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燃火》青云寒梯

4、黄瓜菜都凉了

　　季总，我再敬你一杯。房产地老板王总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像是只扮成人样的癞蛤蟆做怪又恶心。

　　那块地，你看。边说边动捏上女郎的紧身细腰，惹的女郎浑身打颤。

　　季修萝眯了眯眼，冲一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对着王总不紧不慢的说到，像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王总，这利润不是我不让，是没办法让。

　　哦，那是怎么回事？王总将从季修萝嘴里吐出来的字，吞进肚子里，慢慢咀嚼。

　　季修萝颇为遗憾的“叹息一声”。续而说到

　　陈总看似和我们要好，请酒请饭的一次也没少过。但私下咬连自家兄弟也不放过。

　　王总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光泽，抬眼审视对面的城府极深的年轻男人。

　　季修萝领带半扯露出凹突出的锁骨，上千的西装有些褶皱顺着汗贴在身上。减去散漫，肆意的少年气蜕变成如今事业有成，勾人的气质与外貌禁欲又成熟。

　　男人一双眼睛危险又勾人似深渊中的漩涡，有着野兽般对商机的灵敏察觉。

　　男人嘴里吐出的话，如暗夜里的毒蛇又有几份可信，又有哪些是谎话。谁又能分辨出他的真心有几方分吗？给你的又有几分？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醒了不少。王总笑着脸，嘴里全是后怕。

　　只要季老板和我心连心，哪还有陈总什么事！

　　季修萝发出清晰的笑声，笑的肩膀都跟着颤抖。胸膛喘着气，依旧止不住笑意。摸了摸头抬起桌上散露的空酒瓶，亲力亲为的在一堆酒堆中找起半拆分的酒瓶。

　　王助理在一旁站起身，刚摸到酒瓶就被自家总裁带有凉气的水拍开。站在一旁确定自家总裁要自己去找酒。
　　季修萝虽没醉却也没少被灌酒，咽下喉咙间的苦。脑袋一抽也不让服务员上酒，自己在这一堆空酒瓶里找酒。

　　助理无夸干坐在沙发上陪着一群人看着自家老板发酒疯。不用摸向后背他也知道汗早贴着衣服了。

　　他不敢想象自家老板酒醒之后，回忆起今天给人找酒的模样，会不会把他给掐死.。

　　整个包间只剩下酒瓶的碰撞声，过了半响季修萝将还剩半大瓶的酒给翻了出来。

　　又自己对王总摆出一个干杯的动作，最后一头饮。

　　弄的一旁的王总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干座在一旁干笑，嘴角扯出弧度比哭还要难笑。

　　季修萝像是浑然不知般，瘫坐在一旁。

　　助理看着时机猛的站起来，衣服沾着汗水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王总我看季总也喝不了，明天公司还有重要会议。助理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染湿了衣袖。

　　行，小陈啊千万要把季总给照顾好了。王总见陈助理把公司都给搬出来，也不好多留。

　　好，我肯定把季总照顾好！陈助理见王总连小陈都喊出来了，心里虚惊。

　　陈助理弯着腰，季修萝的灌自己酒行为纵人又怕又惊，周围没有女郎再敢上前趁着醉酒为自己搭船。陈助理为自己不用处理自家老板引来的女人松了一口气。

　　回头望了一眼王总，王总手伸向女郎白嫩身体里，脸上带着笑。一阵胃里犯恶心，收回视线不再看。

　　季修萝半个身体靠着陈助理，身上冒着虚汗。

　　陈助理将季修萝安置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去给我买瓶冰水！

　　季修萝声音带着沙哑，冷冷对陈助理吩咐。

　　好

　　这点酒量，他家老板不至于醉的不醒人事，任人宰割。走着小碎步，极其心大的哼着歌，去给自家老板买冰水。

　　季修萝从陈助理手中接过瓶身带有冰雾的冰水，从冰柜里刚拿出的冰水，冰的厉害掌心含有不浅的凉气。

　　喝完凉水，脑袋短暂的空白了半刻，也冲散酒精的麻痹。双眼清醒又锐利似脱困的不死倦鸟。

　　季修萝靠着车“窗抽烟，一闪而过的路灯发着微亮的余光照出混着烟雾疲倦又清晰的邪气又张扬的厌世脸，眼角黑色小痣勾人却又让人触及眼底藏着深深的烦躁似要溢出的死水时下意识恐惧远离。

　　他总是擅长逼着人性中最原始的情绪，或恐，恋，痴，疯，妒.……

　　送我回家。季修萝抽完烟开口打破车内沉默。

　　哪个家？

　　这几年季修萝凭借自己一身过硬的本事，从商业中为自己杀出一条路。没人能理解，季修萝放着好好的自家公司不去继承，顶着巨大的压力自己出来搞事业。

　　季修萝创业出期，季总问他：自家公司不要，硬要自己出来干图什么？

　　季修萝年轻都莽撞，眼中流露出一丝光却又很快不见，嘴边带着意气风发却又邪气逼人的笑。

　　图个让月亮自愿坠下，臣服于我的理由，竟然它没有理由为我而来，那我就给它创造一个。

　　夏天永远炽热，意气风发却又自负的少年也是。

　　季总发爽朗又粗犷的笑声，啪了啪季修萝的肩膀没再多说。

　　和我年轻时一个样，骄傲又自负。

　　季总慢点，陈助理心惊胆跳在一旁看着背影挺拔，脚步却没个准头的季修萝。

　　季总！

　　摔不死，老子又不是眼瞎！

　　自负少年在一个又一个伤疤下以太阳的速度托着含有少年炽热滚烫的心脏，发狂的百大步往前走。

　　每条通向未来的未知路都有他的影子，都有他曾来过的证明。

　　门保留着原始的插锁孔“咔嚓”一声打开，门内一片黑暗，手指摸索着墙壁处的灯光开关。

　　玻璃灯照耀着柔合的暖光，季修萝脱了鞋。往客厅处走去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上方的年久的吊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这个显眼的久吊钟一直没换新的，也没扔掉。

　　奇迹的是这个上了年代的吊钟一直都在无声的“滴答”转动。

　　季修喝了杯凉水，望阳台走去准备抽根烟再睡觉，阳台在凌云羽的打理下原本叶子枯黄的植物，得到充是的水源浇灌恢复了原先的生机，季修萝看了半响发现阳台还多了几盆生机勃勃的多肉，和一个画架。画架上画着水墨山水画，季修萝眼睛微眯，嘴角多了一丝轻微的笑。

　　画上是一朵正在水中盛开的莲花，纯洁不可染指的莲花旁游着锦鲤，纯白又祥瑞美好。

　　季修萝想起“爱莲说”中的，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喉中酸涩涌动，迈两步上前将画架上的水墨莲花画撕下。

　　季修萝进房间，在床灯的灯光照映下看了几眼。

　　也没什么特别的，画的一般般，还有点丑勉强能看。

　　随意从抽屉中拿出一本书将画夹了起去，放进屉子中。起身拿衣服进浴室洗澡，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开出小水花。不起眼又只短暂温暖过，却又无处不在。

　　季修萝裹着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到阳台打电让陈助理无论如何都要在明天下午行程空出几个小时，强行给自己放3个小时的午休假。

　　陈助理睡的最放松最爽时被强行吵醒不说，还要在夜.晚中接受自己的头脑都要炸掉的烧脑问题之在最忙碌的时间段中老板不负责的当甩手掌柜，即使几个小时也不行！！

　　难为完陈助理，季修萝挂了电话。房间空寂下来，只剩下一轮需要抬头仰望的清月。

　　一夜无眠，晚风与月亮宁静又温柔。

　　凌云羽穿着清凉的纯白短袖，墨黑色牛仔短裤露出白皙的皮肤出卧室，桌上没了以往的早餐，望向门口时有了答案一双皮鞋静静放在鞋柜边。

　　冰箱还有钟点工买的菜，不多但做一顿简单的早餐还是够的。

　　冷白的手指伴随着宁静尚早的早晨清洗着黄瓜，凉水滴落到盘中，传来黄瓜的切片声。

　　凌云羽将黄瓜菜抬出厨房，抬眼对上沉默却又俺藏着无尽言语，墨黑却又有光的双眼。

　　凌云羽不敢确定他是什么时候醒的，还不知道他在这里静静注视了多久。

　　季修萝没穿以往禁欲的黑色西装，身上还穿着黑色长袖凉丝睡衣，看起来居家又有生活气。

　　粥还在锅里，我去盛。凌云羽主动开口打破早晨的沉默。

　　季修萝挑眉，没多说，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凌云羽在厨房忙碌。

　　粥是简单的红色小米粥，透着清香，让人很有食欲。

　　凌云羽将粥端到季修萝左手边，自己也坐下喝粥没再出声，

　　除了筷子与碗碟的碰撞声之外再无声音，安静又惬意。

　　你是在说我迟晚了吗？

　　啊？

　　凌云羽抬眼望向季修萝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季修萝筷子轻敲击一碟黄瓜菜，抬眼望向凌云羽墨色的眼睛似在说“你瞧，我可没冤枉你”。

　　凌云羽望向季修萝懂了他的意思，觉得有些好笑。

　　俗语：黄瓜菜都凉了半截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季修萝望向凌云羽的眼睛里冈过一抹带有捉弄的笑意。

　　凌云羽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解释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冰箱里只有黄瓜做起来是最方便的。

　　那你是在指责我没有让钟点工多在冰箱里放菜吗？还是在指责我起床的时间没有告诉你，让你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呢？

　　凌云羽顶着那双含藏着笑意却给她巨大压力的眼睛。轻声回到：

　　我没有，这样想。

　　季修萝轻笑一声，随意解释：一般7点起，如果喝酒了像今天大慨8点。

　　凌云羽垂下眼睑，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