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枯木想逢春

3、靠回忆活着的人。

　　江蕴生日，那父母一定不能缺席。由于江父江母为了供俩孩子上学，常年在外跑货车。江蕴也就只有什么重大日子才能和他们见上一面了。
　　等江寒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他就去去火车站接大伯父大伯母。冒着蒸汽的一节节火车厢，有序停留在他的眼前。略过一些素不相识的人，终于看到了两张久违的面孔。
　　大伯母刚下火车就小跑过来，笑如春风地摸了摸江寒的头，大伯母温柔地问侯江寒。大伯父则在一旁高兴地看着他们。
　　江寒穿着一件白T，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颜色没有平时那么黑暗，脸上的笑容也是十分柔和。大概是为了装乖。
　　大伯母结束了以后，大伯父也是见江寒激动的很，说给他买了什么什么。把他当个小孩子似的。一会儿他们就打出租车到家了。
　　现在忙碌的全家好像只有一个人在闲，那就是江蕴。
　　现在已经是上午10:30了。江父江母回来也没有急着叫她起床，还害怕把她吵醒，去隔壁邻居家借了厨房。夫妻俩给闺女做了很多她喜欢吃的。
　　做完饭后，江母还拉着江寒一起去商场买衣服，因为对他们兄妹俩一视同仁，所以给他们兄妹俩买了很多衣服。
　　但其实江寒都不喜欢和姐姐一样那个乖乖的那个风格，但他还是很开心。虽然不能和好哥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穿，但是在家里穿，或者还能穿去学校上学，不也挺好。
　　江蕴起床时，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等她。她的他的泪水如迷雾般，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不喜欢哭，所以眼泪没有流出来，她冲上去抱住了妈妈。
　　江妈妈声音也有一些略微颤抖。
　　“阿蕴呀，妈妈好久没见你了。”
　　江蕴略带哭腔，强撑出一句。
　　“我也是。”
　　江爸爸连忙来转移话题，减少一点生日上的伤感气氛。
　　江爸爸笑呵呵的讲:“阿蕴啊，快看，这是什么？”
　　江蕴这是线往前移，移到桌子上的一碗生日面和一个橙子味的蛋糕还有满满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上。还有一个小惊喜椅子上还搭着一件用天空蓝扎染出的连衣裙。
　　她知道那是爸妈给她的爱，只不过这份爱，没有消失。但是份爱还像月亮，有圆，有缺。她下意识的望了望江寒，他穿的也是新衣服就好。
　　于是他们一家人齐坐，江蕴吃着生日面，江寒褪去满身戾气乖乖地给江蕴唱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祝你生日快乐！祝姐姐生日快乐！”
　　看着弟弟乖乖给她唱歌的样子，她在想她弟弟乖乖的样子好像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不过她知道她的弟弟是因为不愿躲在姐姐身后，要站在前面保护姐姐。她愿意等，等到他愿意依靠别人的时侯，他应该就会回到最初的样子了吧。
　　这顿饭，就在他们一家人的欢乐声中吃完。
　　到了晚上，江蕴邀请了两三个朋友其中有宋佳佳，宋嘉璃，林稍，刘竞洋，就是少了宋嘉时。
　　晚上宋佳佳给江蕴画了一个淡淡的妆。江蕴的一双杏眼清澈又明亮，肤如那羊脂玉，嘴唇像刚熟的水蜜桃，她的麻花辫松松垮垮的搭在左肩，头上还戴了一个白色蕾丝珍珠发箍，身穿天空蓝扎染过的长款连衣裙。很明显一个出落在南方的温婉女子。
　　刘竞洋刚见到江蕴就愣了愣，被江寒拍了下肩才缓过神来。晚上他们又唱了一遍生日歌。
　　江蕴挺期待的，因为这个蛋糕上很贴近橙子，完全以橙子为主题。听妈妈蛋糕店拿蛋糕的时候，师傅说这个酱也是这橙子酱。刚打开天空蓝的蛋糕盒。第一眼撞入瞳孔的是一幅奶油作的晚霞图，很像油画，给人一种天空醉酒脸微红的感觉。她心底里感谢蛋糕师的精心制作。
　　18根蜡烛，被江寒用家里普通的打火机点燃。
　　江蕴虔诚的将双手紧扣成拳状，闭紧双眼。
　　许下两个小愿。
　　一愿:弟弟能够回到最初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二愿:家人岁岁都平安喜乐。
　　愿望完全与宋嘉时无关。因为她知道许他俩不要再见面的这种愿望太不切实际了。主要是要靠她自己躲得远远的才是王道。

　　到了吃蛋糕环节，吃到里面大家才发现里面也有惊喜？简直就是在蛋糕胚里藏了几个橙子呀，只不过切成块了。这是做橙子蛋糕还是做蛋糕橙子，可想而知。
　　此时的江寒心虚极了，生怕宋嘉璃举报他是怎么给蛋糕店描述他要的抽象蛋糕的。但虚惊一场，她并没有。可能是因为吃了他东西，自动封口了。但好在寿星十分喜欢，大家也没有多言。
　　江寒一周前就去了蚂蚁上树蛋糕店预订了橙子蛋糕，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以橙子为主。
　　那天碰巧宋嘉璃和宋佳佳两姊妹在买小甜品，江寒还被宋嘉璃宰了一顿，给宋嘉璃买了一袋泡芙和一个小鬼造型的小蛋糕。
　　宋嘉璃得意洋洋地说:“弟弟孝敬姐姐，那姐姐我可就收下喽。“
　　江寒大胆问道:“姐姐，你不觉得那个小鬼特别像你吗？”
　　宋嘉璃:“你找死吗？请问？”
　　江寒准备逃跑。
　　“小爷我懒得跟你贫嘴，打游戏去了。”于是背影就消失在了蛋糕店门口。
　　宋嘉璃和宋佳佳又挑了几个原味蛋挞和一盒蛋卷，三个巧克力味儿的毛巾卷，结账后也离开了。
　　两姊妹打车到家，走到后院喝起了下午茶。阳光明媚，后院的草坪绿意正盛，奶奶种的白百合也开了，阳光洒下一片斑驳，两人都如沐春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江蕴。
　　但她来不了他们家，因为哥哥给她们拒绝了这位好嫂子。刚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宋嘉时下楼了，似乎要准备出门。
　　宋嘉璃喊住他:“哥，给你买了一个毛巾卷，现在吃吗？”
　　宋嘉时瞟了一眼。
　　“你俩吃吧，我想去失联网吧打会儿游戏。”
　　两人转过头来继续安稳的喝下午茶，宋嘉时，准备出门却听见
　　“佳佳姐，江蕴姐姐一定很喜欢吃橙子吧。”
　　“那是当然啦，不然江寒怎么会给她订橙子味儿的蛋糕呢？还以橙子为主题。”
　　宋嘉时闻言问道:“今天你们去哪了？吃饭都找不到你俩。”
　　两小只有点心虚小声答道：“我们去蚂蚁上树蛋糕店了。”
　　宋嘉时也没有要责怪她们俩的意思，只是平淡道:“下次去出门前记得给家里说一声，免得大家担心。”
　　两小只齐声嗯道。
　　这俩小机灵鬼刚看到他走出门，就赶紧给江蕴打电话。
　　宋佳佳激动开麦:“阿蕴，有蓝天白云草坪还有你最爱的百合花，还有好吃的，你来不来呀？”
　　“这么好，有坑吧！”
　　“怎么可能，皇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在哪？”
　　“在嘉士伯大道旁边。”
　　听到这儿不必多言，江蕴残忍拒绝，无论她再说什么。
　　宋嘉时在失联网吧和杨枫会了面，刘竞洋有事不来了。
　　杨枫打趣道:“不是，阿时你有病啊？”
　　宋嘉时冰冷一杀:“你才有病。”
　　杨枫听笑了，笑着说:“我们干嘛不在你家打。”
　　宋嘉时淡淡地解释:“我家不自在。”
　　杨枫真诚发问:“那你来这儿不怕碰到你小迷妹啊，她家不就在这附近吗？。”
　　宋嘉时有点感伤道:“我倒是希望，可人现在不迷我了。”
　　杨枫看了看黑暗中只有屏幕亮的网吧，看见了江寒戴着耳机在疯狂打游戏。
　　他激动地说：“哎，我看到她他弟弟了，要不我让她弟把她叫出来？”
　　宋嘉时一脸惊恐的说:“别！千万别！等会儿他弟揍我俩。”
　　杨枫表示很纳闷儿。
　　“不是他一毛头小子，他打得过我俩？”
　　宋嘉时无奈道：“行了啊你，我俩又不是什么大坏人，我走了，钱已经付过了。”
　　杨枫有点无语。
　　“不是，阿时你还真是波润啊！”
　　大佬无情嘲笑。
　　标准的美式发音开口：“哥，那叫boring。”
　　杨枫恨不得踹他一脚，杨枫脸上写满了，你管我呢想从装逼大佬那扳回一局。
　　宋嘉时走出失联网吧，在这条街上转悠，也不知道他能看到什么。来来回回走了10多分钟，看见一个大妈过来扔垃圾。
　　他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有病，现在竟然会盯着一个大妈，看人家丢垃圾。
　　不，不对。
　　那时江蕴，看来暑假她过得挺惬意的。她穿着秋款粉白睡衣，头发随意的扎着，一个飞旋把垃圾旋进了绿色的大垃圾桶里。然后潇洒离去。
　　别问，他怎么认出来的。因为他的漫画书就是这么被她旋进垃圾桶的。他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拿出手机"咔嚓”一声之后，站在原地傻笑了一小会儿。
　　宋嘉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开心的打车去蚂蚁上树蛋糕店。他一脸赤诚地和汪老板说要当三天学徒。
　　蛋糕店的汪老板嫌麻烦，不想收。结果他甩出五千块学费。
　　这小子脑子聪明，一天就把基本功学的差不多了。第二天就要开始实战，非要做什么橙子蛋糕。老板也只能依着他，谁叫这孩子人傻钱多呢！
　　他跟老板说他想做最贴近橙子的蛋糕。老板说那做成橙子形状的，宋嘉时立马反驳。宋嘉时说他要把蛋糕里面藏满橙子。
　　老板心里想到:这孩子不会是大脑缺钙吧？这玩意儿你稀罕你吃吧，我可耗不起这个材料。”
　　宋嘉时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吐出。
　　“我还要把它，卖给您订单上的那位顾客。”
　　老板的沉默震耳欲聋，但又不得不动一动灵机，老板委拒道：“这个我已经做好一半了。”
　　宋嘉时瞄了一眼周围，灵活应变，见招拆招。主打一个厚脸皮。
　　“老板，你做好一半的是巧克力蛋糕。”
　　老板:……
　　宋嘉时开始动工了。他先是把橙子剥干净皮，然后切成小块，再像堆积木一样堆成一个大正方形。然后再把蛋糕胚凹出一个大正方形，套在堆好的橙子大方块上面。这是很明显的挂着羊头卖狗肉，但只不过他这个卖的是好肉。
　　之后他开始涂奶油，他还怪挑剔的，拿出他自带的丹麦进口大果粒橙子果酱和动物奶油一起涂抹整个蛋糕胚。然后在蛋糕胚周围贴上橙子片。最后就是蛋糕的表面，他开始拿起店里的各色奶油和果酱开始作画。
　　最终成品是一幅橙色的晚霞图，因为他永远记得他俩上完学校要求补放学后的两节课后，他俩一起回家的那个傍天边的那一抹橘红中她温婉的侧脸和动脑子帮助老人卖掉水果的她。
　　这个蛋糕最终也成功到了江蕴的手里。老板后来还得向闻名来买橙子蛋糕的顾客解释那个蛋糕是特别版，蛋糕师辞职了，没有办法再做了。这时候老板有点想那个傻小子了。
　　大家一起吃蛋糕的时候，刘竞洋大胆开口:“江蕴你可别多吃，晚上不好消化。”
　　江蕴有点护姐狂魔上身：“不是，你管我姐呢？她生日她还不能想吃就吃了？”
　　刘竞洋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寿星江蕴开始打圆场：“姐姐今天也吃的差不多了，少吃一点也没关系的。”
　　大家送完各式各样的礼物后出去放烟花，漫天绚烂的烟花下。
　　江寒抢走宋嘉璃手上的仙女棒，宋嘉璃气得绕湖追江寒。江寒还边跑，边转过头朝她做鬼脸，宋嘉璃直接朝他丢鹅卵石但是砸不到。
　　江寒便大叫:“班长，你不讲武德啊？”
　　宋嘉璃气呼呼地说:“不停下，明天不借你抄语文作业。”
　　江寒被一招制服，停了下来，被宋大小姐重重踩了两脚。
　　他好歹也是个校霸，怎么尽在他这个大小姐同桌这受委屈，他有时候大晚上睡觉前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宋佳佳被这俩活宝逗得合不拢嘴。
　　只有刘竞洋和江蕴在一片安静之中，刘竞泽开始找话题
　　刘竞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想报哪所大学啊？”
　　江蕴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可道会离苍洱很远吧。反正不想在这，你呢？”
　　刘竞洋开始附和道：“不知道啊，但我也想去远的地方，看看这广阔的世界。”
　　刘竞洋的内心反复挣扎着，到底该不该告白。
　　最后说出的只有一句“：你喜欢吃生日面吗？”
　　江蕴的双眼放光，亮晶晶的。
　　她激动的说：“喜欢啊，当然喜欢！”
　　刘竞洋闻言，心中有点小窃喜，我请你吃面好不好，你应该还没饱。”
　　江蕴心想:“你还没饱都说出来了，拒绝不好吧，而且他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次。”
　　江寒第一个不同意她姐和一个男生大晚上单独出去，但他又说不过他姐。他只好偷偷跟着去，后面还带了两个拖油瓶儿。
　　之后两人好像告别一行人，又好像没有告别似的。两人来到凤岚面馆，老板娘很快就端出了一碗生日面。
　　小店微弱的灯光下，他看着她吃这生日面。店里的玻璃外趴着三个大眼怪，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江寒咬牙切齿地放狠话:“他今天要敢摸一下我姐的手，我就进去把他按桌上，不对，按面碗里。”
　　宋嘉璃这位他哥和江姐姐最忠实的cp粉，立马附和道:“对对对，我给你赔钱，包括精神损失费。”
　　宋佳佳这位他俩的cp粉忠实发问:“你俩是夫妻啊，你还给他赔钱的。”
　　俩人光顾着看店内的人，随便回复。 “对啊”
　　宋佳佳内心狂喜这回磕到真的了。下一秒就被泼了冷水。
　　俩人齐声说：“撤回，撤回。”
　　宋佳佳就只能另开一句:“不是，小寒你这么反对你姐和刘竞洋干嘛，觉得他俩挺好的呀。”
　　江寒满身戾气阴狠回答:“不知道，光看他就给我一种讨厌的感觉，说实话看宋嘉时都比看他顺眼。”
　　宋嘉璃开心道:“是吧？我哥多适合当你姐夫。”
　　江寒无语地回:“不是找一个不好的就能比出你哥是好的啦？”
　　宋嘉璃二话不说直接甩他肚子上一拳，气走了。
　　江寒又只追上去哄大小姐，他一把拉住宋嘉璃，温柔的开口:“行，我再也不说你哥坏话，行了吧。”
　　下一秒，他憋了一肚子坏水。
　　他心想:不当着你的面儿说，我背后说，我心里想。不行啊？
　　10头驴一来都拉不住的宋嘉璃，闻言才停下脚步。
　　宋嘉璃傲娇开口:“那好吧，本小姐请你喝咖啡。”
　　江寒瞳孔放大一百倍:“不是，姐，大晚上哪有咖啡店开门呢？”
　　宋嘉璃鼓起小嘴。
　　“夜咖啡，没听过？”
　　江寒大脑都快烧干了。
　　“姐，那叫酒吧，不许去。”
　　宋嘉璃的眼神写满了真诚。
　　“真有，你信我。”
　　江寒打铁像哄小孩儿似的，去陪她去找什么夜间咖啡店。看她这股执着劲儿，八成是大小姐自己想喝吧。拉着他当垫背而已。
　　只有宋佳佳一个人留在原地。最可恨的是一个是她堂妹，另一个是她好姐妹，她们这么干多冒昧呀！
　　店内刘竞洋眉头微皱，问：“我俩会是一辈子好朋友吗？关系会因为嘉时而变淡吗？”
　　江蕴刚刚心底的一点点小担心马上消失，根本不会发展到兄弟表心意那一集的。她自我反思到，她到底是有多自作多情啊？才会这么想。就连当初她以为宋嘉时喜欢她，不也是错觉吗？怎么还不长记性？
　　她和宋嘉时之间不过也就像宋嘉时说的那句话:
　　“我们只不过是泛泛之交。”
　　她永远记得宋嘉时在摸底考试后，说完这句话就牵一个小姑娘的手走远。她才不要什么泛泛之交呢，像他那样虚伪。她要坚不可摧的友谊。
　　她眉眼间带着笑意，大方回复
　　“我们俩可是革命友谊，他也能影响我俩！”
　　但很遗憾，这碗生日面她虽然吃了挺多的，还夸了夸面好吃，但还是没有吃完。刘竞洋心底有点小失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这碗面是他忙了一上午给她做的。

　　宋嘉璃在繁华的步行街绕来绕去，嘴里老是嘟囔着:“记得就是在这儿啊。”
　　就这样功夫不负有心人，走错了三五条街后，他们终于找到了。
　　一家名叫咖啡与六便士的店。
　　灯火璀璨中，他们家深蓝色的招牌上英文店名coffee&sixpence发着光，还挂了一个淡黄色的小月亮很应景。
　　进入店内陈设偏文艺复兴风，墙上还挂有一些艺术小画，木质的桌椅上还摆着一些书和卡通小手办。要形容这家店的话，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拿起桌上的单子看了看。
　　江寒和宋嘉璃这两个玩套路出牌的人，都选了创意咖啡。
　　江寒选了牧羊少年。
　　宋嘉璃选了樱花气泡美式。
　　咖啡还没出来，江寒就盯上了手办，一个樱木花道投篮的手办映入他的眼帘。
　　宋嘉璃和老板说了几句。
　　宋嘉璃就买下了那个手办，但江寒瞬间不想要了，因为她说：“下次进步十名给你。“
　　喝完两人都各自打车回了家，说来也奇怪，喝咖啡的时候两人怪文艺的，也不拌嘴。
　　江寒回家才知道什么叫错。大晚上喝咖啡有病似的，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上课睡了一天，两同桌都是……

　　宋嘉时也没闲着，人早早就准备了。7月9日的凌晨12点，他用黑色的S.T.Dupont都彭打火机将蜡烛燃起，一株火红的小火苗在青草小蛋糕上燃烧着。他静静的望着蛋糕，好像指望懒羊羊能给他实现愿望似的，徐徐开口
　　“希望江蕴能成为她理想中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申请加入她的理想。”
　　他替她吃了她最想吃的懒羊羊版青草原蛋糕。主要是这个青草蛋糕他做的太丑了，主要是动画片里那个不好还原。以后练好了再给她做一个吧。而且送这个给她容易暴露蛋糕是谁做的。
　　他记得那次江蕴问他:你喜欢吃什么蛋糕？
　　他想了想后认真回答：“我啊我不喜欢吃蛋糕，我喜欢吃奶奶给我煮的生日面，你呢江小魚？”
　　江蕴有些犹犹豫豫地说。“我喜欢吃……”
　　宋嘉时皱着眉紧盯着江蕴逼她说出答案。小姑娘的耳尖微红娇羞地说“:我要是说我喜欢吃懒羊羊吃的那个青草蛋糕你信吗？”
　　“信啊，哪天哥给你整一个。”
　　“算了，那个不太现实，有一个精美的普通蛋糕也不错。”
　　“干嘛降低标准？以后哥给你整一个1:1完美还原的。”
　　江蕴微微的笑了笑，不知是笑他的天真还是因为他的一片好心而感动。

　　原来真的有人会靠回忆活着。比如宋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