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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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这中间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这个项目突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陶槿会不知道吗？
或者说，他知道了，但是他还是要让她来这里。
这种举动，要么是认为她不能解决，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让她滑铁卢；要么是觉得她肯定能成功，所以派她过来。
而前面一个可能，看陶槿之前的言辞，很容易被推翻掉。
因此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
但是，陶槿为什么会如此坚信，她一定能成功呢？
陶槿在这件事情的中间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车身震动了几条路，拐了几个弯后，行驶到了较为平坦的马路上。又开了一段距离，最后才到达了他们的研究中心。
明禾等人在火车上就已经确定好分工了。此时一下车，便先下地去采集各自所需的样本。等到数据齐全的时候，再将这些样本汇集到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方葵等人毕竟是经过系统性的锻炼和指导，做出来的事情都很工整。就连看起来最马虎的卓立，也意外很仔细。
项目意外地推进很快，几个星期后，大家很快就找出了相对的基因，甚至培养出初步的相关种子。
闲暇之余，几个人聊起了天。
“这个也不难嘛。”卓立说，“这不，轻轻松松。”
“感觉，有些过于轻松了。”周湘眉头紧锁。
“轻松不是一件好事嘛。”卓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一直在赶这些常见灌木的基因排序，还要对照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都快困死了。”
“不过，还好有明禾姐姐。”方葵说，“一眼就能看出我们做出来的东西缺漏在哪里。”
“虽然，有些严格，脸上也经常没有表情。”肖轻鸿说，“但意外不会太刁难我们。”
“没事，大家先去休息一下吧。”方葵说，“不过，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手怎么样呢。”
“是欸。”卓立立刻坐正身体，“我们来了这么多天，好像也没见到什么对手。该不会是太害怕我们了，就躲着不敢出来？”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讨论。
明禾正从旁边经过，见到几个人在休息室里聊天，也过去凑了个热闹。
“你们在聊什么呀？带我一个。”明禾手里拿着刚刚泡好的咖啡，加入他们的聊天之中。
“诶，明禾姐姐，你为什么要投身于这种作物类的农业呀？”方葵的眼睛转了一圈，有些好奇地问，“干我们这行的，有的时候可能还赚不到钱。”
“诶诶，赚不到钱可不一定。”卓立说，“毕竟像这种科研的，只要发布了一篇原创性的论文，就能得个十几万，而且还可能还有专利费用等的收入。其实，赚的钱也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少。”
“我当然知道这些了。”方葵说，“不过问题是，能想到一篇论文就要废掉不少的脑细胞，更别提原创性了。这十几万可没这么好赚呀。”
方葵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之前网上总是流传着明禾姐姐的消息，有很多的mcn机构或者娱乐公司来邀请明禾姐姐加入。其实，凭借着明禾姐姐的外貌，能进娱乐圈不但轻轻松松，而且还能赚得更多的钱。”
明禾抿了一口咖啡，说：“我又不会演戏，干嘛进娱乐圈？”
“赚得多呀。”方葵说，“不会的话，还能学嘛……反正如果明禾姐姐愿意进入娱乐圈的话，我第一个建立明禾姐姐的粉丝群，成为明禾姐姐的站长。”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明禾说，“更何况，我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
明禾在方葵进一步追问之前，抢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呢，你为什么学农学？”
方葵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分数只能够到这个。”
明禾的目光看向周湘。周湘说：“离计算机专业只差一分，然后就被调剂来的。”
“听说，农学考研很简单。”肖轻鸿说，“谁知，还挺难毕业的。”
“那我还挺单纯的诶。”卓立说，“因为我家是开养鸡场的，所以我想学如何养好鸡。”
卓立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当时已经想好往这方面走了，谁知填志愿的时候没看仔细，两个号码长得太像了，就意外来到了作物类了。”
“不过，现在感觉，农学还挺酷的。”方葵话锋一转，说，“我的外婆曾经经历过饥荒。饥饿会让人形扭曲，道德沦丧。当时，饥荒来临的时候，田里的土少了不少，庄稼被里三圈外三圈得扒了个精光，一滴渣子都没能留下。而一些人，也如同地里这些庄稼，被……”
周湘也赞成地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我家里也有人经历过那个年代。所以现在想来，虽然不能当一个程序员，但是当一个能够让百姓吃饱的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原来大家都各有各的悲欢呐。
“诶，明禾姐，行沐哥呢？”肖轻鸿突然说，“怎么感觉最近没见到他了？”
“他可能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所以一直呆在房间里。”明禾说。
这里毕竟比较干燥，而行沐又需要水。
“这样啊。”肖轻鸿“哦”了一声，说：“那我可能看错了。刚刚有个很像行沐的人出去了，他的头发也是长的，青绿色的。但是过一会儿会有沙尘暴……”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精神紧绷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他们早就知道了即使是在城市绿洲，沙漠中沙尘暴的威力只增不减。
明禾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主地加重了，她问，“你有看到他去哪里吗？”
“好像是往旁边的仙人掌园里去了。”肖轻鸿想了一下，说，“那个地方还离沙漠挺近的。”
“还挺危险的。”
明禾拿起手机，给行沐打了个电话。
然而，不巧的是，没有人接听。
大家面面相觑。
方葵安慰明禾，说：“没关系，说不定行沐哥哥他还在睡觉？”
“那我还是去看看吧。”明禾站起来，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无论是不是他，现在这个时间在外面也太危险了。”
“你们记得继续做实验。不过如果我太久没有回来，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明禾说完，便离开休息室。
她穿过走廊，按下电梯并进去。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她就像一条灵活的鱼钻出门外，踏入大厅。
大厅的正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是主持人正在播报天气预告。冷白色的灯光模糊了屏幕的画面，只有声音依旧清晰。
“紧急通知，据本市气象台预测，未来1小时内将会有迎来特大沙尘暴，等级为红色。请市民们关好门窗，呆在室内等地方。若您出于室外，请您赶快前往最近的庇护所，并确认您身上的丝巾口罩等并没有破损。请不要离开室内……”
明禾的脚步逐渐加快，最后甚至跑起来了。
她当然在意行沐了，毕竟是她带来的草。再者当时她花了两百大洋买下来的，她在意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猜想让她无法理性地思考。
最最好的打算就是，那个人不是行沐，而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路人。
那如果是行沐呢？
明禾的心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
他会不会因为沙子迷住了眼睛而迷路？
会不会出于意外，他的能力无法施展出来？
甚至，会不会就这么地消失在沙漠里……
[然而心里突然又一道声音响起：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你买下来的，所以你才那么关心他吗？]
明禾的脚步不停，但是心里的波澜因这句话而凝固了。
她干巴巴地对峙着：当然了。并且，行沐会说话……很特别。
[那道声音接着说：你之前也买过其他的植物。白掌、铜钱草……你也能听见它们的心声。但是你却很放心地把这些花草交给王老板。]
明禾的拳头握得紧了些，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
[那道声音说：你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去读取行沐的心声，知道他的想法。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明禾说：那是因为，心声是别人的隐私。我可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
[那道声音像是笑了一声，说：只有人才有隐私吧，他只是一株植物。]
明禾反驳道：他虽然是一株植物，但是他能思考，能学习，能说话……甚至，三观也很好，比世界上的一些人类还像一个人……
[那道声音说：我只是说了一下他是植物而已，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把他当人看了……如果现在在沙漠里的人是赵青延或者查书井，或者说，他们失踪了，你会怎么做？]
明禾说：当然是打电话，或者报警之类的呀。正常人不都应该这么做吗？
[那为什么这个有可能遭遇意外的人，变成了行沐，你就不先打电话报警呢？你怎么就直接单枪匹马地跑到这里？你不怕遭遇什么意外？你不怕这是个骗局？]
明禾不再说话。
[所以，你对行沐的感情，是不是……]
明禾打断这个声音，说：你是谁。
那道声音笑出声了。
[我当然是你了。]
明禾的脚步停下了。
她已经到了仙人掌园。
也许是要为等会儿的沙尘暴造势，此刻无风，有种诡异的平静。奇形怪状的仙人掌随便生长，见缝插针地遮住了明禾的视线。
明禾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抖抖进了沙的鞋子，抬脚进入仙人掌园。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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