
“唔，这样可不行哦，你可以更放松一些的，”悟空鼓励她道，“修行不是什么苦差事呀，也没那么多的套路，让自己的身体适当地放松下来，效果会更好的。”
“欸？”悟饭似懂非懂。
“类似于有时候把自己的动作交给本能这样？”悟空举了个更贴切的例子，“顺其自然。”
“……理解不了。”悟饭努力想了一会儿，她眉头紧皱，可怜巴巴看向父亲希望得到点提示。
这与父女从一开始接受的训练方式差异有关，悟空早先在山中长大随心所欲，在跟随龟仙人修行后也是从最基础的力量速度闪避等方向修行，本身没有刻意学过出招和切磋对招，这令他的武学理解从一开始是一张白纸，纯粹靠后天对战来随性提升。
但悟饭不同，两次人生，最初给她喂招的都是比克，是以她的出招一直带着魔族的影子，甚至，她还有十余年对阵人造人的经历，人造人的力量会随时间提升，但招式不会改变，日复一日对战相似的对手，无形中禁锢着她本人的修行思路，进一步致使悟饭本身出招的固化。
“可是悟饭你之前不是做到过的吗？在跟贝吉塔对战的时候，”悟空跟着困惑起来，父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是一模一样的一头雾水。
悟饭和贝吉塔打的最后一场他是看了全程的，以悟空的眼力，自然看出当时的悟饭比她现在要强出很多，她出招异常流畅天马行空，力量速度均高出现在的水平，“气”更是充满狂气，要知道那时候的贝吉塔可是还留有不少余力的……但结果是，贝吉塔真的差点在她手上送了命。
“……”悟饭顺着他的话努力回想，她那时候的记忆破碎得厉害，一定要形容出来的话：“但我那时候很生气呀，我现在差不多都忘掉了。”她茫然地说，当时的她被极端的情绪所支配，甚至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这么说的悟饭突然发现，在和贝吉塔一战后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平和了很多，之前那些会在胸腔咆哮的负面情绪减弱了不少，她已经好几夜没有梦到未来的人造人了。
“啊这……原来是这样吗？啊哈哈哈，那好像有点麻烦呀。”悟空干笑几声，见悟饭因为他的话看起来有点沮丧，他想了想，微笑冲她招招手。
悟饭懵懂地走近，悟空向她伸出手，一大一小的手掌心相握，悟空尝试性地将自己的气传递到她手中。
“具体的道理我也讲不大明白，不过就像是我最初学会运用气时候自己体会到的，从你感受到气，控制气乃至于压制气，应该是一种顺其自然的过程，你平时出招也是一样的，想像一下，让你的出招与气一样。”他想起自己在天神殿，波波先生教导自己领悟感受气时自己的感受，“你自己试一试，应该能做到的，你可比我小时候能耐得住性子。”悟空鼓励她。
在悟饭的认知中，她父亲的气一直是活跃而充满生机的，但实际手相握着感受时，她发现并不全是那样，在表面的活跃下，悟空本人气息的流动更给人一种绵长深厚之感。
假如一定要形容，那种感觉会让她想起包子山中的溪流，山中无处不在的风与空气。
和自己不一样呢……
她不由闭上眼，尝试让自己放松——这并不容易，当悟饭不主动控制自己的气的时候，其本质尖锐而张扬。
甚至还隐含几分暴戾。
这与她平时温和腼腆的性格完全不同，切实触及悟饭气的悟空不由惊讶，旋即他隐约有了点头绪，与自己不甚相同，悟饭的力量很多时候是受情绪支配影响的，她的愤怒是她力量的增幅器，平静与温和是她的本性，但同时某种程度上亦是抑制器，所以她的常态更多是克制……会不会是这种忍耐与克制无形中影响了她的思维？
那么要求她去将气变得跟自己一样肯定是不行的，糟糕了呀，自己举错例子了呢。
这么想的悟空在悟饭尝试失败睁开眼后很坦率承认了自己先前的误判，“不，之前是我弄错了，悟饭，你不需要让自己的气与我类似，起码现在不需要，但我认为你不需要压抑或是畏惧，”他一字一顿道：“你很强，无论对比当初与你同龄时的我，或是现在的其他人，你都很强，你要相信这一点，你不需要克制。”他乌黑的双目满是信任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爸爸……”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源于父亲的认可令悟饭鼻子一酸。
但她还是太弱了……所以才……
“至于你训练的时候……”悟空想了想，最后参考龟仙人平时看的电视节目建议道，“走你自己的道路吧，但还是先练最基础的力量、速度和控气，潜下心来一样样地重新练习，虽然是最基本的东西，但那反而是最重要的，此外就是，平时跟着电视试试瑜伽之类的吧。”一定程度上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他的孩子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咦？好。”
结果悟饭还是按照悟空说的去试了，甚至琪琪在傍晚回来时候看到她的动作，也解开头发换了宽松的衣服跟着一起锻炼。悟空羡慕看着母女她们能自由活动，期间一个不慎秃噜了嘴，把以前刚到龟仙屋时候，龟仙人喊他和克林穿女士蕾丝边马甲背心以及三角内裤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结果，结果自然是龟仙人人在龟仙屋，接到电话，被琪琪恶龙咆哮骂到不得不解释他真的没有更糟的癖好，他当时只是想哄兰琪穿！
结果被更为凶恶的吼了。
——这种目的也超级糟的啊！！！满脑子尽是黄色废料的混蛋糟老头子给我好好反省啊！！！
你小时候那种装扮为什么要说别人啊！！！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的龟仙人觉得自己很冤，唉，有了孩子的妈妈观念瞬间不一样了哎_(:з)∠)_
距离布尔玛改装好宇宙飞船的日子越来越近，悟饭终于能拆掉夹板绷带，在她出院的第一天，琪琪特地抽出时间来，迫不及待把她拉进发廊一通洗剪吹，替她剪了一个漂亮的公主切，又带她逛了商场，买了小裙子小西装小马甲，耐心地哄悟饭一套套地穿给她看。
“这一年悟饭你长得好快哦，不过还是一样可爱！”自己女儿的变化琪琪最是清楚，比划着身高上的变化，琪琪感慨，忍不住抱住女儿吸一口，唔，这个没有变，还是和之前一样暖敷敷又小小的。
“可爱什么的……被这么形容好奇怪。”悟饭抚平新衣的衣角小声嘀咕，怎么想都该是帅气或者精神吧，她可是许久没有被人以“可爱”来形容了。未来身高超一米七，就差没把自己练成双开门冰箱的她想。
“你还是小孩子，当然就是可爱啦。”琪琪吩咐店员把选中的衣服打包，转头来轻轻弹她个脑瓜崩，“可别觉得跟人打了一架把坏人打跑了自己就是大人了哦，”她认真地对女儿说：“我们修行武道的目的是健体修心，才不是拿来耍帅或者炫耀的东西。”
这是琪琪一直在担心的，小孩子练武万一把人练暴躁了或者坏脾气了，未来变成不良少年什么的她真就没地方哭去了。
“这是当然的，只有遇到欺负其他人的坏人，才要用武技去收拾他。”悟饭回答得认真。
“没错！”见自己的女儿清楚武道的内核，琪琪便不再重复，“既然选完衣服，我们去吃好吃的吧！”她愉快的建议，“西都这边有很多好吃的店哦！”
“好~”赛亚人什么时候都不会拒绝美食，悟饭这个赛亚混血也不例外。
久违地跟着母亲在西都吃了一顿美食，又踩了一天马路，悟饭意外发现自己对此不讨厌，甚至会有所怀念——无论是母亲的笑颜或是街上的喧嚣。那种简单的和平令她喜悦——在未来，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那样的环境了。
可等回到医院，看着病房镜中自己那新鲜出炉的公主切造型，悟饭又忍不住苦恼起来，她拽了拽脑袋后略长的头发，试图跟琪琪商量：“妈妈，我能不能把头发剪修得更短一点？”
上次被贝吉塔揪住头发狠狠扔出去的印象太深了，她真的有阴影_(:з)∠)_那些坏蛋都喜欢仗着身高优势抓她的头发再扔出去什么的，光想到就头皮发麻，超痛的。
“不可以哦，那样就不可爱咯。”琪琪很认真地拒绝，她弯下腰来看着悟饭的眼睛“要去外星也要做个懂礼貌的乖孩子呀悟饭，要给那美克星人留下好印象呀，你说是不是，悟空？”
——真的不用，去了就是在弗利萨的阴影下艰难求生被那群家伙当沙包似地打来打去TAT，悟饭在心底捂脸吐槽，哦，还有贝吉塔，把那家伙打成重伤，这次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
但她下次还敢.JPG
“啊？哦，”被妻子点名，悟空当即识时务地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觉得这样很好，要听妈妈的话啊悟饭。”虽然这样长度的头发是会不利于修行，也容易被敌人拽住什么的，不过悟饭这造型挺像小时候的琪琪的，琪琪她开心就好，他想。
至于悟饭觉得不方便什么的，她可以去宇宙了后自己把头发剪短嘛~该学会这种变通啦！
只能说这些年的悟空与琪琪生活，确实学到不少人情世故。
悟饭哀怨看向父亲，后者看她苦恼样子弯着眼笑得没心没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琪琪心满意足下楼去为他们一家三口点餐，剩下悟空与悟饭在病房内。
父女才相见没几日就又要分开，悟饭心底其实十分地不舍，特别是这几日她好不容易才能在悟空的指点下修行，刚刚有了新的想法，这样就又要分开——
但还是要去的，只有去那美克星集齐了龙珠才能复活大家，她才能……许愿爸爸身体健康，不会因心脏病而去世。
这么想的悟饭从病房的柜子上找到热水瓶，她踮起脚为自己和悟空倒上两杯水。
悟空心中同样有很多想对女儿说的，一个人去宇宙，就像琪琪跟自己私下说的，作为父亲是该对她说点什么的吧。还有悟饭她到底是喜欢修行还是读书呢？他看她这些天修行得很用功，但空闲时候也很喜欢看书和修机器人……
小心翼翼捧着水杯回来，悟饭与悟空那带着点儿纠结的眼神接触。
“爸爸？”歪歪头，父亲是有什么要与自己说吗？
“放心去宇宙吧，悟饭，你现在比我当初厉害多了。”悟空最终选择了鼓励，他说。
“……还有，等从那美克星回来，我带你去见一见收养我的爷爷吧。”悟空接着说，还是顺其自然吧，他最终想，不管悟饭选什么，她开心就好。
自己不知父母，自由自在长大从来都是凭心行事。虽然现在自己已经被教会：人活在世间会有很多责任，会要回应亲人朋友的期待，不能全凭个人心思随兴而为。但同样的，无论琪琪还是龟仙人，他们都说过在小孩子的时候是不该限制太多，所以，现在的自己也不该对她提出太多的要求……
“哎？可是……”悟饭反应过来，不由困惑，可她记得和自己同名的爷爷不是已经……？
“嗯是的，我的爷爷他已经去世了，那样会比较麻烦，不过这世界有让人还阳一天的办法，我会想办法的。”悟空坦率地说，可能占卜婆婆会提一些要求什么的，自己应该有办法满足。
自己必须要去向爷爷道歉才行，知道是自己变身巨猿踩死了爷爷后，悟空就存着这个念头，否则他是无法安心的。
“好的。”悟饭乖乖不多问，突然似想起什么，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除了那个，爸爸，那个……就是……”
“哎？”这回轮到悟空困惑了，“悟饭是有什么事吗？”
他女儿犹犹豫豫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可爱啊，他想。
“就、就是那个啦！”悟饭心一横，一口气大声喊道：“爸爸你之前说过要带我钓鱼的！！！！！！从那美克星回来，也要带我去钓一次鱼的吧。”
这个不准忘不准食言的啊！！！不光是从未来留到现在的遗憾，更是……希望父亲能够活着的最深切的愿望。
“钓鱼？”悟空一愣，好在距离承诺的时间过去得不久，他很快便想起与贝吉塔一战前自己说过的话，青年的表情柔和下来。
“嗯，爸爸答应过你的。”他承诺，“到时候我们和你妈妈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临行前的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