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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报仇一 ...


  •   一上马车,凌鸢是笑嘻嘻说:“你知不知道,方才沈小姐给我看手相来着,说我有血光之灾。”

      谢鲤说:“他说你有祸事临头,你还这么高兴?”

      凌鸢伸手挽住他:“你在我身边,自然是保护我的,我怎么会遇上倒霉的事。”

      血光之灾是真的,不过遇上的是谢狗而已。

      自然,他们夫妻一体,她也会有几分难过,然后不得不痛苦地活下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说,“咱们好好去那古庙求个平安,一定能逢凶化吉。”

      他们这马车是租的,车夫都是认识的。

      凌鸢就让车夫随着另一辆车走了,也不用担心他们偷了这车逃之夭夭,好歹他们现在也是朝廷命官。

      谢鲤说:“你这是又想我给你赶车了?”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其中御,就是驾驭车马的技术。

      所谓五驭,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没有拿到驾照,是够不上君子的资格的。

      同样,数也是六艺之一,怎么就还是不受重视?大概是因为数学真的太难学了吧。

      谢鲤在前面驾着车,凌鸢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瞧着他圆圆的后脑勺。

      人生之路选择多,而人在无数个选择之中走向自己。

      ——谢鲤,当初你是为何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呢?

      她忍不住问:“阿鲤,你心里真的喜欢我吗?”

      此时此地,看不见谢鲤的表情,她也想象不出来。

      你自己觉得全身心爱着的人,终究走到了面目模糊的远方。

      她现在真的也很想把他的胸膛剖开,掏出心肺来好好看一看。

      但不管心里如何想的,谢鲤的情绪价值总是给的足足的。

      “我心里自然永远只有你一人。”

      凌鸢:……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上辈子,谢鲤在三年前秋闱过后就匆匆回家。

      因为他母亲重病了。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准备明年的春闱吗?”

      “娘,不急。”

      “怎么不急。”谢母急了,挣扎着要爬起来,“你十年寒窗苦读,就等着这一次了。”

      “娘,现在你最要紧。”

      她端着药进来,谢鲤服侍母亲喝了,伺候睡下,这才出了门。

      “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她皱着眉:“大夫都看过了,说是……”

      谢鲤低下头:“我知道。”

      他阿娘病了多年、拖了多年,这两年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回天乏力。

      “那你,还参加明年的春闱吗?”

      谢鲤摇头:“不去了。”

      春闱,三年一次。

      母亲,却只有一个。

      “阿鸢,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她点头:“你说。”

      谢鲤郑重地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凌鸢:……

      这段时间,谢鲤不在,都是她一直在照顾谢母的。

      她还以为,他会说让自己继续帮忙之类,没想到……

      “啊,这……”她的脸顿时红了,扭捏地说,“你……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我的想法,不然呢?”

      她知道谢母喜欢自己,可这是谢鲤自己的媳妇儿,他得自己拿主意才行。

      她不想,谢鲤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才娶了自己。

      “阿鸢。”谢鲤轻轻抓住她的手,“咱们从小就认识,可我没有把你当成是妹妹,你也没当我是哥哥吧。”

      凌鸢咬着唇,情哥哥,那不也是哥哥么。

      “我原想着,高中之后再向先生提亲的。”他叹了口气,“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我阿娘病重,明天的春闱我是参加不了了,我也不能让你再等我三年。”

      她感觉耳朵都红了。

      “或者,你觉得我如今只是举子……”

      她推了他一把:“你胡说什么呢,难道我非要嫁个进士不可。”

      她这是嫁人呢,还是找工作啊。

      谢鲤把她往怀中一带,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心跳。

      现在想起这番情景,她简直脚趾能抠出三间大瓦房来。

      不杀了他,真的是不能一雪前世之耻。

      她突然问:“如果,我这次没有来参加会试。阿鲤,你还会待我如从前吗?”

      他继续驾车:“这什么意思?”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京中这么多名门闺秀,如果当初你不同我成婚的话,现在不知道多受欢迎,你会不会后悔?

      谢鲤笑了笑:“阿鸢,你可是今科一甲的探花,你在殿试上的言语,可不像是能问出这种话的模样。”

      “好好回答问题,不准回避。”

      他只得想了想:“阿鸢,你不是我的意中人,你是我的妻子。”

      凌鸢腹诽,得了,这还不如意中人呢。

      意中人好歹有些真爱的意思,妻子、又算什么,一纸文书而已。

      “快到了。”谢鲤指着前面说,“绕过这一段就是。”

      “时候不早了,那咱们把马车停在这里,从小路攀上去,更快、也更显虔诚。”

      “好。”

      谢鲤一般不反驳她的意见,纵然此时他拒绝,凌鸢也有别的法子。

      她搭着谢鲤的手下了马车,四下看了看。

      熟悉的味道。

      杀人凶手一般会提前去踩点,她不用、因为她上辈子已经踩过点了。

      上一世,她就死在这里。

      而这个地方,也是谢鲤选的。

      谢鲤,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就让你这次死在你上辈子为我选择的葬身之地吧。

      *

      二个时辰后。

      凌鸢给谢鲤像捆死猪一样捆的结结实实的,然后推到悬崖边。

      如此这番做完,已是满头大汗,不由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

      如果这是犯罪现场的话,那痕迹无疑十分明显。怕是都用不着那精通此道的提刑官,随便一两个聪明人,也能把她捉了出来。

      古人也不是傻子,人种进化可也没有这么快。

      古代只是缺少那些紧密的仪器而已,但就这个犯罪现场来看,似乎肉眼就可以识别,也用不上什么高端的仪器。

      她看了看天,更加阴云密布。

      她夜观天象,觉得早的话两个时辰左右,晚的话明天一大早,定然有一场大雨。

      如此一来,不管什么痕迹,都会被大自然抹去。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虽然她很享受这样美妙的时刻,恨不得把以上以下内容全都录下来,每天高清投屏到墙上,看它个百八十遍。

      她拔出匕首,对准谢够的肚子就给了一刀。

      剧痛之下,谢鲤瞬间就醒了过来。

      “啊……”

      他睁开眼睛,瞬间瞳孔放大,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猛地眨了两下眼睛,满脸都写满了恐惧之色。

      他拼命想要挣扎,可惜手脚都被绳子紧紧捆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大声尖叫,可是在如此空旷的荒郊野外,哪里还有人。

      鬼都不来。

      “别叫了。”凌鸢在身后凉凉说,“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谢鲤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果然看见凌鸢直直站在自己身后。

      她还在笑,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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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完结—《木兰从军结束后》 完结—《清穿之阿哥们瞅着有点儿疯》,欢迎戳戳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