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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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弗尔正开着门在别的房间里忙活时，听见主卧传来了提姆的声音，询问他能不能使用他的抱枕。那个抱枕陪伴了他很久，没有它就睡不着，最后还是心情复杂地用魔法给提姆写了一段字表示同意。
得到同意的提姆抱着抱枕，环顾了一圈卧室，想要从其中窥见魔法师的生活。
房间里的整体陈设很有年代感却很整洁，地上铺了好几块图案各异的地毯，没有铺上的露出了木质的地板，角落还有个弃置了很久的壁炉，里面干干净净的一根木材都没有。
魔法师一定很喜欢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也许好几年前，魔法师会在冬天的时候坐在暖炉前打哈欠，看看书，喝喝茶。
周围放置了好几个形状各异的柜子，小小的柜子表面上都残留着颜料，一些大柜子则传来了轻轻的响声，就好像有活物藏在了里面。
看起来魔法师总是会用带着颜料的手去翻找小柜子，而大柜子......提姆不敢细想。
屋里唯一的窗户是关着的，窗帘也拉上了，靠近窗户的位置有个木桌。陈旧的木桌上放着一块缝制了鲸鱼图案的布料，还有许多刻痕和粉笔的痕迹，提姆猜里弗尔把它当成黑板用了。
他能想象出对方拿着粉笔站在桌前画着魔法阵的情景，魔法的使用是需要运算的，想要像吃饭喝水一样的使用它们，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提姆还记得魔法师的屋子在爱丁堡，秋天到了，也不知道窗外会是什么样的景色。
“艾弗，能给我开个窗吗？”
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有一阵风将窗帘吹开，窗户也啪地一声打开了。
窗户打开后，提姆听着鸟叫声，见到了这个地方真正的模样。英国的秋天并不会冷，温暖的空气从窗外吹进了室内，视野里的树叶都被染成了金黄色，孤寂地掉落着枯叶，有种说不清的浪漫。
“你看过自己窗外的秋天吗？这简直是对于秋天这一词的所有概括。”提姆还留意到树上有空的鸟巢，也不知道停留在这里陪伴魔法师的是哪种鸟类。
半空中出现了一行字。
「很久没看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外面有个湖，等你康复就能看到了。」
没有里弗尔活力满满的声音，提姆看着这行字只觉得太过寂寥，他说：“如果这个景色是我们一起看的，你会感觉有所不同吗？”
「等我一下。」
门外立刻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里弗尔笑着出现在了门口，扬着手里的收集簿。
他坐到床边，翻开收集簿让提姆看看：“我以前很喜欢收集叶子，这本都是秋天的叶子，给你。”
发现里弗尔想要把一整本厚重的收藏簿递给他，提姆无奈地展示了自己缠满绷带的手，令里弗尔猛然惊醒。
“我差点忘了，你伤得那么重，是我走后发生过什么对吗？”他还记得那天拉响警报的第六感。
为了不让里弗尔愧疚，提姆轻描淡写地说：“是我没注意到杀手鳄，他没有下死手，蝙蝠侠也很快就到了，一天后我就醒了。”
里弗尔深吸了一口气，将收集簿放到了床头柜上，“那我先去把设备调好，让你能快点躺进去修复身体。”
“别急着走，你不是刚睡醒不久吗，要不要躺一下？”
提姆想让对方这期间和自己闲聊，像是关于鲸鱼布料或颜料的事情，不过这个提议让里弗尔又不适地别过了脸。
“唔，说什么啊，你不是正躺着吗，我先走了。”
为难的说完这句话魔法师就走了，走前还撂下一句：“这个房间里没什么危险的东西，你能摸到的东西都能看看。”
也不知道这句话包不包括那些大柜子，虽然提姆现在也摸不到。
床头柜上有个立式相框倒下了，提姆不清楚这是不是主人的手笔，但还是抱着好奇心将它拿了起来。
反正魔法师都那么说了，提姆也就不客气了。
相框里是一个灰发少年与里弗尔的合照，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右下角有灼烧过的痕迹。照片里的里弗尔那时候还留了一个到脖子的发型，显得头发更难打理了。
灰发少年和提姆记忆里的一个男孩重合了，这是里弗尔的家人，按照表面年龄应该会是他的哥哥。
“嘿，艾弗，有件事我不知道问出来好不好，但我还是决定问了，你和你的哥哥怎么了吗？”
提姆还记得灰发孩子不甘的目光，他应该很喜欢这个弟弟，却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和他相处，连牵走对方都不敢。
「没有什么冲突，只是从小他就不怎么和我说话。」
“那么床头柜上的照片是......”
提姆抚摸着保存完好的相框，揣摩着魔法师的心思。
「是我生日时拍的，那天我哥魔法暴动了，他们忙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决定给我们两个拍张照片。」
原来是这么酸涩的回忆。
提姆想起迪克形容里弗尔是个高冷爱摆架子的少年，但他昨晚见过的小里弗尔还是像现在一样阳光四射，暖洋洋的，看来他错过了对方最艰难的时期。
「设备调好了，现在方便过来吗？」
咽下其他话，提姆放好了相框：“方便。”
于是里弗尔又再一次出现在了门口，想要伸手将被子连同提姆一起抱起来。
即将变成红鸟卷的提姆阻止对方：“喂，先把被子拿走啦，不然我躺进去后你不就没有被子了吗。”
里弗尔小声嘀咕没有也可以啊，还有备用的，还是伸手将人和被子分离了。
提姆被安置在简约的设备里，他被告知要躺一整天，于是抬头看着里弗尔，犹豫着说：“不然......你帮我去看看布鲁斯怎么样了吧，没有我在，他可能照顾不好他自己。”
罗宾的职责就是辅助蝙蝠侠，尽管还在因为对方的话生气，但提姆还是放心不下蝙蝠侠。
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的里弗尔自然是一口答应，提姆在他走前轻轻捏住了他的手，看起来很忐忑，把他的手都捏僵了。
“注意安全艾弗，我还在考虑一些事情，也许有个好时机时，我会告诉你。”
里弗尔收回手后攒成拳头，“真是的，你知道我的小名后就一直叫个不停，搞得我还是个婴儿似的。”
等提姆睡着后他才传送到了哥谭，然后就碰上了正在暴揍罪犯的蝙蝠侠，骨头断裂的声音非常响亮。
“哈喽蝙蝠侠，红罗宾有些担心你，所以我来代班了。”里弗尔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虽然不解，但还是修饰了一下语言说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蝙蝠侠的名单上是掠走红罗宾的犯人，所以才敢出现在这里。
蝙蝠侠大力地丢下失去意识的罪犯，深深地望着眼前自荐来代班的小金毛。
“红罗宾现在在哪里？”
听见对方这样说，里弗尔也意识到红罗宾并没有通知对方了，硬气地回答：“在我这里，不要用这样可怕的语气说话嘛，这里除了罪犯，没有人做错了。”
蝙蝠侠暴躁地说：“我没有拿他和罪犯比较，但你给他提供了一个逃避的地方。”
回到蝙蝠洞发现红罗宾不见时，他心都凉了，但他不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里弗尔瞪大眼睛：“这证明他有我啊，你难道希望红罗宾无处可去吗？你肯定不希望，你是个好父亲对吧？”
“我......”
里弗尔打断他：“你就是！现在让我来代班吧？你拒绝什么都没办法拒绝我的魔法吧？哥谭很需要它。”
第一次感受到里弗尔威力的蝙蝠侠沉默地被封印了声带，最终还是给对方分配了任务和通讯器，让他负责另一区。
“没问题！结束后你会开着蝙蝠车来找我吗？拜托？”
蝙蝠侠沉沉地说：“你不是会魔法吗，而且我的儿子坐蝙蝠车是为了和我一起回去，你坐有什么用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对方这么赖皮，这可比超人麻烦多了。
里弗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告诉蝙蝠侠：“因为这次红罗宾不在的话，我不就能坐在前座上了吗？这超难得。”
红罗宾知道自己的搭档觊觎蝙蝠车副驾驶很久了吗？
蝙蝠侠像是第一次认识魔法师一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了：“等你完成你的夜巡再说吧。”
在沉稳懂事的提姆任职后，他很久没接触过这样肆无忌惮的人了，除了正义联盟的那几个家伙。
感觉恐吓对方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赶紧开展行动。
通讯频道里的便士一笑着说：“您和红罗宾当初一样，红罗宾也对魔法师无可奈何，你们两父子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并不想像儿子一样栽在对方手里的蝙蝠侠狠狠地揍断了罪犯的骨头，苦恼地继续着自己的夜巡。
另一边，里弗尔拉起流淌着金光的深蓝色斗篷掩盖住大部分金发，掏出了自己制作好的铁质面罩扣在脸上，他绝不承认某个罪犯的话对他造成了影响，他是自愿变装成蒙面义警的。
当他穿着神秘感拉满的新装备，帅气地挥手使用魔力将罪犯压在地上时，对方开口了。
“戴着止咬器打击罪犯？玩那么大吗！”
里弗尔愤怒地放弃了从容的姿态，飞奔过去给了对方一拳头：“心脏的人想什么都脏！我再也不要听你们对我的评价了！”
他只是想设计个能遮下半张脸的饰品，现在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夜巡结束后，蝙蝠侠还真的开着蝙蝠车过来了，里弗尔高高兴兴地开车门，收到了蝙蝠侠疑惑的眼刀。
“你是魔法师？你现在才有魔法师该有的样子。”
里弗尔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欣慰地说：“我的天啊，你真有品味，很有魔法师神秘又禁欲的感觉吧？”
这绝对是家人会喜欢的风格。
“在你开口后就没有了。”蝙蝠侠毫不留情地进行精准打击。
“太过分了！”
开了一段路后，里弗尔才满足地想要下车回家，蝙蝠侠在他离开前，望着只有黑夜的前方开口了。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能照顾好提姆的对吧。”
里弗尔简直要为这样别扭的爱意吟诗一首了。
“当然会，等提姆好起来，我们还会回来继续帮你管理公司的，因为你白天也很困，还要经营花花公子的形象，一个人的时候一定很无助吧？”
蝙蝠侠轻咳了一声，把里弗尔赶下了蝙蝠车。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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