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小夫郎》林时深

5、第 5 章

　　第五章 成亲

　　到了缴税的日子，沈家上午就将粮食抗到了村里的库房，找村长核实登记了，只需要等村里都缴齐就可以送到镇上的县衙登记，今年缴税的任务就完成了。

　　沈家父子缴完税开始做木活了，他们还没接活，这是沈家父子打算给沈毓年的陪嫁，因为柜子不小，沈家父子一早就上山砍树去了。

　　沈家堆着的木头都是用来做些凳子，椅子或者桌子之类的小物件，做柜子需要重新砍树。

　　做木活木头用的多，经常会在村里收木头，这样村里有合适的树就能赚点，反正家家户户都有树。

　　日子便悄悄来到了八月二十号。

　　沈毓年一早就被叫起来了，沈家请了村中家里和睦幸福的姚婶子来给他梳头，原本新夫郎要上妆，但沈毓年不想上粉，就只抹了点口脂。

　　“太好看了吧，年哥儿！”季桐也很早就来陪他了，新夫郎上妆是为了让脸白点，沈毓年脸白白净净的，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而且沈毓年的嫁衣绣的也好看级了，红色很称沈毓年，季桐第一次见沈毓年绣好的嫁衣时就夸了无数次。

　　季桐说出了这屋里所有人的心声，“魏小子看了怕是眼睛都移不开。”姚婶子也给好几户家里梳过头，沈毓年绝对是其中长得最好的，姚婶子将簪子给他戴上。

　　“好了。”姚婶子收回手，“辛苦了姚婶子了，一点心意，添点喜气。”沈爹爹将红封塞进了姚阿么手里。

　　“哎哟！这种喜事哪有什么辛苦的，你们说说话，我出去看看新郎官什么时候来。”但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姚婶子轻轻拍了拍沈爹爹的手就出去了，季桐也跟着出去了，知道沈爹爹和沈毓年有话说。

　　“我们家年哥儿真的长大了。”沈爹爹在沈毓年身边坐下，手抚摸着他的脸，太快了年哥儿就要成亲了。

　　“爹爹，别难过。”看着沈爹爹噙着眼泪的眼睛，沈毓年也好难过。

　　“放心爹爹心里是高兴的，这段日子魏清河对你怎么样，咱们家都有数，你和他好好过，也别委屈自己。”沈爹爹细细的交代着，最后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沈毓年手中。

　　“你的聘金，爹爹和你父亲商量好了都给你，你自留着用。”

　　“我不要，爹爹你们留着。”沈毓年想抽回手，但沈爹爹按住了。

　　“这十两银子你收着，若是哪里需要你再用，听爹爹的话。”沈爹爹将荷包塞进他的怀里，又擦了擦眼角的泪，哥儿新婚可不能哭。

　　“爹爹，新夫婿来了。”大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房里两人也听见了唢呐和鼓声。

　　沈爹爹将红盖头给沈毓年盖上，“年哥儿别怕。”说罢，他走出去让沈毓安进来背他。

　　沈毓年摸着上了沈毓安的背，“年哥儿要是不开心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在沈毓安背稳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

　　“好”

　　沈毓安将沈毓年放进轿子里，“好好待他。”对着魏清河说了一句。

　　“我会的,大哥。”沈毓安和他对视一眼，退到一边，沈家夫夫也叮嘱了几句后，魏清河走到前面，“起轿”。

　　迎亲的一行人走出去，众人才看到后面还有两个人抬了个红漆柜子，“这是沈家的陪嫁？”

　　“那应该是了，可真大方，少说这么个柜子也要二两银子。”

　　“魏清河给的聘礼也不少啊。”

　　一时间也不知道羡慕谁，只能说两人好福气，两家都看重双方。

　　“嫁衣是年哥儿绣的？”汉子们只在意嫁妆聘礼，无论是已经嫁人的阿么婶婶，还是未嫁人的女子哥儿都看到了沈毓年的嫁衣绣的有多好。

　　“新郎官的衣服也是年哥儿绣的。”知道内情的人说到，说这个的人不少，就看有多少愿意花银子找沈毓年给他们绣一身了。

　　季桐陪沈毓年去了上河村，帮忙抬柜子的是他的两个哥哥，他们也会留在上河村吃席，吃完他跟着回来就行。

　　季家两个哥哥也有点郁闷，沈毓安昨日来找他们帮忙的时候说过柜子有些重，没想到这么重，柜子里应该装了东西，他们也不多加揣测，幸好他们是干惯活的，换个人中途怕就累了。

　　“年哥儿你闷吗？”季桐跟在轿子边，和沈毓年说着话，这一路沈毓年也不无聊。

　　“还好，有你陪我说说话。”闷倒是不闷了，就是轿子有些晃，魏清河专门找了力气好的，但是这路确实不好走，抬轿子的已经在努力稳住了，遇到特别难走的，魏清河也会来扶着些。

　　“那以后没有我陪你，你的多无聊啊。”季桐对沈毓年即将离自己那么远有些忧伤，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和沈毓年打趣。

　　“是啊。”

　　“噗”前面抬轿子的一个人笑出了声，季桐收敛了笑容，瞪着那个人，林青山没看都感受到身后要吃人的目光，心想，自己怎么就笑出来了呢？这让人多没面子。

　　季桐想着这谁啊？这么讨厌，还笑话自己，自己那不是在逗年哥儿嘛。

　　林青山这一笑让季桐不再说话了，两个村里离的近，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魏家就魏清河一个人，他去接亲，是林婶子帮着招呼人的。

　　“年哥儿，到家了。”魏清河伸手将沈毓年牵了出来，魏清河紧紧握住沈毓年的手，年哥儿的手都软软的，而魏清河的手很多茧子，很粗糙，握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屋里主位是魏清河父母的牌位，魏家二房他都没通知，但刚刚看到他那二叔二婶也在，不过今日是和年哥儿的大婚之日，他们不闹事，他也不多说了。

　　“清河小子还真不请魏老太太啊？”

　　“都断亲了，请啥？”虽说魏清河父母去世早让村里很多人觉得他克人，但魏老太太当初也是真的偏心又心狠。

　　况且他们可看见今日的席面有不少肉菜，哪怕最近收了稻子卖出去能挣一笔，很多家里都买了肉吃，但也没这么丰盛，吃人嘴短，不管平时怎么样，今日都不会找事。

　　拜完堂，魏清河将沈毓年送进新房，季桐跟在后面，“你休息会，坐累了吧！”

　　“没事，你快去招呼他们吧！”已经有汉子在外面催魏清河赶快出去喝酒的了。

　　“好，桐哥儿，麻烦你去灶房找林婶子端吃的来，辛苦你来陪年哥儿了。”

　　“陪年哥儿我不辛苦，年哥儿我去端吃的。”

　　“好，清河哥少喝点。”起来才吃过饭的沈毓年确实饿了。

　　“我知道。”魏清河出去和他们喝酒去了，魏清河先每个人都敬了一杯酒，就被关系好的几个拉过去喝了。

　　季桐去了灶房，还好林婶子是越溪村嫁到上河村的，虽然季桐和她不熟，但好歹认得脸。

　　“年哥儿，这饭菜真丰富。”季桐端着饭菜，用胳膊推开门走了进来，用脚轻轻和上门。

　　他可看了，外面每桌都是六荤八素一汤一盘糕点，真是少见这种席，不过给年哥儿准备的饭菜也不差，属于选了其中最好的几道菜，还弄了一碗鸡蛋糖水。

　　“年哥儿来吃饭了，这一天可算是饿坏了。”沈毓年掀开一半红盖头，和季桐坐在桌边吃饭，再说说话，心想幸好有桐哥儿陪着。

　　吃完饭，桐哥儿将碗筷收到灶房，这时外面的人也慢慢散了，季家两位哥哥也来叫季桐一起回去了。

　　“年哥儿我回去了，下次我再来看你。”

　　“好，路上小心。”虽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但相信他们两的情谊不会断。

　　等人都散了，只留几个婶子阿么帮着收拾，魏清河将早已封好的红封一个一个给了他们，“有劳婶子阿么帮忙收拾了。”

　　“清河你真是客气了，拿了钱肯定把事给你办好，锅里有热水，你舀来用。”

　　林婶子又小声说道：“你去看看年哥儿吧，我帮你看着，收拾好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麻烦林婶子了。”说完魏清河进了新房，沈毓年端坐在床边，听到有声音。

　　“清河哥？”清河哥怎么不说话？

　　“是我”魏清河走到沈毓年身边，掀开红盖头，沈毓年微微低头适应光线，再缓缓抬起头看向魏清河。

　　烛火下的沈毓年美进了魏清河心里，以后年哥儿就是我的夫郎了，这个认知让魏清河很高兴。

　　魏清河端来两杯酒，和沈毓年喝了交杯酒，魏清河一饮而尽，沈毓年只浅浅抿了一口，他不太会喝酒。

　　“我去打些热水来你洗洗。”魏清河接过酒杯放在桌上，去灶房打了一盆热水又找了新的帕子。

　　“热水放架子上了，我去外面洗。”八月份天还没冷，洗一下也不觉得冷，魏清河洗完灶房也收拾完，婶子阿么们也都回去了。

　　沈毓年脱下外衣，只留里衣坐在床上等魏清河，他心里有些紧张，爹爹说第一次很疼，他难免害怕。

　　魏清河回来看到沈毓年已经坐在床上，迅速脱了外面的衣服，吹灭蜡烛，两人躺在床上，魏清河摸索着握住沈毓年的手，摩挲了一会。

　　清河哥怎么不动了？沈毓年一直等着魏清河下一步，前几日沈爹爹与他说过同房的事，但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啊。

　　“啊”突然魏清河撑在沈毓年两侧，“别怕”，说罢边亲住了沈毓年的唇。

　　外面是夏虫将尽的鸣叫，屋内是羞人的呻吟，等结束沈毓年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了，魏清河一脸餍足，套了个衣服去倒热水。

　　他之前买了个新的浴桶，正好用上了，提了四桶水刚好到浴桶的一半多，魏清河放下桶，将年哥儿抱进浴桶里。

　　好累啊，想睡觉。“不要了......”

　　被放进热水里，沈毓年舒服多了，直接坐浴桶里睡着了。

　　“不来了，我们洗洗。”魏清河给他洗的时候，给沈毓年按了按，他确实累了，魏清河有时碰到那些痕迹，他也只呢喃一声。

　　水变温了，魏清河将沈毓年擦干净放进换过的被子里，他迅速的冲了一下，抱着沈毓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