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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身残志坚,归途青州 ...
她满心欢喜,揽着他的脖颈,只重重点头。
他缱绻吻着,拇指轻轻抚着她额角毛茸茸的碎发,渐渐合上了眼睛,手也不自禁向衣带探去。
她猝然睁开眼睛,一把擒住他不大安分的手:“大白天的你干嘛!”
他支支吾吾,却理直气壮倒打一耙:“我……我给你看看后腰的伤啊!小人之心!”
她捏着他的手腕向外一推:“呸,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什么打算,你都伤这样了,身残志坚啊?”
他甩了甩腕子,撑着手臂,望着躺着的她道:“我是受的鞭刑,又不是宫刑,我身哪门子的残?”
“总之不行。”她扯了扯被褥,盖到脖子,如临大敌。
他得意一笑:“谁要跟你行了。你自己想歪了,别看人都不正经啊。”
她张着口,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惺惺呸他一口:“行,李焉识,今日便由得你逞口舌之快。来日方长,总有叫你吃瘪的时候。”便拢着被褥扭过头去了。
“别啊……”他摇着她的臂膀,却毫无反应,看来这回是真生气了。
他看着她生气的后脑勺,心生一计,委屈哀求道:“是李焉识逞口舌之快,是李焉识思想不端,是李焉识的错。李焉识来求饶了,好吗?”
她这才略侧过脸来,眼睛朝侧后委屈的人瞥去:“此话……真心实意?”
他连连点头,很是虔诚。
“这还差不多。”
她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躺倒正对着他,还没来得及将脑子盘绕里的话说出口,却被他猝然压来,按住被褥,整个人牢牢扣在里头不得动弹。
“你耍诈!”
他的面庞渐渐靠近,模糊在她的视野里:“对啊,总不能叫我枉担虚名吧?你说我逞口舌之快,我现下便来逞,你说我思想不端,我今日便行不端。”
他微微抬起唇来,向上绵延轻吻到她的眉心:“你若再乱动,我便不端到明日。”
待到白茫茫的窗户纸被染上昏黄的余晖,将温馨和暖意透过窗,晕开在她粉扑扑的脸上,她这才自浅睡中缓缓睁开眼。
“睡得好吗?”他撑着手臂侧躺,笑望向她,什么这儿疼那儿疼的全然抛诸九霄天外,另一只手指指尖打着转,绕着她散落的一缕青丝。
“你真的很喜欢搞霸道将军爱上我那一套。”她拉回了那缕正打着转儿的头发,鼓着个脸。
“那你不是也很喜欢玩霸道女侠爱上我这一套?”他挑了挑眉,又拉回那一缕。
“我……”她还想反驳,却眼珠子一转,撑起身来,翻去他身上坐着,捏着他的下颌,居高临下地恫吓道,“行,既担了虚名,霸道女侠今日便也来符一符实,盘问盘问你这个狗头将军。”
“女侠饶命。李狗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满眼含笑,配合着双手举过头顶,搭在枕上。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小伙子多大啦?家里几口人呐,怎么想的,出来做这个?”
“……”
李焉识脸僵了一僵,脑子一转,神色如常:“回禀女侠,家里没旁人,就一个爱吃肘子的小媳妇儿,不出来做这个,实在是养不起。”
她夸张地点一点头:“你小媳妇儿还挺会吃啊。那她知道你出来做这个吗?”
他略一沉思,笑答:“那哪儿敢说呀,我那媳妇儿凶神恶煞,好似夜叉,若是被她知道了定然要给我戳几个窟窿,赶出家门。”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既是夜叉,不若休弃了她,从了本女侠,有本女侠在,断没人敢欺负了你,如何?”
他目光一转,露出狡黠:“这可使不得,我曾应过我那小媳妇儿,唯有她踹我的份儿。我与女侠,只能是露水情缘了。”
“那你,可还有什么瞒着她的?都一并交代了。”她虽笑着,目光却闪烁不定。
“女侠何出此言?”他看出了她这话半真半假,略有心虚,脸上却并未表露。
她虽依旧笑着注视他的双目,看似玩笑,言语间却掩不住认真严肃起来:“做夫妻需得坦诚。倘若从前有所隐瞒,今日你都说出来,夜叉媳妇儿可以既往不咎。”
他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心里忐忑,莫非是吕茶同她说了什么?
他自然是深藏了秘密,可她便是忘了姑娘这回事,如何说得?
他温柔的双目迎上她的忐忑:“秘密,自然有。可夫妻之间,若是毫无保留,看得干净,反而会伤人伤己。你只需知道,在李焉识的心里,阿惊永远排在李焉识一己之身前头。”
她不安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对方好,夫妻间也是可以欺骗的?”
他又牵起她的手,轻轻搭在自己心口那团流水纹刺绣上:“你若愿意相信,我便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践诺,随时接受你的验证。”
她抽回手来,凝视着他虔诚真挚的双目,思忖良久,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好,那女侠便接受你善意的谎言。可若有朝一日,叫我发觉你这谎言不善,我便叫你身残没得坚。”
他笑着再拉住了她伸出的两只手指,又揽过她的脖颈,贴近了,鼻尖相抵:“李焉识此身但凭处置。”
她扑哧一笑,俯下身子轻轻虚环住他,不敢用力,更不敢压着,生怕碰着了他衣裳下瞧不见的伤口。
他见她渐渐止了笑,脸上的神情似乎在思索什么,便只静静拥着她,等她开口。
柔黄灿烂的窗户纸渐渐发暗,透着雾蒙蒙的浅浅蓝灰,吹进内里的风也渐渐转凉。
她眸光黯淡,下了决心,强打起精神来:“你的伤……再将养些时日,我们便回一趟青州吧。”
“自然好,不过你这样心急要我登门拜访,是怕我有朝一日出尔反尔,不娶你?”
“我无所谓啊,你没有娶她,不也将她那样挂心上,不过一个仪式,也没有多重要。”
“不,这很重要。你今日为我闹得满城风雨,可晓得外头都是怎样议论你的?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将你抬进将军府的大门,要所有人都晓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轻轻点了点头,合上双目,将目光里的闪烁抛诸脑后。
白昼一日长过一日,风里的暖意渐渐燥热,不过十多日,他的身子便已大好。
马车行在自梦粱赶往青州的官道上,二人并排坐在车架上靠着。她很是兴奋,口中似有说不完的话。
“我爹,老梁。长得可凶了,一脸络腮胡,又魁梧又健壮,但是人很体贴的。”
“我娘,我娘老秋可温柔了,你放心,我爹若为难你,我娘会拦着的。”
“还有我两个姐,都是知书达礼,腹有诗书,明是非之人。而且特别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还有杜叔柳姨,叶子哥,田伯……都很好说话的,从小到大,他们都特别疼我。这回回去,他们定然高兴到哇哇哭。”
“对了,我再教你几句话。你一定记着。”
“要是有人对你说靓仔雷猴,你就回雷猴雷猴。”
“要是他说狗养,你就回狗养狗养。”
“问你七咩,你就说七了七了,里嘞。”
“总之,听不懂就重复他说的就成。”
他笑看着她站在行进的马车上比划着,点头道:“好,我记下了。再不成,我便拿礼砸他们,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及至午后,眼前远远出现一大片青翠。远眺而去,是一整座山的青竹摇曳。
“这就是……青峰山了。”
他看出她的犹豫,也知道她想到了谁,揽着她的肩拍了拍,蹭了蹭她的脑袋,岔开话题道:
“阿惊,你别笑话我,我心慌。怕……你爹你娘会不喜欢我。”
她满脸笑意,侧着拱了拱他:“好歹是个将军啊,别这样扭捏。”
“有些忧心,若是说错,做错,讨不得丈人丈母娘的喜欢。”
“放心吧放心吧,你长得好看工作又好,嘴也会叭叭,除了没银子外,没什么致命缺点。”
“对了,你说你,那么早就开始吃俸禄,怎的没余下银子来?不会……都拿去买衣裳了吧。”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呃……那叫公务所需。时常需得扮成各式各样的人,自然道具和各式衣裳都得预先备下。”
“那你都扮过什么,说来听听。”她看着两侧向后掠去的树影,仰靠在他肩上,极有兴致。
他思索着道:“除了你在西八街十六号见过的纨绔子弟,我还扮过文人,商贩,郎中……行走江湖时也曾扮过侠客。”
她抬起靠在他肩上的脑袋,来了劲儿:“你还行走过江湖?我闯荡江湖时诨名一枝雪,你叫什么?说不定我还听过。”
他看着她兴奋的双目,有些犹豫,还是将“师砚”二字轻吐出口。
她蹙起眉来,眨巴眨巴眼睛,似是深深思索后道:“师……砚?没听过。看来你没什么名儿。”
他轻哼一声,扬起下颌来:“那……我也没听过你。看来你也没什么名气,完全是自封的女侠嘛。”
她没有接话,只是望着愈来愈熟悉的路,心底生出情怯。离家大半年,没混出来个熊样便罢了,还先斩后奏带了个男人回家。虽说爹娘向来惯着自己,可这终身大事上,实在难说。
半个时辰后,马蹄踏入石板路。
“这条街叫做白鹅街,看到街心那棵大柳树了吗?再往前便是我家了。”
他仰起头,探身望去:“瞧见了,乘……风……镖局?原来阿惊出身镖局,连我都瞒得这样好。那是你家吗,门口怎的围了那样多人还有马车?生意这样兴隆?”
她站起身来,在行进的马车上张望,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司空见惯:“八成又是上门儿来给我姐说亲的,等着,我去去就回。”
他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大为不解:“给你姐说亲,你去什么?”
她撇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道:“放心吧,从前这些都是我打走的。”
他还要唤她,她已然一个凌空跃起,轻点柳梢,轻巧落至一驾马车顶上。
来人自清晨起候着,叫了大半日也叫不开门,正等得口干舌燥,听得身后噔的一声,皆是齐齐回头。
只见一青衣女子立于车顶,右足踏着车顶宝珠,一手肩上扛剑,一手叉腰。日光在她的身后照来,晃得众人抬手捂眼,眯着眼睛看了多时,才齐声惊呼:
“这娘儿们怎么回来了!”
她皱起眉来,真是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娘儿们?对,你老娘我,梁惊雪,回来了!龟儿子还不快滚!”
为首的媒婆眼珠子一转,满脸兜笑,挥着手里绣着牡丹的粉帕子,上前几步,仰头道:“哎呦,这不是三小姐嘛,回来得好,回来得正是时候!”
“今儿个登门的可是通判家的公子,小时候你们还在一块读过书的,可还记得。”
她笑得畅意,眼中满满的不屑:“记得记得,到哪儿身后都跟俩小厮的嘛,一个帮他提裤子擦屁股,一个帮他抹眼泪擦鼻涕。”
那人伸着手指,怒得一蹦:“小时候的事儿,大庭广众你能不能别提了!”
“就你这完犊子样儿还想来娶我姐,你家没镜子总有茅厕吧?没有茅厕总有夜壶吧!”
媒婆见通判公子脸色臊得难看,连忙道:“三小姐,你不能因为自己嫁不出去,便拦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路嘛。通判公子说了,只要能娶到两位小姐中任意一位,便勉为其难,捎带手也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只是……三小姐只能委屈做妾,聘礼嘛自然也……”
“你俩眼珠子看不见自己什么德性我便替你抠出来瞧瞧!”
她呸了一口,翻身跃下,揪住那通判公子的衣襟,足下一踹。
通判公子蹭地飞出,在地上久违而熟练地滚了两圈,听得身侧其余竞争对手窃窃私笑,狼狈地被围来的小厮搀扶起身,怒骂道:“笑什么!下一个打的就是你们。”
她还要上前,通判公子已然携着小厮媒婆,不甘心地踉跄爬上马车,溜出白鹅街。
她目光一转,紧了紧窄袖腕带,望向另外几人:“还有谁不自量力想当我姐夫,先来领教领教我梁惊雪的掌法。”
几人见杀气扑面而来,皆一个激灵各自坐上马车,拉着几车见面礼飞也似的遁逃。
“哼,以后得在石狮子脖子上挂面铜镜,叫这群东西张嘴前先照照自己什么鸟样。”
她轻松地拍了拍手,转头望去,正欲唤李焉识,却连人带车不见踪影。
她一脸疑惑,朝前走了几步,也没瞧见人影,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给李焉识也吓跑了?”
呜的一声,镖局大门拉出条缝,露出个脑袋。她闻声转过头来,扬起眉,脸上挂喜:“杜叔!”
那人一拍大腿,当即将大门打开,满脸喜色朝身后高声喊道:“当家的!秋姐!真是阿惊回来了!这不巧了吗这不是!双喜临门啊!”
她三两步奔上前,踏进大门,前院里如演练好一般,围来众人,她看着熟悉的面孔,不自觉涌下泪来,挨个扑抱了一圈。
柳姨抱着她,掩不住地笑,亦是热泪流下:“我瞧瞧,我们小阿惊长高了不少,如今是大姑娘了。怎还瘦了些,在外头定是吃了不少苦。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得正是时候。”
她擦擦泪,抱着柳姨,又望了一圈:“我爹我娘呢?出去走镖了吗?我姐呢?”
“都在后院儿呢,”柳姨挽着她,朝后院走去,“还没跟你说,方才来了个上门儿提亲的……”
“上门提亲?我都给赶走了,哪儿来的漏网之鱼!”她当即警觉,提剑便快步朝着后院匆匆赶去。
她怒气冲冲,人还未至,便闻得后院传来霍霍磨刀声。
李狗日常:算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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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身残志坚,归途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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