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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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前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鹫匠明空内心祈祷了无数遍，别是听完了全部的对话。
牛岛若利诚实道：“在瞰野要离开前。”
鹫匠明空更难受了，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不能精确到某一句话上面吗。
“前辈怎么到这里来了。”
牛岛若利眼神向下瞥了瞥，语气难以听出是失落还是不失落，“我输了。”
鹫匠明空打小还没安慰过人，也不是说不愿意，是安慰的话说出来容易变成讽刺人的话。为了不让对方受到二次伤害，她尽量只允许自己说“你别难过，别伤心”这种毫无效果的话。
“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啦，白鸟泽很强，不过井闼山更强一点，输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下次会赢得吧。”
说完，她就后悔了。
不要轻易挑战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牛岛若利唇角微微扬起弧度：“是啊，下次会赢。”
鹫匠明空越过牛岛若利，看到后面双手插兜，带着口罩的黄绿色衣服的男生朝这边走来，没感觉错的话，是冲他们来的吧。而且那个衣服，没记错，是井闼山的。
“来找你的吗？牛岛前辈。”
牛岛若利回头，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那我先走了，到宫城再见吧。”鹫匠明空趁机逃离。
两人目送着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佐久早圣臣正要说起刚才的比赛，却发现牛岛若利出神地盯着那个女生离开的方向，惊讶道：“是若利喜欢的人吗？”
牛岛若利挪开视线，很难确定，他不了解这是喜欢吗。
场上的时候全神贯注在比赛上，少有心思会关注比赛以外的任何事情。但赛前热身，暂停休息或换场时，不自觉地想去找她的位置，看看她还在原位吗。
前一天说了明天见，第二天也会期待在观众席上看见人。就比如说，鹫匠明空说了“到宫城再见”，他已经开始期待回到宫城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
“难得若利有喜欢的人。”佐久早圣臣结束这个话题，又说起比赛的事了。
鹫匠明空和瞰野慎知在大阪又玩了几天，才回宫城。
过了八月，九月开学后的文化祭，鹫匠明空在北川一中过完文化祭，又偷跑到白鸟泽。在她精密的计划下，没有被别人抓住，被爷爷抓到了。为此还让扣了半个星期的零用钱。
休学旅行过后，差不多五个月后要升学了，也该考虑去哪个高中。
鹫匠锻治一进家门，就看见等候多时的孙女。茶几上还摆着一杯茶，讨好意味快溢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去白鸟泽。”
“嗯。”鹫匠明空心虚地喝了口茶，嗯……真淡。
“国中前让你选择白鸟泽，你不同意，说不是那块料，现在又是了？”鹫匠锻治直接戳穿。
“爷爷，我也会成长的。”鹫匠明空抿着嘴，胡扯道。
鹫匠锻治自然希望可以让孙女去白鸟泽，“你不是有了青叶城西的保送名额了吗，你未来也只会走升学的路，白鸟泽现在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升学去哪里都可以吧。”鹫匠明空无论家人同意不同意，都会选择去，“哥哥不也高中不也在白鸟泽吗。”
“考虑好了吗。”鹫匠锻治恰了口茶，缓缓放下杯子，眉毛皱起，“你又用拿泡过几次的茶端给我。”
鹫匠明空自动忽视后面的话，“考虑好了。”
“你没有保送名额。”鹫匠锻治不留情面道。
“爷爷！”鹫匠明空拍案而起，“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鹫匠锻治当然知道明空不是说说而已，她脑袋有多聪明从很小就能看出来。凡是想要达成的事情，还没有见过她没做到的。能走捷径的事情，不可能绕远路去做。
既然有了青叶城西的保送名额，又从以前的誓死不去白鸟泽改口，这件事情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你喜欢排球部里的谁？”
鹫匠明空一下没反应上来，懵了几秒，才故作镇静道：“怎么可能。”
鹫匠锻治被哄骗的多了，些微地变化都能捕捉到，“不去参加自己的社团活动，来白鸟泽在旁边观看比赛，你以前从来不会。我可不认为你是喜欢上排球了。”
“我，”鹫匠明空咬着下嘴唇，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道，“是没有喜欢排球。”
“你喜欢谁？”鹫匠锻治又恰了口茶，忘记和白水差不多。
鹫匠明空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爷爷！你不要老想窥探少女的心事啦！”
就这一个月的时间，仗着身份在旁边观看，发现爷爷对牛岛前辈非常重视。能让他知道，自己少不了脱一层皮，还要被扣上误人子弟的锅。
“那之后呢，来排球部当经理吗？”鹫匠锻治无所谓喜欢那个队员，也不管鹫匠明空喜欢哪种球风，能对排球有点兴趣就好。
鹫匠明空直摇头，“不要。”
可以干看着，干嘛还要多余做别的事情，累死了。
鹫匠锻治承认他小看孙女的懒惰程度了。
“你想清楚就好。”
升学的事情过去，就等着入学考试了。
在白鸟泽排球部看训练看得多了，难免会被误认为是经理。
也会有想上来要联系方式的，在听见她是鹫匠教练的孙女后，立即偃旗息鼓了。
白鸟泽在十月宫城县代表决定赛中拿了冠军，出席春高。
鹫匠明空这次倒是光明正大的跟去了东京。
就她旁观训练赛这几个月，觉得白鸟泽已经很厉害了。到了东京，看比赛这几天，发觉厉害的一直有。她翻了翻手册，对比IH时，有好几个县的代表队伍换了。果真常胜不容易啊。
春高结束，差不多要着重升学考试了。
好在其他零件不行，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
参加了白鸟泽的考试，最后不至于名列前茅，倒也算得上不错。
鹫匠明空看完名单，直奔排球部。这个时间点应该会有人在训练。
果不其然，还没进去，在外面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说了多少次，看着球！不要跟着人起跳！”
鹫匠明空推门的手顿了顿，这会儿进去，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要被连累，百分之四十九的概率直接被骂，百分之一的概率被无视。为了心情愉悦，还是在外面等等吧。
想着，她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机给瞰野慎知发消息，说她考上白鸟泽了。
瞰野慎知回复得很快。
从IH回来后，鹫匠明空以为瞰野慎知会选择新山女子。结果没有，反倒是犹豫了两个月，看完春高后，突然说想去青叶城西了。她不记得春高上有这个学校啊。
之后恍然大悟，这是宫城县代表预选赛上的队伍。不知道又喜欢上哪个选手了。
“你怎么坐在这里。”
鹫匠明空抬头，看见牛岛若利，后面还跟着三个人。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道：“我在外面躲躲。”
“诶，教练又在训人了嘛。”天童觉苦着一张脸。
“是新入队的一年级啊。”白布贤二郎似乎是会想起什么不美好的东西。
鹫匠明空讶异道：“可一年级还没入学啊。”
“是保送生，确定会来排球部的。”白布贤二郎解释道。
“以后要代替若利的新王牌哦。”天童觉伸出两根食指，晃着脑袋打趣道。
鹫匠明空听到这话，观察牛岛若利的神情。这是有竞争关系的吧，怎么这人看上去没有任何抵触，神色淡淡的。
“这么说，也很厉害。”
里面又响起了排球砸地的声音。
白布贤二郎提醒道：“进去了。”
前面三个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给她和牛岛若利落到后面。
牛岛若利开口道：“恭喜你。”
“什么？”鹫匠明空没转过弯来。
“通过入学考试。”牛岛若利道，“我看到了。”
鹫匠明空骄傲地挺起胸来，“我也很厉害呢。”
她背着手，略微弯着腰向前，转过头看着牛岛，嘴角漾着笑，眼睛侵染的更加明亮，“你说对吧，牛岛前辈。不对，应该叫牛岛学长了呢。”
牛岛若利一时被晃了眼睛，脚步都顿的不太协调了。
除了第一次见面逗小猫时，后来的笑容都带着客气了，总让人觉得是为了社交才那样笑的。
“你很开心？”
“开心啊。”鹫匠明空抬头望着天空，今天天气也很明媚。和牛岛若利在一个学校，以后除了借口找爷爷，偷摸进来不用担心被抓了，肯定开心啊。
开心持续不了几秒，进去后，鹫匠锻治把她叫到一边，没有任何前奏道：“有想进的社团吗？没有过来当经理。”
“有！”鹫匠明空斩钉截铁道。
开玩笑。
她能不知道爷爷打的什么注意。进了社团，就算不让她一起跟着体能训练之类，也会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小事情等着她干，悄悄咪咪地增加运动量。
“这么快就想好了。”鹫匠锻治看样子是要刨根问底的。
鹫匠明空哪里能随口说，随便一个体育社团的名字蹦出来，谎言不攻自破了。
“插花。”
鹫匠锻治短粗的眉毛一皱，击破谎言，“你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插花，还有，白鸟泽没有这个社团。”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当经理。”
鹫匠明空知道经理要干些什么，帮忙计分，观察队员状态这种不用动脚的事情就算了，送水、整理器材、合宿还要做饭，她才不要。
“那你为什么经常来旁观练习，”鹫匠锻治发自内心的疑惑，“只是为了看你支持的队员？”
“支持？”鹫匠明空没说过自己有支持谁……她懂了，合着爷爷是把喜欢和支持混为一谈了，皆大欢喜啊。
“对，我只是为了看我支持的队员。”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