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长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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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皎洁的月亮在黑夜中泛着奶酪般的色泽，季默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孤零零的走在废弃的土路上，沿途倒是遇见不少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好朋友刘一手。
“空尼奇瓦，帅哥，要不要一起奈。”活泼靓丽的女孩儿从后面拍了拍季默的肩膀，又十分俏皮的跳到他面前。
“奥，你好。”季默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一步，若无其事的扫了眼美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其玲珑曼妙的身材。
女孩儿嗲嗲的撒娇，略带羞涩的红着脸蛋儿，“我叫樱井真美，请多关照奈。”
“哦，也没那么美。”季默嘀嘀咕咕的嘟囔着，然后若无其事的斜眼抬头望天。
“你说”什么？樱井真美有点不太敢相信，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忽视她的魅力，对方难道在跟她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您还真是爱开玩笑呢，真是位风趣幽默的绅士。”
“请问，你怎么称呼？”季默再一次忽视掉来自樱井真美的恭维，反而格外热情的跟她旁边的女孩闲聊起来，“你也是忏悔者，这里什么情况？”
“……”樱井真美显然还没受过这份气，再也不复刚才的甜妹模样，一脚踩到旁边女孩的脚面上，“抱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跟她讲话。”
被踩的姑娘应该是名高中生，抿着嘴，低着头，似乎很害怕旁边的樱井真美。
“你要是害怕，要不要暂时跟着我赶路。”季默试探性的向女孩抛出橄榄枝。
被欺负的女孩红着眼眶，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季默，只是不停的点头，“我叫尹静，请带我离开。”
樱井真美扬起镶满水钻的长指甲，“丑八怪，让你勾三搭四。”
那姑娘吓得一哆嗦，干脆抱头蹲在地上求饶，“我错了樱井，我不敢了。”
季默懒得废话，亮出袖中藏好的黄符，大喝一声，“妖孽，受死！”然后叭的一下贴了上去。
妆容精致的樱井真美惊愕的看向脑门上的诛邪符，当场嗷嗷的叫唤起来，“本小姐新画的皮，你个没品味的土”鳖字还没讲完，此人当场化作一阵黑雾消散了。
“啊~救命啊~”被救的姑娘明显理解不了一个大活人为啥会凭空消失，当场抱头蹲在地上，像个被偷家的土拨鼠一样嗷嗷叫唤着。
季默有些无语，有些人被欺负的太久，骤然得救居然还如此的不适应，算了，我还是先赶路吧。
他转身离开，而后有点不放心道：“尹静是吧，这里是遗迹世界，别轻易相信别人，也别轻易被别人控制，坚强点。”而后转身离开。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季默终于见到了大规模的忏悔者队伍，大伙纷纷驻足在路边的一架广告牌子前，灯光璀璨的牌子上写着‘长野市欢迎您’。
【Hi，外乡人，欢迎进入长野市，讨厌，你们让人家等的好辛苦呢】
巨大的广告牌上晃动着前凸后翘金发碧眼的美女，身上的衣服凑在一起还不如一块眼镜布大，金发美女搔首弄姿颇为奔放，时不时还搞出一阵□□，刚刚还气氛沉闷的人群，瞬间变得哄闹起来，的确，荒山野路的尽头，突然冒出一个衣不遮体的大美女，换谁都有点受不鸟。
【长野市民风淳朴、物产富饶、环境优美，可真是休闲度假的好地方，嘿嘿嘿嘿……】
【为了表示欢迎，热情的市民给大家准备了礼物呦。】
想想上次的礼物，一堆破盲盒差点把所有人都玩死。
就在季默回忆不堪往事的时候，手上竟然凭空冒出一条腕带，须臾间弹出一个投影屏幕，大小正好和水果手机差不多。
【悄悄告诉你们，只有收获更多关注，你们才能活下去呦，嘿嘿嘿。】
广播里疯癫的城市宣传刹那消逝。
“设计忏悔遗迹的爷们绝对是个疯娘们，真他妈的瘆人。”
乌泱泱的人群中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口吐芬芳，是刘一手的声音，而且来源就在附近。
季默循声往前移动，奈何长野市的大门已经打开，聚集在此的人群很快涌向城市的四面八方。
季默站在路口稍作犹豫，就被人群冲乱了寻找方向。
他无奈去打量锁在手腕的全息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启了直播模式，最糟心的是这玩意儿连个按键都没有，想关机都不行。
【哇，小哥哥好帅，气质纯纯哒。】
【喂，楼上的花痴，这可是忏悔频道的直播节目，能进去的都不是好人。】
【斯文败类看着也蛮养眼，但愿别死的太快。】
稀稀拉拉的弹幕从屏幕上飘过去，屏幕的左上角还挂着一个下跪的小人，像是这个频道的不正经logo。
季默：“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有电视台在这种鬼地方搞直播，真人秀吗。”
长野市外一片漆黑，市内更是一片荒凉，宽阔的街道上长满荒草，有的蒿草甚至一人多高。
季默始终在研究怎么将锁在手腕上的设备拆下来，戴着这东西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身旁稀稀拉拉的也遇上不少其他忏悔者，不过鲜少有人像他这么抵触腕带。
“阿尼哈赛呦，欧巴，可以一起走嘛，这里好黑啊。”
季默顺着软糯讨好的动静抬头，前面果然站着个软萌可亲的妹子，“奥，不可以，不方便，不行”。
三联暴击，一个姑娘的一次外向差点换来一生的内向。
萌妹子：“……”这小子不会是弯的吧。
就在这时候，耳畔忽然传来簌簌的攒动，动静就来自附近的草丛，而且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季默下意识看向滚动的直播屏幕。
【怎么有撒尿声？小哥哥不会随地大小便吧！】
【还当着妹子的面儿！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坐等颜狗翻车。】
【人家想看嘛……】
不是幻觉，屏幕那边的观众都听到了。
季默原本坚决的态度突然缓和，笑嘻嘻的道：“美女，要不要一起？”
“……”萌妹子下意识后退，她有种出门没看黄历，半道儿遇见大灰狼的感觉，结果被季默一爪子拽住胳膊，彻底没了退路，“我不要。”
“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女孩子矜持，我懂。”他拽着萌妹试探性的往草丛中挪动脚步，循着声音的来源，悄悄扒开草丛，竟然看见了一双发光的红眼睛。
【我嚓，什么鬼】
【吓死你爹……心脏除颤中……】
【无耻之徒，放开那个妹子，你老子被气进ICU。】
“危险，你，你先顶住。”季默一把将萌妹子推向那双红色的眼睛，然后掉头逃跑，一边跑还一边向附近的人群示警，“大家离草丛远点，里面有怪物。”
身后传来怪物和萌妹撕扯的动静儿，季默忙着逃命顾不上欣赏，抬脚就窜出两百多米。
没成想脚下的土壤过于湿滑，逃跑的路上摔了个狗吃屎，就在这时候，身后的东西冲着他的脖子就扑咬过来，要命的关键时刻，搭在他双肩包一侧的上吊绳突然窜了出来，冲着身后的东西就玩命冲了过去。
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儿，上吊绳拖着黑乎乎一团东西腾空而起，季默根本不敢仔细打量，立马爬起来就跑，“绳哥，你先撑住~”
身后扑簌簌的追赶仍在继续，这东西数量很多，视觉极为敏锐，见到光亮和响声立马就冲刺过来。
季默感觉眨眼的功夫少说躲过四五次袭击，至于救命恩人，则是吊死鬼抵押给他的那根上吊绳儿。
他心中无比感激吊死鬼先生，不禁感叹道：“这年头跟死人做生意，比活人靠谱多了。”
其他反应快的忏悔者第一时间脚底抹油，至于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被草丛中窜出的黑影撞翻在地，伴随着一阵惊悚的尖叫，活生生被拖进野丛，再也不见了踪迹。
袭击人类的怪物越来越多，季默渐渐能闻到身后飘过来血腥味，可他不敢回头去看，幸好长野市沿途街道经营着很多商铺，他立马穿过寂寥的商业街，尝试着去附近的店铺求救，可是无论怎么敲门，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
【什么嘛，我刚刚看到门缝后面有烛光。】
【对啊，我都听到门后有悉碎的脚步声。】
【嘤嘤嘤，见死不救果然是遗迹世界的风格。】
【这算啥，我刚才进的两个直播间，主播早就挂了，那是一个惨不忍睹，眼珠子都被獠牙扯出来了。】
【话说此人也真是卑鄙，居然舍得把妹子推出去，无耻。】
【拜托，你们可不可以切换个视角，这兄弟后脑勺3米远，吊着一串啥啊。】
弹幕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嗖嗖飞过，季默确信这些商铺的门后有人，可就是没人开门，借着晦暗的月光，他终于壮着胆子扭头看向身后，刚刚的萌妹以及一堆被勒断脖子的腐烂物体，诡异的吊在高空，正好跟他来了个脸贴脸的亲密接触。
“尼玛，啥东西！”
季默一个激灵退的老远，半空中得意洋洋的上吊绳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愤怒情绪，立马松了绳结，迅速窜回双肩包，原本被掉在半空的诡物呼呼啦啦如下雹子般砸向地面。
他终于明白了，难怪自己敲了一条街的门，没有一家敢吭声，原来都是这根上吊绳闹的。
“绳哥，以后您老人家捕获的猎物别怼我脸上行吗。”
长野市警察局
“咚咚咚……”
无人回应。
季默在大街上东躲西藏的时候，意外发现路标上标注的警察局，便一路摸索着找了过来，身后杂乱的追赶声音越来越近，虽然不知道追过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飘过来的腐臭味道让他非常反胃，夜色越来越浓稠，现在掉头再去别的地方已经来不及了。
“咚！咚！咚！”季默加重了敲门的力度。
“谁啊，是人是鬼，报上名来！”熟悉的大嗓门让季默大喜过望。
“手哥开门，我是季默。”
门后的刘一手闻声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大师！大师你咋来了！”他慌忙去开门，却被旁边的五个小混混拦住去路。
手哥虎着脸咣咣三五拳头将拦路的人打到在地，环眼怒视暴呵道：“都他妈给我滚蛋。”
大门终于从里头敞开，季默喘着粗气被拉进院子：“别关门，后面还有人。”
“不行，立刻关门，外一你把怪物引来了，我们大家怎么办。”院子内避难的忏悔者们爆发出强烈不满。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我哥的朋友带你们躲到这里，你们早就被怪物抓去吃了。”
刘一手旁边站着个身材同样挺拔的年轻人，二人眉眼极为相似，八成就是他的弟弟。
刚刚被打倒的混混又爬起来，张牙舞爪的露出花臂，凶神恶煞看着刘氏兄弟，磋着牙花子嚷道：“兔崽子，你信不信爷爷弄死你！”混混们齐刷刷亮出匕首。
原本以为手哥已经很勇猛了，谁成想他这个弟弟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来来，你动我一个试试，别以为身上带花臂的就是大哥，也可能是菜市场盖过蓝戳的检疫生猪。”
“妈了巴子，太他妈猖狂，给我弄死这个小崽子！”
因为五个小混混带头，其他忏悔者也开始蠢蠢欲动，危急时刻人类总是能爆发出以多欺少的狗德行。
手哥二话不说，抻着膀子就将门口的大石头墩子举了起来，暴怒道：“来啊，你们谁敢动我弟，我砸不死他个王八犊子。”
刘遮天比比划划的的站到他大哥身边，“哥，砸扁他们，一个不留。”这小子瞬间替他大哥将仇恨值拉满。
眼瞅着大战一触即发，只觉耳畔一阵疾风略过，对面领头的混混儿竟然惨叫着飞出了院墙。
大伙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先动的手，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嘁哩喀喳的撕咬皮囊和咀嚼骨头的动静，大伙儿当即倒退着远离围墙。
不用看也知道，飞出墙外的仁兄，完犊子了。
对面的小混混失去领头，瞬间老实了，输人又输阵的撂下句狠话：“算你们有种！”
呼啦啦就散了。
刘一手难掩胜利的喜色：“小天，去把院子里的灯打开，让大街上逃命的人，都到咱这儿来避难。”
“嗳，知道了哥。”
刘遮天刚把大灯的闸门推上去，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叫门声音。
“开门，救命啊，把门打开。”
季默火速开门。
“我好害怕，呜呜呜……”门外冲进来一个小姑娘，见到季默就扑了上来，“呜呜呜，吓死我了，呜呜呜……”
“不用怕，这里是警局，很安全。”季默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扒开，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对方，“尹静呢？她人在哪儿？”
“……？”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姑娘突然冷脸，“我的皮明明画的很好。”
季默木然的点点头，真心夸赞道：“的确挺好。”
“我在问你是怎么识破的。”樱井真美显然有点崩溃。
大姐，你脚后跟压根不着地，心里没个逼数吗，好歹你穿双芭蕾舞鞋我也认了，天是黑点，但是我不是瞎子，“额，猜的，男人的直觉。”
对面闻言，头顶登时窜出一缕鬼火，眼瞅着就要现原形，季默攥着手心的黄符，做出慈爱的长辈姿态，一把按在她头顶，“哎呀，吓坏了吧，真可怜”，然后一把将人薅进怀里，“商量一下，休战，你我无冤无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话音未落，尹静跌跌撞撞的从黑暗中跑进警察局，樱井真美见到尹静后，突然情绪失控，顾不上头顶的黄符，伸手就撕扯对方的头发，边哭边嚷着：“叛徒，你竟然敢跑，我饶不了你。”
尹静像是惊吓过度，眼泪刷刷的淌着，站在原地任由樱井真美打。
季默无奈夹在两个小姑娘中间，勉强将尹静护在身后。
“你倒是挺招漂亮姑娘喜欢。”熟悉的腔调，拖着一如既往的慵懒，言橙橙一袭惊艳的超短裙，在人群中分外瞩目。
【我嚓，心跳180，小姐姐好漂亮啊~】
【你属王八的，见女的就伸脖子。】
【楼上的，睁开你的瞎眼看看，这可是极品。】
【比起老娘，还差点儿意思。】
【老妹，上车不，哥哥带你爽哦……】
季默顿时嗓子有点干涩，“橙橙！”
身高181的纯爷们秒变夹着尾巴的中华田园犬，恨不得耳朵都耷拉下来，好显得自己足够温顺讨喜。
“嗯，还真是巧。”言橙橙以近乎190的身高优势，妖娆的将手臂缠绕在季默的勃颈处，暗暗推开了贴他身边的尹静，更加挑衅的看了眼樱井真美，顺便还展示了一下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不是说回家探亲吗？”
季默：“……”我记得某人也说去参加顶头上司的二手婚礼来着。
先前劣质的谎言在二人见面的一刻悉数拆穿，双方在彼此尴尬的对视中谁也不肯败下阵来。
手哥少见的机灵三分，“哎呀呀，尹静小妹妹，你站的地方人太多，来来来，手哥这宽敞，哥的肩膀借你靠着。”
刘一手将梨花带雨的尹静拉倒身后，现场表演孔雀开屏，要不是他还穿着裤子，季默当场就可以把这货归类为行走的禽兽。
尹静也是个没心眼儿的，刘一手说啥她都崇拜的跟着点头，季默想要提醒一下手哥不要打良家少女的主意，偏偏警察局二楼的塑钢窗被大力推开，蓄满络腮胡子的男人扛着喷子，冲满院子的人吆嚯：“谁开的门！”
一边的混混惯会见风使舵，“是他们，他们开的门！”
伴随着蹬蹬蹬的下楼脚步，大胡子来到院外，咣当合上门，火速用蛮力拉下电闸，然后将大门上悬着的电线插头按进插线板，警察局四周顿时竖起一道高压电墙网，“你们这些外乡人都给我听着，长野市黑天以后，不允许有任何灯光。”
手哥瞪眼质问：“为啥？”他生怕不能再柔弱的尹静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男人气概。
大胡子警长冲他怒吼道：“除非你想变成怪物攻击的活靶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胡子警长的身份在这里就是权威，忏悔者们必须接受黑暗的环境，各自靠着墙角三五一伙的开始休息。
手哥十分不屑的说道：“警长脾气真臭，跟言孤城一个德行。”
季默心头一哆嗦，不自觉的看向言橙橙，看来手哥还不知道言橙橙就是言孤城。
言某人秉着报仇从不隔夜的原则：“你认识言孤城？”
刘一手自觉认识言孤城是件光荣的事儿，值得在泡妞的时候拿出来炫耀：“当然。”
“你认识言孤城？”尹静果然来了兴趣，毕竟言孤城没穿女装的时候实在是帅的一批，现实生活中的确让联盟很多女孩为之疯狂。
“你认识‘活言王’？人家可是联盟第一治安官。”
“真的假的。”
“扯淡，吹牛逼谁不会。”
言孤城的名字成功引起了所有忏悔者的兴趣，经过热烈的讨论过后，大家基本认定手哥在撒谎，毕竟言孤城是传说中的孤单英雄，大人物怎么会结交下三滥的朋友。
刘一手不服气的冲尹静显摆道：“认识，我们经常见面，还蹲在一个灶前吃过饭呢。”
“言孤城那样响当当的大人物，也蹲在灶前吃饭？”旁边的小混混对此表示怀疑。
“吹牛吧，言孤城是谁啊，联盟第一治安官，人家不得天天吃席。”其他人对此深表赞同。
季默被逗笑，吃席？某位长官连吃芒果都带皮啃，属实不像是天天吃席的阔气样子。
言孤城幽幽的视线瞄过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季默强压着不断上调的嘴角：“没有，就是…你真的每天都吃席？”
言孤城绷着脸刻意凑近：“下次要不要带上你，一起。”
季默感受到耳边袭来的低气压，自觉闭嘴抬头赏月。
言孤城锁定了报复对象，开始了挖坑埋人的聊天节奏：“手哥哥，既然你认识言孤城，怎么还被抓进来了？”
刘一手瞪大眼珠子，明显认真思考了言橙橙的话，大师作为言孤城的老板，宁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遗迹世界救人，都不愿意麻烦言长官，他们哥俩本身就给大师添麻烦了，难道还要在外头败坏言长官的名声吗，不行，坚决不能这么做。
“就是因为认识，才不能给言长官添麻烦，爷们是站着撒尿的主儿，有错就得认，不过这次爷们没错。”比起远在天边的大人物，让刘一手更加动容的是挺身而出的季默，他也少见的拘谨起来：“大师，麻烦您，冒险来救我们哥俩。”
季默温柔笑笑：“胖子也要过来，但是工厂改造装修离不开人，我让他留下了，自己先过来跟你汇合，咱们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言孤城可不在乎什么兄弟之情，秉着挖坑就得埋尸的原则，继续追问：“手哥哥，你还没说，跟言长官究竟怎么认识的呢？”
季默一把按住准备搭茬儿吹牛逼的刘一手。
直接笑嘻嘻的转移话题：“橙橙，刚刚墙外的脚步声，听起好像来怪怪的。”
言孤城绷着冰块脸，他知道季默故意在袒护刘一手，斟酌道：“你的提议很好，是应该丢个人出去看看情况。”
他的眼神赤果果的扫向刘氏兄弟。
季默慌得一批：……我没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长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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