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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符箓 ...
头疼欲裂,剜心刺骨,深深的厌倦感流窜于四肢百骸,我这是被大卡车碾过吗?浑身好似已经散架的枯骨,徒留一截游魂期期艾艾。
骤然,鼻息间涌入一股冷湿的空气,强烈的溺水感侵袭后,季默在剧烈的呼吸下,被迫缓缓撑开眼皮。
中天一轮新月,四周静谧异常,他似乎躺在乾元观的后花园里,手边的‘洗脸坑’正汩汩的冒着凉气。
坑中冰凉刺骨的泉水映衬出季默干净的脸庞,没想到在遗迹世界里生存这么多天,回来后竟然跟当初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嘴角的胡茬儿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生出。
“黄粱一梦吗?”他用力敲敲混浆浆的脑袋,垂眸却看到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一颗被生活已经磨砺出老茧的心,再度掰开揉碎的晾出来,千疮百孔,了无生趣。
季默苦笑:“橙橙,你这一刀,倒是绝了我跟这世界和解的念头。”
生不如死的凡人,硬撑着一截苦熬的灵魂,简直糟糕的不能再糟了……
偏偏死寂的道观里突然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动,颇为煞风景的打断了季默的绝望,听声音应该是从正殿那头传过来的。
没等他爬起来去看看,三个蒙面贼扛着包袱,眨眼窜到了后院,企图从后院的围墙上翻出去。
道观的主人瘫坐在‘洗脸坑’边,有气无力的开口商量道:“喂,可不可以把降魔杵留下,一块大铁疙瘩刷的金漆,不值几个糟钱。”
墙根儿下忙着叠罗汉的飞贼受惊陡然一颤,竟然一个带一个从墙头咕噜下来。
连带着包袱里的贼赃稀里哗啦抖落出来:三手的笔记本电脑,开坛做过法的袍子,各式各样挂着价签的平安符……
无量天尊,居然还有我的内裤!现在的贼都什么怪癖啊。
领头的毛贼暴躁的冲着其他两个兄弟连踢带踹,大声骂道:“你个棒槌!怎么踩的点儿,不是说没人!”
负责扛包袱的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委屈道:“老大,确实踩过点儿,这破道观平时没人,我看小子八成就是个看大门的。”
第三个贼眼瞅着半拉身子已经翻出墙头,被季默一吓,生生跟同伙一起掉下来,无名火窜的比谁都厉害,骂骂咧咧道:“娘希匹,看大门的这么嚣张,老子非弄死他。”
“喂,您好,是警察局吗,有三个贼正在花园街17号的乾元观里偷东西,麻烦你们出警快点儿,嗯,他们好像不太友好,嗯,有武器,而且听他们的意思还在附近踩过点儿……”
季默跟警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将三个贼的体貌特征描述的格外详细。
三贼懵逼,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职业生涯第一次觉得被深深的冒犯了。
季默挂断电话,挂着一脸的沮丧模样,例行公事的解释道:“三位施主别误会,我不是看大门的,是这里的观主。”
“……”三个贼傻眼,画风不太对啊,主家进贼,而且打了照面,不是应该尖叫、逃跑或者拿起家伙反抗吗,你他妈这么客气算怎么回事儿。
领头儿的贼豹头环眼,一把将降魔杵锤在墙上以示愤怒,指着季默鼻子质问道:“谁让你报警的!”
“术业有专攻,抓贼的事情只能交给警察,还有麻烦您轻点儿,本观的降魔杵少说有500年以上的历史,细究起来都属于文物范畴。”
慕青说过,乾元观传到第40代的时候,能拿得出手的法器所剩无几,以至于观主本人以身殉道,“哎,还是早早的把这些老物件藏起来比较稳妥,以避免在传承的过程中遗失。”
“啥意思,你藏东西了?”抗包的贼没啥脑子,但是比较擅长抓重点。
季默摇头:“没有啊。”
三贼齐声呵斥:“你说了!”
季默下意识瞄了眼大殿门框上的警示良言,‘处事奸邪任你焚香无意,为人正直见我不拜何妨。’
他压抑着即将决堤的糟糕情绪,模仿着历代先贤该有的温润姿态,妥帖道:“好吧,我说了,抱歉,我不该对你们撒谎,警察马上就到了,请三位施主尽早离开。”
面带斯文,眉眼清秀如画,纤纤身段似从未沾染凡尘,当真是一副天生的善人模样,贼头料定面前的年轻人是个软柿子,十分无赖的嚷道:“亏你还是个出家人,难道连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都明白!”
贼头儿十分无赖的搓搓手指,示意季默将古董上供出来。
王八蛋,跑进道观里讨供奉,只怕我肯给,你也没命享,季默感觉勒住自己脖子的最后一根理智似乎要崩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们既然被发现了,按照江湖规矩就应该尽早离开,”焦躁的心虚持续沸腾着,天知道他这低贱又卑微的血脉中是否夹杂着疯子的基因,季默压抑着每一寸躁动的怒火,反复呢喃起来,“总之,偷盗这种事情,罪不至死,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这些话更像是他在警告自己。
扛着包袱的毛贼感觉对面的小子有点不对劲儿,瘪着嘴跟贼头儿告状:“老大,这小子神神叨叨,八成有诈。”
领头的贼脾气不太好,显然也没啥脑子:“炸个屁!就为了一堆旧衣服和一块大铁疙瘩?”
从墙头掉下里的贼有点夯,压根也不考虑贼大哥、二哥的面子,直接贴脸开大:“老大,你没听这小子说嘛,这铁杵子有500多百年历史,指定值钱。”
“你他妈能不能小点声,自从收了你入伙后,老子偷偷摸摸的营生快他妈被你嚷嚷成打劫银行的悍匪了,低调你他妈知道吗,闷声发大财知道吗。”贼头恶声恶气的冲着老三一顿猛锤,然后揣着杀鸡给猴看的卑鄙心思,冲着季默威胁道:“小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这铁杵子今儿我们哥仨要定了。”
季默有点不耐烦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抗包袱的贼磕巴道:“小崽子,劝你识相点儿,我们拿了东西就走,你要是敢跟警察胡说八道,我们还来找你。”
“你们不用走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季默抄起拳头冲着墙根儿的两个贼挥舞过去,哪成想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轻轻巧巧就避了过去,贼老大顺带着还了季默一脚,季默吃痛,下意识抓起一把黄符直接砸到对方的脸上,天女散花的打法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好歹能造成视线障碍,搞得三贼一慌乱,竟然乱了阵脚。
季默瞅准机会,抄起后腰上的两仪八卦剑,用力的戳过去,谁成想慌乱送出去的剑尖竟然无意中戳中了凌空飞舞的黄符,只见一道金色强光闪过,剑尖拐着符箓直接戳到贼老大凸起的肚皮上。
可桃木剑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贼老大得意的将微微下陷的大肚皮用力一挺,生生将季默连人带剑拱了出去,“尼玛,敢拿破棍子插……”话未落地,耀武扬威的贼老大一头栽倒地上,大脸着陆,一动不动的昏死过去。
“大哥,你咋啦!”贼老二扛着包袱慌忙地凑过来,使劲儿的摇晃着贼老大,连带着一瘸一拐的贼老三也噼哩噗噜的出溜过来,两个小弟团团围住地上晕厥的傻大个儿。
季默晃悠着从地上直起身,他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剑并没有见血,“咋地,偷东西还带碰瓷儿,你们仨经营的业务挺广呗。”他越想越来气,“你们他妈的欺人太甚,是不是欺负我这破观安不起监控!”
其余二贼懵逼:什么世道,见到有人受伤倒地,不仅不救人,还他妈给病号扣屎盆子,你还是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贼老大的身体上空,竟然飘出一截魂魄。
贼老大的魂魄和季默产生了短暂的对视,显然二人都没遭遇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季默立马翻开八卦剑上插着的符箓,似乎是一张售价9.9的平安符,不过看这符纹画法似乎和他平时售卖的平安符不太一样。
季默虽然是个道士,但他可是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当代大学生,甚至还通过了研究生的选拔考试,正可谓致力于科学事业的大好青年。
科学卫士之所以成为道士,实在是命运弯弯绕绕下的鬼使神差,但是秉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理念,他一直坚信自己能够在封建迷信的漩涡中独善其身。
可这么大一个鬼混飘在那,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要投向了。
“臭小子,你能不能看到我?我咋啦,该不会是死了吧!”贼老大的魂魄哭鸡鸟嚎的跟着季默。
默被他吵得心烦意乱,直接抄起地上的降魔杵,咣咣咣三杵子,将其砸扁,敲圆,在砸扁,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天底下可没有什么阴差阳错,此事八成和9.9的平安符有关系。’
乾元观虽然传承久远,但是老一辈没留下丁点的金银财宝,就连连古董字画都没见过一张,可这五花八门的符箓,真是一抓一大把。
陈老道士生前的时候有意将这些符箓的用途传给季默,只不过他每天忙着上学修学分,放学赚外快,根本就没有心思继承衣钵,如今想想,若是这九块九的符箓都能把贼老大的魂魄扯出来,那其他符箓岂不是也另有神通,以前总听街坊齐伯说观里的平安符很灵验,看来不完全是心理作用。
灵不灵,一试便知,季默抄起挑着黄符的桃木剑,冲着贼老三的屁股就刺过去。
贼老三正忙着给他贼老大做人工呼吸,猛然被人戳了屁股,当场就暴跳如雷,“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还没等贼老三骂完娘,他也咣噹一下子倒地不起,在外人看来像是突发疾病昏厥了。
季默盯着贼老三,眼睁睁的看着一截暴躁的魂魄从对方的躯体上跳起来,“我怎么了?欸,怎么像喝高了一样,晕乎乎的……”
贼老三的魂魄一低头,就看见地上昏厥的自己,当场吓得尿了裤子,“这谁啊?谁啊!”不过灵魂不能撒尿,故而精神上的刺激最终还是反应在了躺平的身体上,没错,昏厥的贼老三尿了。
我草,真他妈神了,“抱歉,你忍一下。”季默抄起左手的降魔杵,不由分说的冲着贼老三一顿胖揍,打的比贼老大还狠,“我靠!原来降魔杵最大的作用就是能锤死鬼,牛逼。”
队伍中两位猛将接连倒地不起,贼老二难免心慌,不过比起老大、老三的不省人事,似乎道观里的小道士更吓人,这小子从头到尾好像发了失心疯一样,举着个大铁杵子对着空气东锤西打,而且眼神比神经病还狂热。
“疯子,绝对是疯子,救命,救命啊~”贼老二彻底毛了,扭头就要往外跑,季默哪里能放过他,兴冲冲的追上去,他那兴奋的眼神落在贼老二的眼里,简直就跟美国大片里的食人魔一个样,“你别,你别过来!”
撕心裂肺的喊叫夹杂着街道上如潮水般涌来的警笛,不知道的还以为附近发生了恶性杀人案,早早入睡的街坊们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
2046毕竟是和平年代,季默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在短暂的思考后,将地面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两截魂魄一左一右的提在手上,然后一脚一个揣进地面上的两具身体。
扒在墙根儿的贼老二眼,眼睁睁的看着季默冲着两位兄弟昏迷的身体比比划划,吓得险些当场昏厥过去,“警察叔叔!救命啊!这有精神病!”
季默在警察冲进来的前一秒,顺势也咕噜一下子躺到地上,如此行云流水的操作,让墙根儿下等着救援的贼老二当场就委屈的破口大骂,“你不要碧莲”。
第一时间赶到的警察当即就认出偷窃的三个贼,也很容易的辨别出来谁是苦主,当场把三个贼给逮捕归案,顺道还给季默叫了救护车。
季默一听去医院,立马就装模作样的醒过来,他可没钱住院,“欸,头好痛,我这是被打死了吗?”
四周的警察蜂拥着过来安慰,“小伙子,别害怕,你现在安全了。”
因为季默是报案人,同时也是苦主,被精心保护着进了警局。
警察在给三个毛贼做笔录的间隙,季默闲着无聊打开了自己的三手笔记本电脑,在网页输入了潘多拉盲盒、忏悔遗迹、忏悔者……
‘怎么都是些空白网页’,他下意识看向无名指上的钻戒,十分确定忏悔遗迹的经历,并不是一场噩梦。
“小季道长,请过来一下。”
年轻的警官热情的叫他,季默瞄了眼对方的警号,******,如果没有记错,刚才的宣传栏上挂了他的照片,应该叫王壮壮。
季默笑笑:“王警官,需要我配合什么?”
王壮壮喜滋滋的递过来一封红包,道:“小季道长,这是市里给你的奖金。”
季默疑惑:“奖金?”
王壮壮耐心解释道:“嗯,市里和局里为了鼓励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每年都会开设专项奖金。”
还有这种好事?不过他不打算要这笔钱,毕竟三个贼闯入的是自家道观,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警察帮了他的忙才对。而且他将两个贼的魂魄怼回去的时候,还故意对调了一下,估摸着这俩小子得难受一阵子。
他十分擅长的装大尾巴狼,礼貌的推辞道:“是警察同志挽回了道观的损失,劳烦你们深夜出警,我本来就过意不去,实在没有道理要奖金。”
王壮壮常年负责花园街的治安工作,对街道的情况多少了解一点,街坊四邻都对季默这个年青人印象很好,他也知道季默打工读书,又兼职养活着整座道观的现状,知道他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热心劝解道:“拿着吧,你的情况我多少了解点,小季道长可以用这笔钱对道观进行修缮,总之,这笔钱给你更有意义。”
季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现在的确很需要钱,闻言便也不在推辞:“谢谢王警官,有空欢迎你去道观坐坐……抱歉……我不是要拉你参加宗教活动,就是单纯的邀请你去坐坐。”
王壮壮几乎可以断定,对方的言辞没有私心,爽朗的应下邀约:“好,等休假的时候一定登门拜访。”
另一边,接受审讯的贼老三歇斯底里的解释着:“我说过很多遍了,阿sir,我才是老大,你们这些条子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灵魂出窍,我不是我啊。”
警官态度很好,情绪稳定的甚至有点可怕,见怪不怪道:“明白,灵魂呼唤嘛,你小子是喝多了,还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人家电视剧里都是帅哥美女互换灵魂,你们三个大老爷们互相换,是不是寒碜点儿。”警官说话间还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阿sir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比真金都真呐。”贼老三恨不得捶胸顿足,但是面对警官他不敢破口大骂,他只能盯着一脑袋的冤屈不断的解释。
“哼,看见旁边那小子了没有?”警官指了指隔壁桌上正在接受审问的黄毛青年,一脸严肃道,“他是火星来的,据人家描述,飞船今早刚登陆。”
隔壁桌的警官冷笑:“可不嘛,飞船速度齁快,火星带来的煎饼果子都还热乎着呢。”
贼老大彻底崩溃了……
季默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街头巷尾依旧车水马龙,河岸边上停了二十多架龙舟,在市区生活唯一的好处就是逢年过节总会有很多热闹,这对于孤家寡人来讲实在是隐匿孤独的最好去处。
他拿着奖金先去了趟美工室,道观的祖师爷神像历经风雨,早该修缮一下,况且根据慕青的描述,神像乃是乾元观镇压邪祟的阵眼,万万不能小觑,付完装修定金后,他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十斤黏米,还有一些粽叶,又零零碎碎的买了些蜜枣、咸蛋黄、猪肉……
既然是过节,总要置办点节礼上供给祖师爷,况且道观里极有可能还住着一堆‘过往先贤’。
季默大包小裹的抱着一堆东西,在路口的老伯那儿又买了个西瓜,燥热的夏天,清甜可口的西瓜总是卖不出去,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怎么了,即便是齁贵,人们偏偏对冬天的西瓜趋之若鹜。
可能人都是天生的贱骨头,越没什么,越想要什么,季默买了一个最小的西瓜,却受到了卖瓜的老伯最高规格的服务。
离开前季默悄悄在摆西瓜的草席下面放了张防水符,听说明后天又有大雨,但愿老伯这一车的西瓜别被雨水给泡了。
回到道观后,他本打算着手做顿饭,但是想到后腰还插着的两仪八卦剑,决定还是先去趟后院,千万把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器藏好,八卦剑绝对不能从他的手中遗失。
道观的后院并不对外开放,空地上种着应季的小青菜,围墙上铺满了爬墙虎,唯独有点特别的是‘洗脸坑’,见方的小池子由青色的石块垒砌,别看其貌不扬,实际上是一汪泉眼。
这泉眼说来也非常有个性,天太热不出水,天太冷不出水,太阳烈不出水,没太阳也不出水,至于什么时候有水,什么时候没水,全看运气。干涸的时候就剩下一个孔洞,深不见底,有水的时候就是个能洗脸的水坑,没啥大用。
不过有一点值得夸赞的是,不论冬夏,洗脸坑内的水质都格外甘甜。
季默将西瓜放入桶中,哗啦沉入凉爽的泉水中,然后小心从青石砖的缝隙中抽出一根纤细的钢丝绳子,双手用力一扥,防水的油毡布包就从水下被拽出。
他将包裹小心打开,里面零散的装着仙鹤拂尘、鎏金香炉、青龙法印、白虎玉圭等等,这些东西都是道观传承下来的法器,不是没想过把这些东西卖了换钱,可是这些东西原本是属于乾元观的,就连他自己都是被乾元观养大的,吃奶还卖娘的事情,他犹豫再三,实在干不出来。
一一将物品简单清点后,季默刚打算从后腰抽出两仪八卦剑,将其放入包裹中,没成想迎头就遭到一记闷棍。
天旋地转的间隙,季默好似看到三个贼溜溜的影子,他下意识将藏有法器的油布包丢进‘洗脸坑’,没想到因为头重脚轻竟然发生了偏沉,只听咕咚一声,季默整个人栽进了坑中,脚尖顺道还勾走了地上刚买的大包小裹。
“你他妈疯了,谁让你把人推进池子里!”
贼头儿当即一个大耳瓜子招呼过去,三贼齐刷刷围着井口向下张望,吓得已经面色全无。
“大哥,我就说我只会放风,你偏要我动手,我是不是杀人……”惹事的贼老二扒在井壁上,双腿哆嗦的几乎站不起来,他原本只是想报复一下这小子,真的没想杀人。
“哭个头啊,他自己掉下去的,我看的真真儿的,跟咱们没关系,咱快扯呼吧。”贼老大脾气不好,且没啥城府,眼下只知道拽着两个倒霉兄弟跑路。
“咱不能走,拼命从警察局逃出来,不就为了把身体换回来吗!”贼老三一脸的执着。
“哎呀兄弟,大哥的身体你放心用,这小子掉进坑里这么久都没动静儿,铁定死了,咱赶紧跑吧。”贼老大顶着贼老三的身体,似乎并不想换回来。
“不成,我刚娶的媳妇。”贼老三也不傻。
贼老大一个大耳朵瓜子袭来,“不个屁,有本事你别走,等着条子抓你回去吃牢饭,两条腿的道士有的是,这个死了,你不会找别的啊!”
贼老三闻言有道理:“对啊,咱可以找别的道士做法。”
贼老二全程不吭声,他从头到尾就没见过魂魄之类的东西,只是心中无限惆怅,‘完犊子了,两位兄弟只怕是被小道士敲坏了脑壳。
欢迎大家多多收藏点赞,主人公的人生在你们指尖徐徐展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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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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