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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上京天子城 ...
系统想把翻白眼的表情包贴到他脸上:“现在朝廷上没人敢对你吹鼻子瞪眼,除了你那位’’‘好哥哥’。清醒点吧,人类,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怀疑,我们的任务能否再愉快地进行下去。”
系统:“而且据在城门处您与卫侯的对话,及他的微表情来看,您的‘好哥哥’并未认出他还有您这么个弟弟来。且据他历史行为数据分析,有近97.89%的可能不认同您目前的行为。”
宁怀沙自不会告诉这个蠢货系统,在它被关小黑屋的期间,他在西北就将卫含章又求了回来。宁怀沙只是晃了晃手中通透的美玉,顺着系统的认知说,“我有证据在手,由不得他不认。”
系统:“您的‘证据’非由合法途径取得,卫侯认同的可能性由测评而得为0.06%,反感的可能性为86.77%,遗忘的可能性为99.96%。”
系统:“尊敬的宿主先生,您是想去博那0.06%的可能性吗?”
宁怀沙:“……”
虽然知道这是系统基于错误参数而计算出来的数据,但是某个人心里清楚,就算带入真实的数据,卫含章对他死皮赖脸、鲜廉寡耻的行为感到高兴的可能性,也不会比这高多少。
但宁怀沙嘴硬,“你一定是太久没升级了,竟出现了如此严重的错误。这样,我无偿送你10积分,去升级吧。”
系统:“目前我是满级最新状态,会竭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但多谢您的慷慨,10积分已为您转出。”
宁怀沙,“......”
到底是谁设计的这统?死不承认自己的缺陷还想要积分,鱼和熊掌兼得算是被它给玩明白了。
宁大相公何许人也,他自认像脸面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想丢随时都可以丢。但其他的,一个子儿也别想从他那儿无偿得去,“这是有附加的赠予,既然你不用,那退回来吧。”
系统震惊:“您的反复无常让我叹为观止。”
同时程序规定好让它用机械音回复:“好的,积分已为您转回,目前共有十八万五千三百二十分。”
“你的分裂也令我叹为观止。”
斜倚在木架旁,宁怀沙望着那果子,弯着眉眼笑,嘴上随意和系统过着招,一心二用的相当熟练。
系统不因恶语中伤而感六月天寒,但它以模拟的更像人而被定义为优秀,因此条件反射地进行反驳:“这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必须具备的幽默与严谨……恭喜宿主任务取得突破性进展,获得积分二十万整,目前共有积分……”
“检索左湖的生命体征。”
宁怀沙打断它那不知道在紧急时分加快点语速的话语,闲垂在衣侧的手握紧,正起身子。
系统:“好的,目前昭定帝的生命体征波动强烈,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不至于,上回才赚了五千。”
他的声线一下子冷且紧绷。
宁怀沙心跳一窒,“检索卫侯的生命体征。”
不用系统播报,他口中已经喊道,“来人,备快马,进宫!”
“好的。目前卫侯生命体征微弱,血压进行性下降,初步估计进入休克状态。”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报完时,宁怀沙已经冲至府门,相府花大价钱养着的人,效率极高。他刚到府门,鞍马便已备齐,随即翻身上马,鞭策急行。
“检测原因。”
“好的。为您检测原因。”
“抱歉,卫侯在本世界权限过高,自我防御机制过强,目前无法进行检测。”
“但温馨提示,您目前的举动不利于目标的达成,也难以向人解释。建议安坐相府,等待消息。”
何止是难以向人解释,他要这样纵马过市,便服入禁,夜闯宫门,哪怕宁党的核心成员白七是御史大夫,明日没有个像样的交代,弹劾的折子怕得如飞雪般多。
“皇帝老儿要死了你们给五千积分,卫侯一休克,你们给的比我这二十五年来攒的还要多,难道不值得我去看看原因吗?”
“我好奇极了,什么样的人,会让你们畏惧至此?”
在西北地界,卫含章许自己,如果夜半有人碰了他的衣角,扰了他的安眠,他便不必姓卫了。同样,自己汲汲营营多年,如若在这上京城中,卫含章有什么不测,他自也不必在这儿苟活。
“宿主,我宽容的不追究您的不当用词,也勉强不计较您对总任务完成的忠诚程度。但不得不提醒您,您目前的行为很难向越皇解释。”
“那就不解释了。”
风声过耳,宁怀沙的语气十分平静。
虚与委蛇是为谋求更大的好处,显然,现在再等下去,有人想把锅都端掉。
事实证明,宁怀沙此番恍如失智的行为,根本不用解释。
他行至宫门前,王德正好领着旨意策马出宫,见到他顿时大喜,“相爷,陛下急召您进宫,不用下马,直去太和殿。”
夜色静寂,宫中灯火煌煌。
系统见状赶紧补录数据,不吱声了。
人类世界的运行逻辑莫测多变,系统的处理模型却终究有限。好比现在,它计算得出的结果,没有一条指向昭定帝会派人来请宁怀沙入宫帮忙。
如果,卫侯出事根源在于昭定帝,那越皇就不该着急和求助才对。如果卫侯出事与昭定帝无关,那他更该向御医寻求帮助,且怀疑对卫侯有威胁之人。比如宁党的那个头头——宁怀沙才对,就更不该找他了。
难道昭定帝是要擒贼先擒王,先将宁怀沙骗入宫中,再一举拿下?
系统想提醒他的宿主,但它的宿主理都不想理它。
王德调转马头,同宁怀沙并马而行,“那清云道人练了妖丹献予陛下,卫侯忠心耿耿,为陛下一试,现下不好了。相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王德没有管宁怀沙是怎么得到的消息飞速进宫的,抓紧时间给他透露消息,或者说统一对外说辞。
“事实上呢?”
王德哑然,他便知这番说辞糊弄不过去宁怀沙。
“侯爷不知如何惹恼了陛下,先在太和殿跪了半宿。”王德觑着宁怀沙的脸色,“然后,陛下夜访清云道人,那妖道建议说他的丹药可治未病。”
宁怀沙的表情,还算端得住,但王德慌得彻底,他犯了蠢,如果那丹药自己不放的话,兴许就没有这后面许多事。
而谁又知道自己放了没放呢?
只是当时,他未曾多想,便依照昭定帝的暗示做了而已。
值此世道,要做个不带脑子的□□哪有那么容易?
“相爷,陛下吩咐用的是先时清云道人献的丹药,都是经过试药的。奴婢诚不知会如此!”宁相或会怪他办事不力,但是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也必要好好解释。
现在宁怀沙没空管他,也不想此时追责,他兀自想着。
自古练丹就是个笑话,虽说与磕慢性毒药无异,但也没听说过哪个吃了像喝百草枯一样,立马见效的。
难道卫含章之前吃过什么东西致使药性相冲?或是他身体本身就不怎么好?
西北军营如铁桶一般,别说想探查卫侯真实的身体情况,就是进帅账这样一件事,没有卫含章领着或是首肯,一众将领也不会允许宁大相公靠近半分,哪怕他再权势滔天。
而平西大将军哪怕和他言归旧好,也定不会将身上有多少道伤疤与他细数。
宁怀沙不可遏制地想到了东南海边的落日余晖。
彼时,他落魄失意,几乎要过活不下去。
这操蛋的世界,他怎么会遇到这么搞笑又恶心的事情。他既死了,何故给他又一次生命?既然给他一次生命,又何故给他如此作呕的?
他不介意托生在贫寒人家吃糠咽菜,也不介意落地就见鬻儿卖女。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饥寒未解去谈什么爱与大义,未免太过于天真。
但他托生在富贵锦绣丛中,入耳的却是“娼妓之子”、“贱人.淫.妇”。他就想去问问宁大尚书,花真金白银请的夫子,教的就是这些吗?
当见过一场宁济州醉酒后,闯进他母亲居住的破落屋舍,不顾他母亲一副病躯正在喝药,也不在乎自己就在当场,发起兽性。
而后,宁济州那贤惠的正头夫人发现自己郎君竟然因此受寒,当即决定发卖了这不守妇道、败坏门风之人。而宁济州一言不吭后,他明白了那几个“兄弟”是得了谁的言传身教。
生母含冤受屈,身处疾病困苦之中还要任人变卖,宁怀沙走投无路。
他也曾试着去求宁济州,一个正三品大员,就算他没有承认自己卑劣的勇气,总该有一点做错事意欲弥补的愧疚之心。
哪知,那人道,他本欲将“丽娘”赠与某某,如今看来不太合适,听夫人的吧。
他去求对小辈还算关心的老夫人,老夫人道,老身本不欲你小娘入府,念在她生养了你份上,才允你父亲给她赎身,又将你纳入宁家宗碟。
孩子,你该感恩呀。
宁怀沙知道了,一未记名的通房尔,何故惹全家不高兴,但卖妾还走个程序呢。
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去当了从别人那儿偷来的玉佩,然后去买回自己的母亲。
他明白封建制度下哪哪都是吃人,但未曾想,如此令人窒息。
但他毕竟还有母亲。
宁尚书府那贵地他是见一眼都恶心。
所幸卫小世子的玉佩足够值钱,还够他再租下一间棚舍。
这暗暗黑夜里,尚有一盏不算明亮的灯,吊着他前行。
或许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他和丽娘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况且系统给的任务,注定他不能这样默默无名。
棚舍独居的日子依旧难捱,但好过让一个正常人时时日日去看人脸色行事,好过一点基本生存之食都要去嗟讨。
似乎这个时空还是有些不错的事,而之前日子那么难挨,不过是有一个宁府罢了。
比如,他捡到了个昏倒在街头的卫小世子,小世子并不问询他为何搬出了宁府。而是在他母亲面前可劲地夸他,并且盛赞夫人貌美又心善。
又比如,卫小世子走后,悄派人帮他们续租了屋舍,送了他笔墨纸砚、字帖书籍,外加一锭银子,说是借的,日后得计利息归还。
再比如,他去一老先生那儿旁听时,并未受到驱逐。
最令人高兴的,莫过于他一考即过,而且成绩还不错。被昭定帝点为状元时,他在想,他母亲一定高兴,或许,就这样不甚清楚地过完这一生,也不是不行。
但他才穿上鲜衣游完街没几日。
便被人举报作为庶子离府而居,不敬嫡母,罔顾孝道,不配入科举。
群臣言,不孝之人尚不配为人子,何故能为人臣?况一十二三岁小儿成了状元郎,可笑之极。
宁济州大义灭亲,说教子无方,甘愿受罚。
但宁怀沙不相信偌大一个朝堂上,会没有人认为生身母亲重于宗族嫡母,会没有人认为人的生命重于那虚无缥缈的贞节。
那时他为自己辩驳,也为那不知名姓的母亲辩驳。
然后他在越国最富丽堂皇,最高不可攀的地方,听到了那四个字。
娼妓之子。
宁怀沙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些人如此痛恨娼妓的存在,那为何不直接将此行当列入禁律,有谁贩卖诱拐妇女、有谁去狎妓.嫖.娼,斩就是了,难道不更有效?
但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人乐意跟个自小就黑透了心的娼妓之子站在一边。
或许有伦理纲常的万千压力,或许他身上既没有芝兰玉树的君子风骨、也没有金玉钱币的投资价值,在洪流般的鞭笞之语卷向他时,没有人开口略微向着他。
几位尚书除宁济州要大义灭亲,没有开口,监察刑狱的大人没开口,叶相未开过口,江老先生也没开口。
于是,这位身份低贱、品行有瑕的年轻状元郎结局已大致可见。
就等昭定帝一锤定音。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史记·管晏列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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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上京天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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