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青楼副本（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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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点点头，客气道：“多谢九皇子。”
李景怀：“那你跟我进来吧。”
书房内安玉珠看到跟着李景怀进来的向阳神色一僵，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道：“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了，时间不多，柳如烟的事情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长话短说。”
李景怀正色道：“柳如烟是六年前孤身一人来到京城的，据我观察应该是没有亲人。”
“她是自愿进万花楼还是被迫的？”这个问题安玉珠一直很好奇，她想不通。
闻言，李景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自愿的。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
房间里陷入沉默。
良久，安玉珠才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接客这件事你知道吗？”
“偷听到的。”李景怀坦然道。
房间内的其他人表情一言难尽。
半晌，李景然艰难开口：“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九哥你还有这种癖好，喜爱偷听女子的墙角。”
其他人没说话，但表情明显是这个意思。
李景怀瞬间炸毛，恨不得跳起来把他们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愤怒道：“你们想哪去了！是安王叔失踪之后我夜探万花楼偷听到她和老鸨的谈话才知道的！”
鲤鱼：“那你不早说。”
李景怀炸毛，“你们给我机会了吗，就让我早说！”李景怀一一指过去，“你们看看自己的表情，好歹还是剑宗的弟子，一个个脑子里都装些什么脏东西，平白玷污了剑宗的名声！”
……倒也没这么严重，分明是你说的话有歧义。
“除了这些你还听到其他的了吗？”
“没有，我到的时候她们都谈完了，只有这些。”
安玉珠点点头，口渴拿起杯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想作罢却发现，手中的杯子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新的温热的水，安玉珠动作一顿，心中叹息，把水喝了。
向阳眼眸一亮，明白安玉珠这是不介意昨天晚上的事了，当即拿起茶壶又为安玉珠续上水。
围观的其他人纷纷捂脸：“……”
能不能有点出息？
安玉珠轻咳一声，正色道：“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柳如烟为什么每个月闭门不接客的原因了？”
李景怀点点头，“但是我知道……”
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故意卖关子。
正等着他说后续聚精会神的众人：“……”
“知道什么九哥你倒是说啊！”李景然性子急，最受不了话说一半儿了。
李景怀装作不经意捏了捏嗓子，咳了两声，道：“话说太多，渴了。”
众人：“……”
李景然一边倒水一边殷勤道：“九哥，给。”
然而，李景怀却并没有接受，而是手一转指着向阳道：“我想喝他给我倒的。”
安玉珠：“……”
向阳：“……”
李景然：“……”
鲤鱼：“……”
安玉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爱喝喝不喝拉倒。”
向阳忽地握住安玉珠的手，安玉珠扭头看向他，只见向阳垂着眼格外认真地注视着安玉珠，神情一点不满也无，反而善解人意道：“不要紧的师姐，我去倒就是了，毕竟我们还有求于九皇子，倒杯水而已不要紧的。”
本就因为向阳是她攻略对象的原因格外重视他，现下又对向阳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见到向阳我见犹怜的模样，当即心下一软。转脸对李景怀虎着一张脸道：“喝个水还要人给你倒，就你金贵，爱喝喝不喝拉倒。”
“……”
李景怀觉得安玉珠未免也太偏心向阳了，指着向阳一脸委屈控诉道：“安玉珠你就这么心疼他，让他给我倒杯水你都不让，就这么护着？！你跟你认识多少年他才认识你多久？！”
安玉珠嘴上说没有，实则心里已经偏得没边儿了，“你到底说不说？”
对上向阳洋洋得意的脸，李景怀更气了，双手抱胸，脸一扭，傲娇道：“不说！不给我倒我就不说！”
“……”
谁给你惯得臭毛病！
李景怀耍起赖来安玉珠完全没有办法，无奈只能起身道：“喝喝喝！我给你倒总行了吧！”
向阳按住安玉珠的肩膀，“师姐，我来。”
李景怀刚要接过向阳递过来的水杯，手指往后一缩。
嘶，好烫。
偏偏向阳还一脸无辜地问他：“九皇子不喝吗？”
周围三个人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等着他说后续，李景怀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话都说出口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咬牙道：“喝，为什么不喝。”
说罢，夺过向阳手中的水杯一口闷了下去，整个人瞬间红温了，热气恨不得从耳朵里冒出来。
见他喝下，向阳笑了笑转身回了安玉珠身边。
李景怀：“……”
我这该死的攀比心，干嘛非要挣那口气！
李景然忽然冒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李景怀，幽幽道：“九哥，向阳倒的水好喝吗？比我倒的好喝？”
“……”
李景怀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强烈的求生欲趋势他道：“当然是你倒的好喝了，无人能及。”
李景然满意了，李景然回到了座位上。
“水喝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李景怀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道：“安王失踪的时间，就是柳如烟不接客的日子。”
安玉珠四人瞬间坐直，面面相觑，向阳来到京城以后一直与龙吸水一起调查官府与失踪之人的消息，知道的内容比安玉珠全面，道：“月中？”
李景怀点点头。
走到门口，安玉珠忽然叫住即将要离开的李景怀，“安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酒林肉池，醉生梦死，一个不折不扣十足十的纨绔子弟。”
安玉珠不知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的问题直接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安王他……他杀过人吗？”
向阳皱眉，李景怀却好似早就料到了安玉珠会问这个问题一样，挑眉道：“我还当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问呢。”
不过，他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天子脚下，秩序分明，安王是当朝亲王自然要以身作则。”
安玉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谢了。”
马车上，李景然不太明白安玉珠为什么要问那样的问题，不解道：“师姐为什么……为什么要问九哥那样的问题？”
安玉珠，鲤鱼心中叹气，景然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来到剑宗之前在皇宫因为是最小的皇子，自小被宠着，后来被师父带到无双峰便一心修炼，为了炼丹经常一年半载不出宗，因着也是最小的而且他爹是人界的皇帝，大家也都乐意宠着，养成了如今性子简单不谙世事的性格。
也不知是好是坏。
向阳自然没有安玉珠、鲤鱼那样复杂的心思，直接点破：“安王杀过人。”
顿了顿又道：“很大可能是无辜之人。”
李景然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三人，企图从三人的脸上找到破绽，奈何没有，备受打击道：“可惜安王叔真的对我很好。”
向阳：“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玉珠伸手掐向阳的胳膊示意他闭嘴，没看对面的李景然已经跟个蔫儿茄子似的了吗。
向阳轻轻地嘶了一声，握住安玉珠的手不让她再继续掐他。
鲤鱼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道：“师姐，你拦着向阳干嘛，也该让景然明白这世间的真实样子了，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天真美好，哪怕是他的皇叔。”
安玉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不是……
鲤鱼才不跟安玉珠一样惯着李景然，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知道的更彻底就好了，盯着李景然，一字一顿道：“听好了，你的皇叔，安王，杀过人，无辜之人，极大可能还不止一个。明白了吗？”
李景然不说话了，这次来京城见到的人跟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记忆中的九哥是一个万事不上心的浪荡子，然而事实确实他比任何人都细心，能力也更强。安王就更不用提了，直接从一个暖心大叔变成了杀害无辜之人的刽子手了。
车厢里陷入沉默。
向阳从握住安玉珠的手之后就一直握在手里没放开，安玉珠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随他了。
感受到安玉珠的无声纵容，向阳低下头笑得眉眼温柔。
*
晚上的万花楼歌舞升平，衣着清凉的姑娘们围在前来寻欢作乐的男子身边，娇笑着，有的男子甚至还把手伸进了姑娘的衣服里，狞笑着，当真是纸醉金迷的场景。
安玉珠站在四楼的围栏看着这糜烂的场景，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当真是为这些姑娘们感到可惜。
“晴天姐姐……”
上官晴天明白安玉珠的未尽之言，只是道：“世道艰难，万般皆不由己，进去吧，大家应该都到了。”
进屋之后安玉珠马上换了衣服面孔，不再之前凝重的模样，全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气场，与向阳、龙吸水、上官晴天并肩而立，下一秒说出的话却瞬间让众人破功：“大家换衣服吧。”
，还差 